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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随风结果,触手升温,紧紧攥在手中,眼中闪烁着一抹异彩。
“生日快乐。”沐月夕笑意盈盈的道。
生日快乐?冷随风微愕,嘴角勾出一抹浅笑,“紫柠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语气一转,“不过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不是你的生日?你确定?”沐月夕双目圆瞪。
冷随风啼笑皆非,他的生日难道他还会记错?表情认真地道:“我非常确定我的生日是腊月三十,而不是十月初一。”
“是你师父告诉黎霜华今天是你生日的。”沐月夕气愤的指控道。阮青援提供错误信息给黎霜华,害她白白累了几天,一双手都快搅成麻花状了。
冷随风微微眯眼,“师父告诉她,今天是我生日?”
“是啊。”沐月夕皱眉,满肚狐疑,不明白阮青援为什么要说这个谎言骗黎霜华。
“师父年纪大,记错了。”冷随风解释道。
沐月夕抿唇不语,是记错,还是故意误导,其实并不重要。阮青援不待见她,她早就知道,却并不放在心上。冷随风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她对他,比对自己更放心。
冷随风拉起她的小手,冰凉凉的,解下外袍,披在她的肩上,柔声道:“山中清晨露重,你起这么早,会受寒的,我送你回房,你再睡过回笼觉。”
“好。”沐月夕打了个呵欠,转身往回走。
太阳尚未出来,小径是石子铺就,有些凹凸不平,沐月夕脚上穿的是绣花软缎布鞋,露水沾在小石子上,湿润生潮,脚下一滑,险些跌倒。
幸得冷随风一把扶住,才没摔倒,“脚有没有扭到?”
沐月夕轻笑一声,道“我没那么不中用的,在苏城时,偶尔也会跟盈儿出去玩,走这石子路,走的挺稳的,今天是这鞋不好。”
冷随风不放心,牵着她的手,护着她,并肩而行。迎面遇上早起的黎霜华,她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继而才懂得施礼,“民女黎霜华见过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黎姑娘起来……”沐月夕话还没说完,冷随风就拖着她,从黎霜华身边走了过去。
“随风,这样太没礼貌了。”沐月夕急声吼道,想回头跟黎霜华,却本冷随风拥进了怀里,动不了啦。
“你与无聊的人讲什么礼貌,早间凉,你要受了寒,我开苦药给你吃。”冷随风威胁她道。
“我不吃苦药。”沐月夕撅嘴道。
冷随风扬声道:“那就乖乖回房,别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讲什么礼貌。”
冷随风冷酷的话飘进黎霜华的耳中,让她的心揪着痛,无聊的人,无关紧要的人,在他心中,她原来是这样一个位置,她情何以堪?黎霜华明媚的双眸中笼上了深深地忧伤,晶莹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脚尖一转,她往阮青援居住的房间去了。
夜幕降临,一天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屋内一片漆黑,咏诗缀墨已经推下去休息,沐月夕安静的躺在床,久久无法入眠,阮青援是故意这么说的,他不是要撒谎骗黎霜华,而是要骗她,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呢?
“咚咚咚”木门被叩响,沐月夕惊喜的起身下床,打开门,灿烂的笑容凝结在脸上,门外站着人不是冷随风,而是他的师父阮青援。
“草民阮青援见过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阮青援始终坚持着向沐月夕行大礼。
阮青援的固执,让沐月夕很无奈,双手虚扶,“药王不必多礼,请起。”
“谢郡主。”阮青援长身而起,他的脸上虽然挂着客气地笑容,但眼睛一点笑意都没有,带着审视的 目光看着她。
沐月夕恢复常态,淡然地道:“药王,有什么话,请进来说吧。”
“郡主闺房,草民贱足不敢踏入,还请郡主移尊驾到草亭上小坐,草民有些话想和郡主说。”阮青援客气地说。
沐月夕没有推辞,很认命地跟着他在草亭坐下。
“郡主,想必是知道草民来意的。”阮青援敛去脸上的笑意,正颜道。
“不知道。”沐月夕装糊涂。
阮青援一窒,他没想到沐月夕这么回答,“草民是为了冷随风的事来的。”
“冷随风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沐月夕继续装糊涂。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郡主若是毫不在意冷随风,就不会送如意结给他了。”阮青援目光灼灼,不容沐月夕回避。
沐月夕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阮青援骗她的原因了,他是要把事实落在实处,无奈的叹道:“药王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本宫洗耳恭听就是了。”
“草民是山野村夫,有话直说,得罪之处,还请郡主见谅,恕罪。”阮青援道。
沐月夕冷笑,她不谅解,不恕罪,就不说了?古人就是麻烦,有空扯这些虚套,还不如把【奇】话说清楚,山谷的秋【书】夜很冷,她可不想受【网】寒吃苦药,扯了扯披风,淡淡地道:“药王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依草民之见,郡主容貌和气质远不及黎霜华。”阮青援直言不讳,开口就贬低沐月夕。
第七十九章 往事随风
沐月夕一向认为只要不是事关生死存亡,就尽量不要撕破脸面去结怨,纵是心不和也要做到面和。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不慎结了仇怨,那就尽量不要结成死结,她不想弄个仇人来生生世世纠结不清。
这不是虚伪,这是活在世上必须掌握的人情世故。再说阮青援说的也是事实,就容貌气质而言,她的确比不过黎霜华,她已经输了容貌和气质,不能连度量和气势也输了。所以就算阮青援当面贬低她,沐月夕还是努力维持着礼貌的微笑。
“药王,您刚才也说了,这是依您之见,可这娶妻的人不是药王您,是冷随风,总该以他之见为重才对吧。”沐月夕软中带硬地反击。
阮青援浓眉一扬,眸中闪过一丝怒意,“找郡主的意思是,草民的意见不重要?”
“重要,重要,当然重要,哪能不重要呢。您可是冷随风的舅父,常言说得好,娘亲舅大,你的意见是最重要的。没有您的同意,什么事都办不了。”沐月夕扬着一脸无害的笑。
沐月夕是自觉语气够温良恭谨的了,可阮青援听着却觉不是味儿,这话里话外都透着嘲讽的意思,脸色一沉,冷冷笑道:“郡主不必拿话来挤兑草民,随风的脾气性情,草民再清楚不过了,他决定的事,旁人左右不了。”
敢情是摆布不了冷随风,才来找她下手的。沐月夕不屑地扁了扁嘴,对阮青援这种吃柿子拣软的捏的小人行径十分地鄙视,语气不觉就冷了下来,“药王想要本宫怎么做?”
“草民恳请郡主日后不要再和随风见面,也不要再和他来往了。”阮青援开门见山地道。
对阮青援这样的请求,沐月夕丝毫不觉得奇怪,前世看过那些狗血电视剧里这样的剧情多不胜数。这是长辈们的通病,但凡家中子孙爱上了不被他们所接受的女子,他们是不会去为难自家人的,只会欺负外面的弱女子。
沐月夕侧目看向阮青援,眸光清澈如水,缓缓地问道:“药王凭什么认为本宫会答应药王所请?”
阮青援斟酌着说词道:“因为郡主选择冷随风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好,而是因为他与朝中各大势力没有瓜葛,选他不会让人有机可乘,不会让沐家的权势受到影响。最重要的是郡主不甘心受皇上摆布,要用冷随风来反抗皇上。”
“药王此言差矣,这世上与朝中各大势力没有瓜葛的人何止万千。”沐月夕垂下眼睑,掩去眸中那缕愧疚之色。
“既是如此,郡主换个人又有何妨?”
“阮青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沐月夕怒问道。
阮青援自知失言,老脸一红,道:“郡主就这么肯定冷随风是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是。”沐月夕肯定地回答道。沐月夕从来就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反倒更相信日久生情。
阮青援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郡主就不怕选错人?”
“药王有话直说,不必绕圈子了。”阮青援是最了解冷随风的人,他问这句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必有所指。
“郡主是否知道随风在江湖上的称号和救人的规矩?”
“知道,我爹爹告诉过我。”沐月夕皱眉,她不觉得冷随风的规矩有什么不好,有钱人有钱,看病多付诊金理所当然。
“郡主既然知道他的称号,就该知道他救郡主是有目的的。”阮青援沉声道。
“借沐家之势,入宫查阅医书孤本。这事,他已经告诉过我了。”沐月夕眸中划过一抹疑惑,这阮青援到底要跟她说什么?
“那只是表面上的借口,随风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这个。”
“哦,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沐月夕挑眉,唇边溢出一抹讥笑。这个阮青援为了让她放手,居然不惜诋毁冷随风,有这样地舅父和师父,对冷随风来说真是件很悲哀的事。
阮青援盯了沐月夕一眼,“郡主不相信草民的话?”
“在你喝冷随风之间,药王认为我会相信谁的话?”沐月夕反问道。
阮青援眸色微沉,抬头望天,良久才叹气道:“郡主可知第一个中梦千年的是何人?”
“听白银大侠说过,是冷随风父亲的正妻。”
阮青援的眉头紧锁,眸中百绪呈现,“冷随风的嫡母,就是十七年前在睡梦中死去的翰炽国诚康皇后。”
沐月夕不敢相信地瞪圆了双眸,“冷随风的父亲是翰炽国的皇帝?”
阮青援垂目点头,“随风原名冷飓,是翰炽明帝冷霈的长子。”
沐月夕用手覆着额头,脑袋发蒙,在白银说梦千年的事后,她对冷随风的身世有过多番猜测,却怎么都没猜到冷随风会是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
“郡主是聪明人,现在你该明白随风救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吧?”阮青援语气重中地道。
沐月夕皱眉,心念急转,忽地一笑,微微眯起双眼,眸中精光若隐若现,“药王为了让我离开药仙谷,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连这种谎言也编的出来。”
“你不相信?”阮青援挑眉,没想到说了这么多,沐月夕还是不相信他的话。
沐月夕目光流转,嘲讽地笑道:“药王,你编的谎话,漏洞百出。翰炽国如今只有一名年满三岁的小皇子,若冷随风真是明帝的长子,他只要回去认祖归宗,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他根本不需要舍近求远,借用沐家,谋求大祈出兵为他夺取皇位。”除非冷随风亲口承认,否则,她绝不相信他一直在欺骗她、利用她!
“母命难违,随风答应他母亲绝不会认祖归宗,他要用屋里政府翰炽,要把明帝变成阶下囚,他要改国号为凌天。”阮青援惨然一笑,“明帝害红梨早逝,草民恨他入骨。可是草民不愿看他们父子相残,所以一直都阻止他,不准他投军,不准他入朝为官,可是没想到一次荣扬之行,会生出这么多变故。他会与郡主结交,成了沐家的座上宾。”
阮青援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也真的极有可能,但是他也是有目的的,他一直想拆散他们,那么他的话又如何能全信?但至少冷随风背后的这些事情,应该不是阮青援随便编纂出来的吧?沐月夕低头沉吟不语,眸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阮青援眸中精光转瞬即逝,“事情真相,草民尽数告知,郡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做出怎样的选择,对你,对随风都有利。”
沐月夕抬头看天,暮色已经深重,初一的夜晚,五月,漆黑的天上只有繁星点点,四周静谧无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眸色深深,似有氤氲。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