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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没人上来之前,沐月夕先去洗澡驱寒,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惬意地哼着小曲。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从屋内传来。
守在门外,绝不允许沐月夕第三次被人掳走的淳于容,听到沐月夕这声尖叫,大惊失色,一脚就将门踹开,冲了进去。
一个纤细的,带着浴后清香的人儿扑进了他的怀里,淳于容下意识地抱住了她,“出什么事了?”
沐月夕的小脸埋在淳于容怀中,一只手颤抖着指路向身后,“老鼠,有老鼠。”
几只硕大的老鼠摇头晃脑的在屋内散步,淳于容莞尔一笑,拂袖使出一道劲力,将老鼠赶走,柔声道:“好了,它们都走了,不用怕!”
闻声赶来的明若兰和曲凛挤在门边,看到屋里的一幕,愣住了。一身白色寝衣的沐月夕披散着秀发,双手紧紧地箍着淳于容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项处,脚圈在他的腰上,整个人就吊挂在淳于容身上,姿势非常的高难度。
淳于容一手搂着沐月夕的小蛮腰,一手托着她的小屁屁,表情温柔似水。
明若兰眨了眨眼睛,掩嘴笑道:“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明若兰和曲凛退了出来,还很好心地帮他们把门拉上。冲着匆匆赶来的护卫,明若兰小手一挥,大声地宣告道:“没事,没事,别紧张,大家回原处坐着,等着吃饭就行。”
明若兰大声地宣告众人没事,屋内沐月夕被她的大嗓门给惊回神来了,抬头一看,淳于容英俊的脸近在咫尺,他的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明似水晶,心就不受控制的一阵扑通扑通乱跳,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结结巴巴地道歉:“侯爷,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要……”
沐月夕紧张地舌头打结,淳于容明了她的意思,很平静地告诉她道:“亵渎。”
“侯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亵渎你的,我是被老鼠吓倒了,然后你进来,我就,我就扑上去抱住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沐月夕低着头,可怜兮兮地把衣角揉成麻花状,根本没有注意到淳于容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和眼中浅浅的笑意。
“是吗?”两个字的疑问句。
“是真的啦,打死我,我也不敢亵渎你。”沐月夕加重语气来表明她诚恳的态度,她一向敬他如神,怎么敢亵渎他!
“想要我原谅你?”淳于容脸上的笑意更浓,眼波温柔如春风中的潮水,轻声问道。
他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淡淡笑意,可惜沐月夕太紧张没听出来,点头如捣蒜,“侯爷,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吧!”
“好。”
“你原谅我了?”
淳于容敛去面上的笑容,“我是说我会好好考虑一下让你做什么事来弥补我的。”
沐月夕皱眉,这番对话,怎么有似曾相识之感?眨了眨眼睛,努力回忆,咦,这不是那夜的情景重现嘛,她又帮他添了一点人生污点,罢罢罢,很认命地叹了口气,道:“侯爷,除了让我自杀谢罪,其他的任何事,我都愿意为你做,只要你肯原谅我。”
“那你可要记住,你现在欠我两件事了。”淳于容提醒沐月夕。
“知道了,我不会忘记的。”沐月夕扁着小嘴,咬牙诅咒那些该死的老鼠们,要不是它们,她怎么会丢这么大的脸?
“我先出去了。”淳于容转身,唇边扬起开心的笑。
“侯爷。”沐月夕喊道。
淳于容侧身回头,“还有事?”
“你让我做的事,能不能别拖太久?早些让我做完也好了事。”沐月夕心虚地道。
“为什么?”淳于容问道。
“那两件事就象两把大刀悬在我头顶,不知道何时会落下来,感觉很害怕,所以……”沐月夕声音越说越小。
“知道了,我会尽快安排的。”淳于容很大度地道。
“那谢谢你了。”沐月夕习惯性地道谢。
“不客气。”淳于容忍着笑,打开门,明若兰站在门外一脸贼兮兮的笑。
“小容,好呀。”
淳于容盯了好一眼,勾起唇角,轻轻吐出三个字,“曲明氏。”
这三个字如同魔咒,明若兰娇好的面容顿时扭曲变形,冲淳于容恨恨地挥了挥小拳头,愤愤不平地去找曲凛投诉淳于容。害曲凛服低做小了许久,才哄回明若兰转怒为喜。
咏诗她们把晚膳准备好后,沐月夕说什么也不肯出房门一步,她实在没脸见人。沪诗劝不出她,就将饭菜端进了房间。
用完膳,留下轮班守夜的护卫,其他人都回房睡觉,淳于容就睡在沐月夕隔壁的房间里,虽然咏诗四人守着,他还是不放心。
“咏诗,回家后叫人帮我捉几只老鼠。”沐月夕清脆的声音透过薄薄的木板传了过来。
“捉老鼠?”咏诗惊讶地扬起眉,“大小姐,您刚才说捉老鼠?”
“对,捉老鼠。”沐月夕肯定地回答。
“您捉老鼠要干什么?”缀墨小心地问道。
“我要拿它来练胆,天天看着它,时时盯着它,慢慢的,我就不怕它了。”沐月夕咬牙切齿地道。她是下定决心要克服这个弱点,再不能因为老鼠而对男人投怀送抱了。
“这样能行吗?”咏诗皱眉,怀疑地问道。
“肯定能……啊!老鼠,老鼠,快打死它,快打死它。”沐月夕的尖叫声再次传遍整个小客栈。
听着隔壁房里传来打老鼠的声音,淳于容轻笑出声,她怕老鼠怕到这个程度,想要克服弱点,只怕不容易。
第二天,躲了一夜,自觉无脸见人的沐月夕蒙着面出现在众人面前。明若兰抿嘴一笑,故意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蒙面呀?”
“寒风刺骨,脸上的肌肤娇嫩,我怕吹裂了,所以用面纱遮住脸,抵挡寒风。”沐月夕顺嘴胡扯。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明或兰欲言又止,柳眉微扬,挑衅地斜睨高居马上的淳于容,咯咯笑了起来,就象只欢快的小母鸡。
淳于容对她的挑衅视若无睹,催马上路。
沐月夕藏在面纱下的脸红若朝霞,低头不敢再应声,快手快脚的爬上马车,躲在里面不肯露面。
三天后的申时,一行人平平安安地抵达了荣扬城。明家的别院在荣扬城西,进了城,就分道扬镳,曲凛夫妇自去城西的别院,沐月夕由淳于容送回沐府。
沐夫人自从知道沐月夕要回来了,就日盼夜盼,总算将人给盼了回来。沐月夕刚从马车上下来,沐夫人就冲过来一把将沐月夕揽进了怀中,紧紧地抱着,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口中念叨着,“夕儿,娘的夕儿,娘有心肝宝贝儿,你总算回来了。”
“娘,夕儿回来啦,你快别哭了。”沐月夕伸手抱着沐夫人,轻声道。
离家几个月的宝贝女儿总算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沐晚谦也不禁湿了眼眶,拱手向淳于容道谢:“谢谢侯爷送小女回来。”
“大人客气。”淳于容还礼。
两人客套了几句,淳于容婉拒了沐晚谦邀他入内喝茶的好意,告辞离去。
沐月夕回来的这天,恰好是花主入花朝宫焚香的日子。所以她没有见到沐月盈。陪沐夫人聊了聊一路上的见闻,用过晚膳后,被沐晚谦带进了书房,那些麻烦事,沐晚谦舍不得沐月夕去操心,严令沐月夕不得插手。沐月夕乐得轻松,很爽快地答应沐晚谦的要求,高高兴兴地回房睡觉去了。
“咏诗,记得明天叫人去捉老鼠。”躺在床上,呵欠连天的沐月夕还没忘记这件事。
“知道了,您放心,奴婢不会忘记的。”咏诗帮她把被子掖好。
翌日清晨,东风呼啸,天色阴霾。沐月夕盛装打扮的进宫去给显庆帝请安,她没忘记她还顶着欣悦郡主这个封号。
沐月夕坐在轿内昏昏欲睡,忽地轿子停下了,八皇子赫连斏的声音在轿外响起,“轿中可是欣悦妹妹?”
沐月夕将轿帘挽起,便看见八皇子满脸笑容地站在轿外,“果然是欣悦妹妹!”
沐月夕连忙出轿,俯身刚要叩拜,八皇子伸手拉起她的手,笑道:“你我之间,何需多礼。可巧碰上,我陪你一起去给父皇请安吧。”
沐月夕怎么敢拒绝他,见他身后只跟了两名太监,没有玉辇,知道她这轿子是不能坐了,认命地随他而行。一路闲聊着向御书房走去,两旁宫女太监纷纷向他们叩礼。
第九十章 入宫见驾
天色晦暗,御书房内光线幽暗不明,显庆帝正坐在御案前批复奏章,掌了灯,两个宫女站在一旁伺候,一室静谧,蟠龙香熏炉内冒出袅袅的紫烟,室内弥漫着浓郁的龙涎香。
“儿臣(欣悦)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八皇子和沐月夕规规矩矩地给显庆帝行礼请安。
显庆帝笑着抬了抬手,“起来吧。”
“谢父皇。”八皇子一身蓝色去缎锦袍,沐月夕穿着一袭蓝色宫装,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宛如一对壁人。
显庆帝这么多皇子中,最疼爱的就是赫连斏,他又十分侍重沐家,本就想将八皇子与沐月夕凑成一对,见两人联袂而至,心情舒畅,开心的给两赐了坐,又让宫女将贡茶泡上,与他们喝着茶聊起天来了。
“丫头,云积寺的素斋好吃吗?”显庆帝笑眯眯地问道。
“好吃。”沐月夕实话实说,她都快吃撑了,能不好吗?
“喜欢吃吗?”显庆帝接着问道。
沐月夕眸光微闪,心念急转,他该不会想让她出家当尼姑吧?“这素菜,偶一为之,便是佳肴,若是常吃,必会乏味。”
显庆帝脸色一肃,“若是朕要你从今往后吃常斋,你要怎么办?是准备抗旨吗?”
抗旨是要被砍头的,沐月夕顿觉脖子后面冷风阵阵,一个激灵,嗵的一声跪下了,还好冬天穿的够多,要不然膝盖铁定青了。扁着小嘴,欲哭无泪地低头,怎么都没闹明白,好好的怎么就把她弄去当尼姑了?早知道就不去云积寺吃顿素斋了,早知道今天就不进宫了。
“父皇,您就别逗欣悦妹妹了,仔细把欣悦妹妹吓坏了,沐大人和沐夫人会心疼的。”八皇子笑着扶起沐月夕,为她解惑,“十二月初七,是父皇的大寿,皇祖母说天天大鱼大肉的,都吃腻了味,想吃点素菜,可御厨没做守,父皇得知妹妹去云积寺吃了素斋,就想让妹妹指点指点御厨,让他做几个味道好的素菜给皇祖母吃。”
沐月夕松了口气,不要她当尼姑就好,“欣悦一定尽力而为。”
“丫头,你是真得被吓到了?还是故意逗朕玩呢?”显庆帝显然没有打算这么快放过沐月夕。
“父皇,抗旨是要被杀头的,欣悦最怕死了,怎么可能不怕?”沐月夕是真得被吓到了,她很生气,可是她不敢发作,对方是天子,有生杀大权,她不过是一个怕死的蚁民,可不敢得罪他,努力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嘟着小嘴道。
“面对歹人都敢瞒天过海救人,朕还以为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呢。”显庆帝意有所指地道。
“父皇,欣悦就是怕死,不想被他们杀人灭口,才不得不冒险救人的,才不是胆大包天去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歹人呢,欣悦胆子一直都是很小很小的。”沐月夕很委屈地道。
“小丫头,不用装可怜了,你那小脑袋瓜子里稀奇古怪的东西装得多了,朕跟你计较不过来,朕就问你一件事,朕的大寿,你准备送什么寿礼给朕?”显庆帝理直气壮地讨要寿礼。
“父皇不是让欣悦帮御厨准备素菜,难道这还不能当成寿礼?”沐月夕有意推脱。
“嗯,小八生日,你送了盒谁都没见的麻将给他,到朕大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