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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浅墨客气地回应。
两人的对话再一次陷入僵局,接不下去。大眼瞪小眼,实在是很尴尬,沐月夕找了个借口再次走出了洞口。采桑姑娘已经回去了,桑林又恢复了宁静,走到小溪边,溪水清澈,鱼在溪中游来游去。
溪水边有一个缺了口的陶壶,沐月夕猜想是那些采桑姑娘丢下的,走过去捡起来,洗干净,又捉了十几条鱼,提着半壶水回山洞了。
“今天晚上可以熬鱼汤吃了。”沐月夕兴奋地道。
李浅墨的眉微微皱了一下,又松开,她的运气似乎太好了,很让人生疑。
没有生姜和葱,鱼汤太腥,两人根本就喝不下去。
“要不把这桑葚丢进去试试?”沐月夕问道。
“可以试试。”
沐月夕丢了几捧桑葚进去,熬了一会,奶白色的鱼汤变成了乌黑色了。
“这恐怕不能吃了吧?”闻着还是很香,可这颜色吓人,沐月夕不太敢尝试。
“我尝尝看味道。”李浅墨用木头做了根木勺。
沐月夕抢过他手中的木勺,“你身上有伤,不要乱吃东西,还是我来试味。”
李浅墨一怔,是他误会她了?
沐月夕舀了一勺,吹冷,正要往嘴里送,被李浅墨一把夺了过去,倒在地上,“都别试了,全部倒掉。”
“只有半个馒头吃不饱。”沐月夕舍不得。
“这样的东西会吃坏肚子。”李浅墨严肃地道。
一壶汤就这样倒掉了,两人分吃了半个馒头,刚垫了个底,饿得慌。
“那个福家庄离这里多远?”看着沐月夕没吃饱的小样,李浅墨有些不忍,问道。
“你要去福家庄?”
“我不想你再冒险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沐月夕尝汤的举动,让李浅墨对她的怀疑再次降低了些。
“听那个艳姐的话,应该要翻过这座山才能到,这么远的路,你能走吗?”沐月夕担忧地问道。
李浅墨想了想,道:“走慢些应该不碍事。”
“与其翻山去福家庄,还不如沿原路回安扬城。”沐月夕道。
李浅墨眸底的寒意一点点地凝结,“为什么?”
“山路崎岖,很难走,我不想再从山坡上滚下去。”上次滚山坡的事,给沐月夕留下了阴影。
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李浅墨垂下眼睛,掩饰眸中的杀意,“宰相的人一定在安扬城等我,我们不能回去。”
沐月夕敲头,“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我们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忘了?李浅墨唇边掠过一抹冷笑,抬头看着她,眼中平静无波,“这事明天再说,你累一天了,睡吧。”
“饱吃不如饿困,睡着了,就不觉得饿了。”沐月夕自我劝解。
看着熟睡中的沐月夕,李浅墨眸中的寒意越来越冷,凝结成冰,握拳的手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松开又再握紧,连续数次。
万一错杀了怎么办?
事情没调查清楚,他不能对她动手。
李浅墨眸中的寒意渐渐散去,盘腿打坐。
睡梦中的沐月夕根本不知道,她曾危在旦夕。
第二天,李浅墨没有再说去福家庄的事,任沐月夕去桑林摘桑葚充饥。
时间在李浅墨的试探中悄悄地流逝,转眼,两人在山洞里住了四天。
“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启程去下一个城镇。”李浅墨道。
“你确定?”沐月夕不放心地再次确认。
李浅墨哑然,“我不会拿我的身体冒险的。”
“是吗?我怎么记得七年前,有个人自己残害自己的身体呢?”几天的相处,两人到底熟络些了,沐月夕半开玩笑的道。
四天的试探,沐月夕的表现已经让李浅墨的疑惑尽散,笑道:“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做过残害自己身体的事。”
既然他这么说,沐月夕就信了,事实上李浅墨是在逞强,走到后面,他只能由沐月夕搀扶下缓缓而行了。沐月夕的各自刚及李浅墨的胸前,她就像是他的拐杖,很费劲地拖着他沉重的身子往前走。
两人穿过桑林,淌过小溪,再穿过小树林。小树林里还残留着被霹雳珠炸过的痕迹。他们逃跑时看似慌不择路,实际上还是有观察的,穿过小树林,他们就站到了官道旁。
正文,第110章 赶路
官道上人来人往,偶尔还有几辆马车经过,马蹄飞扬,车轮滚滚,扬起一地的尘土,但是美人停下来帮助沐月夕和李浅墨。抚着李浅墨才走了十里路,就累得沐月夕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一辆牛车慢悠悠地过来了,赶车的一个老汉心善,主动开口捎带他们一程。两人大喜过望,谢过老汉,爬上车。牛车虽慢,好过两人走路,过了午时,走了五十里的路,到了一个山野小客栈,两人再次谢过老汉,去客栈投宿。
老板娘见有客到,热情迎了上来,“两位是投宿还是打尖?”
“投诉打尖,麻烦给我们两间上房!备好热水。”五六天没洗澡了,刚又走了大半天路,沐月夕感觉全身脏兮兮的。
“好了,两位请上二楼,热水一会就到。”老板娘扬声道。
沐月夕抚着李浅墨上了楼,等了一会,小二就提着热水上来了,老板娘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两套衣服,“我看两位没带换洗的衣服,就自作主张,拿了两套粗布衣服来给两位换洗,请两位不要怪我多事。”
沐月夕接过衣服,再三道谢。
老板娘笑着领小二下去了,沐月夕走去隔壁房间,房间里早就放好了大木桶,热气腾腾的。两人洗的清爽干净,下楼来吃饭。
这几天吃的全是不放盐的食物,吃得沐月夕嘴里都没了味,所以这小店虽是平常的几样小菜,沐月夕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姑娘是要投宿还是打尖?”小店又来客人了,老板娘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沐月夕吃饭的百忙之中抽空看了眼来人,眸中闪过一抹惊慌,低头把一张小脸埋进了碗里。
李浅墨斜眼看了眼进门的姑娘,十八九虽,眸中隐有精光,低声问道:“你认识她?”
“她是宜王的人,叫宁瑶。”沐月夕小声地道,心中有些奇怪,宁瑶怎么在这里出现?
李浅墨看沐月夕像小鸡一样缩成一团,知她害怕,轻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让她动你分毫的。”
“你身上有伤,不用跟她动手,我们还是小心点好。你坐右过去一点,挡住我,别让她看到。”沐月夕抬眸看了眼宁瑶,又把头埋回碗里。
李浅墨按了按腰间的软剑,依言往右边挪动了少许。
“姑娘是要投宿还是打尖?”今天小店很热闹,又来了以为客人,还是一位单身的姑娘。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遇上的都是熟人。”沐月夕苦笑地道。
李浅墨看了一眼后进来的姑娘,十六七岁,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低声问道:“她是谁?”
“黎霜华,一个朋友的未婚妻。”沐月夕语气酸酸的。
李浅墨眸光微闪,低头吃饭。
“咦,黎霜华怎么会认识宁瑶?”沐月夕惊讶地抬起了头,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怎么会互相认识?
黎霜华进店就直接走到宁瑶对面坐下,因为距离太远,两人又刻意压低声音,沐月夕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看到她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显然话不投机。
“你死心吧,我不会帮你的。”宁瑶面色阴沉,没再刻意压低声音。
黎霜华抬眸看着她,眼露哀求之色,轻声唤道:“姐姐。”
沐月夕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宁瑶是黎霜华的姐姐,这让沐月夕感到非常的意外。
“不要叫我姐姐,黎瑶华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宁瑶冷冷地道。
“姐姐,你不用这么说,爹娘一直都很后悔,知道错怪了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你,你就原谅他们吧。”黎霜华眼含泪水,较怯怯地哀求道。
“姐姐,霜花不相信你这么狠心,你若真的不肯原谅爹娘,今日你就不会来见我了。你肯来,就说明,你还是关心黎家的。”
宁瑶冷笑:“黎霜华,我见你真正的原因,你心知肚明,不用再拿所谓的亲情来打动我,我与黎家早就没有任何关系,我如今只是公子的婢女,只听公子的命令。”
黎霜华紧紧地咬着下唇,眼中的泪水点点滴落下来,哭了一会,见宁瑶始终不理她,知道所求之事没有可能,断了念头,擦去眼泪,走到宁瑶面前,向她行礼道:“今日一别,再见无期,姐姐保重。”
宁瑶看着黎霜华,眉间的冷意稍减,眸底涌起复杂的神色,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看着黎霜华缓缓地走出了店门。
呆坐了片刻,宁瑶放下一锭银子,也离开了客栈。
沐月夕一脸茫然,这两姐妹唱得是哪出戏?看不明白。
“小夕。”李浅墨伸手在沐月夕的眼前挥了挥。
沐月夕回过神来,看着他,“干嘛?”
“吃完饭,该上去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
沐月夕乖乖地跟着李浅墨往楼上走去,回到房间。李浅墨转身把门关上,低声道:“黎霜华知道宁瑶是宜王的人,特意约她在这里见面,要宁瑶帮她引见宜王。宁瑶不肯帮她这个忙。”
“黎霜华见宜王想干什么?”沐月夕皱眉。
“她们没有说。”
沐月夕低头想了想,眉尖紧锁,冷随风不会是想要宜王帮他夺位吧?如此冷随风真得借宜王之力去夺位,无疑是与虎谋皮,到时候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还好,宁瑶没有答应。
转念一想,又不由得叹了口气,冷随风用人不当,派出来的说客,没说服人,反而把事情弄砸了。要是他身边全是像黎霜华这样的笨蛋,他要夺位的事是怕是困难重重。
李浅墨看着沐月夕眼中的神色变来变去,知她在想事情,坐在一旁,唇角紧紧地抿了起来,没有说话。
黎霜华和宁瑶见面的事,没让沐月夕纠结太久,她现在找不到冷随风,也无从对他提出建议,只能把担忧埋藏在心底,表面上依旧是云淡风清。
两人在客栈休息了一夜,想着李浅墨有伤在身,走不了多远,沐月夕好说歹说,才说动老板娘,把店里的那匹老马卖个他们。
“老板娘,帮我找一件男装来吧。”虽然两个男人骑一匹马是很奇怪,看是好过一男一女共骑,那样让人惊世骇俗。只是那一套男装并不合适,又没时间改动,沐月夕将就的换上,衣袖挽了三西圈,裤脚挽上两圈,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
“李大哥,等到城镇时,我们再去买一匹马吧。”沐月夕被李浅墨圈在怀中,很不自在,又不敢乱动,僵硬地挺直身子,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李浅墨看出了沐月夕的不自在,“小夕,你就当是哥哥在教弟弟骑马。”
“哦。”沐月夕胡乱地点了点头,想是这么想,可还是不敢放松,努力向前倾,与李浅墨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是马背只有这么宽,这距离怎么也拉不开,沐月夕能闻到李浅墨身上淡淡的药味,脸越来越红,耳根都红了。
“小夕,有没有兴趣讲个故事给大哥听。”李浅墨不想让沐月夕太过紧张,弄得肌肉僵硬,故意要她讲故事,借机分散她的注意力。
“大哥,想听什么故事?”沐月夕问道。
“讲个忠臣良将的故事可好?”
沐月夕抿唇一笑,“大哥如今做了大将军,喜欢听打仗的故事了。”
“在战场与对手交锋,畅快,在朝堂上与那些奸臣虚与委蛇,累。”李浅墨感叹道。
沐月夕眸光微转,“我讲杨家将的故事给你听。”
“好。”
“话说这某朝某代有忠良之臣令公杨继业,杨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