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阿婆年纪虽老人不糊涂,怎会不明白吴家爸妈的来意,不就是想让廖文鸾和吴雁南重归于好?不过那天廖文鸾说的很明白,再加上还有一个刘建,虽然现在还看不出来廖文鸾和刘建之间有什么,但一个总找替代品而不是守身如玉的男人,仔细想想也委屈了自己孙女。但和吴家总要维持好面上情,笑眯眯对吴妈妈说:“搬家总要找人暖暖屋子才叫热闹,我原来还想请你们过来,年纪一大就忘了,你们来的正好正好。”
说着沈阿婆就招呼廖文鸾赶紧去厨房拿碗筷过来,吴妈妈听到那个请字,这种亲热里透着客气和原来是不一样的,看来阿南这回想和廖文鸾重归于好是很难了。说起来,儿子这些年也有些荒唐,不过吴妈妈也不是这样轻易认输的,已经对沈阿婆笑着说:“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阿南,快些去厨房帮着鸾鸾拿碗筷,还有我们带过来的菜,也好拿出来了。”
说着吴妈妈就笑眯眯地坐到吴劲节旁边:“小竹子,想奶奶了吗?”沈文楚也已站起身和吴家的人打招呼,见了沈阿婆和吴妈妈这样的互动,不由勾唇一笑,当年事情发生时候,沈文楚也不小了,对有些事反而比大人们看的明白些。
吴雁南正好看见沈文楚唇边那丝嘲讽笑容,心不由一跳,但很快就释然,自己也是为了小竹子好,毕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孩子是好事。收拾一下心绪,吴雁南径自往厨房去拿碗筷,看见廖文鸾正踮着脚尖从高高的碗柜里拿碗下来,从腰到臀,还有那笔直纤细的小腿,形成一个美好的弧线。吴雁南不觉有热血冲头的感觉,如果是原来,这时该是上前搂住她的纤腰,再被她用手肘往肚子上拐一肘,然后自己还是不放,趁空偷个吻。
昔日的一切都在吴雁南的脑中浮现,脚步已经由不得自己,手就要碰上廖文鸾的腰,可就在这时廖文鸾已经把碗拿下来,吴雁南收回手,廖文鸾转身,看见吴雁南并没惊讶,只是微微点头:“麻烦在外面等一会儿,我洗一下这几个碗,很快就好。”
没有惊讶、没有欢喜,什么都没有,平静的像对待任何一个人。吴雁南心里的挫败又起,恨不得抓住廖文鸾的手问为什么,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可她,永远都毫无所动。廖文鸾已把碗洗好,用毛巾擦干净准备拿着碗出去,转身见吴雁南还杵在自己身后,眉微微一挑没有说话,想从吴雁南身边走过去。
吴雁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鸾鸾,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我们一家子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廖文鸾把碗交到另一支手上,免得掉在地上,看着吴雁南:“我没有阻止你另娶也没阻止小竹子来看你,和你在一起生活,难道还不够?至于你的心,”
廖文鸾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到底有多少是爱我,有多少是要做给别人看的。”吴雁南心里的怒气渐渐蓄积:“鸾鸾,我爱你,你不知道吗?这十年……”廖文鸾把手里的碗放在流理台上,眼看着吴雁南:“这十年,别说你过的很痛苦,你可一点也不痛苦。”
说着廖文鸾拿起碗就往外走,吴雁南看着廖文鸾的身影,在嘴边的话没说出来,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多寂寞?再多的金钱,再好的女人,也不是你。
有人敲响厨房门,吴雁南抬头看是沈文楚,沈文楚好整无暇地走进来:“又来客人了,碗不够,我进来拿两个。”吴雁南用手扒下头发,对沈文楚说:“阿楚,以前你姐姐不是这样的。。”沈文楚打开碗柜把碗拿出来,慢条斯理地在那洗碗,淡淡地说:“我倒觉得,这才是姐姐。”吴雁南一时语塞,沈文楚挑下眉:“麻烦吴总请出去吧,不然大家都要等你。”
这么的讽刺,吴雁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偏偏沈文楚又加上一句:“可别说吃不下去,我想今天本来还是你建议来的吧?”吴雁南更被堵在那里,叫了声阿楚却说不出别的话,只得走出厨房。
一进餐厅吴雁南就知道来者是谁,就是吴雁南最不想看见的刘建,而且他还坐在廖文鸾和吴劲节的中间,正笑着和沈阿婆说话,那个位子,本来该是自己坐的。吴雁南使劲控制住自己,只有这样,才不能当场发作。
沈阿婆面色平静地在喝汤,沈文楚在埋头猛吃,廖文鸾秉持一个好主人的做法,在给吴老爷子舀汤,吴妈妈心里叹气,笑着招呼自己儿子:“来,坐这来。”吴妈妈让出的那个位子在吴劲节旁边,虽然不能挨着妻儿坐,可坐在儿子身边也好。
吴雁南刚一坐下,廖文鸾就递过一碗汤。吴妈妈笑眯眯地对刘建说:“这是药膳乌骨鸡,我炖了整整一夜,这时候喝最好。”不等刘建开口说话,吴妈妈就笑着对廖文鸾说:“当初阿南最喜欢喝了,我记得你还和我专门学过,还记不记得?”
吴妈妈的刻意廖文鸾怎么瞧不出来,只淡淡一笑:“那时候我挺喜欢炖汤的,不过现在,我比较喜欢凉拌了。吴伯母,这道虾仁拌粉丝,是我去泰国玩的时候学的,您尝尝。”吴妈妈的话被这样推回来,也只有夹一筷粉丝尝尝称赞一声。
刘建也笑着说:“鸾鸾在外面这些年,厨艺可是磨的越来越好,不光是做沙拉,烧烤火锅炒菜,样样拿手。去年去欧洲的时候,她做的西班牙海鲜饭,是连西班牙本地大厨都翘大拇指的。”
刘建的轻描淡写更让吴建南七窍生烟,但他怎么说也是历练了这么多年,哦了一声就说:“刘律师看来不光是做律师了?”刘建怎会听不懂他的话,面上神色没变:“我是沈小姐的专属律师,后来沈小姐过世,对待客户的合理要求,从来不能拒绝。我想,吴总对待公司客户也是这样吧?”
沈小姐,在这里,能称为沈小姐的只有已过世的沈婉,吴雁南哦了一声:“原来,只是对待客户啊。”刘建又笑了:“时间久了,总难免会和客户有些私交,这也很正常,不是吗?”对这两个男人在这里你来我往,廖文鸾有一些厌烦,吴雁南倒罢了,廖文鸾和他从小认识,可一向稳重以成功男士示人的刘建从什么时候起,也爱和人唇枪舌战?
看一眼桌上的众人,有看戏的有吃饭的,廖文鸾努力让面上笑容不要崩溃才轻声说:“阿公要在的话,一定会说,你们吃饭还这么多话?赶紧吃吧,不早了。”刘建也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像平常的自己,可对着吴雁南明晃晃的挑衅,怎么也做不到像平常一样无视。低头看一眼碗里的食物,刘建苦笑一声,情根深种而不能开口说出来,是怎样的一种煎熬?
吴雁南也安静下来,方才还热热闹闹的饭桌,一下子又只剩下咀嚼食物的声音。吴劲节抬头看了下大家,也低头吃饭。对爸爸,吴劲节没多少感觉,毕竟分开那么多人。可要是偏向刘叔叔,吴劲节的小眉头又皱紧,好像爸爸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特别不好的事。哎,难办啊。
碗里突然多出一块鸡翅来,吴劲节抬头,看见的是沈文楚的笑脸,沈文楚拍拍他的脑袋:“小孩子,好好吃饭,努力读书,别的事,什么都不要管。”虽然吴劲节的那句,我已不是小孩子已经到了嘴边,可瞧着舅舅的眼,还是努力吃饭吧。
饭罢,大家转移到客厅喝茶聊天,廖文鸾和沈文楚在那收拾盘碗。沈文楚把一堆脏碗收拾好准备搬到厨房才悄声问廖文鸾:“姐姐,外面这两个,你是怎么想的?”廖文鸾拿着抹布把桌子抹的干干净净,听到沈文楚这么问,白他一眼:“哪来的两个?你啊,结婚了怎么就变这么婆妈?”
、第 14 章
沈文楚把脏的碗盘放到水龙头下开着水龙头开始洗碗才笑着说:“哎呀,我也是希望姐姐你过的幸福啊。”廖文鸾走进厨房把脏抹布丢到水龙头下面让沈文楚洗,顺手开了另一个水龙头洗着手,笑着问:“难道我现在就不幸福?”
沈文楚双手都是泡沫,抬头仔细瞧瞧廖文鸾,才咧嘴笑了:“哎,我晓得你幸福,可是爷爷奶奶不是这样想的,特别是奶奶,总是念叨,女人啊,要有个归宿才好。还说,现在是小竹子还小,等小竹子长大些,娶了媳妇,就不会在你身边了,那时你一个人不就很孤单?”
廖文鸾白弟弟一眼:“得,我还以为你是好心好意来帮我洗碗,哪晓得是帮阿公阿婆做说客的。阿楚,我这回回来,只想看看阿公阿婆,再料理一些旧事,别的什么都不想。”沈文楚的眉高高挑起:“真的?”
廖文鸾的手微微一顿,看着表弟那双很认真的眼,迟疑一下才说:“有些事,或者该了结了。”沈文楚并没感到惊讶,只唔了一声就说:“你那个妹妹倒算了,可是还有小婶婶。姐姐,你确定吗?”
廖文鸾的心如被什么撞击到了,接着笑了:“阿楚,你是真的长大了。”沈文楚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姐姐,我早就长大了,很早以前就不是孩子了,不过老人家呢,总是希望家里一团和气平平安安的,可是一团和气,也要看什么样的人。”沈文楚的话很平静,廖文鸾的眉也跟着高高挑起,当年,沈文楚不过十九岁,廖文鸾一直认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是自己错了。
沈文楚看着廖文鸾眼睛眨都不眨,很久后才一字一句地说:“姐姐,我早就长大了,有些事,谁欠了你,就该讨回来。”沈家人一向护短,廖文鸾想起的是很久之前有人说的话,当时还以为是别人说的玩笑话,毕竟朱英这个沈家人,可半点都没有为家人护短的意思。
这时听到沈文楚这很郑重的话,廖文鸾眼角有湿湿的感觉,但很快廖文鸾就想起朱英,直起身子看着沈文楚:“还有你小婶婶呢,阿楚,阿公阿婆再不喜欢小婶婶,她也是沈家的媳妇。”沈文楚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小婶婶年纪已经渐渐大了,大弟已经不小了,可她还是把大弟当孩子看,这样不好。”
听话知音,廖文鸾顿时明白朱英那一家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和谐。不由自嘲一笑:“看来,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傻乎乎的,难怪当年……”沈文楚打断廖文鸾的话:“不是姐姐你傻,女孩子,本来就该什么都不知道,快快乐乐过这一辈子。”沈家的女儿,本来都该是公主的,生于富贵长于富贵,临老也该像沈阿婆一样,是个快快乐乐的老太太。
可是总有一天城堡是会打碎的,而打碎城堡的人还是自己最信赖的人,这才是最深的伤害。看着廖文鸾的脸色,沈文楚轻声说:“阿公说,姑父的财产,都是他自己赚的,当年的事怎么都扯不清,所以没有干涉。只是没想到,会伤你伤的这么深。”廖文鸾把头发拢一下:“其实,我不是为了钱。”
廖凯留下的财产,看在大众眼里,的确是丰厚无比,可这和沈家的家世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廖文鸾恨的,不过是感情被如此重的伤害,而伤害她的还是自己最爱的男人和最信赖的妹妹。人,怎么可以口口声声说着爱你,为你好,一边让你一无所有?
往事不可避免地涌了上来,律师宣读遗嘱之后,自己的惊诧也在耳边,那时的廖文鸯边往吴雁北的身后躲边说,姐姐,我也不想的。那时的自己,看在阿公的眼里,只怕就是个泼妇吧,没有了任何一丝的优雅,面容狰狞,明明有很多话说,但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知道说不相信,不相信。
然后就是吴雁南出来阻止,告诉自己冷静些,可怎么能冷静,这不是钱的事,明明爸爸说好了的,有些东西要留给自己做纪念的。廖文鸾紧紧闭一下眼,泪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