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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这样的城市里,有一所朝湖的房子,闲时在露台上看看书,喝喝茶,或者喝这里产的95年Merlot,倒还真是不错。”
陈泊澹看着她,突然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留在这里。”
晏心垂下眼睑说:“我说说罢了。”
陈泊澹没有接下去说。
晚上,晏心坐在酒店的露台上,倒了一杯很普通的红酒。她对酒没有多少研究,只是齐廷轩喜欢喝,季咏瑜在日记里写过。
夜风甚凉,晏心侧过头去看室内的陈泊澹,陈泊澹皱着眉低声在说一通电话,她看着他的唇上下起伏,仿佛看到他说了“季咏瑜”三个字。她嘴角轻轻扬起,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她别过头去,看这个异乡的星光,璀璨明亮,耀眼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真美好的年少啊,真美好的一晌欢愉啊……
齐少在一旁挠墙~
☆、唯一23
(23)
三年前的案子算起来是陈年旧案,陈泊澹找了一圈友人,查到的不过是些蛛丝马迹,甚至可能是些无关紧要的蛛丝马迹。
齐廷轩那一年在苏黎世呆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面发生过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其实他与齐廷轩的关系远不如旁人认为的那样好,他们其实关系恶劣得很。
表面上风平浪静了许多年,私底下却连父亲的寿宴也不愿意同时出现。一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过来,除了他妈死硬着拖他们俩出来吃饭,估计也碰不上。上一回见面却是为了……晏心。
陈泊澹按着眉心,真是件麻烦事,他宁可回实验试做实现,实验结果再不满意也不至于令他这样头疼。想想小时候的齐廷轩,就那么野蛮霸道,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过,还总喜欢赖在他头上。
陈泊澹想了会儿,拿笔记本发了封邮件给萧路,随后走到露台上。夜风微凉,习习而过,倒是令他精神一振。
晏心合着一些,一派肆意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颊泛着微醺的红,唇色艳丽得如同盛绽的红玫瑰。一侧的小圆桌上,瓶浅杯空,想来喝了不少。
她的酒量,从来都不算好,高中毕业那会儿,他们整个班去唱KTV,他去接她,看她步履不稳的模样,问她喝了多少,她举起一个手指头,一脸得意地说:“姐多强大,喝了整整一瓶,一瓶呐,你知道不,一瓶呐……”
喝醉酒的人容易犯浑,一路上没少说两句,还扯出了这几年来对他的小小心思。她倒是醉了,没脸没皮了起来,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反正脑子犯着浑。两个人坐在末班的公车上,虽说是末班,可人也还是有的。
陈泊澹脸皮再厚,一个女孩当着全车人对他表达那么点意思,他真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项林林说他在这方面本来就有那么些迟钝,拉着他试练了好半天,他还是照样的迟钝。
这时候晏心向他说了这么些话,比如整个初中时代,对他那倾慕的小心思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一方面感慨晏心的早熟,这年头似乎不大对劲外,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颗心好像也不大对劲。
被整车人盯着,他真浑身不大自在,车外光影掠过,明明灭灭的时候,他选择了最简单的解决她说话的方法——吻了她。
现下再想起来,陈泊澹还是觉得心口跳了几跳。他那时大概头脑发热了,就这么亲了下去,不论她怎么使劲的推也没将他推开。
眼前的晏心,嘴角上扬,正是好梦之中。月华倾泻,流过她白皙莹润的脸庞。他的心口又那么不自觉的跳了两下,嘴唇也开始不自觉的往下探去。
这一吻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片嘴唇碰了就碰了,反正一
个醉了,另一个头脑发热。偏偏这时候,陈泊澹的手机响了起来,晏心又睡得不算太沉,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陈泊澹那张脸,顿时惊恐了起来,陈泊澹则是格外尴尬,真是好巧不巧。
“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
两个人接着吻在“你你我我”之间,嘴唇还神奇般的没有分开,半晌,晏心总觉得这状态不大对劲,陈泊澹也觉得不大对劲,可一时间却又没发觉怎么个不对劲法。
两个了僵持了好半天,陈泊澹才讪讪地将唇从她嘴上移上。
晏心这时候醉意还没退,眼神迷离地望着她,憨憨地说:“陈泊澹,我突然发现你害羞的时候和个女人似的,会脸红。”
陈泊澹定了定神,下意识看了看落地的玻璃窗,玻璃上映出他泛着微红的面孔,冷峻上添了几份红,格外突兀。
“我只是喝了些酒。”
陈泊澹顶着张泛红的脸,平静地说。
晏心继续憨憨地说:“切,骗我的吧,你酒量那么好,喝上十瓶脸还是白的,哪里红过。”
“……你哪会见我喝酒了脸还是白的?”
晏心从椅子上爬起来,陈泊澹比她高出一个头,她只能踮起脚来,手臂缠着他的脖颈,一脸憨态地说:“你的脸真白,比我还白,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小白脸……”
“……”
陈泊澹听她这么一说,目光死盯了她一会儿,好半天才说:“不准这么说……”他本来想说“我”,却又觉得得给她灌输个意识,就改口说,“男人。”
“唔……男人……我的……男人?”
“……”
陈泊澹本该头脑热上一热,本该……
可惜原本该水到渠成的事,被那该死的手机铃声吵成了千不该万不该。
晏心抽了一只手出来,捂着嘴,一脸稚气地打着哈欠说:“我困了。”
她喝醉酒就容易变成这么副看似媚态十足,实际却稚气得不如十岁的小孩。陈泊澹看着她这模样,反手将她抱起来,她倒也没什么戒心,居然就勾着陈泊澹的脖子,头靠着他怕肩膀,脸贴着他的胸口,撇了撇嘴,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陈泊澹叹了口气:“真是的,被卖了也不知道。”
她合着眼,嘻嘻笑了声说:“陈哥哥不会真的卖了我的。”声音带着鼻音,格外稚嫩显小。
陈泊澹颠了她两下,倒有些异样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陈哥哥”,这个称呼她用了好些年,可后来他们在一起以后就渐渐不用了。不过其实,那以后已经很少见面了。
那时,齐廷轩突然来了S市,他并不知道齐廷轩这几年一直在S市。他来他家住的时候,把麻烦也一起带给了他和他妈。
他爸来了,他爷爷来了,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
了一遭。
不就是他妈妈是个初中也没毕业的普通女工吗,门当户对,在老式人眼里格外的重要。他爸是来求好的,他一把就将他爸推出门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偷偷摸摸的和她妈注了个册,却不敢带他妈回家,他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爸。
他爷爷更有意思,只要他不要他妈,他看着就烦,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在他面前老泪闪起来,他还真不能说什么。
真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偏偏齐廷轩还格外的怪,占着他的书房和房间,他连家里都不得安静,只能躲到实验室里面去。
作者有话要说:H这种东西,唔,其实也就是床上滚上两滚……扶额,其实,我变身H有能好久了,可万一写了被挂牌怎么办……唔,我不想接客啊……
☆、唯一24
(24)
晏心在床上翻了个身,“咚”一声响,额头一疼,人立时清醒了起来。睁开眼,欧式的家具,欧式的床,欧式的窗格子里透出缕缕阳光。
头疼得要死,醉酒这事儿真不是什么好事。晏心懊恼的想,不知为何有些人就喜欢做酒鬼。按着太阳穴,渐渐回忆起昨晚的事,脸皮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红了起。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她还真只能借酒壮了胆才能做出来,问题是,陈泊澹从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无耻了?她一直以为他算是个君子。但她开始觉得,他其实是个伪君子,真禽兽。
晏心赶紧跑进洗手间将自己彻底弄酒醒,额上还有一块红印,是刚才撞到床沿所弄出来的。刚才那么大动静,陈泊澹怎么没反应?
“陈泊澹,陈泊澹……”晏心想也没想,扯着噪子喊了起来,不出意料,室内只有她的回声。
他去哪里了?
昨天晚上她隐隐约约地听到电话声,然后她困得要死,就合上了眼,贴着陈泊澹的胸口睡了过去。陈泊澹似乎将她放到床上,然后……
她按着眉心,脸又红了红。
晏心把自己的手机找出来,才发现关了机,重新开了机,却不想短信一条接一条。她依次按开,跳出的都是萧路的,看样子倒是急事了,忙打过去。
没响两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你在哪儿?”萧路也不与她寒暄两句,劈头就问她身处何方。听他那急切的语气,晏心就知道,是急事。
“在外面,什么事?”
“齐少找你。”
晏心怔了两秒,齐廷轩?
他亲口将她借给了陈泊澹,陈泊澹这边的事没结束两天,他倒快,找起她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不过拿人工资,做好本分。
“我马上回来。”晏心也没多做思考,当机立断。
萧路却犹豫了下说:“其实也不用急了。”
“那你那么急发我短信干什么?”
“呃……昨天齐少去了瑞士。”
“嗯?”
萧路理了理思路后才说:“齐少说你那边的事应该差不多了,正巧有一单生意要做,不过……”
“不过?”晏心皱了皱眉,明明是急事,可听萧路缓下来的语气又好像不是急事,“你不是想说齐少精通各国语言,我不在他自个儿搞定了,顺便想扣我个把月工资?”说到这里时,晏心肉疼了下,暗想,齐廷轩这个么高帅富要真克扣她一穷人的工资也忒没道德了些。
“那单生意没做成,齐少推了,他去瑞士
了……”说到这里,萧路突然止住了话头,慌乱地接着说,“唔,你好好休息几天吧,公司的事不用担心,真的。”
“……”萧路这时候有些口不择言,晏心当然听得出来,电话另一头的萧路额上沁出冷汗,更是慌乱地说,“齐少的事他自己会搞定的。”等他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什么啊。
“你说,他去了瑞士?”晏心冷静下来,挑出萧路话里的重点。
“啊,我有这么说吗?你听错了。”萧路定了定神,抹了把额上的细汗说,“我是说,齐少去威尼斯了,嗯,肯定是我普通话不标准,你知道的,我是南方人,平翘不分。”
晏心心里冷哼了声,嘴里却说:“是吗,那我听错了。”
“对、对、对,肯定是你听错了,没事了吧,没事我挂了。”萧路不等晏心说话,急急地就将电话给挂了,捏着冷汗对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署名,心里一时间真是“风起云涌”。
陈泊澹将季咏瑜的档案反发给他了,这就意味着,他看出这档案的问题了。可造假这事也不是他做得了主的,被夹在中间实在不大好做人。
晏心被挂了电话后,拿着手机想了好一阵。
齐廷轩来瑞士了,为什么呢?
还是因为咏瑜?
难道季咏瑜真的在瑞士出现了?
她有些急不可耐,可是一时间却又没有方向,陈泊澹昨晚必然去问过了,如果真在机场找到了人他应该会对她说,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想来想去,晏心觉得头疼,她知道自己一向不怎么聪明,费脑细胞的事做多了以后头还真会疼。
她找出了齐廷轩的号,拨过去。
竟通了!
“喂。”声音冷冽。
“齐少,听说你找我。”晏心挑了个不大显情绪的声音,和聪明人交手总得端起个架子装一装,她又不是特别擅长,说话的时候心里直打鼓。
“你在哪?”
“洛迦诺。”
齐廷轩顿了会儿才说:“和陈泊澹在一会儿。”
晏心却立即说:“不是,我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