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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秋茵第一次走进兴城的兵工厂,走进古逸风的神秘世界,这里兼制造武器,弹药,修理,储备四个功能,所以是军事要地,她能走进来,已经得到古逸风的充分信任,站在这里秋茵才真正的感觉出来,他对她的爱和珍视。
走进兵工厂,秋茵发现这里没有那么神秘,除了外面那层不可逾越的大墙之外,内部景象一目了然,一进建筑大门,就可以看到一个个木头的推车摆在中间,里面都是各式子弹,还有大型的炮弹,摆放的整齐有序,工人们戴着胶皮手套,在工作台上摆放着枪支,安装,校准,运入仓库,等着实验精准度和射程。
还有一些工人在清点,包装。
古逸风走了进去,几个技术研究军官见他来了,都拿着图纸走过来,铺在桌子上,让古逸风看,秋茵避开了目光,这些图纸涉及了新式武器的机密,因为这个,京城那边派人来偷窃,甚至不惜安放炸弹,这里应该是其他军阀共识的心头大患。
古逸风和他们低头研究着图纸,在上面圈着,画着,秋茵站在一米之外,无聊地向里面看着,她终于看到了火炮,依序排列,有十几门,都是些半成品,成品应该已经入库等待使用了。
兵工厂里好像有点冷,他们干活不觉得,秋茵这样闲着,觉得有些冻脚,她正轻轻跺着脚,目光胡乱看去,却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人,是古家的大少爷古逸民,看到他,秋茵不觉想到了湘怡的梅花,临走时交代莲儿照看了,这会儿也要开了吧。
古大少爷看到了古逸风,正大步走过来,秋茵想和他打招呼,可看看自己的衣服和裤子,还是将手放下了,她不能给古逸风找麻烦,他也许并不想让他大哥知道自己在这里,毕竟这是古家的兵工厂。
古逸民走过来,只是和古逸风讲了一下这里的近况,问他能在这里停留多久,当知道古逸风在这里大概只能多留一周时,他点点头,说这里就交给他处理好了,来了这段时间,也差不多了解了,除了那些图纸他搞不懂之外,其他的按部就班,他还算能应付得过来。
最后大少爷问及了秋茵的状况,古逸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似乎古家大少爷,三少爷对他的姨太太都颇为关心,古大少爷怕自己的二弟误会,忙解释着,说湘怡的梅花在西厢,他走的时候让夏二小姐代为照看,听说她流产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照顾梅花了。
“我想知道,她康复了吗?如果还不舒服,照顾不了,我打电话回去,让丫头给看看。”
“那就打电话让丫头照看。”
古逸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大哥,冷冷地扔了一句之后,染转身向东大步走去,古大少爷的脸很窘,好像也生气了,恼火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秋茵左看看,右看看,搞不明白,古逸风又发了什么脾气,不就是照看个梅花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紧走了几步跟了上去,古逸风在东侧走廊里的一个铁门前停住,拿出钥匙打开门,开门就走了进去。
房间里虽然简单,却很整齐,一个单人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还摆放了一些书籍,一摞纸,因为没有开灯,房间里很暗。
古逸风走进去后,岔开双腿站在了那里,只给了秋茵一个脊背,似乎火气还没消下去。
“又胡乱发脾气。”秋茵走过去,嘟囔了一句,随手拿起一本书,要翻看的时候,古逸风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直接拽到了眼前,一双眸子里透着怒火。
、第261章:僵局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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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逸风的手很有力气,抓得秋茵的手腕很痛,她用力向外抽着。
“古逸风,你怎么了?痛,痛了。”
古逸风好像也觉得力气大了,忙松开手,他垂下头,双手支撑在桌子上,看起来一副懊恼,痛苦的样子。
秋茵揉着手腕,心里还在生他的气,可看他这个样子,好像处于极度的忧伤之中,她哪里还有火气,慢慢凑上去低下头看着他,发现他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桌子,好像那桌子和他有仇一样,眉头紧紧地锁着。
“古逸风,你到底怎么了?”秋茵觉得这表情不对,手轻轻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臂,最后干脆将面颊贴在了他的肩头上,他这个样子让秋茵也跟着慌了。
古逸风突然抬起头,眼里竟然闪现了一丝秋茵从未见过的不安,他在担忧和害怕着什么,秋茵有点手足无措,到底哪里不对了,不就是照看梅花吗?他若不喜欢就不管好了,那样的小事也值得他这么关注吗?
“我只是想看看梅花冬季里开放的样子,所以才想着照顾的,如果你不喜欢……”
“你会离开我吗?”古逸风突然开了口,说了一句让秋茵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她为什么要离开他?现在不是站在他身边好好的吗?
“你说什么呢?”
秋茵今天真的搞不明白这个男人了,他这个样子竟然是在担心她会离开他?可秋茵想不出要离开他的理由,如果说有,也是因为他的身边有了袁三小姐,假如有一天他接受了袁三小姐的痴情,或者心里又有了另一个女人,那定然是夏二小姐离开之时。
古逸风抬起眼眸,眸子竟然有血一样的疼痛,他直起了腰,提及了他的大哥,说他大哥自从大嫂死后,从来不让任何人动他的梅花,封闭着自己,很少说话,可他竟然将梅花拜托秋茵照看,那是一种特殊的信任,秋茵不懂,古逸风又怎能不明白。
刚才听到大哥打听秋茵的状况,他的脸好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下,大哥竟然开始在乎女人,而这个女人偏偏就是夏二小姐。
古逸风握紧了拳头,于其说是嫉妒,不如说是懊恼,他如愿地得到了夏二小姐,不是通过正当的追求,也不什么高尚的手段,而是胁迫,现在他又娶了袁雅欣,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夏二小姐死心塌地跟他一辈子,大哥深情痴心,三弟朝气蓬勃,哪一个不比他这个不懂浪漫,刻板的古家二少爷强,他在担忧,不安,夏秋茵早晚会忍受不了这一切,离开古家,离开她。
她说一个不肯屈服,极力抗争的女人,古逸风发觉自己根本掌控不了她,患得患失在缠绕着他的心。
“那天我在一个空房间里推开窗,刚好看到你大哥在给梅花除雪,我只问了一个问题,可能这个问题当年粱湘怡也问过,他突然冲了上来,将我当成了湘怡,我想,那仅仅是他的幻想而已,他在乎的不是我,而是粱湘怡,他只是将我当成了粱湘怡的影子。”
秋茵解释着,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虽然古逸风和古大少爷不是一个妈妈生的,但他们仍旧是手足,需要协助,古逸风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大,也不能分身,他需要人来帮他。
“如果你问我会不会离开你,我现在不能给你明确的回答,但我不想对你隐瞒自己的想法,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底限,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只想要夏秋茵一个女人,如果你的心里装了其他的女人,就算我如何牵挂你,也会离开你,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让我离开你。”
秋茵抬起了面颊,发现古逸风深眸凝视着他,他的沉稳信心又回到了面颊上。
“可你为了大局,娶了袁雅欣却是事实,你就算躲避,也早晚要面对她,我没有那么大方,我心痛,如果你和她……”
“我和她之间除了这个婚姻,什么都没有。”古逸风打断了秋茵的假想,渐渐抓住她的双臂,眸子闪着坚定的光芒。
“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古逸风的手臂收拢,将秋茵紧紧地拥在怀中,他说他那天去了北京,连死都没怕过,就是为了和袁三小姐把话说清楚,他做事一向一板一眼,说到做到,可袁雅欣执迷不悟,非要坚持这个婚姻,那他就给她一个空壳子,这怨不得别人。
“我古逸风说到做到,就算有一天无情无义,背弃你夏秋茵,想要其他女人,也不会是她袁雅欣。”
他此时真的好冷,他最痛恨被挟持,可袁雅欣偏偏挟持了他。
“可袁三小姐会不会向她父亲告状?到时候你要怎么办?”秋茵担心的是这个,袁雅欣怎么会一直容忍古逸风,新婚之夜可以酒醉,也可以因为工作忙,跑来兴城冷落她一两个月,可以后呢,古逸风的借口能坚持多久,袁雅欣早晚明白古逸风在躲着她,万一向袁明义告状,不是激怒了袁明义。
“秋茵,你以为这个婚姻是什么?”
古逸风冷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推开了她,走到了墙边,拉开了一个帘子,里面是一张民国时期的中国地图,他指着北京城的那个标志,说他和袁三小姐的婚姻不过是袁明义拉拢东北军的一个手段,袁雅欣看似袁明义最疼爱的掌上明珠,其实也不过是颗棋子而已,在没有撕破脸皮之前,就算袁三小姐回去哭,回去闹,袁明义也不会因为女儿的胡闹,就断了和古家的姻亲关系,古逸风是袁明义的女婿,就凭这个,目前没有人敢不拥戴袁明义。
“假如我不同意联姻,东北就是他第一个要除掉的祸患,联姻了,东北就是他坚强的后盾,震慑那些反对分子的利器,他怎么会舍得丢掉东北这张王牌!”
秋茵听了古逸风的话,感到十分震慑,想不到古逸风将袁明义的心思摸得这么透,所以才敢让袁三小姐吃了这个哑巴亏。
谢谢亲的金牌。
、第262章:开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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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万一袁三小姐要离婚怎么办?”
哪个女人能忍受了这个,守着活寡,时间久了,肯定要离开的,秋茵晓得若袁雅欣提出离婚,事情不知道要怎么控制了,古逸风还有这么大的胜算吗?
虽然袁三小姐提出离婚,会解决现在窘迫的局面,秋茵的心里也会安心下来,可她不是自私的女人,怎能让自己的幸福建筑在东北老百姓的痛苦之上。
古逸风的手从地图上拿开了,他的目光看向了夏秋茵,除了夏二小姐这块啃不动的骨头外,他什么都信心十足,他按部就班地给了东北一个安定的局面,就算北京城以南战火燎原,东北也不会受到牵连,她的担心暂时不存在。
“她没有这个机会了,在袁明义没有想好怎么对付东北之前,她就是一颗陷入僵局的棋,不会轻易拔除的。”古逸风冷然地说。
这就是袁雅欣的选择,袁雅欣的命运,秋茵不知道该不该同情这个女人,时局至少要稳定大约七八年,她的青春就要浪费在可怕的七八年上,最终她将什么都得不到,成为一个可悲的女人。
“袁明义有一个野心,也是我最担心的,袁明义一直想在北京城称帝,恢复封建帝制,他要当中国的皇帝,如果这个阴谋被他达成了,东北就必须俯首称臣,古逸风誓死都不会支持,战争在所难免,若真到了那个份上,不打也不行了。”
古逸风的腮帮子紧绷着,秋茵抓住了他的手,民国没有皇帝,袁明义根本不会得逞,但袁明义的复辟之念不亡,古家不会得到安宁。
虽然一切都在古逸风的掌控之中,可秋茵还有忧虑,袁雅欣会甘心在古家被冷落那么多年吗?
“袁雅欣说让你一周之后去北京城参加庆典,如果你不去,袁明义定然会不高兴。”
古逸风却回答说他一定会去北京,袁明义这个老狐狸,搞这个庆典,无非就是想让古逸风代表东北去给他撑个门面,这个面子古逸风还是会给的,若不给他吃个定心丸,袁明义怎么能放过东北。
“我留在兴城?”
秋茵此时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心眼儿了,他和袁三小姐去了北京城,秋茵就得一个人留在兴城,好像傻傻的小女人一样等待着,那种焦心的滋味儿如何忍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