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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逸风的解释,让周围的人都很吃惊,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精良的设计。
“能用武力破坏此门的,一定不是钥匙的主人,你爹夏沐天不管他是谁,就算是夏家的子孙,也必须为谋得宝藏的贪婪之心付出代价,这种设计我在国外听说过,却不想真的遇到了,你爹为了这扇门,应该也花了不少心思。”
古逸风很是钦佩夏沐天的缜密心思,秋茵听了却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寒。
“难怪那个时候老爷总是来这里,还带了人来,那时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却不知道是在设计密室和机关。”周伯说幸亏他对老爷衷心,若是起了贪念,这会儿早就死了。
秋茵俯身将钥匙伸进了钥匙孔,铁门飞速弹开了,出现了一条密道,幽深暗黑,古逸风持着火把,率先走了下去,他握着秋茵的手,让秋茵跟在了身后。
宝藏如昔,静静地放在了密室里,就好象秋茵先前进来的一样。
“想不到夏家的宝藏这么大,难怪袁明义一直挂在心上。”刘副官也下来了,看到这么多的箱子很是震惊。
“很多人都在惦记着,我们夏家每一天安生过,若再不拿来用在正途上,只怕被不良用心的人私吞了。”周伯叹息着,希望二小姐的决定是对的,更希望这笔宝藏拿出去,别用来打内战。
大家都在感叹这笔宝藏,可古逸风却观察着周围,脸色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真没想到……。”
古逸风抬起头,凝视着,秋茵以为他惊叹的是这里的数不尽的金条和军械,可他的目光竟然看着密室的顶棚。
“都是通风孔,看看,有转接口,机关就在这里。”
似乎无论到任何时候,能吸引古逸风视线的总是精良的设计,就算有金条摆在眼前,也会被他忽略,有时候秋茵在想,她可能真的嫁了一个异类的男人,他的热情和欲/望就抛诸在了金钱之外,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境界,可在秋茵的眼里,这就是古逸风。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古逸风发现秋茵怔怔地看着他,大步地走了过来。
“没什么,开始搬吧,时间也不早了。”秋茵尴尬地收了目光,说这些金条和珠宝很沉,需要人手,要找心腹过来。
古逸风说已经找好了,他命令士兵下来,箱子被陆续地搬了出去,地面上只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印痕,秋茵的心突然敞亮了起来,这些一直隐秘在地下的东西终于重见天日了,她的一块心病也除去了,希望她爹在天之灵,能感到安慰。
大约搬了几个小时,密室里的东西才搬空了,此时天已经亮了。
“我们走。”
古逸风握住了秋茵的手,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了地下室,站在外面的时候,太阳已经从东面升起了,圆圆的,好像红色的大圆盘,越来越高,越来越亮,古逸风握着秋茵的手,目光微眯地看着东方,那抹初生的光环着他的面庞,看起来犹如钢铁般坚毅。
“太阳升起来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今天不但宝藏要离开安城,古逸风也会带秋茵和孩子离开。
周伯出来后,将铁门放了下去,发出了一声轻响,再次锁上了,他也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里的那份负担终于解除了。
士兵们将最后一个箱子搬到了卡车上,刘副官跑了过来。
“司令,按照预定的计划行动了,还有什么指示?”
“注意,一定要减少人员的伤亡。”古逸风叮嘱着,这批将士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忠诚部下,任何一个人出事,都会让他感到不安,宝藏固然重要的,但生命更加宝贵。
“是,司令,我们会及时撤退的。”刘副官点头说,都按照司令的安排做好准备了,尽量将伤亡降低到最低,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秋茵还不知道古逸风安排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一定是一项周密的计划,他不会让夏家献出来的宝藏轻易被其他人易手。
刘副官离开了,卡车队伍浩浩荡荡地开离了夏家墓地,场景甚是状况,古逸风凝视着拉扯离去,却没有立刻离开墓地,他说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什么事儿?”秋茵有点不明白,这里还剩下什么值得他留下来。
“我要处理掉这些机关。”
古逸风将秋茵手里的钥匙拿了出去,让秋茵和周伯在密室的外面等着他,他拆掉了机关就会出来。
“为什么拆掉机关,万一毒气泄漏,你就出不来了。”秋茵紧张地抓住了古逸风的手,宝藏已经拿走了,机关拆不拆掉还有什么意义。
古逸风拍了拍秋茵的手,说了一句让秋茵感动得几乎流泪的话来。
“夏邑军虽然没有承接你父亲的遗志,但他终究是你父亲的儿子,就算他如何作恶,他还是你的哥哥,他若因为这个密室死了,你一定会难过。”
古逸风的话题醒了秋茵,他说的很对,夏家墓地聚集了东北军这件事很快就传出去,大哥一定会带人来墓地,他也许会找到这个铁门,也许找不到,但有一点秋茵很确定,他一定会在这里挖掘,武力破坏,一旦主动机关,毒气泄漏,他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会有危险的,我和你一起下去。”秋茵怎么能让古逸风一个人下去,若有危险也该大家一起承担。
“你不懂这个,下去有什么用,我只要将转接口破坏掉就可以,夏邑军发现是空的,自然会离开,你下去,反而让我乱了心。”
古逸风说他一个人会小心的,不为别人,也为秋茵和孩子,说完他再次打开了铁门,一个人走了下去。
古逸风的身影在密道口消失了,秋茵紧张地蹲在入口处,咬着手指,惶惶不安着,想下去,又怕扰乱了他,可看不到他,她的心又难以平静下来。
“二小姐,你放心吧,姑爷如果没有把握,他不会下去的。”周伯安慰着夏二小姐。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秋茵越发地不安了,脚下的布鞋踩着草地沙沙地响,却不敢大声喊他,只能屏着呼吸在周围转悠着,太阳越升越高了,他还是没有出来。
秋茵慢步走到了入口处,却不敢朝里看了,心怦怦地跳着,今儿这是怎么了,胆子变得如此小了,脑袋里也乱糟糟的,平时那股子厉害劲儿也没有了。
正在秋茵等得心焦气躁的时候,古逸风从密道中露出了头,他抹着沾染了灰尘的脸,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混着灰尘,花了他英俊的面庞,他一边向外走,一边解着军装的扣子,定是热得不行了,破坏那么多的转接口,让他花费了不少力气。
“逸风。”秋茵还不等他完全走出来,欣喜地奔了过去,可这心里着急,脚下就没谱,不晓得绊到了什么,一个前仆扑了出去。
古逸风似乎没料到秋茵会这样奔来,一阵柔风拂面,淡香袭来,还不等他站稳了身体,秋茵已经扑入他的怀中,他尴尬地停住了步子,手臂收拢,将秋茵抱了个满怀。
秋茵很是尴尬,她这个动作看来根本就是投怀送抱,可这个场合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不但周伯还在,连夏家的老祖宗都看着呢。
“绊,绊了一下。”
秋茵垂目,难为情的解释着,古逸风似乎也不习惯夏二小姐这般痴缠,满是汗渍的脸微微发红,他将秋茵扶好,说都处理好了,现在就可以动身离开安城了,他虽然这样轻松地说着,可目光却看向了秋茵的脸,当看到秋茵脸上的那抹羞红时,忍不住笑了,他伸手出来,将秋茵的手用力一握。
“我们走。”
仅仅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秋茵感到海誓山盟一样的相守誓约,他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一辈子说:“我们走。”
秋茵的目光含着深情,跟在了古逸风的身后。
周伯留下来收拾残局,他还要给一些老坟添些新土。
夏秋茵不晓得自己这样一走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叮嘱周伯好好照顾大太太和姐姐夏冬青,这次离开安城,不同以往,她不能和她娘,姐姐,逸娘们当面道别,心里难免感到遗憾,最后看了一眼夏家的墓地,古逸风拉着秋茵上了车,这不是他的牛鼻子大汽车,而是一辆很陈旧的老爷车。
“我已经叫人将博霖和星月都接出来了,我们去和他们会合。”古逸风让司机开车,他现在要去火车站。
“我们要乘坐那趟专列火车吗?”秋茵有点担心,火车如果运载着宝藏,让孩子坐那趟火车是不是太冒险了。
“那列火车是留给袁明义拦截的,我们坐另一趟火车,和老百姓一样。”古逸风说他这次回东北,不知道有多少埋伏在路上等着他,有人想要夏家的宝藏,有人还想要古二少爷的命。
“那怎么办?”
秋茵紧紧地握着古逸风的手指,被他说得心里没底儿了,就算坐另一趟火车又能怎么样,如果他们想拦截古逸风,他们有孩子在身边,怎么和他们对抗。
“我的村姑媳妇,你非让他们知道你是古夫人吗?哈哈,怎么平时聪明,这会儿就愚钝了。”古逸风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信心十足。
“村姑媳妇,你是说?”秋茵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原来他要乔装回东北的。
“刘副官会开着我的车离开安城,楚云会假意相送,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我和你,孩子都在车上,估计这会儿已经有人盯上了,希望他们能趁乱逃走,别有什么危险。”
“假的,都是假的?”
秋茵心中一喜,原来他做了这手准备,让那些人盯着那辆车,其实古逸风带着秋茵和孩子走了另一条路,古逸风此时显得十分坦然,他从座椅上拿出了两套衣服,让秋茵赶紧换上,他们要中途下车,改坐黄包车去火车站。
就这样,古逸风装扮成了一个农夫,而秋茵却装成了一个农妇,看起来好像在湖南那次一样,他们到了火车站,孩子已经由几个乔装的士兵带到了那里,古逸风抱着博霖,秋茵抱着星月,一起上了车,整个车厢都坐满了人,而且都是男人,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都很警觉,后来秋茵才知道,整个车厢里坐着的都是东北军的人,他们的使命就是安全护送司令一家返回东北。
更了4000字,明天继续
、第418章:生死拦截
古逸风坐在秋茵的身边,虽然看不出什么紧张的表情,可他却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直到火车发出了轰鸣之声,开动的时候,他才松开了她,拿了几个橘子给秋茵和博霖。
秋茵接过了橘子给孩子剥了起来,古逸风微微地闭了一下眼睛,可很快又睁开了,他很警觉,一个男人将开水送了过来,放下后,又离开了,大家虽然没说一句话,但那种恭敬之意却可以感受出来。
博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要回东北看爷爷奶奶去了,一副兴奋的样子。
“奶奶和外婆一样好吗?”博霖问着。
算算时间,博霖离开凤城的时候,还在秋茵的怀里,什么都不懂,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早就忘记了奶奶的样子,时间过得真快,星月都快四个月大了,她现在正伏在秋茵的怀中,抿着嘴巴,沉沉地睡着。
“好,奶奶很疼你。”秋茵说的是实话,二太太对博霖一直牵挂着,可古家深宅大院,她没有办法跑来安城。
博霖点了点头,呲牙笑了,然后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纸上画着,十分认真的样子。
“博霖,在画什么?”古逸风伸出了手,将博霖画得一张画拿了过去。
“我画的是大炮,将来打军阀用的,我要将所有的军阀都消灭掉。”博霖扬起了脖子,等待着古逸风夸奖他,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其实就是一个大军阀,此时正要回东北接任东北军。
古逸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盯着博霖,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手指捏着那张纸,几乎捏得皱了。
“小孩子,无心的。”
秋茵觉得气氛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