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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园子里,青歌儿一边唱,一边瞄着下面的夏邑军,夏邑军虽然细声细语地哄着佳代小姐,眼睛却一直盯着青歌儿,和来这个园子的那些公子少爷一样,他也迷恋青歌儿的美貌,也许所有来看她唱戏的男人之中,只有古逸风是唯一对她没有贪欲的男人。
青歌儿袖子抛起,心中一片悲戚,如果古逸风能用这种眼神看她,她就算马上死了也愿意了,可惜她一刻也没有获得,心却为他执迷不悟着。
“唱得好!”夏邑军拍着巴掌,佐藤佳代轻推了他一下,一定是生气他总盯着台上的美人看了。
“只是戏,只是戏。”
夏邑军解释着,然后搂住了佳代的腰,说就算再美的女人摆在眼前,也不及佳代一分美艳,佐藤佳代被说得心花怒反,两家嫣红着。
青歌儿一曲结束,转身离开了,下一个曲目是武生花脸。
戏园子的老板端来了水果,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塞给了夏邑军一个字条,夏邑军打开一看,立刻捏在了手心里。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看着,马上就换你喜欢的大花脸了。”夏邑军欠身起来,其实佐藤佳代看戏,只看热闹,花脸的脸谱让她觉得有趣。
“你去吧,快点回来。”
佳代丝毫没有怀疑,夏邑军这才转身向右侧走去,到了右侧的小门,他直接向后台走去,在后门的拐角处,青歌儿已经下了装,换了旗袍等在了那里。
“夏先生,青歌儿的戏可还满意?”
“满意。”
夏邑军现在仰仗着日本人撑腰,眼里已经目中无人了,就算袁家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何况他很快就要当凤城的行政司长了,他还能怕什么,表面他不敢得罪佐藤佳代,可这背地里,想要什么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在东面的房间准备了小茶,还请……”
青歌儿不等说完,夏邑军一把抱住了她的腰,手放肆地落在了青歌儿的胸上,用力地揉捏了一把。
“别装了,你赛字条给我,不会是为了喝点小茶吧?”
看着放在自己胸上的脏手,青歌儿的脸色变得苍白,可她没敢打开这只手,而是尴尬地笑了一下。
“夏先生,我塞字条给你,是因为有个人想见你。”
“什么人?我没兴趣,现在我就想要你!”夏邑军算了一下时间,前后绝对不能超过半个小时,时间虽然有点紧,可也足够了。
他一把将青歌儿抱了起来,随脚就踢开了旁边的一个房门。
“等等,夏先生……。”
青歌儿真是又羞又恼,怎么夏邑军竟然是这样好色的男人,话都不肯听她说,只想着占她的便宜。
此时夏邑军已经将手伸出了青歌儿的旗袍,拉开了内衣,在她的胸上用力地揉着,青歌儿虽然是戏子,可从来没有给男人这么放肆地摸过,她用力地挣扎着,喊着不行。
“谁说不行,你是戏子,凭什么能在三庆园里唱戏,还没人敢骚扰你,还不是我,我保护了你,现在你不想给点回报吗?”
夏邑军说的事实,佐藤信一几次要将青歌儿带他的营地,给他玩几天,都被夏邑军阻止了,夏邑军找了很多的理由帮她搪塞了。
夏邑军一把将上衣脱掉扔在了地上,这么多年来,他只围着不爱的女人转,先是袁三小姐,现在是佐藤佳代,他在床上取悦这些女人,却一点都没法心动,可这个青歌儿却不同,他打心眼儿里想要,不然怎么会隔三差五就来这里听戏,他做梦都是青歌儿的影子,甚至和佐藤佳代上床的时候,想的都是她。
“不要,夏先生,你妹妹在这里,夏二小姐,她要见你……。”
青歌儿用力地缩着身体,可夏邑军哪里肯不信。
“我想要你,就现在,青歌儿……”他一把将青歌儿推倒了在了地上,如果青歌儿不肯主动就范,今天他就要来硬的,在凤城,还有谁敢不听从他的安排,女人自然是想要就要。
……。
秋茵一直坐在床边等待着,时间已经过去一会儿了,却仍不见青歌儿带夏邑军来,虽然是白天,房间里仍旧有些阴暗,窗帘挡得严实,让她难以透过气来。
“不是说今天一定能行的吗?”
秋茵有些急了,扶着床,站了起来,推开了房门,这里距离后台很近,台上哗愣愣地舞动声,啊呀呀的大喊,听得真切,青歌儿应该已经唱完了,是不是在台前和夏邑军说话呢?她又朝前走了一步,发现一个房间的门是虚掩的,门口扔着一件衣服。
、第472章:红颜多凄凉
现在的戏园子还真乱?怎么随便就乱扔衣服,秋茵刚要俯身将衣服捡起来,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竟然是青歌儿。
“夏邑军,你妹妹真的在这里,她在等你……”青歌儿在哀求着,她提及了夏邑军的名字。
“你以为我信吗?”夏邑军轻浮地笑着。
“是真的,不要,不要,救……”
青歌儿似乎要大声喊人,却被捂住了嘴巴,下面的声音没有了,秋茵觉得不妙,大哥这是要对青歌儿无礼,她一时心下急了,夏邑军真是丧心病狂,当了走狗也就罢了,竟然敢对青歌儿下手?
她哪里还压得住火气,气恼地一把将门推开了,直接走了进去。
“夏邑军。”
秋茵羞愤地喊了一声。
房间里的地面上,夏邑军压在青歌儿的身上,青歌儿的旗袍已经被撕开了,正拼命地挣扎着,一双眼眸都是泪水,透着惊恐。
“夏邑军住手,住手!”
秋茵的肚子实在笨拙,没有办法将夏邑军一脚踢开,却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厚颜无耻的人,他和禽兽有什么区别,秋茵直接手摸出了包里的手枪,子弹上堂,如果夏邑军敢不放开青歌儿,她会将这颗子弹打进他的脑壳。
夏邑军听到了夏二小姐声音,立刻尴尬地跳了起来,提上了裤子,塞了几下,然后慌乱地系上了腰带,转过脸来,看清了自己的妹妹,也看清了对准他的枪口。
“秋茵,你,你怎么在这里?枪,枪拿开……”夏邑军很狼狈,哪里想到夏秋茵真的在这里,青歌儿没有骗他。
“我打死你!禽兽!”
秋茵直接扣动了扳机,她要亲手送这个混蛋去地狱,让他再也不能当一个狗汉奸,不能再残害自己的同胞,可她弯曲的手指竟然在颤抖,无论夏邑军做了什么,他都是夏沐天的儿子,她这一枪下去,就是嗜杀手足,就在这关键的时刻,青歌儿爬起来一把抱住了秋茵的腿。
“我什么都不在乎,只求司令活着……你不能打死他。”
青歌儿拉着自己的衣襟,可拉上来,又掉下去,她雪白的身子留下了一道道印痕,她的眼睛含着泪,说一个戏子,留在凤城,早晚有这么一天,只是她没有想到,妄图强/暴她的不是日本人,而是自己的同胞。
“青歌儿!”秋茵拿着手枪,悲伤难以自控,她知道这一枪不能打。
夏邑军看着枪口,已经哆嗦了,他说他什么都没做,还没得逞秋茵就进来了,刚才的举动只是和请老板闹着玩的,说着话儿,他矮了一下身体,胆怯地避开了秋茵的枪口。
“我保证,以后不动她,真不动。”夏邑军发誓着。
“你不要救药了。”秋茵怒视着他。
“真什么都没发生,秋茵,你干嘛拿着枪对着哥哥,说吧,来凤城做什么,如果没什么大事,赶紧回去,这里不安全,你是古逸风的夫人,哥就算再有能耐,也保不了你。”
夏邑军看了一眼秋茵的肚子,更加不耐烦了,说她这么大的肚子乱跑什么?这不是自找麻烦吗?不知道夏大少爷对夏二小姐的这份关心,是真的心疼妹妹,还是怕秋茵连累了他,毕竟现在佐藤那边还很信任夏邑军,他可不想这个时候和夏二小姐,古逸风扯上什么关系。
青歌儿站了起来,有点恍惚,她整理着头发,然后在房间里找了一个外套,披在了身上,颤抖着身体走到了门前。
“你们慢慢谈,我出去看着。”
说完,她扭过头,泪水从眼眶涌出来,虽然秋茵来得及时,可青歌儿还是感到无比的羞辱,夏邑军真当她是没有人格的妓/女了。
青歌儿一走,夏邑军才讨好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行了,现在说吧,来干什么,缺钱吗?我马上给你拿点钱,赶紧回安城,别在这里烦我。”
“他在哪里?”秋茵可不稀罕他那点臭钱,她只想知道她的丈夫现在怎么样了?
“谁,你说谁?”
夏邑军翻了一下眼睛,他这是明知故问,夏秋茵能挺着肚子跑这么远,还能因为什么。
“古逸风还活着?是不是?”秋茵没有心情和他打什么哑谜,如果他还念在手足之情的份上,还知道安城有一个母亲,就该帮助她,找到古逸风。
“东北已经沦陷了,他已经不是个司令,你还找他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能给你,只会拖累你,你听哥的,马上登报声明,和古家断绝关系,哥保证,日本人不会为难你的。”
夏邑军现在只想着自保,能撇清关系就赶紧撇清了关系。
“他是我丈夫,你不会放弃他的,你说,他是不是被日本人抓了?”
秋茵一把揪住了夏邑军的衣领子,他若是敢再不说,她就给他一拳,秋茵确信就算夏邑军如何丧德,他也不会动手打自己身怀六甲的妹妹。
果然夏邑军一脸的无奈,他点了点头。
“抓了,抓了,还活着,可那又怎么样?他早晚不是得死。”
亲耳听到夏邑军说了这句话,激动得良久说不出话来,古逸风还活着,她的希望没有破灭。
“行了,我出来时间够长了,佳代一定着急了。”
夏邑军抬脚就向外走,却被秋茵一把拽住了手臂,他有些急了,说这也就是秋茵,换一个也不好使,他的耐性快被磨没有了。
“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看在二姨娘的份上,哥,帮我,让我见他一面。”
秋茵的话才落,夏邑军就瞪圆了眼睛,问她是不是疯了,古逸风现在是要犯,怎么可以随便就见了。
“我从来没求过你,现在我求你,求你让我见见他。”秋茵拉住了夏邑军,就是不肯放开,他皱了一下眉头,想想确实是这样的,自己这个倔犟的妹妹从来没有求过他,这是第一次,夏二小姐向他低头了,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求我?”
“是,我求你,哥……”这声哥,秋茵不得不不叫,自尊也不得不放下了,如果能看到古逸风,别说求他,就算给他跪下也可以。
“安排也可以,可是你的肚子……你让我很为难,这样吧,等生了孩子之后,我想办法安排你见他,你先安心留在三庆园,哥向你保证,只要你别露面,就没问题,千万,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是古逸风的夫人。”
夏邑军提醒着夏秋茵,说佐藤信一为人小心谨慎的,对古逸风的事情更是上心,这事儿急不来,何况他现在没打算杀古逸风,只想想让古逸风写一份认罪书,承认大东亚共荣,承认他们攻打东北,只是被东北军逼迫的。
“你不能食言。”秋茵仍旧不放心。
“你也说了,你这是第一次求我,就凭这个,我让你明白一下,你哥不是白给的。”说完,夏邑军戴好了帽子,推开了方面,抬起了脚,他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出来,小声地说。
“哥只喜欢青歌儿一个人,你帮我劝劝,与其早晚便宜了日本人,不如先顺了我,她一个戏子,跟谁睡不是睡。”
“你敢碰她……”
秋茵气得肩头都颤抖了,夏邑军无奈地摇摇头,说真是想不开,到时候十个,一百个日本人她都得忍着。
门关上了,夏邑军走了出去,秋茵站在原地,双腿无力发软,几乎站立不稳了,赶紧退后几步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该死的坏男人,他真不是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