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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她见夏秋茵睁开眼睛,开心地笑了起来,两颊陷着酒窝儿,夏秋茵专注地盯着这个少女,环视着周围,这是凤尾街108号吗?
房间里很整洁,但不奢华,简单地有几盆景观,门口还掉着一个笼子,笼子是一只金丝雀,秋茵感觉不冷了,人躺在一个热乎乎的火炕上,还盖着一个牡丹大花的棉被子,衣服也换掉了,是一套女孩子的小夹袄,她一把抓住了被子,想到了那双黑皮鞋,这衣服不会是……
“你差点把我们都蒙住了,为什么剪了这样的头发?放心,衣服是王妈换的。”少女笑着。
原来衣服是王妈换的,夏秋茵放心了,她摸了一下自己的短发,知道他们一开始定将她当成男人了。
“这是哪里?”秋茵要确定这里是不是古逸风的住所。
“王妈的房间。”少女误会了秋茵的意思,其实她想问这里是不是凤尾街108号,当秋茵的目光瞥见窗外巡逻的士兵时,看到他们特有的制服标志,她没有再问了,这里无疑是古逸风的住处,她在一个下人的房间里。
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面汤,她的笑和面汤一样看起来热气腾腾的。
“你的命真好,遇到我们小姐,不然就病死在外面了。”
原来昏迷之前听到的那个喊声是这个少女发出来的,当时她也在古逸风的车里,若不是她,估计那个冷血男人是不会开车的,现在的难民很多,他已经麻木了。
秋茵实在太饿了,面汤递到她面前时,夏家小姐的形象都没有了,看起来就是一个饿了好久的乞丐,一碗面汤没有一会儿就喝光了,她不好意思地看着那个女人,问她能不能再来一碗,秋茵一共喝了三碗面汤,才觉得胃里满了。
“我这样多久了?”她要算计一下时间,这一病耽搁了多久?
“你病了两天两夜,才脱离危险,差点死了。”王妈惶恐地说,这两天她没少忙乎照顾夏秋茵。
一听又过去两天两夜了,秋茵有点急了,小婵她们等着她救命,她却一觉睡了两天两夜?严广一定再查夏秋茵的去处了,她直接翻身下炕,却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虽然不再咳嗽了,却头重脚轻,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这样出去不行的,怎么也要再休息几天,到时候我给你几个大洋,你再离开这里。”少女的心真善良,可秋茵来这里不是为了几个大洋来的,她要见到古逸风。
“古统官呢?”我迫不及待地问着。
“二哥在兵工厂。”
又是兵工厂?她千辛万苦赖在这里,哪里还有力气再跑回去,索性在这里等着好了,再次躺在了热炕上,她打算热乎乎地等着古逸风回来。
、第十六章:知己知彼
第十六章:知己知彼
到了中午,秋茵也差不多知道了一些状况,这个少女叫古晓丹,古逸风一奶同胞的妹妹,排行老四,古逸风的妈是古世兴的第二个老婆,平时信佛念经,也影响了女儿,所以古晓丹走到了哪里,都学着她妈的样子,乐善好施,经常救治一些乞丐难民,每次都会舍了一些钱财,这些施舍对于古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若不是四小姐乐善好施,秋茵哪里能活到今天?
王妈还告诉秋茵,二少爷古逸风在这里会住到下周,他就要回东北了,所以秋茵必须抓紧时间,让他承认了和夏家的亲事,来兴城之前,她还满腹信心,现在觉得这个古逸风有点冷血,心里没有多少把握了。
为了让她们多留她一会儿,秋茵的嘴巴抹了蜂蜜,赞叹古小姐菩萨心肠,这世道再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的人,王妈的面汤做得好吃,比她妈做得好吃多了,其实大太太根本就不会做饭,她哪里知道好不好吃。
“这姑娘嘴巴真甜,长得也不错,小姐不正缺个使唤丫头吗?不如留下她吧?”王妈这样一提议,倒中了四小姐的心思。
“行啊,娘也喜欢嘴巴甜的丫头。”四小姐同意了。
“谢谢四小姐。”
夏秋茵曾经也锦衣玉食,一副千金之躯,现在竟然落魄到了给古家做下人,可为了和古逸风这个冷血的男人搭上话儿,她表现得感激涕零,好像三生修来的福气一样。
整个下午,秋茵都四小姐长,四小姐短地叫着,这位四小姐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儿,留在王妈的房间里和秋茵聊天,为了知己知彼,秋茵趁机打探了很多古逸风的事,四小姐没什么心机,愣是没有怀疑。
听四小姐说,她二哥古逸风今年二十四了,平时忙于军务,闲暇时就看书,很少说话,不过他治军严明,带兵有道,听四小姐这么说,定是特崇拜她二哥,治军严明,带兵有道?秋茵才不信,那个守门的士兵见钱眼开,如果不是她的棉袄脏兮兮的,估计这会儿也被扒下去了。
“古统官都二十四了,怎么没见古夫人跟随着?却是四小姐?”秋茵故意问及这件事儿,看看四小姐知不知道她二哥和夏家订婚的事儿,如果知道,就说明古家还算重视这件事儿,假若不知,就不好说了。
“最近这段时间,登门说媒的可不少,可我二哥都没看上。”四小姐自傲地说。
就算生病,秋茵的脑袋里装着的也不是浆糊,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最近这段时间,古家开始给古二少张罗婚事了,这说明古世兴不想再提夏家的婚事了,真是个老狐狸,自保的本事就是强,秋茵恨得牙根儿都痒了,心里狠狠地发誓,有她夏二小姐在,他想悔婚可没那么容易,下面的话秋茵也不好继续问了,防止四小姐以为自己对她二哥有兴趣,起了戒心,其实问了这些也够了,她心里有数了
、第十七章:盘算心机
第十七章:盘算心机
躺在王妈的热炕上,秋茵心里开始演练怎么向古逸风开口提及夏家的婚事,想了好几个开场白,都觉得不好,她还是决定瞪大眼睛,憋足火气,直接质问,问他是不是忘记了一个叫夏冬青的女人,任由她被军阀严广欺负,霸占了去,作为未婚夫和一个堂堂的男子汉,他一点骨气都没有,脸往哪里搁?
越想越觉得这个开场白有气势,够震慑,秋茵只等着古逸风回来炮轰了他。
牛鼻子大汽车回来的有点晚,进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见冷血男回来了,秋茵什么病都没有了,一骨碌爬了起来,作势要冲,可脚刚踩住门槛儿,发现院子里进来了两队士兵,她忙后退了一步,想到那天鲁莽冲到大汽车前,被士兵好像小鸡一样拎走,还差点吃了枪子儿,如果她这样闯上去,惹火了冷血男,就算古家四小姐也不会帮她了。
秋茵抓住了门边,指节泛白,终于忍住了,人都在他身边了,还怕没机会和他单独面对面吗?探出半个脸,偷偷地看了过去,想知道牛鼻子车里,坐在羊毛垫子上的冷血男是什么德行?
这个位置不太好,正对着牛鼻子汽车的屁股,车门开了,下来了一个穿着军装,背对着她的男人,秋茵有点吃惊,在她的印象里,冷血男应该个子不高,瘦弱,是符合希特勒基本特征那种家伙,想不到,他个子高大,身材魁梧,两条腿修长笔直,一双厚重的大皮靴,擦得一尘不染,他一直没有回头,秋茵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脱下了白色的手套,递给了勤务兵,然后四小姐跑出来了,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两个人一前一后朝着那栋砖红色的最高建筑走去。
虽然没看见他的脸,只是一个脊背,就让秋茵觉得这个男人高深莫测,城府极深,她自认看人的眼光挺高的,能让她看了一个脊背就觉得震撼的少之又少,二姨娘一直说心夏秋茵,眼光高,嘴巴损,还一肚子的文化水,哪个男人敢娶这样的女人,将来一定嫁不出去。
嫁不嫁的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夏家二小姐看得上的男人?
秋茵扶着门边,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直觉告诉她,古家二少傲冷难对付,他怎么会看上哭哭啼啼的夏冬青?让他同意娶了姐姐,还得下番苦心。
不远处王妈走来了,秋茵赶紧退进屋去,别让她觉得自己一直盯着古二少偷看,王妈进来后,交给了秋茵一套衣服。
“这是丫头的衣服,你换上,记得别去二少爷的住处,他不喜欢被打扰,有需要,他会叫勤务兵。”
“我知道了。”
嘴里答应得痛快,心里却盘算着什么时候潜过去,他既然只用勤务兵,秋茵就给他一个勤务兵。
换了丫头的衣服,加上她短短的头发,看起来很奇怪,还不如穿上严广军队那身狗皮好看一点儿,王妈大费口舌地和秋茵讲这里的规矩,什么不能随便走动,不能随便吃零食,不能随便动这里的财物,手脚要干净,不能东张西望……她说了一大堆,秋茵只听了这不能,那不能,零食什么的,眼睛却瞄着窗外,天都黑了,王妈要说到什么时候?
好在外面有人来了,说四小姐叫王妈过去一趟,她匆匆地转身走了。
、第十八章:夜探古少
第十八章:夜探古少
王妈走出去后,秋茵垫着脚尖儿随后摸了出去,刚才只看见古逸风和四小姐朝最高的建筑走了,却不知道上了几层,进了哪个房间,她的脚刚迈出门,冷飕飕的风就迎面吹了过来,身子刚好了一点,经不住这样的寒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样乱撞也不是办法,秋茵必须一次找到位,省着被人发现探头探脑地,被轰出来。
说来也巧,王妈刚告诉秋茵不能吃零食,她出门右走没多远,就看见角落里,一个使唤的丫头在偷偷地嗑瓜子,嚓嚓的好像小老鼠一样,做贼就会心虚,古家下人的规矩应该很严格,不然王妈怎么嘴皮子要磨破了一样地叮嘱她,秋茵立刻挺起了**,拿出了她娘大太太训斥下人的气势,直接走了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那丫头被秋茵训斥得傻了,见她是新面孔,又这么老道地凶,不知道她在这里是做什么的,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说不敢了。
“二少爷在卧室里要热茶,怎么还不送去?”秋茵趁着她害怕,没反过味儿来,又是一顿训斥,好像她偷懒不干活儿一样。
“二少爷这会儿在一楼书房里看书,没在卧室,也没人叫我送热茶,平时……不是书房门口的勤务兵送茶吗?”小丫头怯怯地,觉得面前女人说出的话完全不着边儿,却又不敢反问,手里的那把瓜子吃了不是,扔了也不是。
从她的话里,秋茵了解了两个信息,第一个信息,古逸风在一楼的书房里,第二个信息,书房的门外站着一个勤务兵,凭这两点,她很轻松地掌控了书房的位置和特征,一准儿将他抓个正着,看他还怎么避开她?
看着小丫头那副胆怯的样子,秋茵差点笑出来,她算哪根葱啊,也敢跑来教训古家的下人,不过这丫头够笨的,没看见秋茵也穿着丫头的衣服吗?
“以后吃瓜子找个隐蔽的地方,嚓嚓的好像老鼠………”
秋茵转过身,偷笑了起来,然后大步向那个砖红色的三层建筑走去,身后的丫头摸着脑袋,望着我的背影,还是想不明白秋茵是谁?有多大权利?估计她今晚要失眠了,这年头能在古家干点杂货,可是好工作。
秋茵虽然穿了古家丫头的衣服,心还是悬着,就怕被揭穿了身份扔出去,出了这个门,再想进来就没那么容易了,站岗的两个士兵可能困了,打着哈欠,见她走了过来,在她的脸和头发上乱瞄着,一定是她的长相和头型差别太大,有点搞笑,他们挤眉弄眼地笑着,一副欠揍的样子。
秋茵用眼睛剜着他们,他们笑得更厉害了,连她进门都没拦着,一个士兵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