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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亚盯著他,刚准备开口说话时,就见他猛然起身,跑到了墙角的那个大柜子前,打开柜门就又翻腾起来,没过多久,地上又是一片狼藉,而且这回地上不止是衣裳,什麽瓶子罐子手镯耳环项链,都通通的被他随处乱跑,而且他扔的时候还用了很大的力气,有好几次都差点扔到夕亚身上,还好她眼疾手快,都躲了过去。
这个家夥,又在搞什麽鬼!
“啊!找到了找到了,就是这个!”急的满头大汗的斐尔终於从衣服堆里站了起来,呵呵的笑了两声,就连蹦带跳的跑到夕亚身前,将手指中捏著的东西凑到夕亚眼前得意洋洋的炫耀起来。
“看看看,这可是我收藏的宝贝,怎麽样,好不好看?”
看著他一脸兴奋的模样,夕亚嘟了嘟嘴,却怎麽都高兴不起来,她将目光扫向了他手中捏著的物体上。
“什麽啊!不就是块破石头吗?”嗯!没错。就是块破石头,还浑身黑漆漆的,形状也是奇离古怪的,既不圆润,也不平整,根本就是个不起眼的东西,这个家夥,怎麽会拿这种东西出来。
“啧啧──”斐尔伸出食指在他眼前左右晃了晃,反驳道:“它可不是块破石头。”
“真的?”夕亚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她将信将疑的又问,“你不会──是在逗我开心吧!”
“不是,是真的,这东西真的很特别,而且,据说它的身上,还有一个惊世的秘密呢!”
“惊世的秘密?是什麽?”夕亚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兴致。
(11鲜币)谢腾的关心
“这个呀,”斐尔有些困惑的挠了挠头,“我也说不怎麽太清,其实呢,”他说著,勾了勾食指,示意夕亚将耳朵凑过来,神秘的说,“这块石头并不是我的,而是我捡的。”
“什麽?是你捡的?”她立即跟斐尔拉开了一段距离,惊讶之余又露出了一点小小的失望,
“原来这块石头不是你的呀!”
“可现在是我的啦!”斐尔很得意的将石块举过头顶,很专注的盯著那块石块看了又看,似乎这麽做能看清石块里面究竟藏了些什麽。
“可是,这块石头既然是你捡的,你又怎麽会知道它有惊世的秘密呢?”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它──”话说到这儿,斐尔突然住口了,然後将石头紧紧的攥在掌心,像是怕被什麽人看到似地,然後扭头冲她发傻的一笑,“哎呀,这个你就别管了,总之,它的身上就是藏著秘密就对了。”
“夕亚,”斐尔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表情和虔诚的望著她的眼睛,“跟我起一起去查出这个秘密到底是什麽好不好?”
夕亚看著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绝,她之所以现在能安全的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斐尔的缘故,正所谓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可是,她和谢腾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找到青龙的灵魂带回去。
该怎麽办呢?
她本就是一个很不会拒绝别人的女孩,现在眼前这个於自己有恩的人又这麽郑重的恳求自己,这可叫她如何是好?
是帮,还是不帮呢?
“呃──”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斐尔不以为意摆手笑道:“你别太放在心上,就当我刚才什麽都没说,我最怕看到的就是女孩愁眉苦脸的样子了,怎麽样,我还是个挺怜香惜玉的人吧!”
“那──”他没等夕亚回答,就又紧接著说,“我现在带你去城里面逛逛,反正我今天也没什麽事。”
夕亚还在傻傻发愣,整个人就已经被斐尔拉著跑了出去。
城里面热闹的很,斐尔带著她在这逛逛那溜溜,可夕亚的心却总是提著,直到天色渐黑,她才又回到宫殿。在那之前,斐尔还带著她去找了谢腾,夕亚每次见他,都觉得他变得更瘦了,脸色也越发的难看,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生病了,他也总是笑著摇头说没事,只是这两天有点累,让她不用担心。
只是,她怎麽可能不担心呢?
夕亚坐在斐尔的房间中,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就在刚才不久,斐尔就被一个侍女叫走了,说
是他的母後找他。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脑子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他的母後找他到底是因为什麽事?她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几天前在神殿发生的那场骚乱。
唉!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头越想越痛,如果这个时候能吹吹海风就好了!
她跳下床,光著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了没两步,眼前都突然觉得一黑,头也随之变得昏昏沈沈,她的双腿也连带著一软,所幸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可还是没有稳住身子跌在了地上。
她扶著头,然後揉了揉眼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时常会产生这种感觉。
“夕亚。”
一个很低的声音隔著墙传了到了她耳中,虽然有些沈闷,但她还是听出来是谢腾的声音。
她想急著坐起来,可越是急,就越是坐不起来,总感觉地底下有股强大的引力将他向下拉。
“夕亚──”
门渐渐的被开启一条缝,谢腾目光谨慎的透过缝隙朝房间里望去,当看到夕亚坐在地上时,立即担心的冲上前扶住了她的肩膀。
“怎麽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谢腾焦急的问。
“没、没什麽,”夕亚冲他摇了摇头,可马上又惊讶的问,“你怎麽在这里?”
“你先老实的回答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就跟我说,我会想办法的。”他话还没有说完,手就已经覆上了她的额头。
“我真的没有事。”夕亚向後一躲,额头就和谢腾冰凉的掌心分离开来,“对了,你怎麽会到这里,路上有没有被人发现?”
“刚才我看你脸色不好,心里很担心,所有就找来这里,我不知道你们在不在这里,所以就试著喊了两声,但是没有听到回答,我以为你们不在,正要转身离开,可却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了扑通一声,我心一急,就擅自打开门进来一看,然後就见你摔倒在地上。”
“我真的没事。”
“如果真的没事,那怎麽会摔倒在地上?”谢腾又仔细将她浑身上下扫了一遍,“夕亚,你不可以对我隐瞒,如果真的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才行,听懂了吗?”
“嗯!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
“对了,那个三王子在什麽地方?”
“哦!刚才有个侍女来找他,说是他的母後找他,所以他就离开了。”
“是这样呀!”谢腾怕她著凉,赶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到床上,然後若有所思的问道:“夕亚,你觉得三王子这个人怎麽样?”
夕亚还没从刚才谢腾的关怀中回过神来,就听谢腾问了这麽一句话。
“怎麽突然这麽问?”夕亚有些茫然的盯著谢腾,完全不知道他问什麽会这麽问。斐尔对他们这麽好,不仅救他们於危难,而且还给他们安置了住处。
谢腾的眸中掠过了一丝焦虑,“不知为什麽,我总觉的他这个人城府很深,表里不一。”
“城府很深?”夕亚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摇头否定。
“不可能!他怎麽会有城府呢。可能你和他没有接触过,他这个人呀,就跟个小孩子没两样,有些时候,根本就连个小孩子都不如,你是没有见,他从箱子里翻衣服然後又将他们乱扔到地上的样子,逗──”
她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她清楚的看到,谢腾英俊的脸上已经失去了笑容,他的眼睛里,分明含著隐隐的愤怒。
是她说错什麽了吗?夕亚努力的思考著,犹豫恐惧,她也不敢盯著他一直看,於是很快的低下头盯著自己不安的手指,此刻的每分每秒,都让她觉得难熬。
(11鲜币)紫袍人
“以後,不准在我面前提起别的男人。”谢腾一字一顿的吐道,低沈的口音中含著霸道和妒忌。
夕亚心里一惊,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谢腾刚才说这话,是在吃斐尔的醋吗?一想到这儿,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呃──”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见谢腾突然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夕亚的手。
夕亚见谢腾的脸色骤然大变,眸中也凝出了机警的神色。
怎麽了,难道是发生什麽事了?还是,斐尔回来了。可是,她没有听到什麽脚步声呀!而且就算是斐尔真的回来了,他也不至於露出这种让人不安的表情,毕竟斐尔不是坏人。但是,刚才谢腾却说斐尔城府很深,难道他是在怀疑什麽吗?如果从这个角度想,那麽他这种警惕的状态也就能够解释了。
“别说话。”谢腾突然转过了头,然後用眼神向床下一瞟,“钻到床底下。”
夕亚想问为什麽,可是谢腾却不给她问的机会,从床上把她拉下来就床底下推。她也不敢再问了,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事出紧急,他是绝对不会用这麽粗暴的方式来对待她。
谢腾将她推进去後,目光又朝那扇仍旧紧闭的门上扫了一眼,之後也迅速的钻了进去,钻进去之後,还小心的将床帘遮盖好。
床底下的空间很小,再加上谢腾的身形修长健硕,所以留给夕亚的空间更少了。她如同婴儿般蜷缩著身子,下巴紧紧的贴著膝盖,虽然这种姿势会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可是呼吸却是十分困难,再加上床底下是个几乎密闭的空间,呼吸急变得更加艰涩。
可是很快,她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个微微发凉的手紧紧的握住,然後就觉得一股很强的力量将她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本能的咬紧了牙齿。这里就他们两个人,用膝盖都能想明白那个怀抱的主人是谁。她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一阵暖暖的气体吹拂著。
心脏开始狂乱的跳起来,浑身变的又痒又凉,而且还动弹不得,这种异样的感觉顺著血液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急促的吐息著,脑子也不能正常运转,哪里还能顾忌外面到底发生了什麽。
事实证明,谢腾所采取的行动是正确的。因为就在他们刚躲进床底下後,一个披著斗篷的人就轻轻的推开了门,进了房间之後,他并没有马上行动,先是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後就扭动著脑袋,似乎是在找什麽东西。
斗篷的颜色是深紫色,这种颜色在宫殿中很常见,通常是祭祀人员所穿在平日里所穿的服装。由於宫中有规矩,祭司的面孔只有伟大的鹰神才能看到,但是在神殿中例外,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们的脸才会向宫中展示,可以说,他们是这整个宫殿中最神秘,同时也是最危险的一个群体。
之所以说他们危险,是因为他们可以操纵不仅可以用秘术操纵人的身体和灵魂,而且在使用完之後,还会将他们扔进一间密闭黑暗的房间内,至於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麽,没有人知道,知道的只是,凡是进去里面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
可是光凭他穿著紫色的斗篷这一点,并无法断定他就是祭司,也可能是别的什麽人冒充的。
过了半晌,那个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静的人终於迈开了脚步,朝著左手边那个斐尔用来摆放衣裳的大箱子走去。
也许是由於地上铺著地毯的缘故,那个人走路时没有发出任何的脚步声。
谢腾屏著呼吸,很小心的将床帘掀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能看到范围极小,只能看到那个人拖在地上的紫色长袍还有他移动的方向。
那个人走到箱子前,脑袋左後微微晃动一下,就听到吱呀一道轻微的响声,谢腾又将床帘向上掀开一些,同时将脑袋向缝隙凑的更近了些,他看到那个人打开了箱盖,由於他是以背相对,而且手臂伸开的同时,袍子的袖摆也随之展开,形成了一道屏障,顿时将谢腾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但是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