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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谢腾的带有压迫感的嗓音包裹著一层厚重的寒气快速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如果不想你们的三王子有事的话,就通通的给我退下,否则的话──”
他的手腕微微一用力,那锋锐的刀刃就陷入了那块柔软白皙的肌肤中,下一刻,便有一丝猩红顺著脖颈柔美的曲线缓缓流淌下来。
那些侍卫一见他受了伤,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一直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也是面色惨白,但毕竟是这些侍卫的统领,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他一摆手,迅速命令伸手的人让开。
一条小道被让出之後,谢腾朝身後的夕亚望了两眼,然後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势朝著大门走
去。
门外,也聚满了侍卫,他们挡著路,面面相觑了一阵,却始终没有要让路的架势。
“快、快让开,没看到这个人要杀了我吗?让开,让开呀!”斐尔焦急的大喊,俨然一付怕死的模样。
“可、可是三王子,王妃大人有过──”其中一名侍卫站了出来,好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话,但话没说完,就又被斐尔打断,“什麽王妃大人,我都快没命了,如果我死了,你们、你们都要通通给我陪葬,我父王绝对会让你们个个都生不如死的。”
“这──”那名说话的侍卫又犹豫的看了看眼前的状况,经过好一番纠结,这才摆手,示意身後的人让道。
那王妃显然是下了一番苦功,路上设下好几道关卡,如果不是用斐尔做人质,他们两个就算是变成苍蝇,恐怕也逃不出这个天罗地网。
到了宫殿门口,谢腾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无人之後,才将斐尔一把推开。
“唔──”斐尔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推的向前踉跄的迈了两大步才勉强站稳,他转身,望著依旧神情恍惚的夕亚,刚想上前看看她情况如何时,便听谢腾厉吼了一声,“站住。”
“我──”
“你回去吧!”
“呃!她、她没事吧!”斐尔不敢再向前迈步,只能远远的看著她,担心的问道。
“与你无关。”
斐尔见他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心里觉得酸酸的,他也有些不明白,为什麽这个男人的态度变得这麽快。
“那,你们现在就朝我说的地方跑吧!我母妃马上就会知道我安然无恙的消息,那个时候,他还会派侍卫搜城的,你们现在就快走,能走多快就走多快,我会尽量给你们拖延时间。”
谢腾没有回答,只是用更加复杂和阴冷的眼神盯著他,那股好像要将人杀死的眼光令斐尔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一个堂堂三王子,从小裹著养尊处优的日子,从来都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人,哪里遭到过别人审度轻蔑的目光。
但是,他忍下了。
就在这个时候,谢腾转身,将夕亚横抱在怀中,就头也不回的朝东南方向快步离开。
(17鲜币)巨石阵
夜,漆黑一片,带著一种狰狞的恐怖笼罩著整个沙楼国,谢腾抱著夕亚不知疲倦的朝东南方向跑著,直到天边渐渐露出一丝隐隐的白光,他才停下脚步,疲倦的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夕亚不知何时已经睡著了,她闭著眼睛,可是眼皮却时不时的会跳动一下,谢腾很担心她被梦魇困住,想要叫醒她,可又不忍心,只能轻轻的将她紧蹙的眉头慢慢抚平。他开始出神的望著她那张精致绝美的小脸,後悔的叹了口气,如果当初没有带她来这里就好了,这个,她也就不会跟著他吃这种苦头了。
渐渐的,他的眼皮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开始耷拉下来,这两天,他几乎彻夜难眠,每天都因为夕亚而担惊受怕,跟斐尔接触的这两天,他总觉的那人并不如表面长的那麽简单,可是从他今晚的行为来看,他又觉得这个少年时真的想帮他们,难道,真的是他多疑了吗?
“唔……”就在他理不清思路的时候,脑袋又开始变本加厉的痛了起来,那种痛楚,即将好像有无数条虫子啃噬般难忍。
他突然想到,不久前见到夕亚时,她就是跌坐在地上,莫非,她也与自己有相同的症状?
但是这种疼痛具有阶段性,熬过一定的时间就会恢复正常,於是谢腾就想会不会是中毒了。
该死!他心里狠狠的暗骂了一句,尽管百般小心,可还是没有提防的了吗?
“嗯……”等谢腾的情况稍稍有所好转,夕亚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由於初晨有还有些寒冷,她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後疲倦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当看到谢腾那双黑幽幽的眸子时,才猛然低喊,“我们现在在哪里?”
谢腾见她醒了,眼里的倦意立即消失全无。
“醒了?”他的声音中明显带著兴奋。
夕亚有些困惑的望著他,“怎麽了,我睡了很长时间吗?”
谢腾摇了摇头,柔笑道:“没有,只不过才睡了小会儿而已,现在感觉怎麽样,身体还乏不乏,如果觉得困的话,还可以再睡一会。”
夕亚撑起身子,“我才睡了一会吗?可是我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她揉了揉眼睛,然後猛然瞪大,“这里、这里是什麽地方,我们怎麽会在这里?”
谢腾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怎麽,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吗,宫殿里有一群侍卫想要抓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面逃了出来。”
“宫殿?”夕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什麽宫殿呀!”
“那──你还记不记得有一个斐尔的少年?”
“斐──尔──”夕亚低低沈吟了一遍,然後惊讶的问,“斐尔是谁?我应该认识他吗?”
“不、不是。”谢腾的牵强的笑了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会失忆呢?难道是因为刚才在宫殿中那些奇怪的反应引起的後遗症?
“怎麽了?”她歪著脑袋盯著他的眼睛,“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
“没事!”谢腾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因为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一座宫殿和一个叫做斐尔的少年,醒来之後,你还睡著,我见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以为你也做了和我一样噩梦,所以就随便问问,没有就算了。”
“是吗?”夕亚将信将疑的问。
谢腾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她失忆这件事到底是好是坏,出於私心,他当然是希望夕亚能够忘记斐尔,可是再想想,如果说她这种失忆的症状是短暂的还好,如果是长期的,而且还会持续恶化下去,在不久的将来,她会不会连自己都给忘了。
“对了,你还没有先回答我这里到底是什麽地方呢?”夕亚一边问,一边从谢腾的臂弯中抽身站起,她伸了个懒腰,简单的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後就两眼发光的环视著周围的景色赞叹起来。
“哇!这里怎麽多奇怪的石头,难道是传说中的巨石阵吗?”夕亚顿时像个孩子般朝正前方的一处巨石群爬去。
“喂!夕亚,别过去,危险!”谢腾赶忙起身追去,可刚一起身,就觉得双腿虚软无力,他咬紧牙,花了很大力气才使的自己站起来,然而身子却左摇右摆摇摇欲坠,脚心也好像是踩在钢刀上,一用力便是钻心的疼痛。
“小心──”眼看著她已经跑到了一座巨大的拱形石柱前,他顾不得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到夕亚身後。
“别碰这些东西!”
夕亚听到他的嗓音中明显带著警告的成分,转头刚想问他为什麽,却见他一手撑著膝盖,令一手抓著大腿,而且嘴唇的颜色也十分怪异,就好像是中毒般,发著一种渗人的紫色。
“谢腾?”夕亚一眼便看出他有点不对劲,赶忙扶住他的双肩,惊呼道:“你怎麽了?”
谢腾勉强笑著冲她摆了摆手,刚想要说让她不用担心,就听到一阵几乎要震碎耳膜的巨响。
两个人都被巨大的声音吸引的转过了头,甚至连大地都开始震颤起来。
“是地震吗?”夕亚得喊声被剧烈的声响淹没,她只能徒然的开口大喊,来缓解她恐惧的心情。谢腾紧紧的搂著他,身手将她的头牢牢的护在自己臂弯下。
震动越来越剧烈,他们身後的石柱开始缓缓移动,谢腾目不转睛的盯著它们的移动轨迹,直到那些并排著的石柱像是恭迎尊者般向两旁分列开来,那震耳欲聋的巨响才停止。
由於石柱移动,空气中到处都弥漫著黄土,夕亚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可是谢腾却顾不上揉去眼中的沙子,因为他看到了,在那些石柱底部,堆满了白骨。
“哎呀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谢腾只是微微侧头,就看到了一个穿著对襟黄衫的老头从最靠近他们的一个石柱後蹒跚走了出来,他一手背在身後,令一只手则拄著一根拐杖。
那拐杖是白色的,在看过那堆白骨後,很容易就会使人联想到它是用什麽做成的。
“咳咳咳,”那老头见谢腾充满敌意的抵触眼神,不由呵呵一笑,他一笑,就露出了满口黑黄色的牙齿,光是看著就让人恶心的想吐,但是他本人却不以为然,反而将嘴咧的更大,同时扬起手中的拐杖,道:“年轻人,不用怕不用怕,我老头子不是坏人的。”
夕亚下意识的躲在了谢腾身後。那老头的皮肤很黑,骨瘦如柴,个子也不高,也就一米五的样子,他窄小的额头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眼睛虽然又细又长,却贼光如鼠,鼻梁低,嘴唇厚,耳垂大的惊人,目光再向下看,那双青筋暴凸的脚丫上,穿著一双烂到家的草鞋,而且指甲缝儿里还嵌著一层黑乎乎的污垢。
真是脏兮兮的一个老头,她甚至离这麽远,都问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馊味。
“啧啧,”那老头咂吧了两下嘴,就转身,将拐杖沈沈的扎进了脚下的沙土中,然後双膝跪地,将上半身匍匐在地,用嘴唇深深的亲吻著地面,然後嘴里就开始低声念起什麽咒语来。
“他在说什麽?”夕亚低声的问谢腾。
谢腾微微的摆了摆脑袋,眼中也露出了不解的目光。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个老头神出鬼没,难道说,他和这座巨石阵有什麽关系。可是,斐尔明明说一直朝东南方向跑会看到一座金字塔,可是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条长长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大道。
她见谢腾没有答话,就揪了揪他的袖子,“我们要不趁现在跑吧!”
谢腾想了想,转头担心的望著她的眼睛,“你的身体能撑的住吗?”
自从她醒了之後,他就觉得她的行为有些古怪,至於什麽地方古怪,他也说不上来。
“嗯!”夕亚羞涩的点了点头,然後挽起谢腾的手臂,“那──我们现在就跑吧!”她说著,拉起他就朝那条大道跑去。
可是刚刚踏上大道,那个刚才还跪在地上好像虔诚祈祷的老头就嗖的站了起来,很快跑到他们面前拦住了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年轻人,前面这条路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够走的。”老人意味深长的话让谢腾心里咯!了一下,老头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笑道;“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
谢腾闭口不答。
“你也不用这麽提防我,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已经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呆了五十多年了,其间,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年轻人,你是第一个。”老头说完,就将头转向了那座苍凉的大道,他伸手指了指残留在大道两旁用土石堆砌起来的建筑物,继续解释,“五十年前,这里原本是一座很繁华热闹的小城镇,而且这小城以盛产石块而闻名,经常会有别国的商人在这里进行石块的买卖,但是这种繁盛的景象并没有持续多久,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这座小城里就变得空无一人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