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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就变得空无一人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方。”
“那──”谢腾疑惑的看著他,“你怎麽会在这里。”
“你说我?”那老头似乎是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乐的立即笑的前仰後翻,笑完之後,他就用拐杖在沙土上画起圆圈来。
先是画了一个大圆圈,又在它的里面画了个小圆圈,等到画第三个圆圈的时候,他才凄凉的开口,“我是个很幸运的人,那天晚上去了别的地方,所以才能幸免於难,等到三天之後我回到家园时,我的家人,朋友,通通都不见了。”
“那你就没有找过他们?”谢腾又问。
“没有!”老头颓丧的低下了脑袋,“没有呀!我在这里等,等了又等,可还是什麽都等到,只是突然有一天,那些石柱莫名其妙的移动起来,接著,这条通向死亡的大道就出现了,伴随著它的,还有成堆的白骨。”
“那些白骨,莫非是小城里面消失的那群人的?”
谢腾刚一问完,那老头就开始连声叹气,还直摇著脑袋,就是不说话。
“可是,你为什麽要说它是死亡大道呢?”谢腾一边问,一边将目光投向眼前这条卷著黄沙的大道。
(17鲜币)幻象
夕亚一听,顿时两眼放光,抱著谢腾的胳膊就央求起来,“咱们要不进去看看吧!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
谢腾的表情有些为难。死亡大道,光听名字,就会令人浑身发毛,不寒而栗。再加上白骨和黄沙,虽然现在是白天,但还是会觉得天空好像阴云密布,压的人喘不过起来。
那老头突然挤了挤眼睛,然後仔细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冲谢腾神秘的笑道:“这个女孩子,是你什麽人呐!看起来,似乎对这条死亡大道很感兴趣呀!就……就好像是……是急於要将某个人,送进恶魔的嘴里呀!”
夕亚一听,脸色突然泛起了一阵异样的灰白色,她冲著老头就大嚷,“你不要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说谁想把某人送进恶魔的嘴里呀!谢腾──”他拽了拽谢腾的手臂,努了努嘴,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样,“我们离开这里吧!”她说著,又朝旁边那个笑的渗人的老头子翻了一记白眼,“别听那老头瞎说,我看他长的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我们还是走吧!”
夕亚硬拉著他向前走,虽然谢腾心里还是有很多疑问,但也只得被她拉著离开。
但是他的脚刚移动了没两步,那老头的声音又穿著黄沙传入了谢腾的耳朵,“年轻人,如果你硬是要踏上这条死亡大道的话,那麽这条大道的尽头,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他说的同时,又举起了拐杖,指著一个不停在高空中盘旋的黑点,说道:“看到那个黑点了吗?它就是守护这里的死兽,叫做不死鹰。它常年盘踞在这里,以那些被困死在死亡大道上的人们的腐肉为食,年轻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妄送了性命。”
“你这个老头子,怎麽满口胡言,光凭几堆破骨头就说这里是什麽死亡大道,你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了吗?哼!谢腾,我们走,什麽葬身之地,全是骗人的,我们进去吧!”
夕亚说著,就拽著谢腾的手臂将他往里拉。
不知怎麽,谢腾突然觉得这老头话中有话,就在他左右为难时,老头又开始说,“年轻人,不要被眼前的幻想所迷惑,有些时候,耳朵和眼睛是不可靠的,多用心想想吧!”
“幻象!”谢腾默默的念了一遍,当抬头再朝老头子望去时,那人已化成了一团青烟,和滚滚黄沙融合在了一起。
“什麽幻象呀!”夕亚仰著脑袋盯著谢腾,一脸茫然的样子,“奇怪,那老头究竟在说什麽?”
谢腾看著夕亚,又仔细回忆著老头消失前留下的话。
不要被眼前的幻想所迷惑……
眼前的幻想?是指眼前这条死亡大道,还是指天空中的那只鹰?又或者是指──
他低头看了看夕亚,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瞬间交织在了一起,那个老头子口中的幻想,该不会是夕亚吧!可仔细想一想,从她醒後失忆,再到刚才的言行举止,却是和从前的她有很大的区别,如果是以前他,刚才绝对不会那麽多话,也不会明知道这条大道会令人丧命而硬拖著他往里面走。
但是,她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都和夕亚一模一样,难道,这个女孩并非真正的夕亚?如果不是的话,那她又是什麽人?
“喂!”夕亚突然伸手在谢腾呆滞的眼前晃了晃,狐疑的问,“你怎麽了?”
谢腾这才回过神来,看著夕亚那张满脸的质疑,赶忙解释,“没什麽!我就是在想那个老头到底是什麽人,怎麽神出鬼没的,才一下子就不知所踪消失了。”
“别管他。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还是先做我们的事吧!”夕亚冲他甜甜的一笑。
可能是受到了那老头的启发,谢腾才开始留意到夕亚得眼神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以前的她,眼神干净纯澈,不参一丝杂质,而现在的她,眼神很复杂,好像心机很重的样子。
“谢腾?”夕亚见他又发起呆来,有些不满意了,她松开手,就独自朝眼前那条死亡大道跑去。
“夕亚──”谢腾一见夕亚离开了自己,本能的放声大吼,也不觉得双腿软了,紧跟在她身後就追了上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别去那里,危险!”
就在她刚刚踏进死亡大道的边缘时,屹立在旁边的一方石柱就向左倾斜,如果倒下的话正好会压在夕亚身上。
这意外的一幕吓的谢腾几乎望了呼吸了方式,他也顾不得什麽幻象不幻象,眼前这个女孩是不是真正的夕亚,只是尽全力的向前冲。
咚──
那石柱终於重重的砸在沙土中,激起了千层黄沙,漫天飞舞。而头顶上一直盘旋著的死兽,也似感觉到了什麽,向离弦之箭般迅速的向下俯冲,但是冲了几秒锺,就又掉转头,朝相反的方向飞回了天空。
让人庆幸的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受伤。谢腾在石柱离夕亚得头顶还差半拳距离的时候赶到了她身後,然後用手一推将她推到了安全的地方,虽然两人幸免於难,可谢腾的肩膀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右肩背处被石柱表面粗糙尖锐的碎石磨掉了一层皮肉,股股的鲜血从伤口中冒出,很快就流满了右边的半个身体。
“呀!”夕亚惊喊了一声,跑到谢腾身边,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愧疚的表情,可却惊慌失措的喊道:“流血了?怎麽办?”
谢腾本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虚弱无力,如今又被石柱砸的受了伤,现在已是痛的恨不得咬舌自尽,可他不能这麽做,如果他死在这里,那夕亚该怎麽办?他答应过他,要帮她找到青龙的灵魂,怎麽可以什麽都没做就离开呢?
呵呵!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世界是如此之大。他原本以为,他是操控万物的神,能够为所欲为,可现在看来,他错了,世界之大,时空之复杂,远是他难以想象的。
“怎麽办怎麽办?”夕亚六神无主的盯著那如同泉涌的伤口,大喊起来。
谢腾吃力的扭头,冲他笑了笑,可谁有知道,他现在已经被伤痛折磨的眼前不停的发黑,缓了好半天,才慢慢适应了那种剧痛。他从衣摆下用力撕下了一块布条,然後用牙齿咬住其中另一端,另一首抓著另一端,三下两下就将受伤的右肩缠裹起来,但是仍旧无法阻止血液向外渗出。
“我们要不在这里歇歇吧!反正你现在也受了伤走不了。”夕亚微蹙著眉头,扫了一眼他的伤口後就朝大道深处望去,谢腾忍痛看著她不经意的从地上捡起了一粒石子,随手跑向了远方。
“夕亚,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男人长什麽样子了?”谢腾心里也开始产生疑惑,於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如果她真的是夕亚,那麽就应该知道他口中的男人是谁。
“嗯!当然记得了,我怎麽可能忘记他呢?”夕亚说著,仰头望著天空中漂浮著的云朵,缓缓道:“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
说最後一个字的时候,夕亚转过头,看著旁边微微露出惊色的谢腾,莞尔一笑。
谢腾几乎被吓了一跳,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压迫者他的所有感官,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仿佛是在对他献殷勤,她的笑容也犹如毒蛇的牙齿,坚硬而锋锐,好像随时会喷洒出让人致命的毒液。
“怎麽了,我这麽说──你不高兴吗?”在看到谢腾无动於衷甚至是有些抵触的表情後,夕亚有些不乐意的低低说了一句。
谢腾慌忙摇了摇头,“不是,我怎麽可能不高兴呢!我只是──”
“只是什麽──”夕亚眼睛一亮,顿时将脸凑到了他的鼻前,饶有兴致的问。
“只、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啊!原来你们男人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呀!”夕亚突然起身,出人意料的站在原地转起圈来。
幻象?谢腾刚毅的嘴唇虽维持著一道笑容,可脑子里又开始想那老头消失前说过的话!有时候,眼睛和耳朵所看到和听到的并不是真实的。再加上,夕亚现在古怪的举动和令人费解的表白。
他现在几乎可以断定,他是被人施了法术,陷阱了别人编织的幻境中,可是,究竟是谁,是谁陷害他,又是什麽时候被施的法术,他又该如何破解法术逃出去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想的有点头痛欲裂。
“对了,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吗?”谢腾又问。
“这个──”夕亚迟疑了片刻,然後很无辜的摇了摇头,“忘了,我干嘛要记著他的名字啊!我只需要记住你一个人的就行了。”
她说话的时候,谢腾一直盯著她的眼睛。
不对,她的眼神告诉他,她不是忘了,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叫黑豹!”谢腾装出一付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地的模样低喊。
(此刻正在吃饭的黑豹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搓了搓鼻子,谁又在骂我了?)
夕亚的脸上没有太多的反应,置若罔闻的望著前方。
不错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完全肯定眼前这个夕亚不过是个假象,可她是假的,那真正的夕亚又在什麽地方呢?
“你的伤口还痛不痛?有没有好点?”夕亚从远处抽回眼神,然後问谢腾。
“还好!”谢腾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嗯!”她想了想,然後又指著远处的一座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广场,“你看那里,我们要不去那里看看,如果你实在走不动的话,那就先在这里歇歇,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我陪你一起去。”谢腾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要跟他玩什麽鬼把戏?
谢腾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立即觉得右肩处又是一阵湿乎乎的感觉,肯定是好容易止住的血又流出来了。可他现在顾不上想这些,那个老头说,这条大道的尽头就是他的葬身之地,而现在这个女人,正一点点的将他引向死亡的尽头。
想到这儿,他突然精神一振,如果说,死亡的尽头是重生的话,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里,也是他能够打破幻境的关键?
(16鲜币)兰斯王子
不管怎样,还是试试吧!谢腾心里这麽想。
一路上,他们每踏过一个脚印,那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就很快会被黄沙填埋,让人感觉那些黄沙就好像有生命似地,在紧追著他们的脚步。屹立在两侧形状古怪的巨石,也让谢腾不止一次皱起了眉头,虽然那些巨石一动不动,可他总觉得它们身上好像哪里隐藏了一双眼睛,在监视著他。
“这里真的是很荒凉呀!连颗草的没有。”夕亚说著,一手掩住了口鼻,“而且风沙也这麽大。”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