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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听说过不代表不会有,其实,以前在亡灵日,也有过几例死亡时间,只不过怕引起国民的恐慌,所以就被国王压了下来,下令凡是知情人必须守口如瓶,若是任何人胆敢将此事透漏出去半点,就会被处以极刑,所以,直到现在,谁也不知道被那些鬼魂哪怕抓伤一点点都会死亡这件事情。”
“那、那该怎麽办?”珈兰慌忙的问。
在听完他的话後,谢腾的并没有被吓到惊慌失措的地步。而旁边的珈兰看著他,心里又涌上了浓浓的愧疚,如果不是因为保护她,他也不会受那麽重的伤,但是,愧疚的同时,她也感到非常的疑惑,他明明已经知道她不是真正的夕亚,也许他还知道她是个想要想方设法害他的人,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些,那麽当她被那些鬼魂抓住的时候,为什麽还要舍身就她呢,让她自生自灭岂不是更好?
她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没有办法,他现在……只有等待死亡的来临了。”荷鲁斯起身,然後走到床边坐下,然後小心的将夕亚额头上已经被捂热的毛巾去下,然後重新换了条新的搭了上去。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珈兰跑到他身边,似乎有种不问出来方法决不罢休的趋势。
荷鲁斯没有回答她,他似乎是在犹豫,也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麽,凝重的目光中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与平和。
谢腾对这个男人的话半信半疑,可就在他准备挪动身体的时候,原本微微刺痛的伤口就好像被浇了一锅滚烫的热油般,痛的他额头立即出满了冷汗,不止是额头,那阵难忍的疼痛非但没有缓解,而且还愈来愈强烈,他咬紧了唇,硬逼著自己稳住身子,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低低呻吟出声。
这道低到再不能低的呻吟声,却使得昏迷中的夕亚猛的睁开了眼睛,荷鲁斯正转头盯著谢腾,也被她的突然醒转惊的又将头转了回去。
“不要──”夕亚大喊了一声,而後像是触电般的做了起来,珈兰没有留意到她的动作,因为早在谢腾痛呼出声的瞬间,她就已经跑了过去。
荷鲁斯迟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凝聚著她那张惊恐的脸,看来,确实是做了什麽噩梦。
“喂!你怎麽样了,谢腾,谢腾──”珈兰不敢推他的身子,只是旁若无人的大喊,居然在不经意间喊出了他的真实姓名。
荷鲁斯虽然将注意力全部投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但耳朵里还是听到了谢腾这两个字。
谢腾?好奇怪的名字?
夕亚的表情很惊慌,她极力的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可是目光所及之处仍旧是雾蒙蒙的一片。
对,她想起来了。她被一个侍女又踢又踹,然後被带到了一排白色的房子前,在那里,她看到了一个黑黑的男人,那个男人──是谁?
想著想著,她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可她却不敢扭头,只是微微转动著眼珠。
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了一张黝黑俊逸的脸。
她只觉得心跳骤然停止,连带著周围那些本就觉得稀薄的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是他!没错,是他!她记得那个男人的轮廓!
自己在哪里?自己究竟在哪里?她的身子猛地一颤,然後又急又慌得朝著墙角慢慢的移动。
“求求你,帮我看看他怎麽样了好不好?”珈兰急速的跑到荷鲁斯身边向他求救。
荷鲁斯的目光从夕亚脸上抽离,然後很快的跳到谢腾的身上,“这个叫做谢腾的男人,并不是沙楼国的人吧!”
“──”珈兰愣愣的看著他,根本没料到他居然会问出这麽一句话来,但是眼前救人要紧,她一时也想不出什麽好的理由来说服他,只能继续央求,“求求你,救救他吧!他现在真的很痛苦,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谢、谢腾?”这两个字,顷刻间将夕亚无法运转的大脑和感官都唤醒了。
她不再向墙角躲避,而是匆忙的爬下床,荷鲁斯抬到一半准备阻止她下床的手臂也被她使劲的打到了一边。
荷鲁斯被她的举动惊得好半天没有回过神,他几乎难以想象,这麽个身体虚弱又刚刚醒转没多久的女孩,居然有这麽大的力气,竟能将他的手臂打落。
夕亚近乎疯狂的跑了过去,然後跪倒在谢腾身前,当她准备叫出谢腾的名字时,却看到眼前突然闪过的一个人影,使劲推了她一把。
夕亚没有稳住身子,身子向後栽去,然而在落地之前,却已经有一双手臂及时的牢牢将她接住。
“你是什麽人,不要碰他。”珈兰大喊,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我──”夕亚想要解释,可是头却一阵阵的发晕,可她仍是看清了眼前的那张脸,那张和她曾经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这怎麽可能?这个女孩子的脸,怎麽会和自己一模一样?难道是自己头昏看花了眼吗?她使劲的揉了揉了眼睛,眼睛却变的越发的模糊。
她急速的喘著气,眼角中,开始慢慢溢出莹润的泪珠。
她开始觉得有些明白,为什麽自己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而眼前又会出一个和曾经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
就凭她现在这张脸,再辩驳解释什麽,也只是徒劳。
(10鲜币)我──可以帮忙吗?
喉咙一阵阵的发酸发涩,想呼吸,却又喘不过气来,整个心肺,就好像是有尖锐的针狠狠的刺著般,痛的恨不得立即把它们挖出来。想哭,却不敢哭,只能凭著濒临崩溃的意志痛苦的忍耐著。
她什麽都不能说,也不能对谢腾表现是太多的关心,因为她现在已经不再是夕亚,已经不再拥有从前的面孔,在还没有搞清眼下情况的时候,过多的关心可能会导致最坏的结果。
但,她也不能什麽都不做,这样眼睁睁的看著他受苦,那种撕心裂肺的苦楚,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逼著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谢腾,坚持住,你可以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唯有你,不可以,不可以有事……
“求求你,救救他,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刚才不是说说不定吗,既然说不定,那也就是说他还有获救的希望不是吗?”珈兰眼神迫切焦急的望著荷鲁斯大喊。
“是!你说的不错,他并不是必死无疑,要活下去,还有一个方法。”
“方法?”珈兰脸上的不安瞬间转化成兴奋。
而夕亚那双空洞的眼神也好像死灰复燃般,出现了一点火星。
“只要他能熬过这个晚上,那麽他就还有三天的时间,只要在这三天的时间内取得一样东西,就能够解除他体内的毒素,但是,要熬过这个晚上,也并不是那麽容易的。毒素带给他的疼痛会越来越剧烈,虽然中间会有短暂的停歇,然而停歇过後,疼痛会成倍的增加,这些不是只凭坚强的意志力就能挺过去的。”
“他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的──”珈兰的声音响起。
夕亚猛的转头,她的眼神中,带著难以掩饰的妒意,她恨不得现在立即就跑到谢腾身边,然後牢牢的将她抱在怀中。
曾经,有好多次,在她生病受伤的时候,他都会很坚定地将她抱在怀中,用最柔软的语气安慰,用最宁和的目光看著她。
可是,现在,她除了无奈的在一旁为他默默的祈祷和鼓气外,什麽都不能做。
灰蒙蒙的眸光,终於被一层薄薄的水雾遮掩,莹润的泪珠渐渐在眼角汇聚,然後顺著脸颊慢慢滑落,正巧不巧的滴落在荷鲁斯的手背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麽,荷鲁斯的目光从谢腾的身上移到夕身上。
当看到她脸颊上那道湿润的泪痕时,他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既充满了惊讶,也充满了疑问,还有或多或少的同情和可怜。
“你……怎麽了?”荷鲁斯轻声问,但是尽管声音很轻,还是令夕亚局促不安的颤抖了一下。
夕亚并没有马上扭头,而是在第一时间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她越是使劲的柔,泪水就越是汹涌的往外涌。
该死该死!为什麽要哭!真是丢脸!
就在这个时候,荷鲁斯突然递上了一块叠的十分考究的手帕在她眼前,“擦擦吧!”
夕亚没有接过它,只是过了好一会,才牵强的扯出一道扭曲的笑容,说了句谢谢。
“你说要得到一样东西,那东西是什麽?”珈兰恨恨白了夕亚一眼,似乎是在怪她多嘴打断了荷鲁斯的话。
她的话又将荷鲁斯的注意力转移开来。
“那个东西,其实是一粒珍珠。”
“一粒珍珠?”珈兰疑惑的看著他。
“那粒珍珠是美斯国的镇国之宝,当年米歇尔王後嫁给国王的时候,是她父亲陪嫁过来的礼物,由於它非常的贵重,所以米歇尔王後将它藏在了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就连国王都不知道,所以,要想得到它,很难,而且就算你得到它,可能也已经是三天後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可能已经死了,而你,也可能因为偷盗罪而被处以极刑,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你愿意做吗?”
“我──”珈兰突然迟疑了。
不错,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她应该做吗?为了这个男人而违背主人的命令,值得吗?她本该杀了这个男人,而眼下的情况对她十分有利,她完全可以不费摧毁之力的看著这个苟延残喘的男人慢慢死去,她本可以出色的完成任务,她本可以拥有更多的荣华富贵,可是不知为
什麽,当在和这个男人相处的这段时间,心,开始慢慢的变了。
有些时候,她甚至在想,那些曾经认为遥不可及的荣华富贵不再是她所追求的了,她也开始渐渐懂得,原来人世间,最弥足珍贵的,原来不是金钱的利诱,而是来自於别人的关怀,哪怕只是一个关切的眼神,在她看来,都是宝贵的,因为,这些都是她从不曾得到过的。
“我……我可以帮忙……吗?”夕亚突然呢喃开口,声音带著隐隐的哭腔,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望向珈兰。
这一句如同蚊吟的话语,却同时吸引了两个人的目光,而因为疼痛而蜷缩颤抖的身体也在话音落下後僵滞了几秒锺,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麽,泛著青白的手指使劲的用力,可是小腹突然传出的绞痛又沈沈的将他狠狠的拖拽在地上。
“嗯──”他重重的呻吟了一声,徒然的张著唇,似乎是想要说什麽。
夕亚一见他这麽痛苦不堪的样子,突然扯著嗓子大喊,“我可以帮忙,我可以帮你弄到那颗珍珠。”
荷鲁斯被她的声音惊的愣住了,珈兰也用一种猜度的目光盯著她。
“我……我……我叫克鲁尔,是……兰斯王子的女人,我可以帮助你们把王後的那颗珍珠偷到手,但是我要你保证,不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兰斯王子,任何人都不能说。”
荷鲁斯的眼睛瞬间瞪大。什麽,这个女孩,居然是兰斯王子的女人?突然间,他想起了不久前兰斯曾经把他叫到身边,然後告诉他过几天会有一个异国的公主来到这里,难道他口中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孩?
可是,如果真是眼前这个女孩,既然她是兰斯的女人,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麽落魄凄惨的模样?还是说,她是在说谎?
(11鲜币)兰斯的到来
“你……你在说什麽?”夕亚的话对她来说,就好像是晴天霹雳般,瞬间把她炸的头晕目眩。
什麽?兰斯王子的女人?虽然她也有听说兰斯王子最近要纳妃,可是她完全无法将那个本应高贵优雅的王妃和眼前这麽个稚嫩窘迫的女孩联系起来。毕竟是兰斯贵为沙楼国的大王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国王,而她要娶得人竟然是──
不可能不可能,这个人绝对是在撒谎。
荷鲁斯定定的望著夕亚,突然,他迅猛的起身,拔出腰间的长剑直指向夕亚得喉咙,同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