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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沈默了片刻,然後自信的一笑,仿佛意料之中的缓缓说,“很好,我就喜欢像你这种痛快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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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亚神情凝重,黑黑的眼睛里充满了许多的不确定。
她独自走出了米歇尔的宫殿,按著原路返回,她走的很缓慢,表情很严肃,还带著无法遏制的紧张,全都通过她紧蹙的眉头显露无疑。
她的右手,一直紧紧压著自己的左手腕,她的手指,微微的颤抖著,似乎是在极力想遮掩什麽,可尽管她用全力掩饰,仍是能透过指缝看到一些圆圆的好似珠子一样的东西。
可能是手镯之类的东西,黑黑的,看不出是什麽颜色,但是隐约能感觉的到那不是什麽好东西,因为米歇尔既然让她去解决掉兰斯,怎麽会给她好东西呢?
她回到原先离开的地方後,兰斯还坐在原地,他的身边有四五个半裸著的美姬包围著,亲热的程度令夕亚看到後脸刷的就红了,连焦躁不安的情绪都抛之脑後。
兰斯并没有看她,视线一直在那些美到令人销魂的美姬脸上流转,但是从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精亮能够推断出,他已经察觉到了夕亚的存在。
夕亚马上将头撇向了一边,压著左手手腕的右手猛然收紧。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麽做,是要走上前,还是就一直站在这里,那种进退两难的艰难选择让她额头慢慢蒙上了一层冷汗。
可最後,还是兰斯先有了动静。他魅惑的一笑,示意那些美姬退下,然後缓缓起身,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自己稍稍凌乱的衣物,然後才走到像个木头人似地站在原地的夕亚身前。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遍,速度慢的让夕亚感觉浑身好像著了好般,热的要命,连带著头皮也一阵阵的发麻。
兰斯散发著冰冷的嘴唇微微上扬,刁钻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她被遮掩的手腕上快速的扫了一眼,然後简洁的吐了两个字,“走吧!”
说完,他就转身,再没想来时那样将她那样‘亲昵’的拢在怀中。
夕亚听到脚步声,知道他已经背转自己向前走了,这才小心的抬起头,见他真的已经走出了
十几步之远,才如履薄冰的跟著上去。
她一边走,一边低著看著自己的手腕,又回想起了刚才米歇尔对她说的话。
那个女人在她临走的时候把这样东西交给了她,并告诉她兰斯在睡觉前有饮花茶的习惯,叫她在他饮茶之前,把这样东西磨碎然後趁机洒进茶中。夕亚知道这是一种毒药,她原本以为那个女人会使出什麽高明的手段,原来居然是毒杀。
一路上,夕亚光顾著思考毒杀的事情,也不管兰斯在朝哪里走,只是机械的迈动脚步跟在他身後。
最终,当她发现兰斯又带她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时,立即定在了原地。
兰斯在她前方大约十一二步远的距离,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慢慢转身,用一种轻薄的眼神傲视著她,饶有兴致的看了一会後,才抬脚朝她走去。
夕亚惊惧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想逃开,可是腿脚却不争气的动弹不得,尽管兰斯走的很慢,可她还是觉得眼前那个人走动的速度像是火箭,等走到他走到了身边,以一种王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视著自己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所有的感官都处於了一种瘫痪状态,什麽都听不见,什麽也看不到。
“怎麽不走了?我的这座寝殿真让你觉得那麽可怕吗?”兰斯慢慢的抬手,用指尖挑起了夕亚僵硬尖削的下巴,眼睛微微眯起,“它……是不是又让你想起了那些又美妙又激烈的事情了?”
夕亚脸刷的一红,她当然清楚他口中所指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真是个混蛋,这个男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对他说这些?
哼!如果说刚才她的心里还在为要杀了兰斯而觉得愧疚,因为毕竟是一条人命,可是在他说完这句话後,那点毫不值钱的愧疚顿时烟消云散,甚至连半点的怜悯都没有,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点把米歇尔交给她的东西放进他的茶里,毒死他。
想到这里,她狠狠的咬了一下唇,就仿佛那东西不是自己的,力气大的都咬出了血,猛烈的刺痛立即让她有一种想要哭的欲望,可是她很努力很努力的将眼泪生生的逼了回去,迫使自己扬起头直视著兰斯的眼睛。
当她第一次这麽大胆的盯著他的眼睛看的时候,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眼神居然比她以前见过的还要深不可测,还要凌厉危险,心里,陡然间产生了一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但是为了谢腾,她不能逃。
兰斯看到她这样反常的举动,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惊讶,而是冷冷一笑,道:“这才像我的女人嘛!你现在的眼神,我很喜欢。对了,你会这麽做,敢这麽大胆的盯著我看,是不是我母後教你的?”
过了一会,夕亚摇了摇头,她本想说不是,可是嘴唇偏偏在这个时候麻木的几乎失去了知觉,什麽都说不出来。
“不是?”兰斯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她好一阵,才突然打横将她抱起,急匆匆的朝寝殿内走去。
夕亚的身体开始本能的挣扎,她使劲的挥动著手臂,就在左手离兰斯眼睛还差半指距离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动作。
而与此同时,兰斯的目光也集中在了她的手腕上。
腕间,是一条明晃晃的金链子,头发丝般粗细,虽然细,可是却极有韧性、金链的最中央,则是一颗血红色的珍珠。
夕亚察觉到了兰斯目光不对,迅速而慌张的将手缩了回来,想藏,却无处可藏,最後只能仓促的背在身後,心里祈祷著事情不要败露才好。
“怎麽了,这麽紧张?”
真是怕什麽来什麽,夕亚心里猛地一沈,难道,他发现那条手链有什麽不对的地方了吗?
夕亚摇了摇头。
“那怎麽出了一头的冷汗。难道,是被我这麽一抱,浑身血液上涌,忍不住了吗?”兰斯坏坏的说完,就哈哈的笑了两声,没再追问什麽,抱著她径直朝里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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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抱著,夕亚感觉身体的每一个毛细血管都膨胀了起来,沸腾的血液像是一只只血虫般拼命在细长的血管中蠕动,像是想要急欲从里面钻出来。
她的心乱乱的,有些不耐烦,全然没有注意到兰斯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用一种审视犯人的眼光盯著她那张微微泛白的脸。
“啊!”当身体陷入软绵绵的大床中时,夕亚出於本能低呼了一声,她本以那个混球会像上次那样凶残粗野的压上来,准备推拳抵抗,可是几秒锺过後,却什麽都没发生。
惊诧之余,她微微抬起头,却看到兰斯正气定神闲的坐在床边,手中端著一杯酒,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後美美的一笑,赞赏道:“苦中带甜,甘美香醇,好酒。”他说完,紧接著转头,狭长的丹凤眼半眯起来,似笑非笑的缓缓问她,“你想不想来一口呢?”
透明色的杯子边缘,还挂著淡红色的酒液,夕亚又紧张又谨慎的扫了一眼他那双弥漫著危险气息的眼睛,心里暗暗说了一句不要紧张,然後才声音的开口回答,“我从来不喝酒。”
“是吗?”兰斯幽幽的说了一句,将信将疑的又看了她几眼,然後又浅酌了一口,很享受般的让冰凉的烈性液体慢慢的流过喉咙,夕亚像只被困的小鹿般,睁著一双大眼睛,紧张的望著眼前随时可能攻过来的危险。
夕亚看著他,想要猜想他的心现在究竟在想什麽,可是这里压抑到极致的气氛却让她一直在分心,她的手指又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为了让它稳定下来,她慢慢的将左手藏到了身下,本以为这样心里的恐惧感就会稍稍减弱一些,可是後来她发现,根本就一点都没用,反而害的她更加紧张。
“也是,女孩子家的,而且,我也不太喜欢爱喝酒的女人。”沈默了许久,兰斯突然说了这麽一句,夕亚像是被雷劈了般猛的扬头,却看到兰斯含笑望著她,又问,“从刚才开始,你就一付很紧张的样子,这是因为我呢?还是因为别的什麽事呢?”
这话,就像一把尖刀一样狠狠的穿透了她的心,被藏在身下的手也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他为什麽会这麽问?难道他看出了什麽?他知道自己想还他吗?
“对了!刚才匆忙,我还没来及问你,你和我的母後到底说了些什麽?”
夕亚脑袋一懵,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慌乱无章的情绪,她将头微微别向了一边,避开了他的视线,低声答,“没……没什麽,只是一些小事。”
“小事?”兰斯嘴角微微上扬,“你的事怎麽会是小事呢,说说看,我偏偏就是对这些小事很感兴趣。”
“呃……”夕亚的一排贝齿轻轻的咬了下唇,她皱著眉头,似乎在下著什麽很大的决心,经过了几番心理斗争,她还是决定说谎,“只不过是问了一些关於我父皇和母妃的事情,问我在这里、在这里是不是还过的习惯,就是这些,没有别的了。”
“真的?”
夕亚仓促的点了点头。
“那──你是如何答的呢?”
兰斯又继续问,与此同时,夕亚的心也开始被绝望的阴霾笼罩。
这个男人,似乎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就不会罢休,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个人已经看出了她在说谎,兰斯又不是傻瓜,怎麽会看不出来米歇尔对自己其实一点好感都
没有,甚至恨不得把自己除之而後快,自己还真是笨的可以,怎麽能想出刚才那麽蹩脚的谎话,现在可好,连给自己圆谎的余地都没有了。
可是她更清楚,此刻的沈默在不久之後会给她带来什麽,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让她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和他相处的每一秒锺简直比泡在油锅中都难受。
“我、我说我父皇和母妃都很好,自己、自己在这里过的也还习惯,就是这些。”
夕亚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硬著头皮回答。
“是吗?”兰斯的目光突然向下移,饶有兴致的盯上了那只一直被夕亚藏在身下的手,看了几眼後,突然伸手要去抓,夕亚一见,顿时吓的七魂丢了六魄,赶紧向後移动身子,下意识的将那只手护的更紧了,尽管她的反应很迅速,可还是被兰斯抓住了右脚的脚踝。
她没有穿著鞋子,白皙漂亮的脚就那样毫不保留的暴露在兰斯眼下,他的双唇仍保持著极优雅的弧度,目光顺著纤细的小腿慢慢向上移,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她的大腿上,虽然她穿著长裙,可由於刚才动作实在是太大了,以至於裙子被撩拨到了大腿以上。
可夕亚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满脑子都在想著手腕上的手链,哪还顾得上去观察兰斯那张好像变得愈渐疯狂的表情。
“你躲什麽,我又不会吃了你。”兰斯淡淡笑了一声,然後摆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没有想到,才短短几日,我的母後居然对你有了这麽大的改观,还送给你礼物了。”
夕亚的眼睛变的更大,她清楚兰斯口中的礼物究竟是在指什麽。
他,已经发现了。
兰斯聪明,这是不可争议的事实,所以,要是她继续再隐瞒下去,就等於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想了想後,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回答,“是,王後是送了这条手链给我。”她说著,将手从身子下面缓缓的抽了出来,由於被压的时间太长了,小臂有些发麻,整个手背像是起了疹子般红通通得。
出乎意料,她居然将手伸到了兰斯眼前,还从嗓子里憋出了几个硬生生的字眼,“怎麽样?还好看吧!”
兰斯本来是要将目光移向那条手链的,可是夕亚出口的这句话却让他放弃了那样做。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