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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家?”柳鹤轻巧著桌案的手指猛的停了下来,俊美的脸上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愁容,“不知道,我放在里面的眼线已经好几天没有跟我联系了,如果是平常没有意外的话,他会每天的子时遣人送信给我,可是──”
白虎警觉的看著他,“会不会是被伊藤家的人发现了?”
柳鹤陷入了沈思,过了一会,才慢慢的又开口,“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了。”
“去伊藤家?你想去送死吗?”
白虎盯著他,两个人眼神都凌厉的如刀子,似乎谁都不肯向对方示弱,直到几秒锺後,柳鹤才扯出一道微微的笑,反问,“你就这麽不相信我?亏我们还做了五年的好友,你不说些吉利的话也就算了,还说这话咒我,你是存心不想让我活了吧!”
他每说一个字,白虎的脸色就沈一分,到他把话说完,那张脸几乎已经黑的不能看了。
柳鹤吞了一口唾液,一脸无辜的模样,“干嘛,生气了?”
白虎似乎懒得再跟他说下去,拿起外套就朝门外走,柳鹤看著他的背影,沈默著什麽话都没有说。
“去的时候,通知我一声。”白虎在走出门口,扔下这麽一句话。
柳鹤愣了好半天,才轻轻的笑出了声。
能认识这麽个至交好友,也算是他柳鹤的福了。
* * * * *
东京郊外,一座古老的日式宅院坐落在山水间,木质的庭门,竹篱,石灯笼,庭桥,处处透露著浓重的古代宫廷气息。
这里便是伊藤家坐落於东京的别院,庄重而肃穆。
现在是晚上,所有的房间都是黑色,唯独庭院最深处的一间,也是整座庭院的禁地,传出了淡淡的橘色光芒。
(11鲜币)印记
进到屋子後,一个白发长须的老人平躺在榻上,声音沙哑虚弱的问端坐於旁边的男人,“抓住那个男人了吗?”
“是,现在正被囚禁於密牢中,我已经派人严加看守,随时听候父亲大人的吩咐。”说话的男人一头银灰色的长发,面无表情的说著,一双淡绿色的瞳仁散发著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夜猫的眸子般,阴冷而诡异。
“那个人,咳咳咳,说什麽了吗?”老人咳嗽了几声,接著问。
“没有,现在咒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褪下,他还处於半昏迷状态,估计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该醒了,父亲大人,儿子愚昧,有一事不解,父亲为何那对那个男人如此执著呢?”
“嗯!”老人既欣慰又惆怅的闭了闭後,苍老枯瘦的面容就突然一滞,一双黯淡无光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坐在旁边的男人顿了顿,一脸仿佛意料之中的表情,缓缓地俯下身子,低低的叫,“父亲,父亲。”
叫了两三声後,见那老人依旧没什麽反应,就几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随即太後轻轻地合起了那双有些死不瞑目的眼睛,低声下著命令,“通知下去,宗主已逝,明日正午,举行哀悼大典,所有宗家成员务必准时出席。
“是!”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呵呵!男人冷笑著起身,目空一切的俯视著那具开始变冷的尸体。
死了,这个老不死的怪物终於完蛋了,哼,居然活了一百零八岁?不过现在,他终於咽气了,那麽阻碍他前进的绊脚石也就扫清了。
可,他眉头又皱了起来。那个老不死的最後究竟想说什麽,总觉得那话是说了一半,还剩一半。
算了,他摇摇头,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想想明天哀悼大典结束以後,关於新任宗主的遴选仪式吧!
想著,他就出了门朝伊藤家的秘牢走去。
伊藤家的秘牢建在禁地後院的一座专门用於存储“废物”的仓库中,除了本家几个有权有势的人外,没有人知道。
他踏过一片已经近半个月没有修剪过的草坪中,来到了仓库前。
仓库的屋顶呈金字塔状,屋身是个正方体,东西两边各有一扇窗户用来通风。
此时夜色正浓,随风飘荡的柳枝在黑夜的熏染下变得仿佛鬼爪,明明正值春季,可夜里却是出奇的冷。
他走进後,两边堆满了各种大小的木箱子,散发著阵阵浓烈的霉腐味,刺鼻的很,地面由於潮湿到处都是小水潭,踩在上面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声音。
走了几步,他就朝左拐,径直的朝前面的那面墙壁走去。
只是,前面已经没路了,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一道极低的好像微风拂过的声响落下後,就见他不慌不忙的抬起了右手,闭上双眼,嘴唇微微翕动,似是在默念著什麽,与此同时,右手也在不停地变幻著各种手势。
突然间,冰冷的空气中立即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烟雾,渐渐地,那烟雾变幻成了一条长著尖牙吐著红信的毒蛇。
“信也大人,有何吩咐?”那蛇开口说话,声音很细,像是女声。
伊藤信也睁开眼睛,幽深的瞳仁仿佛比刚才还要冰冷凛冽,“里面那个人怎麽样了,醒了没有?”
“刚醒没多久,现在正被银狐审问著,只是那家夥嘴硬的很,什麽都没有问出来。”
“是吗?”伊藤信也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句,有意思,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了。银狐的手段他最清楚,在那种连他都觉得森然残忍的酷刑下还能闭口不言,他还真的有些佩服他。
可话又说回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天,他接到父亲的命令,说是去城垣山附近的一处神社去找一个男人,当时他也没有被告知那男人的身高相貌,虽然他心里也是疑问重重,但是父亲的命令他又不能不听,於是就去了。
当时见到那人时,他穿著一身异族的服装,正趴伏在通向神社的台阶上,信也估摸著父亲口中所指的应该就是这人,於是走了过去,细细一看,才发现那人嘴角残留著黑色的血迹,像是中毒极深的样子。
居然让他带回去一个死人?
想到这里,伊藤信也笑了笑,对那条毒蛇说,“你告诉银狐,让他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只要给我留口气在就行,还有,你去帮我调查一下他的身份,越详细越好,再帮我查查那一天他身边还有没有别地什麽人。”
“是!属下明白!”那毒蛇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又开口,“对了,信也大人,有句话,属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信也转身靠在了旁边凸起的一个箱子上,不知从哪变出一只香烟抽起来。
漆黑的环境中顿时亮起了一个橘红色的亮点。
“刚才,我们在那个人身上发现了一个印记。”毒蛇的口气带著淡淡地难以置信。
信也的眼角微微向上一挑。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上一次我们潜入皇宫的藏书阁去查复活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本书,上面打开的那一页上正好画著一种很奇特的花,淡红色,花瓣呈半叶状,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它的名字应该叫做蛇腾花,那种花外表虽豔丽夺目,却带著剧毒,只要与肌肤接触,就会立即置人於死地。”
“他身上怎麽会有那种东西?”
“属下也不太清楚,而且书上还记载著,那种花在几千年就已经灭绝了,而且皇宫藏书阁内的书都是绝密资料,不可能流传於世间,所以属下猜测,这个人如果不是皇室中人,就是我们的同道。”
信也瞳仁霍的一亮,勾起唇角笑著,“知道了,好好看著他,如果有事要及时向我汇报,另外,给我准备一套夜行装送到我房里。”
那条毒蛇垂了下眼睑,过了一会,低低的说了句是,就又化成一团黑烟消失了。
* * * * *
夕亚连著好几天都被关在房间里不能出去,郁闷再加上担心谢腾遇到危险,每天过著魂不守舍的日子,那个哑女照旧一日三餐按时送饭来,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吃上几口,那个叫柳鹤的男人这两天也都没再出现过。
而且,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昨天照镜子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她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的脸,觉得就好像做梦般,直到现在都还有点不敢相信。
今天一大早,她醒来,听著房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就想著出门看看,可是门外那两个穿著黑色西装的保镖却硬是拦著她不让她出去半步,她只能作罢,简单的吃了几口清淡的日式糕点,就突发奇想的捂著肚子大喊肚子疼。
(17鲜币)皇宫舞会
守在门外的那两个男人顿时有些发慌。
“哎,怎麽办,她在里面喊肚子疼!”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医生。”另一个人一脸的不耐烦。
“你说,她会不会是老大的,呃,女人?”
“啊!不会吧,柳鹤老大不是一直对既成熟又妩媚的女人情有独锺的吗?虽然最近情绪有些不稳定,但也不至於这麽突然就换了口味吧。”
“可、可万一真的是,咱们就这麽傻站著不管不顾,老大要是回来看到了,给咱们加上个照顾不周的罪名,那咱俩还不得被打死?”
“够了,闭住你那张乌鸦嘴,就你话多。”
咯咯咯……
突然,一阵怪声从前方的一堆半圆形的草丛中传了出来。
两人立即提高了警惕,这种地方可是柳鹤大人的私人居所,除非有十二影使的联名搜查令,否则就算是柳鹤家家主来了也进不去,难道说──
“是母鸡吗?”其中一个人问。
“母你个头,这种地方怎麽会有母鸡?”
“那是什麽声音?”
“不知道。”另一个声音没好气的回答。
又过了一会,咯咯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那堆草还哗啦哗啦的动了起来。
“喂,你看,居然动了,快,快点,我守在这里,你去看看。”
还没等另一个人说话,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就从草丛中钻了出啦,一双古灵精怪的小眼睛左顾右盼了一阵,才倏的跳了出来,一溜烟的小跑到了玄关,脱了鞋就爬上去,完全无视那两个西装男的存在。
“优、优少爷!”两个男人大惊失色的看著他拉开障子,才从惊愣中回过神,一左一右抓住他的小胳膊,他们心里清楚这位小优少爷和老大是同母所生,对他疼的不得了,至今为止还没见他对小优少爷大声说过一个字,所以下手的力量自然是非常的轻。
“干什麽,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告诉冥哥哥去,就说你们欺负我。”小优噘著小嘴,鼓著腮帮使劲的挣扎。
“优少爷,柳鹤大人有过吩咐,任何人……”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痛得大喊一声。
小优满意的看著自己在那男人手上留下的一圈牙印,伸出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又转身去拉障子。
“优少爷。”
“放开,我要进去,你们谁都管不著。”
“小优──”
忽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从天而降,如同阴云般将整座庭院笼罩。
“柳、柳鹤大人。”守在门口的那两个男人立即松了手,颔首恭敬地行礼。
小优一扭头,就看到柳鹤冥站在一处精心雕刻的石灯笼旁。
他今天穿了一身绛紫色绣著狮纹的宽松和服,脚踩著一双印有家族徽标的木屐,一只振翅著仙鹤。
“冥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小优想死你了。”小优一见柳鹤冥来了,一时高兴的有点得意忘形,连鞋都没穿就跳下玄关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腿就蹭来蹭去。
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那人有什麽动静,抬头一看,居然是张黑的吓人的脸。
小优眉头一弯,奶声奶气的问,“冥哥哥,你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不开心的事了?还是谁又惹你生气了?你告诉小优,小优帮你去收拾他们。”
“出去。”柳鹤面无表情,冷冷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冥……冥哥哥……”小优抓著他和服下摆的手紧了紧。平常,冥哥哥从来就不凶他的,今天这是怎麽了,难道,是他做错什麽了吗?
“来人,给我把他带出去。”柳鹤又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