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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水,喝了一口,顿时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她和白虎说想上楼一个人休息一下,白虎点了点头,等看著她消失在二楼的拐角时,这才坐在沙发上,旁边的朱雀马上就问。
“怎麽回事,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
白虎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我给夕亚的手机装著卫星定位器,但是刚开始的时候信号很弱,几乎就没有,只有在我快找到她的时候信号才强起来,而且,”他将目光转向了朱雀,严肃中带著几分隐忧,“柳鹤冥也在那里。”
“柳鹤冥?他怎麽会在那里?”朱雀正了正身子问。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见刚才夕亚的情绪好像很不稳定的样子就没有细问,但是我隐隐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有问题。”
“你是说他们两个人早就认识了?”朱雀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
“柳鹤冥说是他救了夕亚,我认识他这麽久,觉得他不可能说谎,但是我也发现夕亚好像很怕他的样子,那个臭小子,如果他要真对夕亚做过什麽出格的事的话,我饶不了他。”
“虽然柳鹤冥一向重女色,但是还不至於失去理性胡来。”
“唉!但愿如此吧!”白虎站起身,“那个臭小子,怎麽总是让人这麽不省心。”
“白虎,还有一件事。”就在白虎准备转身去书房时,朱雀叫住了他,“是关於谢腾的,你知不知道他和夕亚之间发生了什麽事,但是我觉得谢腾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说,他会不会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怕夕亚受到伤害或是别的什麽的,所以才说那种狠话逼著她离开呢?”
白虎头疼的摇了摇脑袋,拖成音调叹息道:“不知道,拖著那麽一身的伤,算了,我们现在也不用想了,谢腾的独断专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我们再这里瞎胡乱猜也没用,只是,苦了夕亚。”
(10鲜币)把这个药丸给她吃了!
那一边,伊藤信也坐在房中,目光冷肃的俯视著面前的长方形盒子,凝神看了一会,继而缓缓的伸手打开。
盒子里面,衬著墨黑色的绒布,绒布上面,摆放著一把做工精良的长剑,这便是日本有名的三大神器之一──草剃剑。
他轻轻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就听到有人敲门,他迅速的将剑重新放回盒子里,淡淡的说了一句进来。
来人是银狐,玩世不恭的表情中透著丁点的拘谨,他绕到伊藤信也身前,目光只在他面前的盒子上溜达了一眼就赶忙收了回来,他不是不知道里面装著什麽,而且他还清楚,伊藤信也不喜欢任何人盯著它一直看。
“你来了。”伊藤信也这才慢慢抬头,暗沈的眸子里噙著一抹杀气腾腾,令银狐的心紧紧的收缩到了极点,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放松,从容的回答,“是,信也大人。”
“哼!”伊藤信也看著他,冷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低,但却听得银狐一阵心惊肉跳,里面夹杂著许多连他都尝不出来的情绪,现在,他也只有乖乖的站在那里沈默的份儿了,看来,自己在阴阳巷护著那个女孩子的行为真的把他给惹怒了。
“知道我为什麽找你来吗?”半晌,伊藤信也才开口问。
银狐顿了顿,脸色又白了一白,“是因为阴阳巷的那件事──吗?”完了完了,这回他是凶多吉少了,他心里不住的替自己哀叹。
“──”伊藤信也只定定看著他,也不答,面无表情的脸和长久的沈默让银狐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液,恨不得转身就跑,可最终还是忍住了,他这不说话是什麽意思,难道是他说的不对?
“那天的那个女孩子──”大约过了两三分锺,伊藤信也突然开口,银狐闻声,小小的吓了一跳,也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接著他的话反问,“你是要我把她杀了吗?”
伊藤信也脸色立即沈了下来,银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赶忙捂住了嘴,见後者还是满眼冒火的瞪著他,又慌忙松开手,“那个,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插话的,你别生气,我这张嘴你也知道,我发誓,以後再也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哼!我看是因为你休息的时间太长了,皮痒痒了。”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银狐急忙摆手替自己开脱,“我哪里都不痒,非但不痒,还浑身疼的跟针扎似地,真的,尤其、尤其是那天在阴阳巷被你训过後,我就疼的连睡觉都变得困难了。”
伊藤信也看著他,突然站了起来,朝银狐跨了一步,由於这一连串动作几乎是在顷刻间完成的,当银狐反应过来,他已经到了眼前,一双眼睛顿时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整个房间的温度一时间下降至冰点,银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也不敢直视对面的那双眼睛。
完了,这下可真是完了,看来他的末日就是今天了。
“呵──”就在银狐绝望的准备闭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伊藤信也略带调侃的轻笑声,他茫然的看著他,听到他说,“怎麽了,这麽害怕,以为我今天找你来是要你的命吗,你真的以为我伊藤信也是那种冷血无情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吗?银狐,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人吗?”
“啊?”银狐错愕的望著他,心里也开始犹豫起来,他到底是应该答是还是不是呢,毕竟当年,头儿可是亲手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唉,真是头疼,为什麽总是要让他回答这麽模棱两可的问题呢!
“当、当然不是,头儿,您怎麽会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人呢,您在我心中,是那麽的伟大,那麽的英明,那麽的──”
“好了好了,”伊藤信也不耐烦的扬了扬手,“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调的,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呼!银狐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条命是保住了。
“头儿您尽管说,只要是我银狐能做到的,一定尽心尽力。”
伊藤信也从怀里取出一粒暗红色的药丸递到银狐眼前,“我要你把这个东西给那天出现在阴阳巷的那个女的吃了,不管你用什麽方法,我只要结果。”
银狐蹙起眉头,盯著那不知名的丸药,心里知道那肯定不是什麽好东西,但上一次的事情真的把他给吓怕了,如果是平常,他一定会追问那东西具体是什麽,但是现在,他只能逼著自己保持沈默。
倒是伊藤信也继续向他解释起来,“这东西可以操纵人的心智,只要我施咒,那个女人就能为我所用,到时候,那个男人就会无条件的屈服在我的脚下,乖乖的替我办事了。”
银狐从他手中接过药丸小心的放好後才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t
“那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眼看著银狐就要关门离开,伊藤信也又把他叫住,补充道:“办事的时候多提防著点,注意不要被人跟踪。”
“明白了头儿,我办事你放心。”银狐留下一个伾伾的笑就转身离开了。
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伊藤信也又走回原来的位置坐下,重新打开盒子拿出剑端详起来。
传说,那三件神器每一件身上都蕴藏著巨大的秘密,可是他已经将这把草剃剑来来回回看了有几百遍了,就是没发现又什麽特别的地方。
他有些懊恼的收紧了手指,紧紧的握著剑,他不能再这麽坐以待毙了,柳鹤冥已经光明正大的对那块八阪琼曲玉展开了正面攻击,算算日子,离柳鹤冥迎娶公主的日子只差三天的时间了,他一定要想什麽办法阻止,一定要──
……t
黑夜,如同恶魔的魔爪般将整个东京笼罩,谢腾一个人晃晃悠悠的扶著墙,沿著空无一人的街道,漫无目的的向前走。
手过之处,是一道道刺目殷红的血迹,他满头冷汗,顺著脸颊不住的滑落,紧紧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他的脸又消瘦了许多,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浑浊,越来越模糊,他走的很艰难,几乎是拖著两条腿向前挪。
(10鲜币)救救他,好不好?
虽然是春天,可夜里还是寒气逼人,他只穿著一件单薄的外套,而且借著路灯微薄的光亮,能够看到那件外套已经湿透了,只是颜色太深,看不出来到底是血迹还是汗渍。
咚──t
一声闷闷的撞击声传来,谢腾突然靠著墙壁跌坐在地上,一双手紧紧扣著自己的双腿,咬著唇,似乎是在承受著极大的痛苦。
一阵冷风拂过,吹著他额前凝著汗水的发丝,或许是太累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眉宇间含著无尽的痛苦睡著了。
正巧这个时候,出现了两束亮光,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停车停车,快点停车。”香樱一边捶打著车窗,一边焦急的大喊。
“怎麽了?”江原狐疑的扭头看著旁边不安分的女孩问。
“我看到那里有个人,快点停下,我要下车。”
车已经开了过去,江原扭头向後看,却是有个影子,但一想到他这回出来的目的,他就没再理会,冲司机说,“不要停下来,继续开。”
一听江原这麽说,香樱立即急的嚷嚷起来,还爬起来越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伸手就要去打方向盘,不计後果的试图让车停下来。
“小香,你干什麽,不要乱来,快点坐下,太危险了。”江原神色紧张的伸手去拉她。
“不要,除非你让车停下来。”香樱任性的扭头看著他,身子在狭小的空间中不停的挣扎,不过司机的技术很好,并没有因为她的吵闹和偶尔的碰撞使汽车行走的歪歪曲曲,反而速度变得更快了。
“香樱,别闹了,乖乖听话,我们现在已经迟了,要是再被什麽事情耽搁了的话,你父亲一定会生气的。”
不过江原的好言说劝丝毫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香樱的情绪变得更加激烈,她越发肆无忌惮的扭动著身体,抬手就打那司机的肩膀,“我不管,我就是不管,快点停车,停车。”
江原紧紧的皱著眉,一脸的愁眉不展,无奈的摇摇头,最後终於选择了妥协,淡淡的吩咐,“停车,倒回去看看。”
“是。”
一见江原回心转意,香樱一张可人的小脸立即阴转晴,转身就撒娇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展开笑颜撒没大没小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像只小狗般撒娇的用脑袋在他胸前又是拱又是蹭,
“我就知道江原哥对我最好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江原轻轻的叹息道。
说话之际,汽车已经在倚靠在墙壁上的那团黑影旁停了下来,江原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什麽,香樱就刷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直奔那黑影,江原也随著她的身影移动,当看清那黑影其实是一个人的时候,原本就不悦的脸瞬间沈了下来,他利落的推开车门,冲到她身後,拉起她的手不容分说的就向後拖。
“别拉我。”香樱一扭头,满眼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他,“救救他,好不好?”
“不行。”江原毫不留情的拒绝,“跟我马上离开这里。”
“江原哥──”
“小香,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麽吗?”江原朝那团一动不动的身影上扫了一眼,厌恶的皱了皱眉,然後又严肃的看著香樱。
她当然记得,可是当时她是被逼才那麽说的,根本就不是她自愿的。
“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江原口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带著训斥的口吻说,“好,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我就提醒你一下,你答应过我,说我只要救他一次,你就会永远不见他,把他当做陌生人。”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江原哥,你看我们──”
“不行。”江原手臂使劲,一把将香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