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很冷,连同天上那轮并不完整的月亮,都冷的近乎骇人。
铛铛几声响亮的金属撞击声,一时间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陆风一路的闪躲,此时已退到了工厂外,同朱雀一行人同处一片满是垃圾的草场上。
他不停的变换著长剑的位置,眉头深锁,脸上的神色愈来愈严峻,渐渐的,他有些力不从心,挥刀和移动的速度慢了下来。
陆雨扭头,当看到那颗银色的子弹时,目光同样震惊。
“可恶!你们这些混蛋,竟敢用这麽卑劣的手段!”陆雨脸色发青,大声咆哮道,同时高高扬起手中的木伞,指著不远处正朝朱雀跑去的白虎,恶狠狠地瞪著他,“你们──准备──受死吧!”
“小心──”朱雀急喊。
白虎不敢掉以轻心,目光迅速的环顾四周,却没有找到一处可供掩护的场所。
当陆雨扬起木伞的同时,伞也同时张开,伞的顶端由白色变成了赤红,而且自其中还不断的喷射出一根根如同牛毛般细长的针来。
白虎一见形势危急,立即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同时大力的挥动手臂,将其拧成一股‘麻花’在空中挥转。
那些细针的冲势很猛,可在遇到用衣服临时做出的漩涡时,力量瞬间被抵消了一般,一大部分纷纷的落地,而另一小部分则扎在了衣服中,还剩下一部分则是擦著漩涡的边缘划过,被其离心力甩到了身旁的草丛中。
“唔──”一道闷哼声响起。
顿时,一道血箭划破夜空。
陆雨表情一僵,急迫的转头,却见陆风摇摇欲坠的站在原地,左手捂著右肋的位置,而血液喷出的地方却与之相反,从後背而出。
“陆风?”陆雨高喊了声就朝那具身影奔去。
陆风脸色苍白,即使是在重伤之下,也依旧面冷如冰,就好像伤口不是在他身上似地。
“陆风──”直到陆羽跑到他身边,他才缓缓的扭头,望向白虎,冷冷的勾唇,讥诮道:
“你逃不了的!”
“喂!”陆羽一看从他指缝间溢出的鲜血,已觉的大事不妙,可他这个双胞胎哥哥却跟个没事人似地,真是气死人了,他不管不顾的吼道:“少说两句行不行。”
此时白虎已经来到朱雀身边,正当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到陆羽狂傲的喊骂声响彻夜穹。
“你们这些肮脏的小杂种,别以为逃的了初一就能逃得过十五,今天本大爷高兴,就先放你们一回,让你们在这世上再他十天半个月,告诉你们,在这里,本大爷就是死神,什麽时候想要你的命就要,今天算你们走运,还不快点滚!”
白虎拍著朱雀的後背,低声冲朱雀说道:“汽车就停在距这里五百米远的东南向,你先带著他们去车那里,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五分锺後,我就赶到那里。”
朱雀疑惑的看著他,眼睛突然一亮,“你该不会是想?”
白虎不动声色的催促道:“快点行动吧!可能杀手阁的人已经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具体方位了,如果再留在这里,难保不会遇到更大的危机,所以趁现在还安全,我们要赶紧转移。”
“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不会领你的情!杀手阁的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冷血,就跟机器一样,你认为──”
“赶紧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没时间了。”白虎轻轻推了推朱雀的後背,示意他赶快离开。
“好吧!”朱雀无奈的摇了摇头,艰涩的吐出两个字,便带著夕亚他们向五百米开外的树丛中快速走去。
“没事吧?”走到半途,朱雀见夕亚的行动有些不利索,就立即联想到刚才她被那个金发的男人一推,那麽猛烈的撞击,而她又是个女孩子,身子单薄,怎麽可能没事呢?
该死!自己怎麽忽略了这个!还一直让她抱著小麒。
“是不是哪里受了伤?”他关切的问,同时从他怀中抱过小麒。
“嗯 ̄ ̄”夕亚勉强的笑了笑,刚想要摇晃双手,却被右肩突然传出的疼痛激的眉头一皱,差点的呻吟出声。
“你受伤了?”玄武瞪大了眼睛,两不跨到她身边,焦急的大喊,“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对了”他气得狠狠一脚跺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骂道:“刚才那个黄毛臭小子,竟敢把你推到地上,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夕亚看著玄武依旧通红的脸,安慰般的笑了笑,“我真的没事,真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刚才──是撞著肩膀了吗?”朱雀询问。
夕亚知道这种事是瞒不过去的,於是点了点头,“但真的没你们想的那麽严重,我以前经常摔跤什麽的,所以这点伤已经习惯了。对了,你们刚才说得话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白虎到底想做什麽?”
朱雀盯著夕亚,不知该如何解释。
“啊!夕亚,要不我背你,白虎一会儿就追上来了,如果见我们还没有钻到汽车里,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
玄武的一句话,顿时解了朱雀的燃眉之急。
夕亚一想也是,逃命要紧。可白虎留在那里到底要做什麽呢?刚才问朱雀的时候,他似乎很难以启齿的样子,难道,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嘿嘿!玄武趁夕亚不注意,冲朱雀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说,这回我帮你解了围,你可是欠我个人情呐!
可他表面上虽满不在乎,心里却不停的在嘀咕。白虎和朱雀两个人,天天神神秘秘的,有什麽事都暗地里悄悄的嘟囔,好像故意不让他听见似地。刚才也是,两个人眉来眼去的,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唉!管它呢!我操那麽多闲心做什麽!
冷月下,白虎朝陆风一步步的靠近。
陆雨立即警觉的转身,恶狠狠的质问,“你的同伴都已经走了,你怎麽还留在这里,想找死吗?”
(15鲜币)回家
白虎走到离那两个双胞胎兄弟还有五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从西裤口袋中逃出了一个装满了红色液体的针剂瓶。
“这个,喂他喝了!”他一边说,一边将它抛到了半空中。
陆雨接住药瓶,只觉的手心一阵冰凉,皱眉看了片刻,然後抬眸,暴躁的声音中充满了敌意,质问道:“这是什麽东西?”
“解药!”白虎的回答干脆简单。
“解药?”陆雨立即瞪起了眼睛,作势就将瓶子往地上摔,毫不领情的咒骂道:“什麽破玩意,给老子这东西干嘛!”
“东西已经给了你了,你想怎麽处置随你,不过,你要是把那个药剂摔了,你的这位兄弟可能连五分锺都撑不过了。”
白虎说完,目光冰冷的朝那个药剂凭扫了一眼,而後转身准备离开。
“你,等等!”陆雨抬到一半的手臂突然停滞在半空中,他狐疑著那个盛有猩红色液体的瓶子,迟疑的收回手来。
白虎置若罔闻,继续向前迈著步子。
“嘿!你是聋子吗?没听见本大爷在叫你吗?”陆雨怒吼,“喂!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麽解药,什麽撑不过五分锺!喂──”
该死!陆雨狠狠的朝地上唾了一口!焦狂的骂道:“真他妈的混蛋,居然敢把老子的话当成耳边风,别让老子下回再遇到你!要不一定把你扎成个刺蝟!”
“唔──”
他的话还没骂完,就听到身旁传来了一道沈闷的呻吟声,转头一看,便见陆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努力的撑著摇摇欲坠的身体,才勉强让自己没有摔倒。
“哎──”陆雨吓的急忙扶住他的手臂,喊道:“你怎麽了!”
陆风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喘著粗气,他的脸上,瞬间暴起了无数条青筋,而且那些青筋都在不停的蠕动,而那双白色的眼睛中,更是布满了血丝,原本白色的短发也正在慢慢的变成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陆雨见情况不妙,目光迅速转落到他背心的伤处。
伤处已经不再流血,可是周围的皮肉却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灰黑色,而且那些皮肉还时起时伏,就好像种在地里的小草想要破土而出的似地,让人看了只觉的渗得慌。
“你没事吧!说句话呀?”他试探性的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身体,“别吓我啊!”
他万万没想到,陆风被他这麽轻轻的一戳,竟然跌倒在地。
陆雨突然瘫坐在地,定定的望著几乎与死人无异的男人。
陆风突然紧闭起眼睛,神情极为痛苦,颀长的身体像是婴儿般蜷缩成了一团,额上鼻端满是细密的冷汗,嘴角不断的溢著鲜血。
“陆风?”陆雨使劲的摇晃著他的身体,可陆风却好似没听到般,双手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脖子,大张著嘴,很艰涩的呼吸著。
陆雨正急躁的不知所措时,突然展开了自己的手掌,看著白虎留给他的那瓶药剂,又很快的在脑中回想著他方才说过话。
不管了!只能先试试了。
他想著,便用牙齿将药瓶的一端咬开,然後将里面猩红色的液体悉数灌入陆风口中。
冰冷的液体,顺著陆风同样冰冷的喉咙缓缓流下,还有一些液体,则因为陆雨手抖而洒在了下颌上,与那张苍白如雪的面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喂,感觉怎麽样,好点没有?”陆雨急躁的喊。
又过了大约一分锺的时间,陆风才缓缓睁开眼睛。
喝过那不知名的液体後,他眼中的血丝很快的就变的稀疏暗淡,脸上暴起的青筋也渐渐的消退下去。
“那个人……走了……”
陆风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深邃的瞳仁立即投向了林子深处,由於他刚刚恢复,所以嗓子还有些沙哑。
一看到他没事,陆雨长长舒了口气,但下一刻,他却狠狠的拍了怕陆风的肩膀,粗暴的喊道:“哎!拜托,以後别跟我再玩那种该死的装死游戏好不好,我可玩不起!对了,刚才你到底怎麽了?怎麽一喝那个人给你的东西,你就好了!”
“……”
陆风沈默不语,只是久久的,没有移开视线。
一阵冷风吹过,将他白色的拂起,在月光的照射下,那柔软的发丝就好像银色的波浪般,只可惜,那份难得的唯美中,却含著一丝让人无法参透的沈重。
“回去吧!”
良久,陆风才淡淡开口,转身便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回去?”陆雨难以置信的望著他的背影,几步便追上前,不甘心的反驳道:“我们就这麽回去吗?”
“……”
“喂!拜托,你能不能开口说说话呀!”
“……”陆风依旧沈默。
“我的奶奶呀!拜托您行行好吧!要不,我们等上两三天再回?”
“……”
“啊!”陆雨突然大吼著一声,大有一种不再不说话我就去死的态势,他向前快跑了两步,然後挡在陆风身前。
“不知不知道,如果我们就这麽空著手回去,上头一定会处罚我们的。轻的话,挨顿鞭子就完事,要是重了,我们的这条小命就玩完了。”
陆风没有理他,从他的身旁绕过,继续冷著一张脸向前走。
陆雨呆呆的愣在原地,然後又转身,再次拦在了陆风面前。
“我们受了多少苦,花了多少时间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你心里比我清楚,难道你就甘心这所有的一切在顷刻间都付诸东流吗?刚才要不是看到你受伤,我早就追上去把那些杂碎们碎尸万段了!”
“说够了吗?”
陆风突然开口,语气岑冷而有力。
“你这是怎麽了?是不是吃错药了?什麽叫我说够了没有,我这麽说,可是为你好。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我才懒得说呢!”
“你不回就算了。”陆风握著长剑的手又紧了紧,似乎有什麽难言之隐,只是那双眸子太过深沈,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性情,到底是喜,还是忧。
“你害怕了吗?”陆雨突然伸手按上他的肩膀。
“害怕?”陆风的眸子顷刻间黯淡下来,他抬头,看著乌云上那一圈银色的光晕,突然发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