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不知道──”
没等青龙把话说完,就被玄武打断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叫夕亚的女人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青龙一愣,垂在腿上的手也没来由的微微一震,然後摇头否定道:“这不可能,如果我们遇到那个人时是一定会有感应的,那个女孩──绝对不是!”
玄武扭过了身子,“我也是这麽跟朱雀说的,可是我听夕亚说,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周围曾弥漫著一层层厚厚的白雾,而普天之下,能够吐出白雾的除了咱们小主子没有别人啦,所以,朱雀说那个女孩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那个。”
青龙低头沈思之际,却见玄武眼神一凛,“完了,好像是白虎回来了!”他赶快从床上跳下穿好了鞋子,就朝房门外跑,边跑嘴里还不停的叨念道:“完了完了,那个暴徒如果见这屋子里有个女人,还不直接给劈了!”
事实证明,玄武的话确实不是空穴来风。
当白虎踏进竹阁时,夕亚就感觉连大地都震了三震,她抬头,看著不远处脸上布满阴霾的男人,即使是坐在凳子上都直觉得两脚发软。
男人一头银白色的短发,海蓝色的瞳仁明显含著一丝怒意。他穿著一袭墨黑色的外褂,里面衬著一件月白色的内衫。夕亚顿时觉得,眼前立著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嗜血成性的魔鬼。
“这个人──”朱雀见白虎脸色难看的紧,而夕亚的脸更是被吓得惨白,忙著起身开口准备解释,不料却被白虎打断。
跟我回去
“她是谁?”
“她是──”
白虎撇了朱雀一眼,厉声道:“我要她自己说,你闭嘴。”
被这麽一呵斥,夕亚就觉得身子好像瞬间被别人浇了一桶冰水,浑身打颤不说,连呼吸的都不知该怎麽呼吸了。
玄武此刻也从楼梯上跑了下来,原本有些发红的脸再看到白虎时刷的变成了死灰色,双脚就像被埋在地下的木桩般动弹不得。
白虎目光犀利的盯著夕亚,向前一步步地迈著步子,直到来到她身前准备伸手擒住她脖子的时候,朱雀急著开口制止道:“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女孩!”
西亚脑袋轰然一片空白,哪里还听得到朱雀在说什麽,只是肩头突然传来的抓力让她猛然回过神来,仰头一看,才发现那个如魔鬼般的男人已经近在身前。
“你就是我们要找的女孩?”白虎冷冷的开口。
“女、女孩?”夕亚听得是云里雾里,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麽。什麽要找的女孩,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只要看不到这个男人,她觉得去哪儿都无所谓。
“那、那个,我、我要走了──”夕亚低著头,唯唯诺诺的开口,想抽身离开,却不料白虎的那只手就好像钳子般将她牢牢地锁在了原地。
“确认过了吗?”白虎将目光投向了朱雀。
“哼──”玄武小声嘀咕起来,“确认?确什麽认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只禽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牢骚还没发完,他就觉得後背好像被人戳了一下,只是用眼角轻轻一扫,便看了青龙已经立在了身旁。
“这个──”朱雀显得有些为难,迟疑了片刻,他才开口解释道:“那个麒麟状的印记毕竟是在女孩家的後背,所以──”
“转过身去,把衣服脱掉──”
这话一出口,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可这如同帝王般命令的口吻却让夕亚嘴唇不停的翕动,她恶狠狠的盯著白虎擒在自己肩头的手,想也没想,便发泄般的张嘴咬上去,感觉到肩头的压力骤然消失,就迅速的跑出了竹阁。
白虎显然没有料到那个女孩子竟会有胆子咬自己,一时手悬在半空,竟忘了放下来。
朱雀平时总是顺著他,但现在也脸上也露出了斥责的神色,“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在说什麽,她可是个女孩子──”
玄武也愤怒的盯著白虎,正当他准备跑出去追人时,不想却被青龙抢先冲了出去,“我去把人追回来!”
白虎蹙著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悬在半空的手也慢慢垂下,方才还满是阴霾的脸上此刻已被憔悴和疲惫取代,他转身坐下,背脊无力的倚靠在椅背上,慢慢合上了眼皮。
朱雀知道他是真累了,也没再说什麽,朝珠帘走去路过玄武时,冲他低低说了一句,“如果觉得不放心,你也追去看看吧,省得看你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闹得慌。”
“谁、谁不放心啦!哼,我像是那种人吗?”玄武冲朱雀努了努嘴,便大摇大摆的朝楼梯上走去。
朱雀看著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青龙追出去已经,已经不见了夕亚的踪影,但却不躁,循著地下的脚印没过多久,便在竹林间的一处小溪旁找到了她。
虽然天气寒冷,可这条小溪却丝毫没有被冻结,仍潺潺的流淌著,甚至水面上还腾起了淡薄的雾气。
夕亚坐在小溪旁,屈著膝,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周围已经红了一圈,明显是哭过了,此时,她正拿著石子,朝溪水中抛去。
青龙没有出声,而是缓缓地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淡蓝色的手帕递到夕亚身前,柔声道:“拿著,把眼泪擦擦吧,天气这麽冷,如果被风吹到,脸会疼的!”
夕亚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哭,可当看到那方手帕时,眼泪不由自主地又溢了出来。
青龙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无奈的叹息了口气,然後抬手扳过夕亚的身子,使她面朝自己,这才小心的用手帕擦试起挂在她脸上的泪珠来。
“其实白虎刚才的话并没有恶意,这些天来,他几乎被那件事压垮了身子,所以对你说话有些粗暴,你别放在心上。”
如此亲密的动作让夕亚脸变的通红,她赶忙将头撇了过去,咬了咬唇,“你说的那件事,就是找那个背後有麒麟图样的女孩子吗?”
“嗯──”青龙将浅浅的溪流纳入眼底,“那个女孩子对我们很重要。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小主子是只麒麟,他是神界地位最高的神兽,而我还有朱雀、白虎、玄武则分别守护著东南西北四向。麒麟是会转身的神兽,新转世的麒麟由於年幼,神力也很弱,於是很快就被一些象征著黑暗势力的妖魔夺去了神力,被封印在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於是,我们四神现在的职责就是解除封印,但是单单靠我们几个的力量是无法解除封印的,还需要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说完,青龙便将视线从溪面上抽离,转而落到夕亚身上,“虽然麒麟被封了神力,但他仍然能释放出一种具有保护性的白色烟雾,所以你说你走进了一阵白雾中,然後便出现在了这里,所以我们觉得──”
“你们可能弄错了,我……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女孩,我身上没有那个什麽麒麟图案……”
“不管有没有,先跟我回去好不好?”青龙伸手触上了夕亚的手臂,可触碰的那一瞬间,她就猛地站起身来,拒绝道:“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想我该走了!”她说著便转身。
“喂,这麽大个林子你要去哪,如果迷路了怎麽办?”青龙也起身抓住了她的手。
“随便──”
“夕亚,你跟我回去,我保证白虎他不会说你!”
夕亚听著听著,突然转身,竟发怒的问道:“你这是什麽意思,之前先是要赶我走,叫我不要跟著你,然後现在又要我跟你回去,你以为我是玩具吗?你想什麽时候玩就拿回去,不想玩了就随便丢了,是不是?”
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猛地一甩手,便甩出了青龙的束缚。
“放开我,我再也不会回到那种地方了!”
怔仲之间,青龙已经发现夕亚冲到十丈之外的地方,俊雅的脸上浮出一丝忧郁。但马上,他便倏的收紧拳头,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到她身後,扬手便击向了她的後脖颈,力道不大,却足以令她昏厥。
看著倒在自己臂弯间那具柔软无力的身子,青龙黯然眸中泛起了一丝波澜,他抬手,用指腹轻轻的滑过夕亚略为发红的脸颊,感觉到渗入指尖的凉意,他便似想起了什麽,迅速的将自己的外衫褪了下来披在了她身上,并小心的将她横抱於怀中,转身便朝竹阁的方向疾驰而去。
咚咚咚……
坐在桌旁的白虎正盯著烛焰发呆之际,敲门声却响起,他慵懒的吐了两个字,“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著著浅绿色衣衫的朱雀走了进来,手里还端著一碗冒著热气的汤,他进来後随手将门合起便来到了桌前,把碗放到了白虎眼下,在对面坐了下来。
“今天你说的实在有些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担心小主子,想尽快找到那个女孩解除封印,然後将那些黑暗势力除去,可是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青龙把那个女孩追回来了?”白虎开口问,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生冷。
奇怪女人
“追是追回来了,不过现在还昏迷著──”朱雀口气中带著几分埋怨的口吻。
“昏迷著?什麽意思,生病了?”
“什麽生病,还不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脱衣服,脱什麽衣服啊!你以为这世上个个都像你,这麽粗神经,还一身古怪的脾气!不知道女孩子家脸皮薄,人家一定是觉得自己受了侮辱不肯回来,所以青龙就使了些手段,硬是把她带了回来。”
白虎垂著眼睑瞟著白色的汤粥,冰冷的口吻似乎在下著命令,“不管用什麽法子,马上确认她背後是否有麒麟的图案,如果有,那就留下。如果没有,那她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轰隆隆──就在此时,一道震耳的雷鸣声突的响起,紧接著,便是银色的闪电自天际间炸裂开来。
朱雀起身,眉宇间透出了疑惑,“自从这里被那群魔物统治以来,这天气就变得乱七八糟,明明是冬天,却打起雷来,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下雨啊!”他说完,便扭头瞅了瞅白虎,
“那汤是解乏的,趁热喝了吧!”
待朱雀走後,白虎才起身走到窗前,窗外已经下起了夹著雪片的小雨,他伸出手去接了两滴然後放入口中尝了尝。
然後眉头骤然紧皱,与以往雨水清冽的味道不同,这个雨水的味道有些酸涩,甚至还带著苦味,细细的再一看,竟发现雨水的颜色呈淡淡的蓝色。
糟了!难道是那个人来了吗?
夕亚再次睁眼时,是被雷鸣声惊醒的,她浑身抖了一抖,猛地从床上坐起。房间中黑黑的,没有半点光亮。她忽然想到了恐怖片中常出现的情景:雷电轰鸣的夜晚,一个披散著长发,穿著白衣的女人突然出现,然後冰冷的双手猛地掐住了你的脖子……
夕亚吓得立即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就蜷缩著坐到了了床角。
这、这到底是哪里啊!她也不敢睁眼,生怕看到什麽不该看到东西。对了,当时自己反抗青龙,不愿跟他回去,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只是觉得脖子後面酸酸的。
她想著想著,突然觉得肩头好像被什麽东西打了一下。她心下一沈,叨念道完了完了,该不会自己怕什麽就来什麽吧!顿时,她吓得僵著身子不敢动。
“姑娘、姑娘──”一道柔媚的似乎能将人融化的女声跌入夕亚的耳中。
死定了死定了!姑娘姑娘的,一定是女鬼在招自己的魂儿了!难道夜雨天真的盛产女鬼吗?她咬紧了唇,只觉得自己的胆都破了,苦涩的胆汁顺著食道翻涌至喉咙。不、不对,一定是幻觉,一定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又过了大约两三分锺,夕亚觉得自己周围安静下来,那个声音也没有了!她做了很长时间的心里斗争,这才决定抬起头来看个究竟。
她吞了一口唾液,可却止不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