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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的寻找一个人的身影,可是找了半天,眼中也没有出现期盼中的身影,但就在此时,有圆柱形的巨石突然从水中冲了出来,四周顿时溅起了一阵激烈的水花,夕亚抬手遮住了眼睛。
等巨大的水声平复,她才又睁开眼睛,当看到绑於圆柱上的人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那个人衣衫褴褛,整个胸膛、四肢,甚至是手背脚面都被细细的铁链紧紧的勒进皮肤,锁骨下两边的胸大肌被两只铁钩残忍的穿过,那铁钩布满了锈迹,此刻仍能看到血液顺著弯钩慢慢滴下。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沈重的铁镣死死的扣著,动弹不得。
“那个人、那个人是、是谢腾?”夕亚陡然间惊呼,心也跟著揪了起来,她转头仰视著神秘人,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到些什麽,可却不料那人脸上的表情冷峻的骇人,丝毫看不出两人居然是有著血缘关系的兄弟。
“哈哈哈──”突然间,他爆发出一阵低低的冷笑,“妖龙那个家夥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心狠手辣,居然能把腾蛇折磨成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要是咱们再迟来个几天,现在看到的,说不定就是一具尸体了。”
他在笑?他居然在笑?夕亚已经害怕的难以呼吸,可这个男人非但不赶快去营救那个已然半死的兄弟,居然还在冷笑?
“你不救他吗?”
“救,当然要救,不过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了。”神秘人目光顷刻间变得凝重起来。
“我?”夕亚费解的盯著他。她一个弱女子,看看眼前这一根根铁栅栏,难不成要把她全身拆开,一块块的塞进去吗?
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伸手,然後毫不迟疑的握上了其中一根铁栅栏,只听到呲的一声,夕亚还没来得及看清到底发生了什麽,已见他的手从铁栅栏上拿下。
顿时,一股焦味传入鼻中。
“你的手──”她瞪大眼睛,看著那只几乎被烧的只剩下半个手掌的手,血糊糊的,有些地方甚至被烧的焦黑,触目惊心。
“都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为什麽不能亲自救他的原因,因为只要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碰到这被施了咒的铁栅栏,就会被烧成这个样子。”
她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这个男人是不是用铁做的,手都被烧成了这个样子,他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样的定力,说真的,她开始有些开始佩服他了。
“那个,这个还给你,你、你先包扎一下伤口吧!”夕亚说著,将刚才用来掩鼻的手帕给了他,只是他不以为意的笑著摆手道:“算了,这点小伤不碍事,你还是自己留著吧!一会儿说不定用的著。”
“那……可是,你该不会想要我进去吧!”夕亚眼底明显露出了胆怯,毕竟她是个普通人,而像他那麽厉害的人都烧成那个样子,自己这麽硬撞上去,还不当场化成灰烬吗?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能进,当然是你进了。”看出了夕亚心中的疑虑,他继续说,
“你放心,这些铁栅栏上的咒语只对我一个人起作用,对其他人没有效力的,我一会把你送进去。”
“可是、可是也不会游泳,更不会什麽水上漂的轻功──”
“水上漂?”他闻言,愣了愣,然後摇了摇头,“放心,我既然让你进去,就会保证你的安全,也会让你在安全的状态下去救人的。”
“可是、还有──”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身体一轻,感觉身後就好像有一只手在用力的推她的脊背,令她以一种接近光速的速度朝铁栅栏撞去,她闭上眼睛,感觉耳边刮过嗖嗖的烈风,一股股彻骨的冷气扑面而来,她感觉身前好像有一头野兽,正张著血盆大口向她奔来。
“嗯──”一道低弱的呻吟声将她从恐惧的幻想拉回到现实,脸上,也有一股不算太温暖的气息传来,她睁开眼,对上的,却是一双原本深邃明亮的眸子,可现在,却变的死气沈沈,灰蒙蒙的看不到半点神采。
谢腾的头发被脏兮兮的臭水弄得一绺一绺的,紧紧的贴在惨白的脸上,眼圈周围,已经呈现出了一种异常黑紫色,很明显是由於睡眠不好和长期遭受殴打所致。那原本饱满红润的嘴唇,现在也变的干扁单薄,鼻子微微偏向了左侧,在他的额头上,挂满了一颗颗豆大的圆珠,一时也叫人分不清那些到底是冷汗还是从池水中带出来的臭水珠。
“夕、夕亚──”他的声音,更是变得残破不堪,低哑粗糙的像是被沙砾磨过般,“你……怎麽会……会在这里,这里很危……危险……”
看著那张憔悴到毫无生气的脸,她突然觉得很内疚,没有勇气再去看那双充满了担忧的眼眸,她避开他的视线,目光却终究没有找到落点,“我、不是、是那个人、他、他要我来救你的,所以我就、就来了,那个、我该怎麽样──”
谢腾望著她那张羞涩娇小的脸庞,充满辛酸和痛苦的眸中终於涌出了几分喜色,“我……我现在这付样子,是……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害怕,呵……呵呵……夕、夕亚,你……你不应该来……来这里的,像我这种人,不值得你冒著生命危险来……来救的。”
“我──”夕亚突然伸出手指,“你、你救过我那麽多次,所、所以我救你是、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我已经答应了那个神秘人,他答应我,只要我把你救出去,他就会帮我把青龙也救出去的。”
“青、青龙啊!”谢腾低低的呢喃了一遍,嘴角突然浮出了一抹让人回味的笑容,“这麽说,你是为了救青龙,才来救我的吗?咳……咳咳……”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牵动著胸口处肌肉都一下下的跳著,那些好像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口又涌出了新的血液。
“你不要紧吧!”夕亚想伸手去扶他,可当手伸至他胸前时,却突然发现无下手之处。
好容易,剧烈的咳嗽停了下来,谢腾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唇,嘴里突然吐出了一口血痰,“你怎麽会这麽傻,居然会相信那、那个男人的话?”说话之际,他已微微的偏过头,看到了不远处那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人,眼中露出了复杂难言的目光,“那个混、混蛋居然不守信用,带你来、来这种地方?”
“混蛋?那个人可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呀!”夕亚越来越搞不懂这两个人的思维模式了。
“血缘关系?兄弟?那个人……是这麽对你说的吗?”
夕亚看著他猛然握紧了双手,才发现他的手掌心居然钉了一根钉子,那一瞬间,她的眼眶酸酸的,连带著睫毛也止不住的颤抖。这个男人,是为了救自己,才会落的眼下这麽悲惨的处境,他为了自己,被那个妖龙折磨的遍体鳞伤,他非但不担心自己的生死,还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他──是傻瓜吗?
“我要怎麽样,才可以救你出去?”夕亚紧紧的攥著双手,目光飘移不定,却始终没有看他的眼睛。
“为什麽……不抬头,不愿意看到我吗,我真的,那麽令你感到讨厌吗,难道,我为你做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把你的心从青龙那里夺过来,哪怕只是一点点?”
“──”夕亚身子急颤了一下,动了动唇,却不知该说什麽。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谢腾失落的笑了笑,“回去吧!你救不了我的,谁也救不了我,就算是救了我,我这一世,也不过是个废人了,与其做个废人,还不如就这麽一死了之,趁著妖龙那夥人还没有来,你赶紧让他带你离开这里吧!”
夕亚猛的抬起头,又害怕,又恐惧,又紧张的让谢腾看到自己眼底浮出的所有情绪,摇晃著脑袋,“你不可以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不会让我死?”谢腾勾唇轻笑,质问,“是因为青龙吗?”
夕亚突然睁开眼睛,费解的望著他。
“因为如果我死了,你和那个司徒冉之间的交易就完了,他就不会帮你救人了,你是为了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的存在,是不是?”
“我──”她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急的几乎要有什麽东西流出来了。
“你不需要解释──”谢腾释然般的低下了头,声音变得苍凉而凄怆,“抱歉了,不要把我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就当是我疯了,在胡言乱语吧!”
“你们两个聊够了没有?聊够了,就赶快给我出来。”
身後,神秘人开始高声喊起来,他的喊声原本不大,可是在如此空旷的地方,却显得异常震耳。
“可、可是──”夕亚转头,手足无措的看著那个神秘人,她还没来得及回头,脑後便突然响起了铛铛的几声脆响,回头一看,惊讶的发现原本束缚在谢腾手腕脚腕上的铁镣突然炸开。
“唔……”谢腾猛的扬起脑袋,痛呼出声。
身子没了支撑,立即向前倒去,夕亚看著那方身影压向自己,原以为自己不可能承受他的身体的重量,可是当他的身体跌入她怀中时,她才难以置信的发现,他体无完肤的身体,居然是这样的轻,轻到连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也能轻易的承受。
她紧紧的搂著谢腾,刚刚做了一个深呼吸,让空气将自己的肺部充满,就觉得那种轻飘飘的失重感又渗入了血脉中,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看到自己安然无恙的穿出了铁栅栏,回到了神秘人的身边。
“哼!你们两个人,浪费了我不少的时间,瞧瞧,现在敌人就快到了,想走恐怕来不及了,更何况,还要带著这麽个废人。”
“司徒冉──”谢腾吃力的坐了起来,还努力的想要起身,可是费了好半天的力气,连个最简单的坐立姿势都办法完成,最後却换来了神秘人的讥讽,“省省力气吧,我可不想一会带上具尸体回去。”
“你不是答应我要保证她的安全吗?怎麽现在却带她来这里?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
司徒冉?他是在叫神秘人司徒冉吗?咦?他不是说自己没有名字吗?难道这个人又在骗自己?
“知道,我当然知道这里很危险,但是也并没有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她现在不是完完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腾蛇,我觉得,你现在不该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毕竟,如果不是我,你只怕是早就丢了小命了。”
“哼!”谢腾清冷的扯动嘴唇,忍痛道:“你会这麽好心吗?你之所以救我,只是因为,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你为了自己能够活命,所以才来救我的,可是,你居然把她也给带来了?”
“如果不是夕亚,如果不是利用她,让你产生继续活下去的抑制,来打破束缚在你身上的诅咒,我又怎麽能救你出来呢?”
夕亚越听,就越觉得听不懂。
“是不是觉得听不明白?那好,我慢慢解释给你听!这个水牢,并不像你所见的那麽简单,凡是进了这里面的人,就意味著死亡离你已经不远了,而且随著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求生意志就会一点点的减少,与此相对,对死亡的渴望也会一点点的增加,最终,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会将他们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就算是意志力再坚强,也逃不过的,所以我就在想,谢腾那麽在乎你,为了你将自己的生命都置之度外,如果对方是你的话,说不定能将你对生的渴望唤回来,这就是我为什麽要把你带过来的原因之一。”
(13鲜币)前任阁主──司徒冉
“啧啧!真是令我感动啊!一向冷血的司徒冉居然也会为了弟弟破例出山,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妖龙还真是不敢相信!”妖龙换上了一身绛紫色的衬衫,下身穿著一条笔挺的神深灰色西裤,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