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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真是令我感动啊!一向冷血的司徒冉居然也会为了弟弟破例出山,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妖龙还真是不敢相信!”妖龙换上了一身绛紫色的衬衫,下身穿著一条笔挺的神深灰色西裤,视线先是在坐在司徒冉身边抱著谢腾的夕亚脸上扫了一眼,然後才又笑著望著司徒冉,用一种相见恨晚又带著嘲讽的语气说,“这麽久不见,司徒老兄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啊!”
“是吗?”司徒冉很大方的回道:“在你的眼中,我可能真的一点都没变,不过在我司徒冉眼中,妖龙老弟你倒是变了很多。”
“哦?”妖龙装出一脸很感兴趣的表情,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支烟,然後在夹在指缝中在空中快速的一划,烟头就燃起了一个火点,他优哉游哉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了很多艺术感很强的雾圈,乐呵呵的继续道:“真的吗?有意思,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变了。”
“唉!没想到我们打交道打了这麽多年,妖龙老弟还是这麽不了解我!你瞧瞧,这种破的出奇的地方,我光看看就觉得恶心,在这种地方聊这麽高雅的话题,老弟你不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吗?”
“哈哈哈──”妖龙一阵长笑,那笑声,让夕亚浑身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是啊是啊,我与司徒老兄这麽久不见,按理来说是该邀你到主厅中大摆宴席好生招待的,只是司徒老兄你未免有些太不够意思了,刚来我这里就急匆匆的跑到了这水牢,还把我关押在这里的罪人给救了出来,你这麽做,不是给我难堪吗?”
“此言差矣,我来这里不过是来取回我的东西。不过,若是你硬要怪的话,就应该怪你当初抓错了人。”司徒冉说著,低头看了看谢腾愈加惨白无色的面庞,眉头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
看来!是该抓紧一下时间了。从他的脸色和紊乱的呼吸来看,现在能保持神智清醒已经是奇迹了,如果再这麽僵持下去,恐怕他真的会撑不下去,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从这里突围出去。
只是,妖龙不会这麽傻!而且这麽多年从未与他亲自交过手,也无法断定他的术法到底升到了怎样一个程度。
“司徒冉──”妖龙突然直呼了他的全名,这不能不让司徒冉将思绪从思考如何离开这里的问题上抽离开来,目光如同平静的睡眠,无波无澜的凝视著他,“关於天老会的规矩,作为天老会杀手阁的前任阁主。你应该比我清楚,毕竟,这里面所有的规矩都是你定的,几百年来,从未有人修改过,也没有人敢修改,就算是我,也不例外──”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道带著愤怒的感叹。
什麽?这个司徒冉居然是杀手阁的前任阁主?夕亚突然觉得浑身上下的神经被针扎了一下,抬头望著那个站的比松树还要笔直的司徒冉身上?怪不得他对这里那麽熟悉,原来他真的是天老会的人,而且还是杀手阁的阁主。这麽说来,他不就和那个妖龙一样了吗?可是,他现在怎麽不当了,难道是被妖龙这个家夥给篡位了吗?
可是!他们两个人左一个老兄,右一个老弟的,应该很早就认识了。对了,那个司徒冉刚才说过,妖龙曾经战无不胜,但只除了一个人,难道那个人就是司徒冉自己吗?她大胆的猜测著,就在此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道微乎其微的声音。
“夕、夕亚,你、你退後,这里很、很快就会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你、你离开这里,离的远一些,小心一会受到波及。”谢腾轻轻的推开夕亚,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臂,给她指著身後不远处的一个墙角。
夕亚几乎没怎麽犹豫,就摇了摇头,“咱们一起过去,你受了这麽重的伤,我不能、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你们两个都给我退後!”司徒冉清冷的口气中溢出了不容抗拒的威严和命令,“最好离的我远远的,省的我一会儿分心,我可不想一会儿对付眼前那个杂碎的时候,还要留意会不会伤到你们两个。”
一股莫名的恨意突然直冲谢腾的脑门,他後牙一咬,憋著气猛然站起了身,不过还没等他站稳,身子就有了向後倒的趋势。夕亚一看,急的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她赶忙起身,扶住了他的腰,以她现在的身高,能轻易触手可及的地方,也只有他的腰了。
“司徒冉,你说、说话不要太过分了,我──”谢腾眼前突然一黑,手本能般的捂住了胸口,“怎麽了,不要紧吧!”
夕亚手忙脚乱的急出了满头汗,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他手捂胸口的地方,那里,赫然还穿著两个生了锈了铁钩,刚才那番猛烈的咳嗽,已经震出了不少血,她光顾著思考司徒冉和妖龙的对话,却忽略到了他身上还穿著两个这麽可怕的玩意。
“没、没什麽?”谢腾勉强冲他笑,可是刚一牵动嘴角,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温热的血液,正好溅上了夕亚的脸颊,鼻梁,嘴唇,顿时,一股铁锈般苦涩的味道侵入口腔,“抱、抱歉,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他匆忙的抬手,想要去擦拭溅在她脸上的血污,可右臂刚抬到半途,从胸口传出的痛楚便再也无法忍受,他疼的弯下了腰,额上冒著豆大的汗珠,牙齿打颤的声音被离他最近的夕亚听的一清二楚。
“还逞个什麽强,夕亚,你赶快带他离这里远些,你们在这里只会扯後腿,还有,他胸口上的那两个铁钩你不要乱动,等我一会处理。”
司徒冉压低嗓音,用只能让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嗯!”夕亚点了点头,“谢腾,我们到那边去。”
谢腾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最後还是步履艰难的跟著夕亚走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坐了下来。
圆形的大厅中,只听到玄武唉声叹气的大喊了一声,“我们到底什麽时候才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啊!”说完,他摸了摸自己已经饿扁的肚子,看著地上那些如同鹅卵石般大小的石头,嘴里唧唧歪歪的念叨著,心里不知多希望那些硬邦邦的石头能够变成又白又软馒头呀!唉!他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放弃了那只会出现在梦中的景象,回归到现实後,他才发觉,肚子饿的已经有些疼了。
不仅是他,其实小麒早在这之前就已经摇头晃脑的冲著朱雀要吃的了。只是眼下他们被困在这里,从哪儿弄吃的呀!白虎则坐在离他不远处,身靠著石壁,目光一直定定看著那些破碎的石人头。
咕噜──
小麒的肚子又响了,他眨巴著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著朱雀,却不开口说话,朱雀看著他都快哭出来了,也只能无奈的叹气安慰道:“小麒乖,再忍耐一下,等一会儿我们从这里出去了,马上就给你买一个大大的面包,好不好?”
小麒很懂事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玄武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惊呼道:“喂!你们有没有听到什麽声音?”他说著就跑到了石壁边,用耳朵贴上墙壁,神情顷刻间变得既专注又认真。
白虎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已经从碎石上转落到了他的身上。
顿时,大厅中瞬间变得死寂,每个人都全神贯注的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10鲜币)大战伊始
“哪里有什麽声音呀!怎麽小麒什麽都听不到吗?”小麒噘著小嘴嘟囔起来,却看到朱雀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前者瞬间用小手捂住了嘴,满眼疑问的滴溜溜的转著两只小眼珠。
“好像是有什麽声音!”朱雀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什麽叮叮咚咚的响声,他皱眉望向白虎,看他一脸专注而严肃的神情,也不太清楚他心底究竟在想什麽。
“没错,这面墙壁的背後一定正在发生著什麽,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打斗了声音,你有没有听到。”玄武问白虎。
“虽然听不太清楚,但这堵墙的另一面,真的有什麽动静。”白虎刚一说完,就感觉脸上一片湿湿的感觉,伸手一摸,居然是水珠,还没来得及抬头,头顶上就落下来一连串的小水珠。
“下雨了?”玄武摸了摸头顶,仰头一看,圆形的穹顶上居然出现了无数个小小的孔洞,那些水正是从孔洞中漏出来的。
“大家快到靠墙这边来。”白虎摆动著双手,招呼站在中央的朱雀过到墙边来。
“下雨了,下雨了!”在小麒的欢呼声中,朱雀刚走到墙边,那圆形的穹顶便开始从中间塌陷下来,轰隆隆的响声立即响起,与此同时,他们身後的墙壁也开始前後晃动,“小心──”
玄武大喊了一声,踏著滚落在地上的石块就跑到了朱雀身後,抬手就将即将砸落到他脑袋上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头推到了一边。
“你没事吧!”看著玄武气喘吁吁的样子,朱雀焦急的问。
“嗯!我没什麽,倒是那个混蛋,说是要把我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这里就是他所谓的安全的地方吗,果真,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整个一骗子,如果下回再让我见到他,看我不活剥了他的皮给吃了。”
“呵呵──”他气呼呼的怒道,一口气还没吐完,耳朵里就挤进了一道闲散的声音,“话不要说得这麽绝了,给别人留余地,也就等同於给自己留余地。”
玄武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扬起头来,就跟撞见鬼似地,看著眼前那个将他们带到这里的罪魁祸首,惊讶的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
“夕亚姐姐──”还是小麒眼尖,一眼就瞅见了坐在不远处的夕亚,只是很快,他的小眼睛就眯了起来,有些嫉妒的疑问,“可是,夕亚姐姐怀里的那个人是谁呀!连肿的好像个大馒头,好像咬一口啊!”
“白虎,朱雀,玄武,小麒──”夕亚眼底露出了欣喜,完全将那日她贸然离开他们几个的事抛到了脑後,心里暗暗感谢起老天爷来,还好他们都安全,可是再一想,他们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个问题,应该问那个司徒冉才对。想著想著,她就抬头,可不料司徒冉也看著她,眼中的神色复杂的令人费解。
“抱歉,我原本是想把他们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麽的,或许是中间出了点差错,也可能是空间移动中出现了问题,他们就到了这里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又多了几个帮手。”
夕亚一看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这、这个人是──腾蛇?”玄武不知何时跑到了夕亚身边,抓起了谢腾的头发,强迫他抬起了头,似乎这样还不解气,扬拳就朝他红肿到已经发硬的脸上狠狠打了一拳。
“玄武!你在做什麽?”夕亚眼看著拳头将谢腾的脸砸的偏到了一边,伸手正准备阻止,又听玄武破口大骂起来,“哼!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
说著,他又扬拳准备打,可是手腕间突然传来的压力使他的动作僵滞在半空中。
“夕、夕亚?”玄武目瞪口呆的盯著她,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你这是在做什麽?难道,你想维护──他?”
谢腾的眼睛被打的几乎睁不开了,胸口急速的起伏了两下,咳咳了两声,似乎是被呛到了,夕亚一见,慌忙的松开手,轻轻的拍起他的後背来。
玄武向後连退了两步,悬在半空中的手久久都没有落下来,看著她一脸关心的样子,他的心就好像硬生生的被扯下了一块肉来。
她现在的举动,明显就是在关心对方,她──怎麽可以关心一个敌人呢?
“夕亚,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腾蛇,他是那个一直想要害你,一直想要喝你血吃你肉的混蛋,骗子──”
“玄武!”白虎大步走了过来,抓住了玄武颤抖的手臂,“冷静点,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
夕亚看著白虎,突然觉得他眼中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