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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相如拍案横眉:“胡闹!”
王阿龙吓得一愣,随即跪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先这些啦,我麻麻在,实在很影响发挥,明天补上今天的和明天的
昨天1000字果断被说偷工减料了。。。。
☆、214乱局
“母后;开弓没有回头箭,儿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将来打算。”
赵相如冷哼一声,只当他是狡辩。
赵义道:“母后应也知道,燕国民风彪悍;又多慷慨悲歌之士;如若真要对其用兵;未必能使其心悦诚服。倘若变能取燕王昌而代之;继位为王;那么燕国与我国的关系将比现在更为稳固;即便不攻取,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出兵威胁我国,就如这次一样。”
赵义说的是事实;赵相如的怒火已经过去,即便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她也并非不讲理的。
“母后,此事木已成舟,若是冒然撤回已经安插在燕国的势力,不仅前功尽弃,也会置公子变于险地。现在双方已成水火之势,燕王昌那里基本是燕太后云雅拿主意,寡人已经着人查过,她不过是个短视的妇人,若论在后宫争宠,她还能施展一二,若说主持国政,根本不行。她用事以来,多为权贵朝臣左右,自己基本没什么主见。但她究竟是秦女,她也知道自己与我国素有恩怨,倘若不及时剪除,后患无穷。何况,变才是王室正统,这个王位本就该是他的。”赵义看着赵相如面色有所缓和,知道她听进去了,心中略定。
赵相如想的却是,眼下撤回狼军确实不明智,而燕人诚如赵义所说,十分彪悍。当初秦国灭燕时,燕太子丹派出荆轲刺秦王,可见燕国子民的反抗是十分激烈的。眼下赵国正在行大一统之实,迟早会攻打燕国,倘若到时变是燕王,主动来降……确实要比强行攻取要好得多,至少不会激起燕人太多的反抗。
上位者的考量只在短短一瞬,一瞬间便决定了许多人的命运,赵相如觉得当前最重要的任务还是休养生息,打理内政,再利用秦国的残存军力消耗其他诸侯国。最后她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睛看着赵义道:“这件事大王可以放手去做,但请一切以变的安危为先,老妇不想九泉下无颜面对媛。”
赵义点头,郑重承诺。
送走赵义后,赵相如不由苦笑,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容易被人所改变?还是说所谓的底线只是看争取来的是否值得,一旦能够收获丰厚地回报,那么人可以一再突破它?
太后班师归朝是大事,只是她戎马半生,现在早已不讲究什么排场,一切便从简。除了凯旋当日众臣迎接外,便只有例行地封赏,不过那个要在十日后。将士们休整要紧,毕竟离开这么久,总要允许他们放松一下。
赵相如除了过问朝政外,每日还例行听取狼军关于周边各国家的汇报,现在七国已经成了乱局,就看谁能异军突起,杀出重围了。
这日赵相如刚用完早膳,王后来了。
莹穿的很是得体,但仍旧是拘谨的性子。赵相如觉得自己每见她一次,她的容貌都有不小的变化。先前见她总以为她的相貌平平,莫说和她姐姐比,即便是其他几个魏女也是不如。但是女大十八变,先前的小女孩一点一点长成了姑娘,现在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妇人了,她的下巴削尖,薄粉敷面,笑起来有两个梨涡,褪去稚嫩和青涩,现在看起来更加成熟优雅,也平添了不少姿色。
赵相如很满意,正宫有这样的容貌她已经很满足了。她现在才觉察出原来古往今来太后都是一个想法——儿子的女人还是端庄温柔些的好,最讨厌的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这些通常都会勾得君王不思进取、不知节制。
赵相如知道莹胆小,特地柔声唤道:“吾儿来了,坐到老妇身边来。”
莹缓缓施了一礼,当真是无可挑剔,然后嘴角挂着浅笑慢慢走到太后身边最近的位置上坐下。
赵相如见她比过去大方,微微一笑:“吾儿最近可好?”
莹的声音仍有一丝怯意,不过已经能应答如流了:“儿臣很好,多谢母后惦念。”说完顿了顿又道:“母后前几日回宫,儿臣本想一早便过来问安的,只是大王叮嘱儿臣,说母后一路劳累需要休息,便不教儿臣来打扰。”
赵相如失笑道:“你们大王也忒小心了。”
莹两眼如弯月般掩嘴道:“大王一片好意,是儿臣欠考虑了。幸而是母后回宫那晚见了一面,却只是大宴群臣,没得空问母后安。”
“吾儿一片孝心,老妇自然知道。”赵相如见她说话比过去流畅不少,应答间很是得体大方,想着自己上次狠狠整肃后宫的行为到底是有了效果的,至少不会再有人轻视王后,而她也慢慢要从麻雀蜕变为凤凰,成为这个宫中的女主人。想到这,赵相如竟然莫名有种失落感。是站在权利顶端太久了吗?她试图挥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遂又问道:“近来宫中一切可好?她们可还安分?”
魏莹知道她说的是后宫的女人们,虽然仍是笑,却没了刚才那般自在:“自上次红丸的事情过后,宫内便平静多了,大王政务繁忙,平日里召幸得不多,也没有特别专宠的。”
赵相如看她神色有些郁郁,想问她赵王待她如何,但想了想终究没问出口。莹的事情她能做的就只有尽力保住王后之位,至于宠爱,即便她强压又能有什么用,这些年她难道跟赵义提点的还少吗?都是阳奉阴违罢了。再压下去不仅无用,还会伤了母子情分。
随他去吧。
莹见太后不说话,气氛渐渐有些沉闷,开口道:“母后,明日正是春分,儿臣要和几位妹妹植桑,效法西陵圣母,谏诤黄帝、旨定农桑、法制衣裳,兴嫁娶、尚礼仪、架宫室、奠国基。”
赵相如颔首道:“农桑乃是立国之本,嫘祖辅佐黄帝、协和百族、统一中原,又首倡婚嫁、母仪天下、福祉万民,你这样做很好。”
魏莹听完赞许,白皙的脸庞渐成粉红,自有一股娇羞之色,赵相如不禁惋惜,这样的景致赵义竟然看不见。
又过了数日,赵相如对归国的赵军进行封赏,赵奢因为此役表现亮眼,被晋为将军,因其封地在马服山一带,号曰马服君。庞援晋为都尉,其他人等或多或少都有封赏,而阵亡的千夫长耿纪被追封为国尉,谥号:忠烈。
公元前265年春开始,七国陷入了混战中。赵国将秦国打得千疮百孔后撤出了战斗,对于看似唾手可得的咸阳毫不动心,大喇喇撤出了战场。而其他四国——齐楚魏韩,一边暗自嘲笑女人主政果然见识短浅,一边疯狂围攻秦国的咸阳。
西边乒里乓啷打得火热,秦国纵然落魄,却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加上全民皆兵、众志成城,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四国竟然打了三个多月也没能攻破这座都城。
秦人拼死反抗,四国眼见破城在即,谁也不愿意先撤走,因为一旦撤出,之前的投入都白费了,而之后的利益瓜分将不会再有自己的那一份。
赵相如没想到自己抛出的诱饵竟然如此诱人,秦国的垮台只是迟早的事,甚至不用她亲自动手。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开始选择下一个目标。
太后那里的风吹草动瞒不过赵义,见赵相如稍稍休息了几天又开始忙碌起来,便让自己殿中的庖厨做了一份清淡的粥,又备了几样她爱吃的小菜,吩咐常乐提着,到了太后殿中。
赵相如平日里跪坐多了,觉得实在是不舒服,而床又太过宽大,便命人做了矮榻,类似后世的贵妃躺,放在殿中央,没有下臣在时,便可斜靠在上面,边看奏报边放松。
纯白色的玉笄斜插在乌黑的长发中,赵相如粉黛不施,懒懒半躺着,被翻红浪,与她身上的清丽相映成趣,赵义进殿时正看到这一幕,不由愣住,站在那里半晌无语。
倒是赵相如瞧见来人,微有些惊讶道:“这么早?大王朝议结束了?”
赵义笑着走进来道:“朝政无甚大事,何况有相邦主持,寡人放心得多。”
赵相如见他从宦官手中取过食盒提了进来,便起身道:“大王还没用早膳?”
赵义走到她面前的案几,将食盒放在上面,甫一打开,米香四溢。“已经用过,只是寡人朝议后有些饿了,便让庖厨做了些清粥,又想着母后在军中多年,定是不能好好用膳,这些日子操劳多了,听闻这几日进的也少,寡人觉得早晨不如用热粥调养着,倒比其他更易开胃。
赵相如脸上闪过一阵愕然,心中多少感动道:“有心了。闻着很香,老妇早上虽是用了些,这会儿闻了也是胃口大开,正好陪大王用些。”
两人对面而坐,赵义亲自为她布菜,一番殷勤下来弄得赵相如不得不多想,以为赵义有求于她。结果吃了半天,话题还都停留在内政上。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任务完成了……
☆、215乱局
既然赵义不张嘴;赵相如也摸不清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猜测他这般会不会为了后宫之事,但琢磨了一下,想起王后说过他在女色上似乎并不下功夫,便只好将疑问揣在肚中;安心享受赵义的殷勤伺候。
赵义殿中的厨子比她这里的好了不少;尤其是烹制的小麦粥;虽与赵相如前世喝的大米粥截然不同;但喝下之后米香满口;胃中暖暖的;极是受用。赵相如又进食了些腌制的小菜,清清淡淡,竟然引得她食指大动;不知不觉连吃了好几碗。
“芒种刚过,相邦近日一直在都城周边督促麦收以及黍、稷的播种,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寡人想见他一面竟也是难的。”赵义说起内政时顺带提起了张禄,笑着摇头。
赵相如见他无奈苦笑,敏感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道:“政改多年,难道现在仍有反对之声?”
赵义严肃地点点头道:“母后也知道,国内那些反对者多半是贵族,他们于朝政中盘根错节,即便许多人已经被削职赶回了家,仍能对朝廷产生不小地影响力。他们役使无地的农民做奴隶,又偷偷占着一些地不愿上交,地里的作物便更不用说了。”
赵相如放下碗冷哼道:“阴魂不散。”
赵义不动声色道:“不过好在有母后坐镇,他们总有个忌惮的人,相邦也好省些力气。虽说难免会遇到些麻烦,但他们终究不敢明目张胆和政令对着干。”
赵相如脸上阴晴不定,赵义眼睛盯着她的神色,嘴上道:“母后莫要生气,是寡人不好,不该在母后用膳时说这些,万一积食可怎么好。”
赵相如望着赵王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也是笑道:“这些事情年年有,老妇又哪里会为这些伤神,倒是大王多虑了。”
赵义却是一本正经,眉宇间的英气不自觉地散发出来道:“非是寡人多虑,太后时常夜中咳嗽,后半夜每每难以成眠,难道不是太过伤神的缘故吗?”
赵相如被他说得一愣,继而又道:“小蛮多嘴了,大王政务繁忙,不要再为老妇的身体耗费心力了。”
这话在赵义听来分外刺耳,她这是不用他操心的意思吗?而且刚刚还如阳春三月的脸庞霎时就成了北地飞雪的冰冷模样,教他分明感受到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他的眸光一闪,强压下心中的愠怒和欲/望,笑容无邪道:“母后,寡人今日又得到一个消息,齐王法章缠绵病床,现已在弥留之际,只怕寡人与母后说话这会儿,齐王已在发丧了。”
赵相如不惊讶,刚才她已经看到奏报了,田法章虽算不上是个明君,但比起他的父亲,确实要清明得多。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