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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了相信。
在篼儿寻到汐月前,玫瑰临死前那句话,时不时地会在他脑海里冒出来。
“凌彻,你永远也见不到慕容汐月的,永远!
“凌彻,你永远也见不到慕容汐月的,永远!”
永远也见不到了!
他选择相信玫瑰是故意吓他的,相信汐月一直都好好的,相信身边这女子就是汐月,相信总有一天这个女人会想起一切来,想起他们的约定,要他立她为后。
“你之前也很疼她吗?”汐儿仍旧是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低声问到。
凌彻见她这模样却是轻轻攫取她那小巧的下颌来,笑着道:“你呀,不会是吃婢女的醋了吧!”
“嗯。”汐儿拉开凌彻手,却是诚实地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会儿,又道:“让篼儿过来吧,我喜欢她。”
凌彻那温软的眸子了掠过一丝诧异,她竟会不要红衣了?!
那日在凌云阁,她说过她就剩青衣红衣这两个亲人了,这句话他一直记得,否则岂会特别关注了这两个婢女呢?
“凌……我要篼儿过来嘛。”见凌彻不说话,汐儿双手却是大胆地绕上了凌彻的脖颈,一脸撒娇。
凌彻地下头来,看着汐儿,眸子更是温软宠溺,这是她第一回同他撒娇吧,他还以为这女人不会呢?!
“好好好,明日就让篼儿过来吧,让红衣到向天宫里去吧!”去向天那也好和青衣做做伴,汐月失忆,这两小丫头比谁都难过。
“凌彻最好了!”汐儿这才笑了起来,有了些俏皮的模样,晶亮眸子映衬出了烛光来。
“才知道我的好啊!亲一个!”凌彻见这久违的俏皮模样,那狭长的眸子顿时不由得笑得灿烂,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话语间没有一向的温柔,却多了份嬉笑玩味。
汐儿心中却是一怔,这个男人待她甚好,总是眸子温软,话语轻柔,却从未如此灿烂地笑过,感觉从未如此真实过。
汐儿小脸顿时绯红一片,睨了凌彻一眼,便地下头去。
只是,凌彻却是将她的小脸捧起,温软的眸子竟有了她极少见过的霸道,盯着她看了良久,吻才骤然落了下来,辗转流连,越吻越霸道,越吻越肆掠。
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来,急着想看她那娇羞的反映,那夜在司乐宫,这女人那可爱的模样一直一直都印着他脑海里,怕是这辈子都挥之不去了吧!
凌彻一离开,汐儿顿时失落,竟是主动将自己送了上去,柔软的唇骤然贴近,舌尖勾勒出凌彻那那线条如雕的唇形。
近一个月来,他未曾动过她丝毫,总是同她面对面躺着,看着她入睡,从未如此排斥过自己这张容颜,如今却是恨极了,他时时刻刻地走提醒她,他爱的是那这张脸,是慕容汐月。
汐儿的小手大胆地探进了凌彻的衣袍内游而下,感觉都凌彻气息变重了,眸子里的得意之色掩都掩不住。
凌彻那深邃的眸子早已深沉了下来,蹙着眉看了一眼汐儿,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朝屋里走去了。
终于承认
汐儿缓缓退去身上的玫瑰红的衣裳,未着半缕,见凌彻那一脸紧绷,娇羞一笑却拉起凌彻的手抚在自己胸口上,凌彻凝视着她的身子,微微一怔,想开口问她,汐儿却是覆上娇唇,**的身子紧紧贴上了凌彻,玉臂缠绕到凌彻腰间。 /
“凌彻,汐儿喜欢你。”汐儿离开了凌彻的唇,痴痴地看着他,说着浅浅一笑,再次低下头去,柔软的唇落在了凌彻那炽热的胸膛上。
凌彻将汐儿拉了起来,见她小脸通红的娇羞模样,眸子里**却是深沉起来,粗喘一声,便将汐儿压制在了身下。
一室昏暗,明黄的幔帐中,那大床榻上的人影若隐若现,旖旎缭绕春色无边……
“啊!痛!”汐儿突然一声吃痛,直觉得整个人仿佛被撕裂一般的疼痛,小手一下子紧紧地抓住凌彻那强劲有力的双臂上,眸子里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凌彻微微一怔,停下了动作,见汐儿这梨花带雨一脸疼痛的模样,那深邃的眸子却已是迷离不已,抚着她的小脸,轻声唤起了汐月的名字,无比的宠溺,“乖,别乱动,是凌彻坏,凌彻不好,汐月乖,汐月不哭了……”
待汐儿安分下来了,凌彻才无奈一笑,贴下身去,雨点般的吻点点落下,一路而下,极尽的温柔。
……
怀中的人儿早已沉沉昏睡过去,凌彻却已是清醒,那深邃的眸子不再迷离却是透着淡淡的哀伤和无奈,不知要了她多少回,更不知唤了她多少回。
汐月,汐月……慕容汐月……慕容汐月……
只是,却还是觉得不够,一点儿也不够。
怀里的人儿终究不是她,如何会够呢?
修长的手指抚上在她那安静的小脸上,流连在那淡雅的娥眉上,他曾许诺过要替她画眉的,只是为何她走得这般突然,那日他还拥她入怀,还要带她见母妃呢?
不过就几个时辰,她却不见了,整个东宫,甚是皇宫,甚至洛城都被他翻遍了,还是寻不到人。
而怀里的这女人又如何会是她呢?
终于还是肯承认了,这个女子不是汐月。
那个会大声骂他,会大胆威胁他,会哭会闹会羞会躲的女人,他抱过多少次了,那娇小玲珑的身子他如何会不熟悉,他的女人他又如何会认错。
凌彻支起了头来,又是看着汐儿那安静的睡颜良久,才无奈地叹息,小心翼翼地放开她来,翻身而起。
宽大的白袍随意地披着,墨发飘散而下,却是一脸清冷了起来,绕过那面宽大的红木屏风,轻轻地打开门来,却见红衣不知何时已经候在门外了。
“皇上,这是刚刚送到的!”红衣见皇上墨发凌乱,纹理分明的胸膛上大汗淋漓,小脸便不由得红了起来,低着头将手中那信鸽递了上去不敢在看他,这送信鸽的活之前都是青衣在坐,青衣去了向天将军那,便由她来了。
凌彻解开那信鸽脚下的纸条来,打开看了一眼,刚毅的唇边一丝冷笑却是一掠而过,涟瑾到钟离皇都了。
画像秘密
汐月走到窗台前朝楼下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寻不到熟悉的面孔,莫风说出去买些小吃来,怎么去了那么久?
今早一早就往皇都赶了,三人便是在这客栈告别的,涟瑾同他俩越好了晚上一起去逛那很有名的不夜城后便去了肃亲王府。
原来韵妃背后的人便是那肃亲王,钟离幼主不过十二三岁岁,朝政皆由肃亲王把持着,这肃亲王年近花甲,可不止是三朝元老了。
汐月懒懒地倚在窗台上看着桌上那画卷发呆,这画卷涟瑾从不离身,今日离开时却交给了她要她代他好生保管。
看了良久,叹了口气才走了过去,将那包裹着那画卷锦缎缓缓打开来,她一直不敢看,总是有意地移开视线。
这一路走来,每每看着这个男子睡前都要看看这画像,心中的愧疚感就一直蹭蹭蹭地往上冒,每每如此,却每每都又不自觉地想起那个人来,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一切的祸首都是他。
既然跟着涟瑾到了钟离,她定是要想办法寻觅个身份回去见他的。
汐月迟疑了一会,还是动手将那画卷被打开来了,画中女子端着在琴台边,芊芊玉手抚着琴弦,微微低着头娇羞浅笑,
涟瑾爱的不是她,亦不是思诗,而是夕颜,存在十日不到的夕颜,如同这名字,黄昏盛开,翌朝凋零,短暂无比。
汐月轻轻地抚过画中的人儿,原本低落的心却是骤然一惊,抚着画中的玉指加重了力道来回摸索起来,这纸的厚度不一样了!
汐月连忙将那画卷翻了过来,静下心来细细地摸索,这才发现了不同之处。
那日在那秘密书房里的画,用的是细薄光润的宣纸,光而不滑、洁白稠密,而手中这纸张正面依旧是宣纸的质地,背面却是摸起来却是较之厚实而生硬的。
汐月微微蹙起了眉头,特有的敏感性告诉她这幅画定是做过手脚的,看样子这画涟瑾一路不离身还有其他原因。
又将这画翻了过来,细细地察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出了端倪来,取下发鬟上的蝴蝶钗来,小心翼翼地在边角上挑了挑,沿着色泽仅有些微诧异的边缘细细地挑了过去,不一会儿真相便呈现出来了!
这不是一副画,而是两幅。
两幅重叠在一起的画,色泽相差无几,若不是近距离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只是质地却相差较远。
汐月小心翼翼地将覆在上面那夕颜画像掀了起来,原本诧异不已的眸子却顿时瞪得大大的,这是什么?
这竟是一副驻军的分布图,西南大山那一部分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一路上看最多的就是西南大山的地图了!
细细一看,却发现这驻军分布图并非是一个国家的,不仅有钟离还有百纳,同月国交界处的兵力分布编注地很是详实!
涟瑾竟然带了这么一份机密无比的东西!他来钟离究竟所谓何事?他入宫却没带这东西,又是去还什么?
汐月顾不上那么多,朝窗外楼下看了看,连忙将门锁紧,这才放下坐了下来,看着案几上这两幅画卷,一脸犹豫不决。
一路上都一直在寻思着如何跟着涟瑾入宫,如何劝服涟瑾留着皇都,只是不仅是涟瑾,就是莫风都不总是不谈来皇都的事,每次提及都是寥寥几句而过,她亦没好多问
如今涟瑾已经入宫去了,却留着这东西,他究竟想做什么?
汐月迟疑了一会儿,便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那画像卷来起来,还是用那绸缎包裹好,却是将那布军图折了起来,藏入袖中去了,不管涟瑾如何打算,有了这东西不用涟瑾她亦是可以进宫去了。
他来作甚
钟离皇宫。
涟瑾仍旧是一袭白袍纤尘不染,他来还东西的,却什么都没有带,就连那不曾离身的画像也没带在身上。
带路的公公低着头在前面走着,脚步甚快,而涟瑾却是放慢了脚步,看着这长廊两次的景色,一脸淡然,唯有唇边不自觉透出了无奈来。
向来都是汐月起得最迟的,今早却是他晚起了,在莫风和汐月的一再催促下才启程往皇城赶路了。
之前一直急着来,现在真来了,却犹豫了,不是害怕,只是舍不得了,之前一身无牵挂,现在多了两个愿意同他四海为家的朋友,如何舍得?
“公子,肃亲王和皇上已经等很久了。”前面那公公回过头来提醒,却没有停下脚步。
涟瑾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却只是稍稍较快了步子。
这公公先说了肃亲王再说皇上,看样子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钟离的幼主不过是肃亲王的傀儡罢了。
肃亲王,他想挑起战争吗?
那夜去父王寝宫前,母妃让他看了一封密函,正是肃亲王的,他欲联合百纳两边夹击突袭月国,要他登位后立即整顿各地驻军。
原来母妃是肃亲王的人,难怪这些年来,母妃一届女流却有那般财力和那般手腕收买笼络了朝中好些大臣,让他这个无所作为的十一皇子稳坐东宫之位。
“公子,肃亲王的脾气可不好,老奴劝你还是走快些吧!”那公公皱起了眉头终于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