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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似钟离那么寒冷,园中几处花圃开得很是热闹。
远处一座规模颇大的宫殿隐隐可见,那便是毓庆宫来吧。
“红衣,那里又是什么地方?”汐月指向了西边,那座宫殿同前面的宫殿有些像似,似乎还有大些。
“那是华琳宫,历代皇后的寝宫。”红衣也看了过去,她原以为汐妃会住进去的。
“哦。”汐月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又加快了脚步。
没走几步便远远地看见了前面那高高的亭子,阶梯上侯了一大群宫女太监,一座凤辇停在一旁,而亭子四面的落地垂帘都放了下来。
什么人会有如此排场?是萱太后吗?
红衣一下子认出了那凤辇来了,原本皇上原先并不许汐妃出寝宫的,后来册封了汐妃便不在软禁她了,萱太后向来低调,这凤辇除了汐妃,还有谁敢用?
“娘娘,咱从这边走吧,这边近些。”红衣拐了一个方向,很明显是有意避开前面的人,汐月当然看得出来,看来前面的不是萱太后了,她一下子想到的便是那汐妃。
“哎呀!好痛!”不过两阶阶梯,汐月却硬是一脚踩了空,脚给拐了。
“娘娘,怎么了!”红衣连忙将汐月扶住,身后的宫女也围了上来。
“好痛!脚拐了!”汐月那精致的小脸都蹙成了一团,方才戏演得太真,真就这么硬生生给拐了。
“你们赶紧去萱御医来。”红衣笼起了眉来,又对汐月道:“娘娘,女婢先扶你回宫吧,太后那边遣人去报个信。”
“红衣姐姐,娘娘这脚拐了不能走太远,咱先到前面那亭子等太医来吧,汐妃娘娘也在那儿!”一旁一个小丫头怯怯地低声说到。
“痛死我了!先扶我过去!”汐月终于也发话了,又对那小丫头道:“你去太后娘娘那报个信,就说本宫脚拐了,明日再过去同她请安!”
这小丫头还真是伶俐,只肖她一个眼色就明白,看来昨日先收买着还是用得着的,越是无足轻重的小丫头越好收买,用起来也格外顺手,红衣,她依旧会对她好,只是信任不了了!
见萱太后,他的母妃,也还算是见家长吧?既然迟到了半年多,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了。
汐妃就在那亭子里,她还愁着怎么去见呢,这个扰了她洞房花烛夜的女子,究竟是谁?
“是,娘娘。”那小丫头欠了欠身,仿佛得了主子宠一般一脸兴奋地离去了,汐月不仅感慨,这里毕竟是后宫,即便是这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这么有演戏的天赋。
“娘娘,小心脚下。”红衣心中不安,并没多在意那小丫头。
昨夜碍着皇上的面篼儿并没有为难娘娘,而现在可不一样了,连汐妃也在,宫中的主子向来都是看着主人打狗的,之前跟在皇上身边,汐妃娘娘都时常为难了,何况这一回是月妃?
终是认错
红衣无奈只得抚着汐月朝那高亭而去,心中却是隐隐的不安。/
才一走近,亭外的宫女便来阻拦了,“汐妃娘娘在亭子小憩,不许打扰!”话语甚是嚣张并没有把汐月这贵妃放在眼中。
“扶我过去。”汐月淡淡对红衣说到。
“娘娘,汐妃娘娘在歇息,要不咱换个地方吧。”红衣低声劝说。
“红衣你不会还护着旧主子吧,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怕扰了她休息?”汐月一脸委屈起来,看着红衣眼色无比哀怨,只是她的心中亦是不安了起来,红衣的旧主子,除了她本人还会是谁?
红衣为何要躲呢?她似乎很怕那汐妃!如若真的和她料想的一样,红衣怎么会同这汐妃这般生疏?
“娘娘,奴婢……”红衣如何解释得了呢?
“你们还愣住作甚?还不赶紧走,要是扰了汐妃娘……”
话语未落,却只听一声剌响打断了那宫女的话,在场的太监宫女都愣了,这新来的妃子竟敢动手打汐妃娘娘的人!
“大胆叼奴,缺主子教训是不?竟敢如此同本宫说话!”汐月冷冷地扫了在场的奴才一眼,她向来就不是好欺负的主,何况她本来就想高调,正寻不着机会呢!
一个稍稍年长的宫女走了过来,轻蔑的打量了汐月一眼,话语甚是刻薄,对红衣道:“红衣啊,你现在换了个主子,反倒比在皇上身边还神气了?姐姐我还真真是羡慕你啊!”说罢又看想汐月,冷哼一声:“这位娘娘是新来的吧,是不是欠嬷嬷教导啊?奴才今日正好得空,就好好教教娘娘,娘娘可得记好了,第一,见汐月凤辇绕道而行,第二,……”
汐月哪里有闲情听这宫女说完,冷笑一声,却瞬间掐住了她的脖颈,动作之快,在场皆无人看得清楚,“本宫看你这奴才就知道教导二字,不识教训二字吧,本宫今日正好得空,就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奴才,在场的也都给本宫记清楚了,第一,以后见了主子统统给我叩头行礼,第二,同主子说话,都给本宫俯身低头,话语记得要恭顺;第三,以后见了红衣如同见本宫,若有冒犯者,就是这个下场!”
汐月说罢,眸子一丝恨意已掠过,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那奄奄一息的宫女远远给甩了出去。
很早就说过青衣红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谁都不许欺负!
“参加月妃娘娘,月妃娘娘万福!”一大群奴才终于是跪了下来,三声叩头,不敢看那被甩出去的宫女,心中皆是惶恐起来,想不到这娘娘竟会武功。
而就在这时,一个婉转而又透着懒散的声音传了出来,“是谁在外面扰我清梦?”
帘子四周的垂帘便被缓缓拉了起来,只见那女子缓缓地走下了阶梯,一身白色宫服,金丝镶边,外披大红拖地长袍,长发随意挽成一个发髻,斜插紫玉蝴蝶钗,看似简单却不失雅致,而最显眼的却是那明显隆起的小腹。
“参加汐妃娘娘。”汐月身后的宫女连忙欠身行礼,就连红衣也是恭恭敬敬的。
所有的人都跪着,只有汐月一人是站得直直的,瞬间愣住了,虽心中早已隐隐有猜测,却始终不敢相信,这般的相似,除了那双眸子外,其他皆是一模一样,她就是真正的慕容汐月吗?
腹中那孩子有五六个月了吧。
原来这后宫中最得宠的就是她!
汐月只觉得一股晕眩袭来,有些站不住脚,昨夜想得明了清楚,此时却又是心烦意乱了起来。
这就是凌彻没再张贴皇榜寻人的理由吗?
他心中是真的有她吗?昨夜那惺忪的脸上难掩忧虑,她看得很清楚的。
只是,为何眼前这女子依旧是个贵妃,不是皇后,为何他没有履行那日诺言立慕容汐月为后荣耀慕容府?
只是,为何他依旧有三千后宫?为何他昨夜待她也是那般温柔。
还是一样谁都可以吗?
顿时又猜不透他的心,视线扫过汐妃那简单而不失雅致的发髻,最终落在了那明显隆起的小腹,汐月突然无力地笑了。
凌彻啊凌彻,不管如何,你终究是认错了人!
纯属意外
“红衣,这位便是刚进宫的月妃娘娘吧!”汐妃被搀扶着缓缓地走了下来,看了看汐月,浅笑着开了口。
“是的。”红衣低着头,轻声应答。
“月妃妹妹你这脚怎么了,到上面坐吧!”汐妃和善拉过汐月的手,要上那阶梯。
这亭子甚高,亭前有十来阶石阶,红衣也连忙过来搀扶。
好不容易进了亭子,汐月坐了下来,依旧一脸的复杂,心中百味杂陈,关于慕容府,关于眼前这真正的慕容汐月,更是关系凌彻的心,好乱好乱,顿时大乱。
“听说月妃妹妹来自钟离,这一路上定是有好多趣事,可否同我说说?”汐妃亲自将茶盏端到了汐月面前。
见汐月没动,红衣连忙上前要去接下来,谁知汐妃却没端好,滚烫的茶水一下子都倒在了汐月手上。
“啊……”汐月似乎这才缓过神来,惊叫一声骤然站了起来,小手早已经被烫得发红,瞬间就起了水泡。
“来人啊,快去拿冰块来,萱太医!”红衣亦是慌张了,大喊出声。
而这时,汐妃却是瞬间翻了脸,“大胆奴才,本宫都还没说话你,你下什么命令!”
听了这话,一旁那才没走几步的宫女也不敢走了。
“娘娘,红衣知错了,红衣任凭娘娘处置,只是烫伤一事非同小可,还望娘娘开恩,先将寻冰块来。”红衣见汐月那红肿的手,心中甚是担忧。
“你也知道非同小可,方才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汐妃似乎很愤怒,朝一旁两个宫女厉声道:“让她也尝尝烫伤的滋味,看她以为还敢大意!这回是伤了月妃娘娘,下回要是伤了皇上或是本宫腹中龙儿那又可如何是好!”
汐妃说罢一旁两个宫女竟是拿起那滚烫的水壶来朝红衣而去,汐妃却又是瞬间换了脸色,拉起了汐月的手来,轻轻地吹着气,一脸关心,“月妃妹妹还疼吗?不介意我替你教训教训这大胆的奴才吧!”
汐月看了她良久,终于开了口,“介意。”一脸温和的笑着,拨开了汐妃的手,也顾不上手中的疼痛,将红衣拉到了身后来。
即便她才是真正的慕容夕颜,即便她才是红衣真正的小姐,她也不管那么多了,她就是不许她这么欺负红衣!
难怪红衣会如此害怕她,原来是这样!
“娘娘,咱们走吧,得赶紧寻太医!”红衣见汐月如此护着她,心中顿生歉疚,今日才出门不久,便让这主子手脚手受了伤。
“不碍事的,她欺负你很久了吧,我替你报仇!”汐月亦是低声说着,一脸笑颜地看向了汐妃,又道:“多谢汐妃妹妹关心,红衣是我的人,就不劳妹妹费心了。”两人同是贵妃,凭什么她是姐姐呢?这个真正的慕容汐月让她没有一丝丝的好感!
“是吗?本宫还以为她是皇上的人呢?何时成了你的人了?”汐妃的语气不再客气了,后宫嫔妃谁不是对她礼让三分,要是闹到皇上哪去,皇上虽总是一视同仁,但多多少少都会偏袒她的,何况身怀龙种,谁还动得了她?
红衣跟着皇上的时候她都敢教训,何况现在是跟着这个和亲来的公主呢?
青衣红衣她统统不喜欢,尤其是这红衣,皇上答应了要将她遣到大将军府去的,最后却是留在了身边伺候,篼儿还为这事情责骂过她呢!
“那本宫现在就告诉你,红衣是本宫的人,以后不管是使唤还是教训,都请汐贵妃眼睛睁大点,别认错人了。”汐月仍是那温和的浅笑,亲自倒了杯茶送到了汐妃面前,晶亮的眸子却顿时阴沉了下来。
汐妃没料到汐月敢这样做,慌张地连连退了几步,却是突然重心不稳一脚踩了空,一声惊叫,整个人便从亭子上滚了下去。
四下一片寂静,汐妃早已跌倒在地,小脸顿时苍白,双眸紧闭似乎晕了过去,而鲜红的血却沿着小腿缓缓流了出来,锦白的宫服一下子红了一大片。
没有人反应过来,汐月也愣了,她本不善良,却不至于歹毒,就只是手真的被烫地很痛,单纯想烫回去而已的。
“小姐!”两个声音同时传来,汐月再熟悉不过了,以前经常听到的,是青衣红衣一起叫她的声音,只是,现在叫的不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