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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靖之抬头长叹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戴在紫萱脖子上:“这个是我打算以后送给你的,但现在看来怕是没有机会了,你就留着吧,我记得相识至今我还没有送过你礼物呢!”
“我今天说的这般坦白,萱儿,我只对你坦白这一次。记住,以后不要再相信我。”许靖之慢慢退后,突然笑了:“萱儿,我与你相识至今还没有真正听你唱过歌呢,你能给我唱一支歌吗?”
“嗯。”紫萱点点头,刚要取琴,许靖之又突然说:“还是算了吧,下次吧,我怕听了你的歌又忍不住不想放手,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还有,你明天就出宫吧,千万别让我再瞧见你。我怕我会忍不住毁了你。”
他说完迅速转身离开,生怕慢了就会后悔。
这一刻,紫萱觉得他象团火焰,扑进了深沉漆黑的夜色里,迅速被黑暗浸蚀,消灭了所有的热情,化为灰烬。
第四十六章十里红妆出塞外
紫萱出宫的那天,念梅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眼睛红红的,像似哭过,气氛伤感,紫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到潇湘馆,顾相什么也没说,只是郑重的问她:“你决定好了?不后悔?”
紫萱摇摇头:“舅父,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有时虽然严厉也都是为了我好,但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不管前方是平坦大道还是悬崖峭壁,我们终究要迈出这一步,因为那会是人生的一部分,人要长大毕竟要经历一些风雨和磨难,否则怎么会懂得珍惜呢?”顾相听了紫萱的话久久不语,他仔细的审视着紫萱,像似要看穿她的灵魂,良久,他默然道:“萱儿真的长大了,走了也好,远离这纷扰的京城也好。或许这里真的该乱了。”顾相说着轻轻一叹:“我也不想看到萱儿到时候为难。”
紫萱下一阵感动,依偎在顾相身上,虽然明知道这个历经肃惠两朝的舅父,骨子里翻云覆雨,对权势的渴望根本不可能停歇。这一刻,还是感动于他诚挚的关爱,至少他宁愿选择自己的女儿挑起家族兴盛的重担,也不让她身陷尴尬的境地。想到此紫萱觉得她比林妹妹强多了,不至于至死也见不到舅父一面。“舅父,”紫萱忍不住说道:“顾家如今已百年炫赫,盛极必衰,乃自然定律,自古君权相权之间的制衡为妙,若不激流勇退,皇上恐怕也不会容忍太久,将来……”她咬了咬牙把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顾相目光深幽,明灭难辨,半天才说:“萱儿一介女子难得有这样深远的目光,可是有时候身居高位,想退下来也难啊,顾氏一族上千口人,我要对他们负责,所以即使隐忍,我也要坚持下去,最是在这个时候,最要谨言慎行,不能一切繁华葬送,因为有时退下来就意味着灭顶之灾。”
看着眼前这个谋权了一生的老人,他此刻有些疲惫的脸,紫萱突然忍不住叹息,时光有着世人无法抗衡地力量,人在少年时意气风发,不就会感慨韶华易逝,渐渐的,不复少壮。白发会染霜英雄的鬓角。再美的佳人,到了迟暮,不过是一团白骨。这是人世间的悲伤,帝王,英雄,还是美人,都无可奈何。
生命周而复始的辗转,总有些东西是人力无法阻挡的,
比如生和死
比如东升西落的太阳,
比如阴晴圆缺的月亮
比如沧海桑田的变迁
比如生生世世的执念,
比如摧枯拉朽的爱情。
比如阡陌红尘上的邂逅。
比如……命中注定的情殇……
三夫人举止优雅,神情柔和的来到潇湘馆,她拿着一件红色的嫁衣对紫萱笑道:“萱儿,你终于要出嫁了,舅母很高兴。”
她说:“萱儿,这件嫁衣是我亲手为你缝制的,现在终于可以给你披上了。”
她说:“萱儿,你看着茜素红的颜色多么鲜艳,它是大红色,只有皇室大婚才可以穿。”
她说:“萱儿,你比我和梅儿都要幸福,因为你可以做别人的妻子,太子妃,将来甚至是一国皇后,母仪天下,而我和梅儿,永远只有做妾的份。”
她说:“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上天的宠儿,你们得到的爱永远比任何人都要多。”
五月,石榴花开的季节,由太后作主,将义女倾城公主纳兰紫萱许下嫁西梁太子。
兰陵城的百姓在半个月后还津津乐道着这场盛世婚礼的奢华,似乎半个月前血染凤凰台的那场惨剧没有发生一样,人总是这样喜欢创造传奇,一个传奇听久了,总是喜欢有新的传奇产生。倾城公主成为继纳岚皇后之后的又一传奇。
传说她美貌无双,在西梁使臣的接风宴上自创霓裳羽衣舞,一舞动京华,并且当场俘虏西梁太子,让其对她神魂颠倒,甚至连胞妹的死亡都可以轻轻揭过。
霓裳羽衣从此名闻天下,成为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舞衣,也是继纳岚皇后广秀流仙裙之后另一件惊世之作。
传说她媚态百生,娇艳不可方物,传说帝王将象征皇后的凤佩送给了她,她走后,留下朝堂高坐,日渐冷峻的帝王。传说那天迎亲的人马,铺了整整一条长街,十里红装,传说从此王子和公主过着幸福的生活。
潇湘馆里,紫萱便在这样的声势里穿上了嫁衣,茜素红的颜色鲜艳的像欲沁的血。
只是没有人传说这场盛世婚礼之后所隐藏的政治含义和重重的阴谋。
帝王将相,英雄美人的传说永远是那么动人,陌上繁花三千;情海红尘万丈;谁为谁等待一生;谁为谁痴守一世;谁为谁青丝成雪;谁又为谁寂寞千年?再入轮回。
第四十七章尾声
尾声
兰陵城街头
“公子,今天的凤仪皇都好热闹,跟前年七夕那晚一样热闹,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一个小童模样
的仆人问道。
旁边被他称为公子的白衣男子脸色沉静如水,眼神漠然,他清贵无暇,纤尘不染,眉心一抹朱砂
流光溢彩,衬出魅惑的色彩,妖烧胜血。
公子声音温润如风,淡淡的道:“可能是谁家办喜事吧。”
“两位是外地人吧?怪不得不知道,”旁边一个路人说道:“今天是咱们倾城公主出塞的日子,嘿
嘿,怪不得你们不知道,要说咱们这为倾城公主,啧啧,那可真正是一位绝代佳人,听说那个舞跳的啊
,魅惑众生……哎,不说了,快看,快看啊,公主的轿子过来了!”那个人说着兴奋地挤进了人群中。
“公子,咱们不去看吗?”小童略带兴奋的问道。
“嗯,我不去了,你去吧。”雪衣男子淡漠的说。
待小童走远以后,“绝代佳人是吗?”他淡然一笑,眉目如画,倾城倾国,朱砂媗妍如明月。他无意识的低头摸了摸袖子里的东西,那里赫然是一个中国结。
纵然是世间千娇百媚,怎比得过一个你?
垂眸的瞬间,花轿从他面前一闪而过,而坐在里面的女子正缓缓的放下帘子。
待他再抬眸,只看见帘子外一只纤纤的红酥手正慢慢缩回……
人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一次擦肩,那需要多少次擦肩才能换得我走到你面前呢?
又需要多少次轮回的眷恋才许得今生一次姻缘呢?城外,念梅与许靖之依然遥立城楼之上,目送他们离开,他眼中的悲痛之色愈浓,轻声道:“我不
便多说了,你好自珍重。”
紫萱缓缓点头,狠一狠心,令车夫逐尘而去。这是到这个世界两年后留给紫萱最后的温情印象。
就这样走向未知的征途,你甘心吗?
前面那个意气风发的狂傲少年,真的是你宿命的因缘吗?
梦中楼下月台,站着那个眉目如画静谧如水的白衣男子,你还记得吗?
那点灼烫过你前世今生娇艳欲滴的朱砂,你真的没有印象吗?
那个让你意乱情迷的巴山雨夜,你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想到这所有的一切
你还会心静如水吗?————上部(完)
公告公告
¥¥¥¥¥¥首先感谢各位亲们的一路支持,倾城很感激大家,另外倾城今天要告诉大家,《萱色》一书上部到这里基本完结,倾城将会陆续贴出番外,至于下部,倾城在这里向大家透露一下,下部男主正式出场,前世今生将会全面揭开,爱情阴谋正式爆发,江山美人的抉择也正式上演,究竟谁才是三生石上命定之人,究竟花落谁家,抱得美人归,嘿嘿,大家猜啊&&&&&&&&
番外
第一章琰曦番外叹——【苦离别】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那一日夏花绚烂,她跌跌撞撞入凡尘,那一天暖风煦煦,她画楼西畔反弹了琵琶那一年秋风飒爽,她一袭青衫,走过江南蓦然回眸,身畔是,浅笑携手并肩人。
红尘辗转,雕琢了朱颜,千锤万凿,方见玉石芳华。
是谁说你最是无瑕,风流不假那一日冬日红梅,她掷签赏梅,颠倒了容华是谁风华卓绝,只落得,一缕孤魂一滴泪。
那一夜,繁星似梦是谁带她看城外烟花但凡少年情,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那一年石榴如火是谁千里相随,远走了天涯东风恶,欢情薄风冷见花香,她自有傲骨凌寒斗霜志,却只为,情之所在,情之所惜,情之所钟,心甘情愿风吹过,卷起了漫天黄沙红颜易老,却是刹那芳华剑气袭人,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寒风凛冽,摧得枝头的暮雪飘飘落下雪峰之上,是谁决绝,一跃而下爱恨纠葛,生离死别,交织纠缠谁的微笑,成为你永生的魔障谁的泪水,让你用坠地狱,痛悔终生……
“上穷碧落,下尽黄泉,天上人间,永不相见——”再回首,已是沧海桑田,弱水三千你无力渡过我已在彼岸……
琰曦番外二此情可待成追忆
是谁前世种下痴情果一枚,却只换来今生断肠泪一滴?
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子,她曾以那样一种翩然的姿态闯入我的生命里,又以那样一种翩然的姿态离开……
曾经我以为她是天下,而现在我才发现,整个天下,也不及她……
我叫琰曦,是西梁国的太子,以前的大皇子,我的一生中都是命途多舛,步步皆殇。
十岁那年,母后在宫斗中惨败,被打入冷宫,接着因遭到其他嫔妃嫉恨,引来杀身之祸。当时,我就在她身后,母后为了不让刺客发现我,甘愿不发出声音叫救命,活活的被人绞杀,我没有能力守护母后,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害死,最后就连尸首也被他们一场大火挫骨扬灰了。
母后临死时对我说:若想要一个人死,易如反掌,可死亡并不代表什么,剥夺他们最珍贵的东西,这才是最残酷的惩罚。你将来只有将天下至高的权利牢牢握在手中,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拥有你想拥有的一切。
她说:曦儿,自然古帝王的宠爱是极不可靠的,你看看母后的下场就知道了。身在皇室中若不沾染权势,到最后肯定会任人宰割,无还手之力。孩子,我穷其一生才明白,帝王的宠爱最是薄情,唯有权力是永恒的——
她说完就断气了,至死眼睛都没有合上。
那天晚上,我与五岁的妹妹惜雪走散了,她被奶娘抱走了,我被宫中的侍卫悄悄带出了宫外,从我亲眼目睹母后死亡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毁灭了,我要复仇,我要手刃仇人,我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十年,在此后的十年,我用尽一切手段培养自己的势力,在不停的算计和阴谋中暗无天日的存活,踏着无数人的鲜血重回皇宫,登上太子之位,将曾经害过母后的人全部诛杀,连根拔起。可是仍没有找到我的妹妹。
年轻气盛的我并不满足于像父皇一样只当西梁国的皇帝,我的目光更长远,它触及到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