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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然和柳三娘面面相觑,难得放下成见,达成共识——小两口闹别扭了,殃及池鱼啊!
「驾!」
马车滚滚向前,掀起阵阵尘土。芊芊朝马车做了个鬼脸,抽了抽自己坐骑,跟了上去。轩辕洌,你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坐马车,憋不死你!
一幕刚落,一幕又起……
作者有话要说:
丶红楼香粉残烛泪(一)
仙乐庙,一个洛城的传奇,一段世人膜拜的故事。可又有谁知,那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有一白衣女子静静地躺在血泊中,笑而轻漫,无力地张着嘴,却再也唤不了那人的名字。
「我要走了,这天下我留给你,纵然往後岁月孤枕难眠,也请好好地守着。」
命轮再起,从一开始便是注定!
春意绵绵於风中,鸟鸣花香悦人心。香火鼎盛的「仙乐庙」前,一辆马车稳稳停住。来来往往的香客偶尔停足,忍不住朝马车瞅上一眼。
这马车也甚是奇怪,赶车的一男一女瞧着模样不错,却一脸郁卒地面面相觑。女子更是坐立不安,这朝後张望的脖子伸得可真长,背後有鬼追不成?马车里该是坐着哪家少爷或是小姐,既然是来庙里跪拜,怎的迟迟不下车?挡在庙前,也不怕冲煞了仙乐娘娘!
柳三娘略显尴尬地看着频频投来的探究眼神,摇了摇车帘,压低声音道:「老大,那个,芊芊好像没有跟上来!刚才那里有个岔路口,我们可能走得急了点,芊芊会不会没瞧见去了另一条道?」
「……」
这不说话是什麽意思?三娘憋屈地看了身旁的楚昭然一眼,呆子,你环胸插手看戏啊!楚昭然投来淡淡的一瞥,嘴角扯开一个冷笑,扭过头去,眼不见为净。见状,三娘心里狠狠磨牙,就不该奢望楚孙子有人性!
「老大,我们继续赶路?」三娘小心翼翼问道。
「……」沉默也是一把无形刀。
柳三娘仰天翻了个白眼,不说话是吧,行啊,就这样乾耗着呗!正主儿都不急,她操哪门子心!
三人各怀心思,旁人看去更是费解。此时,一阵马蹄声缓缓而来,三娘急忙转头看去,待看清来人,差点儿奔走疾呼,以表万诚谢意。
「下车。」
恰在此时,某人淡定地抛下一句,掀帘,下车,进庙。怎麽看都有点欲盖弥彰!
楚昭然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将马车拴在树上後,以「绝对忠诚」之态地尾随轩辕洌其後。他发誓,绝对没有看见自家老大曾经「意外」地朝後瞄了一眼。
三娘自觉自发地留在原地,笑着迎道:「怎地落下了,走错路了?」
芊芊一边安置马,随口应道:「就想看看他会不会等我。」
这就是传说中的傲娇?——三娘有点风中凌乱, 「芊芊,你就当可怜下我这个弱女子,你要是再跟老大置气,不是非逼得我一张『倾城容颜』化作『黄脸老怪』嘛!」
芊芊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指了指『仙乐庙』,转移话题道:「这里供的是哪路神仙,如此香火旺盛,可是真的有求必应?」
柳三娘瞧芊芊『顾左右而言他』,心中无奈短叹,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苦难日何时了?
「我曾听祖辈说过,当年天下混乱,仙乐娘娘心怀慈悲,舍身入这乱世方保得洛城一方子民平安。说来也奇怪,没人见过仙乐娘娘长相如何。有人说她是天下的一个谜。你看,这仙乐娘娘的真身还是当年轩辕大帝亲自提笔作画而成。」
轩辕大帝?芊芊似有不好预感,迈过最後一级台阶,顺着三娘所指方向看去——
这一幕,可痴傻,亦可笑!
一个男人在你生前百般作对,死後却让你受万民敬仰,这样的爱,谁受得起!
一袭素衣白裙,似有风起涟漪,如瀑青丝自左肩飘然垂下,几许清逸,自在自得。女子侧身而立,回眸望着芸芸众生,淡漠的眼神中隐含着一丝探究,浅浅无痕。右手持宝剑於左腰间,手指纤细却仿若蓄势待发。她,从不言败!
「芊芊——」三娘见芊芊一言不发,好奇扭过头,恰瞧着芊芊嘴角那抹自嘲怜意。这一瞬间,她忽然生出一丝错觉——这样的女子,不该属於这里。
此时,人群中一阵骚乱,窃窃私语不断。
「『香粉楼』的人也来了,不知今日舞衣姑娘会不会出现?」
「来了又怎样!就你那寒酸样,恐怕连舞衣姑娘的手都不配碰一下!」
「哼,不过就是个不要脸的小骚货,多看一眼都嫌脏了老娘的眼!」
「……」
芊芊无思无量地看着 『高高在上』的仙乐娘娘,心绪渐渐平静。耳边传来阵阵褒贬不一,心生好奇,循着声音看去。
不过是几名相貌出众的女子,怎就引得旁人频频注目?
作者有话要说:
丶红楼香粉残烛泪(二)
眉眼带娇,顾盼生辉,不屑万千宠溺,惹得红尘女子妒羡,这便是芊芊第一眼见到的宁舞衣。娇媚女子嘴角噙笑,视他人闲语如无物,坦然携着同伴缓缓而行。
突然,一名妇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气冲冲地扑来,狠狠一巴掌扇在一女子脸上,让人措手不及。
「我打死你这个害人的狐狸精,我家好好的夫君都是被你勾了魂才病倒的!你这个妖女,看我怎麽收拾你!」说着,又是一番『厮杀』。
这等家庭丑事芊芊已是见多不怪,偷腥的猫儿天性使然,又何必多怪野花撩人。环视一周,人人皆袖手旁观,毫无上前拉阻之意。更甚者,还一脸得意地呐喊助威,似乎恨不得自己上前再补上几脚。芊芊馀光瞥了眼柳三娘,一向仗义而为的三娘怎也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眸中鄙夷不减。
芊芊心中疑惑,又朝混乱中看去,被打的女子「怜悯」地盯着撒泼的妇人,毫不在意脸上的五指红印,嘴角那抹轻视之笑赫然在目。
「宁舞衣,你这个千人骑丶万人上的贱人,『仙乐庙』也是你这种下三滥的人能来的地方?你给我们滚出去,滚出去!」妇人虽被女子的同伴拉着,嘴上却仍是咄咄逼人。
宁舞衣冷眼扫过周围看好戏的闲杂人等,仪态万千地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衫与发饰,下颚微抬,挑眉看着唾沫横飞的妇人,上前几步,轻语道:「你家相公就稀罕我这贱人,待我如珠如宝,纵然你心生妒恨又能将我这样!人老珠黄就该识相地躲在家里,免得伤了旁人的眼。瞧瞧你这样子,连我这个贱人都比不上。我是下三滥,你呢,啧啧,真是不堪!」
「你,你——」妇人被这番调笑之言噎得语不成句,气得直喘。
宁舞衣却如看着垂死挣扎的蝼蚁般,缓缓道: 「想必你也觉得我说得在理。」挽了挽衣袖,缓步走到妇人跟前,在众人不解之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妇人脸上,声音清脆响亮,比最初那巴掌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只是一个警告,我宁舞衣也是你这种人能打的!再敢在我面前出言不逊,我今日就叫你夫君休了你。瞪什麽瞪,你还想再挨一巴掌?你们松开她,我就站在这儿,我倒想看看她今日还敢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宁舞衣气定神闲站在一旁,妇人却被她逼得失声痛哭,只能灰溜溜地跑掉。局势瞬间逆转,看客们也讪讪地退了场。
一幕高潮迭起,芊芊看得着实过瘾,这女子就算是『狐狸精』,段数也绝对是『骨灰级』的。宁舞衣和同伴若无其事地朝正庙走来,却在三娘面前停下。不着痕迹地看了芊芊一眼,笑道:「三娘来洛城了怎不知会一声我这个『好姐妹』,自上次一别可是一年之久了,舞衣至今不敢忘三娘临走时送的『好礼』,一直等着『还礼』呢!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宁舞衣,我柳三娘敢做敢当,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说着,挡住宁舞衣探究芊芊的视线。
「三娘说笑了。有昭然哥哥在,舞衣可不敢给三娘置气,否则昭然哥哥会说舞衣小孩子脾气,下次就不理我了。」明明是平常之辞,却听着是恃宠而骄!
「宁舞衣——」三娘心直怎受得了这气,扬起手正要狠狠落下,却半路被芊芊拦住。
「芊芊,你放开我!今天我非教训她不可!」
芊芊举着三娘的手指了指五步开外的地方,三娘不解地看过去,正瞧着楚昭然不悦神色。宁舞衣也是瞧见了,嘲讽地瞥了眼『不自量力』的柳三娘,瞬间换成一副妖娆可人嘴脸,朝楚昭然小跑而去。
「昭然哥哥,舞衣可想你了,你都有一年没有来看舞衣了。」
素来『棺材脸』的楚昭然却破天荒地笑了笑,摸着宁舞衣的头,轻斥道:「看你又如何!还是那麽不争气,我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宁舞衣撒娇地挽着楚昭然,一双媚眼轻眨,嘟囔道:「就算舞衣再不乖,昭然哥哥也不能不理舞衣。」
此时,轩辕洌从转角处走了过来,嘴角带笑,芊芊却觉得这人笑得真凉薄。宁舞衣看清来人,不动声色地换了换位置,站在楚昭然另一侧,这一幕恰巧落入芊芊眼中。
三娘见状,愤然难平,拉着芊芊奔到三人面前,指着楚昭然,低声吼道:「楚孙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楚昭然犹豫地看了眼『娇态尽显』的宁舞衣,却迟迟未有开口。
突然,轩辕洌一手搭在芊芊肩上,闲闲说道:「若渊说过会来接我们,算算时辰,也该是快到了。」
芊芊正不解轩辕洌为何莫名其妙地冒出这句话,宁舞衣却明显浑身一僵,生硬地放开楚昭然,故作镇定道:「我突然想起楼里还有些事,昭然哥哥,我们下次再聚。」说罢,也不管同行女伴快步离开,似有洪水猛兽要来。
「若渊喊她一声大嫂。」轩辕洌凑在芊芊耳边,善解人意道。闻言,芊芊只是斜眼盯着轩辕洌,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气消了?」
轩辕洌挑了挑嘴角,一本正经道:「好像没有。」
「那请你把手拿开,我们不熟。」
轩辕洌不在意地收回手,朝庙外走去,走了几步,停下,转过身,一脸『惋惜』道:「刚才我见你马儿自行解开了绳索跑了,如果你往回走个一天半夜幸许能找到。当然,马车勉为其难多你一人也尚可。」
就知道这妖孽不是不发作,只是时间未到!
芊芊见三娘还是一脸阴郁,想了想,冷若渊是宁舞衣的小叔,宁舞衣好像是楚昭然的姘头,楚昭然貌似跟三娘有猫腻,这关系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还是不插言得好。
转身离开之际,芊芊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仙乐娘娘的雕像——幸好自己是魂穿!
作者有话要说:
丶红烛香粉残烛泪(三)
一处庭院,一方石桌,一人闲坐其间,独成一道风景。
芊芊左手撑腮,闲闲地靠在桌上,右手拿着精致点心慢慢品尝,一脸的百无聊赖,可是环顾四周,别说是找个打趣的人儿,就是误落庭院的鸟儿都见不着。
一进这霁月山庄,轩辕洌便「迫不及待」地和冷若渊勾搭上了,一群人把她打发在这儿凉快,连眼睛长在头顶的冷涟漪也不知在何处快活!旁人不稀罕她,她还乐得自在,至少这点心甚得她意。
芊芊在这厢无事发呆,渐渐已有些许饱意,斟过一杯茶刚放在嘴边,一双手突然蒙住她的眼睛,洒出的茶水溅了自个儿一身。
「娘子,你猜猜我是谁?」
陌生而娇憨的男子声音从身後传来,带着一丝讨好,芊芊摸了摸腰间布袋,沉默不语。
「娘子,你不要生气嘛,二弟也是怕你离开我才不让你出门。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找二弟说说,娘子这麽疼我,怎麽舍得不要我呢?」男子委屈地说着,慢慢松开手,转身蹲在芊芊脚边,双手交叠放在芊芊膝盖上,偏着头,如小鹿般无辜的眼神一眨一眨,瞧着像只等待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