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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崧穿戴整齐走出房间,袁芳芳和耶律自强急忙走过来,耶律自强看看耶律崧一身崭新的锦缎朝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便服,面前挤出一抹笑容,便转过头去看向门口,心底不知在想着什么。
袁芳芳则是抿着唇笑了笑,眼底却终究有难掩的失落和不舍。
“我说小霸王,你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总算是出去了,还是皇上亲自传了口谕呢。这出去之后可要记得去找幕凉大美人啊,可别忘了,我跟大皇子还在这里头呢,就等着你们点拨点拨我们俩,好让我们早点出去呢!”
袁芳芳这话,带着三分玩笑七分自嘲。
耶律崧点点头,此刻的他,朝服加身,自然是少了平日的嚣张暴躁,变得沉稳严肃。
“老九,算了,别听她的话。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刚出去,还是想着先将自己在父皇面前失去的信心弥补回来,在父皇面前多做点事情。千万别再出差错了!”
耶律自强说着重重的拍了拍耶律崧的肩膀,此时此刻,他还算是有那么点长兄的风范。
耶律崧微微一怔,旋即苦笑一声。耶律自强知道他在幕凉面前的自卑,不觉再次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道,“你只有出去才有在纳兰四小姐身边占有一席之地!不管如何,你现在还年轻,年少轻狂,有什么不可以?有什么不能做?就算你现在希望渺茫,就算你争取过后还是以失败告终,但至少你争取过就不会后悔,好过我这样,年轻时碌碌无为,畏手畏脚,而今想要做点什么,却是被太多人情世故牵绊,注定只能将年少时的想法全都放在心底了。
老九,记住大哥这些话吧。”
耶律自强说完,转身走进了内室,只留给耶律崧一个万分惆怅的背影。
袁芳芳见此,本来还想追上耶律自强骂他一顿,谁让他说她头发长见识短的,可是这会子,听了他的话,再看到他这般萧瑟失落的背影,袁芳芳想说的话也全都咽了回去。只能也是跟着叹口气,转身去了后院。
耶律崧以北辽九皇子的身份亲自出东门迎接白家长子白小楼以及白家养女胭脂扣。
耶律崧在北辽名声很差,虽说两三年前做的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举动,可禁不住有好事之徒故意渲染,久而久之,耶律崧就得了一个京都小霸王的称号。其实这小霸王说白了,当年不过是个顽劣不羁的少年罢了。
如今耶律崧出城,并没有多少百姓在意,都是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瞅着东门那边,想要看的自然是白家风流潇洒的长子白小楼,再就是雪原部落娇滴滴的大美人胭脂扣了。
只是,半个时辰后,耶律崧却是扑了空。
雪原部落的仪仗队在东门外三里地的驿站停下休息,原因是胭脂扣身体不适,无法继续前行,白小楼心疼妹妹,所以让仪仗队在驿站内休整一日,另有快马加鞭前往东门通知出城迎接的耶律崧。
……
入夜,东门三里外驿站紧闭的房门缓缓开启,一身白衣的男子轻轻走进房间。
屋内燃着淡淡的薄荷香粉,紫檀香炉升腾袅袅青烟,男子一袭白衣立在屋子当中,颀长身姿,翩然挺立,乍一看似是一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英俊书生,面『色』白润细腻,乌发如墨,剑眉隽永,鼻梁高挺如玉雕琢,唇瓣凉润却稍显一些苍白。
男子便是白家长子白小楼。
世袭白家尊侯爵位,年方二十,再过两年即可封侯爵位。
白小楼在屋子当中站了一会,温和清润的眸光淡淡的注视着床幔后的单薄身姿,旋即轻咳了一声。
“嗯?大哥?”
床上的娇弱人儿听到动静,身子不由的动了动,隐在轻纱床幔后的面容看不真切,只能凭借身姿看出是一窈窕玲珑的少女身段。
床上的可人儿甫一开口,声音娇柔细腻好似三月威风轻轻拂过面颊的感觉,柔而不腻,甜美却不做作。可谓是不见其人,单单只是听到她的声音,便会让人有种浑身上下骨头都跟着酥麻了一般的感觉。
白小楼视线从床侧收回,转而看向桌上摆放的食物,见那饭菜没动几口,不觉轻叹口气,抬脚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
偌大的房间,此刻只有他们兄妹二人。虽说不是亲生的,但是白小楼素来带人温和彬彬有礼,胭脂扣也很信任这个大哥,此次出行跟在他的身边,白小楼对她也是诸多照顾,丝毫没有因为她养女的身份就对她态度冷淡。
见白小楼来了,胭脂扣勉强撑着身子就要起来。
“大哥,你看我这样子,如何能见你呢?”胭脂扣语气当中尽是歉意,声音温柔若水,即使她此刻在床幔里面,也你那个想象到这个白家的娇娇女该是怎样一副国『色』天香娇嫩兰花一般的气质。
白小楼不觉抬手轻压了一下床幔,清润开口,“小妹不必起来了,大哥是来告诉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儿一早就要动身进城,今儿我们来的突然,辽王去了南门迎接波斯皇子,这等明天一早他便能在东门迎接小妹。小妹养好身子,切勿着急。”
白小楼说着,清润瞳仁淡淡的扫了一眼床幔,但见床幔似乎是轻微晃动了一下,不觉勾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多谢大哥关心,这次小妹身体不好才耽误了行程,让大哥费心了。”胭脂扣的声音愈发的娇弱轻柔,仿佛是个稍微一用力就会被碰坏的瓷器娃娃,拥有最完美细腻的五官,锦衣玉食娇生惯养,时刻都以最完美的一面示人,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瑕疵。完美到了不似真人的感觉。
不知要怎样的男人才能让这娇弱如兰花的少女放声开怀大笑。而任何人在这般绝美少女面前,似乎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忍心提高半分。
“小妹不必客气,好好休息,大哥出去了。”白小楼说着起身准备离开,修长身姿,颀长温和,在屋内琉璃宫灯的掩映下,好似清淡如烟的一个清雅公子,翩然气质,如蝶如风。
“对了,我让厨子给小妹重新做一份饭菜送进来。小妹多少吃点东西,这明日见了辽王,若是饿晕在辽王面前,大哥可是担待不起。呵……”
白小楼半是开玩笑的温和语气,听的床上气息本就娇弱无力的胭脂扣更是窘迫不已,隔着轻纱床幔,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怎又开小妹玩笑。小妹一会多吃点就是了,大哥切莫再拿辽王和小妹开这种玩笑了。若是被人听到了,小妹……”
胭脂扣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着急了,不觉咳嗽了几声,白小楼眼底闪过一丝关切之『色』,凝着轻纱床幔,语气温润,“好了,你切好好休息吧。大哥不说就是了。”
语毕,转身离开房间,只留下一个清雅风华的背影,将这满室清冷都带走了,只留下他清朗如烟的气息在屋内萦绕。
床上,待白小楼走远了,床幔微微动了动,准备挑开三层轻纱床幔的纤细手指顿了一下,最终缓缓收回,翻个身,望着床顶的秀『色』鸳鸯发呆。
今天,应该没有被大哥看出来吧!
秀眉不由得皱了起来,旋即想到那个人一定不喜欢她皱眉的模样,急忙抬手抚平了眉心,望着头顶一对秀『色』鸳鸯,唇角不觉勾起一抹羞涩的弧度。
再过一晚上,就能见到他了。
与此同时,走出房间的白小楼扫了一眼身后欲言又止的护卫高山,温润气质保持不变,唇角挂起淡然无波的浅笑,看着他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过了今晚,可就由不得你迟疑片刻。北辽境内,藏龙卧虎,稍有不慎,『性』命不保。”
如此警告意味浓重的话语,经由他口中说出来,却给人一股子如沐浴清泉恬淡幽然的感觉。
高山低下头,一脸惭愧。
“少爷,您是不是看出来小姐是……是装病的啊?您怎么不管?如今北辽的九皇子就那么空着手回去了,虽说不是北辽响当当的人物,但是不给他面子,不就是让辽皇面上难看吗?少爷,属下实在不明白。”
高山的担心也是正常的,听说辽皇在波斯那边闹了个不大不小的乌龙,如今肯定满肚子怒气,而今这边的队伍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了,这胭脂扣生病的消息,未必能骗得过辽皇啊。
238 怎么不见大美人
白小楼但笑不语,须臾,转身朝外面走去,边走边吩咐高山,
“胭脂扣的事情暂且放下,反正她的心思都在那个人身上。反倒是欧阳冲,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你继续盯紧了,去吧。”
白小楼如此语气,自然是验证了高山的猜测。他一早就知道胭脂扣故意用冷水淋湿身体,继而卧病在床,拖延这一天的时间。为的,也不过是能在明天等到那个人来迎接。
虽说是小女儿家的心思,但是这手段却未免有些……不怎么光明。
白小楼无奈的摇摇头,清淡如烟的瞳仁缓缓抬起,看向未知的远方。
胭脂扣有她心心念念的人,而他,似乎也对传说中那个打死也不嫁耶律宗骁的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知明日能否见到?
思及此,白小楼眼底不觉划过一丝『迷』蒙。
……
次日一早,沉寂了一夜的北辽京都再次人声鼎沸。只因今儿是雪原部落白家入城的日子。
人人都盼着见一见传说中柔弱如柳国『色』天香的白家娇娇女胭脂扣,也都想一睹百家风云长子白小楼的风姿。因此,这一大早,南门就堵了个水泄不通。
耶律崧率领的绿衣骑兵刚刚到达南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跟镇住了。耶律崧微微挑眉,看了眼身侧的利丰。利丰神『色』平静,白净面庞,冷静谨慎。不会因眼前这番热闹拥堵的场景而有丝毫的波动,更不曾多言一语。
利丰八岁进宫净身,一直跟在辽皇身边,谨言慎行,深得辽皇信任。此番被辽皇派遣过来,于他,更多便是观察耶律崧是否有所长进。
耶律崧知道利丰这会子不可能帮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南门的百姓虽然碍于耶律崧九皇子的身份,但他们心目中耶律崧小霸王的形象难以磨灭,所以对于耶律崧自然是没有在面对拓博堃时候的敬畏以及面对耶律宗骁时候的仰慕了。都是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态瞧着。
正当耶律崧准备让身后绿衣骑兵分成两队维持秩序的时候,却见右侧飞快驶来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
马车以鎏金为顶,七彩琉璃为车壁,十二层天蚕纱衣织造而成的车帘,奢华瑰丽。鎏金车顶在晨曦日光之下,反『射』出刺目夺彩的光芒,就连驮车的两匹马儿,也是打扮的花里胡哨,红『色』锦缎绣球加身,紫檀木镶嵌玉如意的套马索,连马蹄的铁掌都是分外讲究,铁掌的四周各镶嵌十二颗均匀耀目的夜明珠,白日里散发的是珍珠圆润柔和的光芒,到了夜里行路也是亮如白昼。
如此一辆马车,整个北辽罕见。
而这辆马车此刻却如同疯了一般的朝耶律崧这边撞来,赶车的是两个相貌狂野绝妖娆的少女,少女具是一身火红『色』轻纱长裙,内里的亵衣亵裤若隐若现,长发变成了粗粗的麻花辫子甩在身子一侧,头上是七彩琉璃打造而成的精致发箍,远远看着,鲜衣怒马,一派异域风情。
“保护九殿下!”
利丰见此,率先发声。
这不管耶律崧有没有机会成为储君,终究是辽皇的亲生骨肉,出了任何岔子,利丰都是担待不起的。
耶律崧此刻瞳仁一凛,下一刻调转了马头面对着疾驰而来的马车。
想跟他拼狠的是不是?他耶律崧还就不怵这一手!他这京都小霸王的称号虽然掺了些许水分,但他『性』子里的暴躁倔强却是实打实的。当着京都这么多百姓的面想给他难看?休想!
如今的他,也早已不是以前的耶律崧了!自从心底有了幕凉,他比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