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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你算个屁?
幕凉一听玉瑶要放火烧了将军府,眸子顿时亮晶晶的,就差放一挂鞭炮庆祝一下了。
“玉瑶郡主可要说话算话!幕凉现在就等着你去放火烧将军府了!你尽管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千万别反悔!说烧就一定要去烧啊!不过……若是你毁不了呢?”
幕凉话锋一转,寒凉之中透着丝丝清晰的嘲讽。
玉瑶一愣,怔怔的看着毫不在乎的幕凉。连脸上的酒水都顾不上擦拭。她如何能料到幕凉会如此说!这倒真是让她骑虎难下了,就算皇后再宠她惯她,她哪能真的放火烧了将军府?
玉瑶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向耶律宗骁。她……她今天真是丢人到家了!
耶律宗骁此刻瞳仁暗沉无波,但是,就是这份暗沉,却让玉瑶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说不出的一股子寒意从脚底传遍全身。她很清楚,这般寒彻的感觉并非来自于她自己湿透的身体,而是来自耶律宗骁周身释放出来的对她的警告和放弃!
玉瑶只觉得,这一刻,她心尖上都在发抖,颤抖的厉害,让她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剧烈抖动着。只因,耶律宗骁此刻给她的感觉,在很多年前,她就曾经见识过,可那时是璇玑宫被烧的时候,耶律宗骁疯了一般的想要冲进去找玉拂,那时的他,周身才有此刻这般冷血骇绝的气息。
为何现在,她会感受到他周身涌动着这般可怕的感觉呢?
玉瑶最怕的还是……耶律宗骁表情中的放弃。
幕凉冷眼看着玉瑶脸上闪过的复杂情绪,不由得冷笑出声,那笑声却是比空谷传来的回音还要悠远和清朗。
“一个郡主,也不过如此!有人护着你,你才是这北辽飞扬跋扈的小小郡主,若没有人捧着你,你算个屁?只怕……屁都算不上一个!我说的对不对……三殿下?”
从玉瑶出现开始,幕凉第一次正眼看向耶律宗骁。
耶律宗骁无波无澜的眸子,在这一刻,泛出一丝异样的血『色』,他内心的平静已然被她打破。
见耶律宗骁不说话,幕凉勾唇一笑,笑意阑珊,眸光凉薄。
“三殿下沉默是什么意思?默认幕凉说的话吗?那到底是赞同幕凉的话,认为玉瑶郡主的确屁都不是,或者说,三殿下心里头还觉得,玉瑶郡主绝对比得上一个屁呢?三殿下倒是吱一声啊?”
幕凉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向耶律宗骁。
耶律宗骁的心,在这一刻,在她这双瞳仁注视下,砰然而动。
他该如何处置这个小女人?
她前一刻还胆大妄为的要将玉瑶压死在酒架下面,针锋相对的,骂了玉瑶又骂他,现在却是一脸无辜的问他,玉瑶和一个屁的关系!她这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一个空了心的女人,为何还会带给他如此震撼他心灵的感觉?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且不说这小女人变脸的功夫天下无敌,单单只是这双寒瞳,便让他有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感觉!
他越是想要走近她,越是发觉,她的心竟然是空的一般,什么都没存下……可是,之前却又在拓博堃出现的时候,隐隐觉得,她的表情有所动容!她本该是他耶律宗骁的王妃或是小妾,为何要对别的男人有感觉?
难道……她以前喜欢他痴『迷』他都是假的吗?
思及此,耶律宗骁不觉得往前走了一步,眯起狭长凤眸,深深的望着幕凉。
在他眼底,有一丝叫做情愫的光芒隐隐翻涌。
只是,如他这般令人捉『摸』不定的『性』情,那情愫背后,照样是存着一丝令人胆寒的占有欲!
第五十四章 火星人?
幕凉让不可一世的玉瑶郡主吃瘪的事情,当晚就在京都传遍了。
紧跟着便是纳兰风啸被京都最变态的张员外爆了菊花,折磨的体无完肤之后被扔在大街上的爆炸消息。
当晚最后一条耸人听闻的消息也跟将军府有关。将军府的大夫人不知怎么回事,去了四小姐的琉璃院,还没等进院子就被一条毒蛇咬伤了下巴,下巴豁开一条十几厘米长的口子,大夫人当时就昏『迷』不醒。后来证实那条毒蛇是二少爷纳兰风唳刚刚从蛇园买回来的。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
大夫人被咬了下巴,却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一时间,本是风平浪静的将军府,一时间,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巅。而纳兰幕凉四个字已然成为将军府众人心中的梦魇。
只有将军府的九小姐纳兰叠翠心心念念的还想从幕凉那里再讨到一件和耶律宗骁有关的物件。
次日一早,幕凉就坐上了拓博堃安排的马车去了皇家书院。
幕凉本以为皇家书院会跟拓博堃本人一样,会是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谁曾想,却是坐落在山明水秀的避暑山庄。景『色』秀丽气候宜人不说,就是四周的环境也堪称一绝。
幕凉由飞豹带着穿过假山长廊,水榭楼阁,典雅瑰丽的避暑山庄如今改成了皇家书院,一共有十一个班,据说前面十个班都要毕业了,幕凉来的最晚,自然是被安排到了十一班。
只是,当飞豹带着她七拐八绕的到了山庄最偏僻的一个院子后,站在破落萧索的院门外,幕凉瞳仁一寒,眸子一瞬眯起,冷冷的看着飞豹。
那眼神分明在告诉飞豹,如果不解释清楚,他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飞豹在幕凉危险冷冽的眼神中,沉声开口,“四小姐。这里便是十一班了。大王说了,四小姐之前的『性』子太过柔弱善良,恐四小姐不会与人相处,所以特意给四小姐安排了十一班。班里加上四小姐一共四个学生。四小姐,请!”
飞豹按照拓博堃的吩咐,一字一句的背了下来。不知怎的,在看似单薄柔弱的纳兰幕凉面前,飞豹周身都会有一种被肃杀之气凝结了身体的感觉。
眼前的少女,给人莫名强大的压力,不动则已,一动,便是山崩地裂的感觉。
幕凉抬眼看了眼手写的十一班三个字,牌匾都摇摇欲坠了,快要掉下来砸到脑袋上了。
一扇大门已经掉了下来,搁在一边的地上,另一扇上面的红『色』油漆都快掉光了,飞豹见状急忙弯腰扶起地上的门板,轻咳了一声,道,“这门板属下会找人去修的。”
幕凉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子里面。
这所谓的十一班加上她一共四个人吗?这么说,这里面还有三只活生生的人类??
这种破地方他们怎么呆的下去?!
确定里面不是火星人?
第五十五章 风情万种的女子
院子里面,杂草丛生,野草比栽种的几棵不知名的植被都要高,别的院子都是七彩的鹅卵石铺路,甬道两侧载满了桃树、海棠,树底下环绕一圈山茶花、牡丹花、兰花。
可是到了这个十一班,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就中间一条土路似乎是有人踩过走过的痕迹,整间院子的地面上连块像样的青石板都没有。
更不用说那斑驳嶙峋的墙壁了,远远看着,那墙上有着一块一块的发霉痕迹,房门早就不知去向,窗户在窗棂上呼扇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掉下来。
幕凉越看眸『色』越寒。
好!很好!太好了!!
这是拓博堃特意给她安排的是吗?
那厮现在一定是躲在暗处得意的冷笑吧!他且笑一会吧!很快她就让他笑不出来!
幕凉毫不犹豫的,一脚跨进院子,四周顿时冷风嗖嗖,院子外面明明是阳光普照,到了里面却是寒气森森。
幕凉这才发现,这院子西晒,早上的时候一点阳光见不到,偏巧左边还有一座三层高的楼台挡住了阳光,妈的就是到了下午也看不到一丝阳光!还真是做绝了!
幕凉踏入这间院子的第一步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她会让拓博堃亲自带着八抬大轿来这里把她请出去的!
想整她?没门!
幕凉什么话也没对飞豹说,转身走进了院子。脚后跟将唯一的一扇门带上,只留给飞豹一个冷漠傲然的背影。飞豹嘴角抽了抽,扭头走了。只那背影,竟有一丝轻颤。
……
一盏茶的功夫后,飞豹已经到了书院的前厅。
北辽大王拓博堃正襟危坐,一脸冷傲之『色』。看到飞豹走进来,眼底一闪而过希翼的光芒,旋即却很快被眼底的冰冷掩盖。
拓博堃品了一口香茗,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飞豹,“人送到了吗?”
“回大王,四小姐已经进了院子里。”
“说什么了?”拓博堃冷声发问,其实前一刻他若不是被一件事情绊住了,刚才一定会出现在那院子外面,亲眼看看纳兰幕凉当时的反应。
一定会非常吸引他的目光。
飞豹此刻面有难『色』,只能是实话实说,“回大王。四小姐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表示,就……就进去了。进去后还用脚关上了大门。”
飞豹说完,拓博堃端着杯子的手蓦然一顿,指关节在此刻泛出森森的苍白。
飞豹神『色』一凛,急忙低下头,不敢看拓博堃此刻那冷若寒霜的面容。
白玉杯子啪的一声搁在桌子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旁人或许听不出这声音中夹杂的喜怒,但是飞豹跟随拓博堃多年,此刻能明显的感受到,大王……生气了!
下一刻,挺拔傲然的身子蓦然站了起来,拓博堃抬脚就朝门口走去。飞豹一愣,主子这是要去……去看四小姐吗?
飞豹长舒口气,急忙抬脚跟上。他现在不怕大王去,就怕大王既憋了一肚子的气,还不去见四小姐,那对他们这一众暗卫来说,才是真正的可怕。
只是,拓博堃才刚刚走到门口,在看到朝这边而来的那一抹身影时,拓博堃的脚步生生的停下了。周身的寒气,比之刚才,并没有减少。
“阿堃。”
轻柔曼妙的女声,带着江南女子的软糯温柔,还有一分酥麻到骨子里的风情万种。
第五十六章 疏离
拓博堃本来要去十一班方向的脚步蓦然停下。转而眉眼静静的看向坐在轮椅上缓缓而来的女子。
女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面容姣好,气质出众。一双丹凤眼精明却又含情,薄唇轻轻抿着,下巴微微绷紧,似乎是因为看到了拓博堃而悄悄压抑自己的喜悦和激动。
若不是这里还有别人在,或许,这女子会抛却所有的矜持,立刻投入到拓博堃的怀里。
“阿堃,这急匆匆的要去哪里?”女子轻柔开口,声音比之刚才还要软糯温柔。其实心里头,却是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只因刚才看到拓博堃那急匆匆走出来的模样,还有眼底沉着的紧张,都是她未曾见过的。那是他发自内心的一种期盼和紧张,她不懂,这整个北辽还有谁能让他有如此反应?
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他这是要去看纳兰幕凉吗?
女子不由得轻咬着下唇,眼神黯然。
拓博堃本来是要去十一班的的脚步生生止住,转而朝轮椅上的女子走去。
脸上始终挂着千年不变的寒霜冷傲,不见丝毫情感上的波动。
“我进宫一趟。今天天冷,你先回屋,别在外面停留太长时间,身体会吃不消。”
拓博堃说着,自然地走到女子身后代替她的丫鬟,推动了她轮椅的扶手。虽说脸上和眼底都没有任何令人动容的关切,但是他能有如此动作,对于女子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的了。
刚才的不快瞬间被此刻的感动代替。女子眼眶红了红,说话的声音也有一丝轻颤,“阿堃,我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就想过来看看,听说今天书院来了新的学生,我猜着你能过来,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
“若想见我,可以让属下通知飞豹,我忙完了一定会去看你的。”拓博堃的语气仍是不冷不热的疏离和淡漠。他对谁都如此,对于这女子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会走近她,会主动跟她说话。
女子脸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