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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话让辽皇不觉一怔,旋即讪讪然开口道,“没忘。”
“没忘就好。今儿这事,若是你们爷俩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婆的话,就暂缓一天再说。明儿哀家请了很多人去未央枫叶林赏枫叶,你们不想破坏了我的好兴致,这件事在明天之前就不要提起来。明儿赏过枫叶了,你们愿意怎么闹腾随你们了。如何?”
太后说完,饶有深意的看了辽皇一眼。辽皇心下了然,明白太后是将所有的谱都摆在了明天。其实太后今天来找辽皇也是为了这事,但是还没等着开口,耶律宗骁就来了,太后也就没顾得上。
辽皇知道太后心里头有了主意,这心头的石头也渐渐放下,旋即点点头,转而看向耶律宗骁。
如今是皇太后开口了,是他的亲『奶』『奶』说的话,耶律宗骁纵然看出这其中蹊跷,可也不能不卖皇太后的面子!耶律宗骁淡淡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看不出喜怒。
太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放松。
……
幕凉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甫一走到门口,就看到老李着急地站在门口等着她,见了她,老李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四小姐!您可回来了!快去琉璃院看看吧!打起来了!”
老李急忙火燎的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站在幕凉面前,着急的直跺脚。
幕凉眉头轻皱,回头看了一眼渐渐远去的白小楼的马车,语气冷淡的开口,“谁给谁打?”
老李见此,稳了稳声音,低声道,“您出去后不久,辽王就来了,辽王要在您的房间等您,谁知波斯皇子也来了,皇子不让辽王待在您房里,二人就要动手的时候,九皇子又从墙头爬进了琉璃院,不知怎的,九皇子就跟波斯皇子打起来了,辽王在一旁喝茶看热闹。这九皇子哪是波斯皇子的对手啊,很快就被打趴下了,可九皇子真是老奴见过的最经打的人,都被打得满脸是血了,却仍是死死地拽着波斯皇子的大腿,不让他进你的房间。
老奴等人要过去,却被辽王制止了。只能是眼巴巴的等在这里。这九皇子如今就剩下半条命了,却还是死死地抱着波斯皇子的腿不撒手,波斯皇子也是气急了,想起来就踢他一脚,现在也是没了力气,估计过会这波斯皇子的脾气上来了,一脚就能要了九皇子的命啊!”
老李说完之后,幕凉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些个混蛋,没事又跑来她的院子闹什么?秀眉一挑,幕凉冷声吩咐老李,“去厨房提三桶泔水来,等在院子外面,我让你泼你就泼!不准犹豫!”
幕凉这会子也生气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hellokitty!!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还不算完了!!没事就跑来她这边闹事!这一次不一遭给他们个痛快,还真是对不起他们聚的如此齐全!!
老李一听是三桶泔水,掐指一算院子里那三位爷,这往厨房跑的腿就开始打颤。可这是自家小姐吩咐的,院子里的人就是当今圣上,这泔水也要毫不犹豫的泼下去!
老李准备泔水去了,幕凉寒着一张小脸进了琉璃院。
一进院子,若不是写了琉璃院三个字的牌匾还歪歪斜斜的挂在门口,幕凉真当自己是走错地方了。她这琉璃院是又小又旧,但以前好歹能住人啊!现在倒好,成了什么了?未必比拓博堃铲平了的那几处院子好到哪里去。
院子里所有东西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横七竖八的四散开来,就拓博堃屁股下面的那张藤椅还完好无损,再就是他怀里的一套茶具。
不远处的地上趴着一个人,单凭衣着打扮根本看不出那人是谁,只看到一张满是鲜血的面孔抬起头,看见她后,咧嘴一笑,一颗假牙扑簌掉下来,正好是最前面的一颗门牙的位置。若不是老李提前告诉幕凉,幕凉绝对猜不出这趴在地上的就是耶律崧!
312 心尖上都在疼
“幕凉!!唔……”耶律崧甫一开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一震,后背上一只脚重重的踩了上去。
“给小爷闭嘴!!凉大美人的名字是你这小瘪三叫的吗??小爷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一身戾焰气息的欧阳冲一边擦着鼻子流出的鲜血,一边狠狠地跺了耶律崧一脚。以报他鼻子被耶律崧脑门撞破之仇。
院子当中,就数拓博堃最为稳当。见到幕凉出现了,拓博堃眼底悠然划过一丝清晰的血痕,眼底的血『色』被傍晚红霞的更添一分殷红。他现在很想抓着这个小女人的肩膀,问清楚了,她这一天都跟白小楼那厮去了哪里?为什么他动用了如此多的人手都找不到他们??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天对于他的煎熬,简直是生不如死!她又是否知道?
她跟白小楼失踪的这段时间,他无时无刻不在心中猜测,他们俩究竟都在做些什么?哪怕只是她对着白小楼说上几句话,他心中的妒火也是燃烧如洪。能坐在这里勉强看这一场闹剧,是因为他知道,若她会出现,第一个回来的地方就该是这里!所以他一直等在这里!就是为了第一时间看到她!
看到她全身上下并没有特别的地方,而面『色』看起来还更加红润,拓博堃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白小楼带你去哪了??他跟你说了什么?还是强迫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告诉我!!”如今幕凉就在眼前,拓博堃的镇静再也无法保持,抓着她的手,激动的问着她。
眼底的焦灼和折磨不加任何掩饰。看向幕凉的眼神更是血『色』凝聚。
自从在将军府那天见到她,这几个月来,他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日渐消瘦不说,这颗心也被她伤的千疮百孔。每每夜里,他都是躺在床上独自『舔』舐伤口,而她的心,就是不见丝毫回暖!
幕凉并不回答拓博堃的问题,而是冷眼扫了惨遭毁灭『性』破坏的院子一眼,拓博堃立刻举起另一只手做指天发誓状,“这里不管我的事!都是他们俩造成的!我内力还没恢复,身体虚弱的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俩破坏的!”
拓博堃一脸无辜的指着破衣烂衫的一对难兄难弟。
如今虽说是欧阳冲站着,耶律崧趴着,可欧阳冲未必就比耶律崧好看到哪里去。耶律崧打不过欧阳冲,就频频采用赖皮战术,趁着欧阳冲要将他扔出去的时候咯吱欧阳冲的腰,近身搏斗的时候咬破欧阳冲的耳朵,最后实在打不过了,索『性』就用脑袋去撞欧阳冲的鼻子,看看到底是他脑袋硬,还是欧阳冲的鼻梁坚挺。
如此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耶律崧落得个伤痕累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而欧阳冲则是惨遭“破相毁容”,一身艳丽红衣撕扯的就跟抹布一样,领子和袖口精心滚上的紫貂绒『毛』也全都耶律崧扯掉了,就剩下那么残破的几根根挂在上面,随风寂寥而动。
欧阳冲一见拓博堃抓着幕凉的手,当即激动的跳了起来,三两步到了幕凉跟前,抬手就要将幕凉拉入怀里。拓博堃见此,冷冷一笑,腹黑本『性』可见一斑。下一刻,他身子一闪,揽着幕凉稳稳地后退一大步,让欧阳冲扑了个空。
欧阳冲瞳仁不觉眯起,脸上的鲜花面具也掉了一半,只有一半还歪歪斜斜的挂在上面,险险的遮住上半部分的面颊,一抹鼻血正从鼻子里面悠悠淌下,与他殷红的唇瓣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到底是鲜血红唇,还是红唇与鲜血交相辉映。
“拓博堃!你无耻!!我与那小瘪三为了凉大美人在那里打的昏天暗地的,你可倒好,喝着热茶还坐着凉大美人的椅子,如今凉大美人一出现,你倒是占了先机!你tmd凭什么?!!”
欧阳冲看着拓博堃就来气,要不是他在耶律崧一进门就诸多嫁祸挑拨,耶律崧这愣头青而一门心思的要跟他拼命?拓博堃此人,看着冷酷无情,实则黑心残情!!暗地里那些手段,未必就比他光明正大到哪里去。
“幕凉!唔……幕凉……”
这时候,地上的耶律崧也开始哼哼唧唧的出声了,抬起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一脸无辜的望着幕凉。想咧嘴冲她笑笑,可嘴角都被欧阳冲下黑手给打裂了,牙齿也掉了一颗,这还是假牙,估计这会子要再安装的话,就难上加难了,这技术更加考验安牙的大夫的技术了。
“你起来!”幕凉冲着耶律崧低吼一声,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善,但是好过看向拓博堃和欧阳冲时候的冰冷骇然。
拓博堃见幕凉对耶律崧说话,不理自己。脸上的表情不觉再次阴沉了一分。
耶律崧忍痛乖乖地爬起来,却因为一条腿被欧阳冲踢断了根本站立不稳,勉强站在那里的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幕凉见了,指着拓博堃刚才坐过的椅子,冷冷道,“你先坐下!”
“唔……我,我不累!幕凉,我不累。我站着行了,你坐吧。”耶律崧就剩下半口气了还在强撑。就是欧阳冲这会子都不得不佩服他的耐力,这厮似乎是永远打不死一般。打倒了还能再站起来,腿断了都能支撑着站起来扑向他!到底是不是辽皇生出来的种?该不会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吧!
幕凉狠狠的瞪了耶律崧一眼,目测一下,这厮身上最少二十处骨折,大小挫伤上百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最严重的伤应该在小腿腿骨的骨折,以及左侧肋骨下方七到八根肋骨严重骨折,还有右手手腕的粉碎『性』骨折!这些伤若是都想养好了,没个一年半载的不大可能!
幕凉看着倔强却又小心翼翼的耶律崧,真想上去再补给他一脚,让他彻底晕倒算了。也好过他在这里傻傻的坚持着。
“让你坐,你就坐!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幕凉语气愈发的冰冷,可是人还困在拓博堃怀里,拓博堃刚还说他虚弱得连一只蚂蚁都踩不死,可如今抱着她的力气都是从哪儿来的?回光返照不成?
要真是回光返照还好了!起码以后没人烦她了!
耶律崧哦了一声,刚想坐,又讪讪然的站了起来,看着幕凉,满眼委屈,“幕凉,我屁股被他踢破了,坐不下,坐下更疼。”
幕凉一听,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冷声道,“那你就趴着侧着蹲着依着!你怎么不疼你选一个姿势安静下来!我不让你说话,你最好闭嘴!”
幕凉说完,转身看向对面的欧阳冲。
从幕凉出现之后被拓博堃抱在怀里开始,欧阳冲琥珀『色』瞳仁眼底就开始流淌出丝丝阴郁狰狞的寒光,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将幕凉抢到自己怀里,可拓博堃此刻竖起的防线却是滴水不漏无坚不摧,总是他火眼金睛,此刻也难寻一丝破绽。
看到幕凉在看他,欧阳冲强忍心底妒火,红唇轻启,却是合着鼻子里面流淌出来的鲜血一起,红的刺目。
“凉大美人,你不要听拓博堃一己之言,事情……”
“你到门口等我!”幕凉冷冷打断欧阳冲的话,说出口的话又让拓博堃一脸不悦,他更加紧的将幕凉抱在怀里,生怕她下一刻就会离开自己的怀抱,又跟欧阳冲消失上一天,那他就真的崩溃了!
欧阳冲看了幕凉一眼,半信半疑的走到拱门下,人才刚站定,就听到幕凉喊了一句,“泼!”
欧阳冲还在纳闷,身后这是从哪儿来的一股子酸臭味,下一刻,老李闭着眼睛,一桶泔水就朝他头顶泼下来。
欧阳冲耳朵之前被耶律崧咬破了,耳根一直嘶嘶的疼着,听力自然是受到不小的影响,再加上幕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欧阳冲没根本没有防备身后,一桶泔水就这么兜头泼下来,将欧阳冲浇了个透心凉。
下一刻,幕凉瞥了一眼受伤严重的耶律崧,再次冷声开口,“再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