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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博堃眼底在此刻闪过一丝精芒,一闪而过。
“不用了。毒液侵入眼睛,一时半会是好不了的,这本书离开这里的时候带着即可。凉儿,我们在这里多久了?”拓博堃一边说着一边转移了话题。
幕凉轻声道,“两天了。到今晚就能出去了。对了,你的眼睛还是……”幕凉总是不放心,拓博堃的眼睛既然出了问题,就证明毒液还在他体内,会不会对他身体其他地方造成伤害?
“凉儿,你关心我?我记得醒来的时候你躺在我怀里的。当时我昏迷不醒肯定不是我把你拽到跟前的,凉儿,你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拓博堃再次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墨瞳明亮深邃,若不是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幕凉绝不相信这厮眼睛出了问题。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坐好了!”幕凉小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可是忽然想到拓博堃现在眼睛看不到了,她不低头也没关系,随即抬起头来,冷冷的瞪着拓博堃。
拓大王瞳仁微微眯了眯,眼底映入幕凉微醺粉嫩的小脸,若不是这瞎子还要继续装下去,大王这会就飞身扑来了。想不到他的凉儿脸红的样子是如此可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识到她小女人的一面,拓大王心中激动澎湃,面上却还要表现出平静深沉的表情,如此压抑,让大王觉得即便是装瞎子,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凉儿,我渴了。”拓博堃轻咳了一声,声音哑哑的,两天没怎么喝水,嗓子都干的冒烟了,加上幕凉这般可爱娇俏的模样,更加让他喉咙里着了火一般的难受。
“在这等着。”幕凉皱了下眉头,起身去给他倒水,水拿来,拓博堃大口的喝着,喝完了直接抓着幕凉的小手,轻轻摁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上。幕凉的小手第一次如此乖顺的任由他的大手握着,没有任何的挣扎抗拒。
“凉儿,你说过在落叶消失之前,会给我一次机会。但是我却把时间浪费在了这个山洞里面。我还答应给你一个无忧宫,如今只剩下一天了,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哪怕就剩下一口气,我也要办到答应你的事情。”
拓博堃坚定认真的声音在幕凉头顶响起,她安静的听着,瞳仁缓缓闭上。此时此刻,她很清楚自己应该做的是无情的推开他,不给他任何机会和可能。在往昔,她脑海中首先闪过的都是在现代遭遇的背叛和伤害。当往昔的伤痛凌驾在任何情感之上的时候,她的心,如何还能听进别人的话。
可是当她和拓博堃一同被关在这里面两天时间,因为这里不会有人进来,拓博堃又受了伤,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将这个山洞当做是一个密闭的空间,在不知不觉当中卸下了心中防线,更是将蒙尘的心清扫干净。如此做,并不是因为做好了要接受一份感情的准备,而是在这山洞里面的三天,她自认是不需要伪装自己的心,可以完完全全的释放出来,做最真实的自己。
但拓博堃在面对黄金蟒时的奋不顾身,却让幕凉的心,在毫无防备当中被他感动。
当她卸下所有防备,将心灵清扫干净之后,才能够以常人的视角看待拓博堃的付出。他是北辽大王,战功显赫,一呼百应。若是存了什么目的接近她的话,经历了这么多,他早晚会暴露出自己的用心,被她一次次无情的拒绝和冷嘲热讽,若他不是真心喜欢和付出,只怕早就退避三舍或者翻脸不认了。
他身边何曾会缺女人?
何曾会缺任何?
他如果不是真的魔怔了,便是爱惨了她。
从他受伤开始,幕凉想了很多,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想起,直到困在这个山洞里的点点滴滴。而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将自己心中的防备重新拿起来,挡在身前,拒绝被他感动,但一旦放下的,如她这性子,断然不会重新拿起来。
所以,此时此刻,她的心有丝丝悸动,曾经的防线既然卸下,是否就意味着她可以重新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可是在这异时空,封建王朝,哪来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在现代都是一种奢望,都是童话故事,到了这男尊女卑的封建王朝,可能吗?
幕凉抬起头看着拓博堃墨色双瞳,她清冷傲然的寒瞳一瞬落入拓博堃眼底,头一次让拓博堃有种被她双瞳看透心底的感觉。她这双眸子虽然清亮耀目,但从来不会如此看人,她的眼底一贯都是放空冷漠的状态,何曾有过现在这般,带着探寻好奇迷惑的想要看进他的心底。
拓博堃的心蓦然一紧,这小女人该不会看出他的眼睛只是那一瞬间失明,如今已经能够看到了吧?若是这样,被她知道自己现在骗了他,断然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了。拓博堃想着,就要开口坦白,他不敢欺骗幕凉,恨不得是将心底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
谁知,幕凉却在这时候先他一步开口,“如果你的眼睛看不到了,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能看见为止。”幕凉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在照顾的过程中,她发现自己心底的悸动并非单纯的感动而是感情的话,如拓博堃这份付出,她会冒险再信一次感情。
幕凉此刻的话无疑是这世上最大的诱惑,还有什么比让她留在身边让拓博堃更加激动!可是……幕凉也有一个前提,直到他的眼睛看到为止……那么就是说,一旦他的眼睛恢复了,她就不管他了?
这可不成!
拓博堃前一刻准备说的话,狠狠地咽了回去。如果能让幕凉在照顾他的这段日子喜欢上他,那么以后他再假装视力恢复了,幕凉也不会离开他的。如果现在就坦白一切,只怕连这个让幕凉留在身边的机会都没有。
拓博堃眸子垂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采。
旋即将幕凉紧紧地抱在怀里,人在这时候都是自私的,如他,北辽大王,过不了情关,更经受不住这最大的诱惑。明知这是欺骗的开始,但心中宁可自己万劫不复,也不允许自己放过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拓博堃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拥着幕凉,却是以欺骗开始。像是踩在了两座高山的巅峰架起来的钢丝上面,明知道自己对面的钢丝松动了,最好的结果是赶紧转身回到起点,可对面站着他此生唯一的软肋,唯一的弱点,他的最爱等在那里,他如何能不冒这个险?
“凉儿,我会给你一辈子……”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响起,此刻,他才真正懂得,何为如疯如魔,何为不疯魔不成活。爱到如此深,如此惨,连欺骗都变得这般悲壮。
幕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跳动迅速的心跳,瞳仁缓缓阖上,前一刻离开他的怀抱,她会觉得很冷很冷,因为突然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就像是从身上生生的扒下了一层坚不可摧的盔甲,当他的怀抱到来,她才赫然惊醒,这一身无坚不摧的盔甲若只是用在保护自己,这盔甲越厚,一旦失去的时候,带给自己的凉意也就越加浓重,防备了所有人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心深深的封闭起来。
一旦暴晒下光天化日之下,会比任何人都渴望一份温暖。
“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在想什么坏主意吗?”幕凉凝眉问着拓博堃,这厮心跳是越来越快,由不得她不怀疑。前面两次他都猜中了她的心思,算了太后算计辽皇和耶律宗骁,这个男人的腹黑与纳兰天作不相上下,阴险却是胜过纳兰天作数倍。
被幕凉点破的拓博堃,心跳更加快了。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沉声开口,“软玉温香,美人在怀,必须要坐怀不乱,心跳如何能不快?况且凉儿如此貌美,而我又血气方刚,忍的……很辛苦。”拓博堃的话让幕凉小脸再次一红,旋即仰起脸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要是觉得忍的辛苦了,阉了就是了!一了百了就不辛苦了!”幕凉冷冷开口,说出口的话让拓博堃顿时周身发寒,像是被她一脚踹进了冰窖里面的感觉。
“凉儿,你可知阉了的含义?阉了就不能……”
“阉了之后除了不能传宗接代,表面看不都一样吗?”幕凉很不屑的反击拓博堃一句。
342 吃醋嫉妒何止一人
拓博堃眸子一瞬睁的大大的,旋即狠狠地眯了眯眼睛,低下头盯着幕凉的头顶,咬牙切齿的开口,“这么说,你看过很多?要不怎么知道表面都一样,只有那里不一样!!”
“我有说过哪里不一样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吗?反之,没见过男人阉割的真实场面还没见过活的太监吗?”
“好了好了幕凉,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休息一下好吗?我有点累了……”拓博堃知道自己继续跟幕凉讨论这个话题下去绝对不会捞到什么好果子吃,没想到她的言谈还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一面,拓大王这才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女人的了解太少太少了。
二人相拥坐在那里,山洞外面这是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幕凉眉头一皱,正要站起来,却被拓博堃拉回来重新摁在自己怀里。
“凉儿,别走,我现在眼睛看不到,你走了再出来一条黄金蟒的话,我岂不是很危险?”拓博堃一脸无辜的表情望着幕凉,卖萌的神情看的幕凉嘴角狠狠一抽,不觉冷着脸数落他,“哼!你还知道黄金蟒危险?之前让你听我的,你不听,受了伤才知道害怕!活该!”幕凉没好气的瞪着他。
拓博堃脸上的表情更加无辜委屈,“凉儿好凶。”
“凶也不见得你听话!”幕凉白了他一眼,下一刻就听到石门缓缓开启的声音。幕凉还在诧异,这石门的密语除了拓博堃之外,难道还有人知道?
紧跟着,一抹紫金潋滟的身影率先走了进来,苍月和银狐也紧跟着冲了进来眼前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本是还算宽敞的山洞内,一条巨型黄金蟒趴在地上,占据了大半的地面,蛇胆被取了出来,舌头被砸扁了,山洞角落里的泉水变成了黄褐色,似乎是蛇胆泡出来的颜色。
当然,这些都不是让众人震惊所在。
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靠着墙角的二人。拓博堃紧紧抱着怀里的幕凉,而一贯是冷漠无情的纳兰四小姐,这会子竟是安静的窝在拓博堃怀里,眸子静静的望着走进来的人,神色淡然,唯有那面颊有一丝粉嫩的红晕,与她一贯的清冷傲然不同,多了一分小女人的千娇百媚。
拓博堃视线懒懒的抬起,扫视众人,目光从率先走进来的耶律宗骁身上冷冷的移开,又看向山洞外面一闪而过的那抹白色身影,眼底的嘲讽愈加明显。
耶律宗骁站在原地,整个身子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眸子狰狞嗜血的望着安然窝在拓博堃怀里的幕凉。他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朝后栽倒。旋即唇角扬起一抹扭曲的笑容,说不出是在笑,还是在发泄此刻心中怒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竟是这么回事吗?她装清高,装冷漠,装无情,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其实她跟拓博堃早就暗通曲款,在这山洞里面再也忍不住了,烈火干柴了是不是??她最初的猎物就是拓博堃!!而他耶律宗骁不过是她利用来气拓博堃和让拓博堃在意她的棋子罢了!
耶律宗骁被自己的猜测快要逼疯了!当他冒险摆脱了玉拂和父皇还有太后的眼线来这里寻她,怎会是如此结果?
他负了玉拂,让玉拂伤心难过,他为的竟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玩弄男人的女人吗?她纳兰幕凉竟是这样一个女人吗?
此刻,拓博堃在耶律宗骁嗜血的眼神中,从容的扶着幕凉站起来,大手顺势自然地揽上幕凉腰身,转过头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眼睛看不到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即可他如此做,也是为了日后办事方便。幕凉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