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幕凉站在原地,面如寒霜。
而冲入隐卫杀手当中的白小楼,趁机将幕凉抱了起来,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拓!博!堃!”幕凉冲着那抹玄金色身影离去的方向冷冷出声,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说的。而那抹玄金色身影却是没有丝毫停留,绝顶轻功,瞬间消失不见。
“幕帘,别喊了!你早该知道,你与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白小楼抱着幕凉一路朝来时的方向原路放回。
幕凉在他怀里,出奇的安静。只是那瞳仁深处,却是无尽暗沉冰封!
白小楼低头看到她如此模样,纵然心中不忍,可眼下这种情况,断然不会给她机会再回去找拓博堃的了!
冷风如刀子锋利的割过面颊,狂风大作,吹起彼此袍角衣袖,猎猎作响,鼓起的袖子让幕凉此刻像是一只翩然而起的蝴蝶,只不过却是一只无力振翅的蝴蝶。
白小楼更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一路施展轻功带她离开,瞳仁此刻也如寒冰一般,冻结了千年似的。他不觉抬起另一只手挡在她的面前,想为她遮挡着突如其来的狂风,却是被她执拗的挥开。
“让风吹着我行了!这样还清醒!不会再犯错!”她的声音冷冷的,没有被刚才那一幕打击到的肝肠寸断,而这般瞬间恢复冷凝傲然煞气的幕凉,此刻眸子里的寒冽之气,比之从前,更胜三分。
白小楼一瞬面沉如水。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他不忍看她如此,却又不能轻易带她回去!云蒸楼背后的主子要她的命,在没有搞清楚云蒸楼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来历之前,白小楼绝不会带她回去!
与此同时,刚刚幕凉乘坐的马车内,一身玄金色锦袍的拓博堃口吐鲜血坐在车内,马车外,厮杀已然停止。苍月和银狐身受重伤靠在马车旁边,数百隐卫杀手在听到一声口哨声之后,身影一闪,迅速消失不见!上百身影就如同一个一般,迅捷无声。
下一刻,一抹同样的玄金色身影矗立在马车外面,这身影正是刚才从马车里面飞奔出去,被幕凉误以为是拓博堃的人。
马车外面的玄金色身影矗立片刻,朗然发声,“王!主子已经在这片林子里面布下了八卦阵!若您还是不肯跟纳兰幕凉分开!主子会将您困在此处一生一世!”
玄金色身影甫一开口,让苍月和银狐顿时一怔。若是不看这人面容,单是这身材装扮,甚至就连着说话的声音都跟自家王一模一样。尤其是声音,更是将王说话的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而那身形更是不差分毫。除了这容貌与王天差地别之外……
苍月和银狐互相看了一眼,面容之上尽是难以言说的震惊。
马车内,拓博堃抬手擦去唇角的血渍,一言不发。沉默便是抗拒。与他,不屑跟一个替身说话!
站在外面的人也不在意,垂眸停留了片刻,似乎是在等待最后的答案。然,马车里面的拓博堃始终是沉稳如山,不动分毫。
旋即,那抹玄金色身影转身离开,那离去的背影走路的姿势,都与拓博堃不差分毫。就是跟了拓博堃八年的苍月和银狐,这一刻,也无从分辨!更何况刚才只是一闪而过的影子,纳兰四小姐肯定以为王不管她了,却不知道王其实一直在车内。
“银狐!苍月!进谷!”
突然,拓博堃沉冷的声音自马车内响起。二人俱是一愣,下一刻急忙跳上马车。
马车内,拓博堃唇角不觉勾起一抹冷然骇人的弧度,纵然以前的他,早已让世人习惯了那冷酷无情高高在上的气质,而今,惹了他的女人,还让他的女人对他产生误会,这笔账,便不是按照以往惯例清算的方式了!
既然那个人一门心思的要他进谷,这八卦阵他也没必要破了!
前一刻离去的替身男子,刚刚到达山谷外面,便看到拓博堃的马车朝山谷入口而来,脸上的表情一瞬说不出是诧异还是什么。
他是拓博堃的替身,因此,对于拓博堃的一举一动可谓是了如指掌。而拓博堃的脾气性格,他更是时时刻刻的揣测,吃饭睡觉练功,没有一刻不仔细揣测模仿的。拓博堃性子深沉,看似不管闲事目空一切,可招惹他的后果,这替身男人如何能不知道?
而拓博堃这一刻竟是来到了山谷入口这里!他……这是要妥协吗?
替身男人不敢怠慢,立刻进谷禀报自家主子。而拓博堃从马车内走出来,看着眼前熟悉的山谷,这一刻,唇角勾起的弧度杀气凝聚,那双如夜的墨瞳,在此刻,被血色浸染,红与黑的惊艳交融,令山谷万物为之暗淡无光,而他此刻决绝的表情,更是让隐在暗处的那个人看了之后,瞬间明白了拓博堃的意思。
他一不是来妥协的!
二不是来闹事的!
“王!主子问您想好了吗?”蓦然响起的声音来自于那个替身。替身进入山谷之后,得了主子的令,询问拓博堃。
拓博堃静静的站在马车前面,长身玉立,清瘦挺拔。一身玄金色锦袍衬托的他绝世五官在此刻更添一分悲壮决绝!
苍月和银狐定定的看着自家王,自从王认识了纳兰四小姐之后,整个人是消瘦了一圈,虽说着气度不减分毫,但主子却是明显比以前消瘦了很多,那冷峻绝代的五官比之从前的冷酷俊逸,此刻更显得五官分明如刀刻,气质深沉沧桑。
王这般改变,都是为了一个纳兰四小姐!如今二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怎料……这云蒸楼背后的主子竟是如此容不得四小姐!那个胭脂扣有什么好的?虚伪做作,摇摆不定,如何能比得上纳兰四小姐一根头发丝?
可这云蒸楼的主子偏偏就是要王娶胭脂扣放弃纳兰四小姐!只怕王这脾气,越是不对着干的时候,就如现在这般安静沉默,越加预示着一场血战乃至是最后的绝杀,无可避免即将登场。
拓博堃眸子多了一丝嘲讽的冷笑,旋即冷冷道,“打开山谷大门!今日我是来还你昔日恩情的!胭脂扣我绝对不会娶!纳兰幕凉我决不放弃!你若敢动她分毫,五万拓家军,三十万边关大军,还有整个辽王府的一万隐卫,以及幻影十三鹰!足够将你这里夷为平地!也足够将你的阴谋公布天下!华清池我走过无数遭,主动跳下去还是第一次!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我定会活着出来!接她团聚!”
最后四个字,他的语气异常坚定,墨瞳深深,眼前闪过的一幕幕都是关于他和幕凉的。
如果要承受华清池那七七四十九天蚀骨焚心的剧痛才能了解他拓博堃与云蒸楼的一切恩恩怨怨,这一次,他绝不会有任何退缩!他会留着一口气,接她……团聚!
他信她,不会因为刚才那陷害的一幕就彻底的否决他!她那性子,绝不会如此草率!
他的决绝付出,定会换来她的不离不弃。
386 少爷的心难再清
七天后
白家驿站,白小楼书房“少爷,纳兰四小姐晚膳用的很少人已经睡下了。”高山在书房外低声开口,书房门窗紧闭,已近寒冬,可高山却觉得自家少爷这几天周身透出来的气息,绝对比这烈烈北风还要寒冽冰冻。
“嗯。知道了。”冷淡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白小楼这几天的冷淡让整个院子的气压都变得低沉压抑。
车玲子几次三番的想要进入书房,最后直接被白小楼派人送回了雪原部落。这个女人留着还有用,将来在部落里是一颗摆在明处的棋子。若非如此,以白小楼的性子,车玲子早就被扔海里喂鲨鱼了。
“少爷,车玲子已经到了部落边境。”高山继续说道。在少爷面前,孰轻孰重这个不用说他们都知道。
“幕凉今晚吃剩的饭菜一会送来,别浪费了。”白小楼根本没接高山后面的话。
“……厄,是,少爷。”高山不敢耽误,急忙转身离开去准备。还好四小姐的饭菜以及其他日用品,没有少爷的允许他们向来不敢擅自扔了。可是……少爷竟然要吃四小姐的剩饭?
不一会,高山端着剩饭剩菜回来,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少爷,要不要给你热一热。”
“不用。端进来。”白小楼的声音冰冷依旧。
高山走进书房,只敢匆匆的瞥一眼自家少爷,如此陌生气息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以前的少爷在来北辽之前,少爷随时随地都是温润如玉清朗如烟的气质,可是如今,少爷的气质不知道是深沉了多少。
高山将饭菜放下,见白小楼没有任何吩咐,只得赶紧退出房间。
屋内,白小楼放下手中卷宗,面无表情的将桌子上的饭菜拿到眼前,一共四菜一汤,几乎是没有动过。饭菜已经凉了,白小楼安静的吃着,在白家养成的安静气质,在此刻更是静的连咀嚼饭菜的声音都听不到。
如此,便好像是他陪着幕凉一同用膳。
冷饭入胃,白小楼放下筷子,身子沉沉的往后仰去,重重的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缓缓阖上眸子,一丝轻叹不觉从胸膛释放出来,看着她每天吃饭作息的规律,他便知道,她已经想通了什么,并且想要开始行动了!
那个女人,太过冷静无情,可谁曾想,一旦她若用情,竟是如此深沉无畏。这七天时间,尽管白小楼什么都没说,却也曾迟疑过,她那般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个性,在看到那天那般场景,定是不会再给拓博堃任何机会了。
可她只是将自己关在屋里七天七夜,对于外界任何事情不闻不问,反倒还能兴平气和的与他闲聊下棋,那她对于拓博堃的心,便只是当时那一瞬间的犹豫,其后,便再也没有任何怀疑。
她这七天时间之所以没有任何行动,就是在分析那天的场景,在做她自己的打算!
这个女人若是做对手,将是天下男人的梦魇。若是做朋友,也会让身边的人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一切。可白小楼偏偏就不想只做朋友,想要她做他的女人!
这一想法,如今却是越发的不可能实现。
不一会,书房外面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白小楼瞳仁沉了沉,冷声开口,“将饭菜收拾下去随着他话音落下,隐在暗处的冷血追魂黑衣隐卫立刻出现,四道身影手脚麻利的将桌上的饭菜带走,继而从后门离开,走之前还在桌面上撒了一层薄薄的薄荷香粉,驱散了之前饭菜的味道。
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若是不曾看到他们在屋内出现,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这四个人曾经来过,并且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桌子。
“少爷,四小姐要见您。”高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白小楼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眸子里的暗沉更加深了一分。他多多少少猜到幕凉这几天会有所行动,但是没想到她已经等不及了,今晚就要开始。
“进来吧。”白小楼脸上换上轻松随意的表情,只那隐在宽大衣袖下的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随着书房的门缓缓推开,一抹藕荷色身影带进继续萧寒气息,曼妙身姿,难离清冷傲然,绝色面庞,不施粉黛却是摄魂夺魄之气息。
白小楼起身走到幕凉身前,眸子里温润如水,笑着看向她,“大晚上的来找我做什么?一个人闷了睡不着,来找我下棋吗?”他这几天与幕凉之间的相处一直都是如此随意轻松的。可他自己却明白,这轻松随意只是表象。
幕凉对他展露一抹恬淡笑颜,较之从前,少了一分清冷,多了一分明媚。却正是这分明媚,此时此刻,深深地刺痛白小楼的心。
“已经下了六天的棋了,一连六天都是平局,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有胜负分出!”幕凉说着走到棋盘边,坐下,手执黑子,面色平静的落下一子。
白小楼见此,温润一笑,朗声开口,“看来真是找我下棋来的。好,我奉陪到底!”
白小楼也坐在自己习惯的位子上,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