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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鹰长舒口气,白着脸朝暴院走去。如今,算是彻底明白了纳兰四小姐在辽王心目中的地位。
那便是……不可撼动,亘古不变。
……
幕凉这边才刚刚回到十一班,老李就匆匆赶过来,脸上的表情是三分焦急七分矛盾。
幕凉带老李去了后院,前院那里,袁芳芳在忙着涂脂抹粉,耶律自强自知理亏,正在那带人修理桌椅板凳,耶律崧捧着被幕凉打落的门牙发呆。
老李随着幕凉到了后院,目光从前院那三个极品身上移开,叹了口气,沉声道,“四小姐,将军府出了不小的『乱』子,如今是『乱』成一锅粥了。您看您何时能回去呢?”老李话音落下,幕凉眉『毛』一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却又含着一分凌厉的嘲讽。
133 小心她端了他的老巢
幕凉眼底的嘲讽清晰刺骨,透着洞悉世事的无情凉薄。
“只是『乱』了吗?不还是没到天翻地覆的地步?继续『乱』吧,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本小姐自然会回去。如今在这里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乐子看,何乐而不为呢?”
幕凉冷淡的态度让老李一怔,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四小姐,本来将军府就够『乱』的,可刚才三殿下竟然派人送去了新的聘礼,还说要八抬大轿上门,十里鲜花铺路,千人迎亲队伍,于下月初八亲自上门迎娶小姐。四小姐,距下月初八不足一月,您看……”
老李说完,幕凉脸『色』猛然一变。一股子恨意在眼底叠加而起。
寒瞳冷不丁的看向老李,冷冷发声,“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说来!”
幕凉如此一说,老李明显愣住了。四小姐如今这洞察人心的能力,简直是出神入化。怎就知道他还有事情没禀报呢?觉察到幕凉眼底冰封寒澈的怒气,老李不敢耽误,急忙开口道,“四小姐,刚朝里传来消息,说是辽王府这几天似乎在准备聘礼,看样子辽王是有了娶亲的打算。只是……辽王府的管家放出风来,说辽王看中的是将军府的一位小姐,虽然没说明是谁,但如今……关于辽王和四小姐的传闻沸沸扬扬的,就算辽王那边没指名道姓,这明眼人一下就能猜出……辽王想娶的是四小姐您,您看……”
老李说完,顿觉后背寒气森然。自家小姐在听到耶律宗骁那边送来聘礼的时候,周身冒出来的那股子寒气他还勉强能够接受,如今,当他说出拓博堃那边的消息,四小姐这周身释放出来的幽冥寒气,已经让他有种坠入冰窖永不超生的感觉。
即使骄阳似火,也会让人不寒而栗。
幕凉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眼底怒火叠加,被霞光映照之后,寒瞳之中竟好像是跳跃着两团汹涌的火焰,这火焰随时都会跳将出来,将天地万物化为灰烬。
“拓博堃?耶律宗骁?聘礼?”这三个词,幕凉说的是咬牙切齿。
“他们想娶就能娶到?本小姐还不会嫁呢!什么八抬大轿上门,十里鲜花铺路,千人迎亲队伍!就算他们谁能拱手送上这北辽江山,本小姐看不上的,谁能勉强我?”
幕凉冷冷开口,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她不过是想在封建王朝做一个不听不问不管闲事的米虫而已。前世之苦,受了太多,前世之伤,早已是根深蒂固。她宁愿**,宁愿随波逐流,可为何……他们非要步步紧『逼』!非要自取灭亡呢?
她的手段不过才使出了三成,他们便慌于招架,一旦她爆发的那一刻……只怕,这北辽真就到了毁灭的一刻了!
瞳仁缓缓阖上,幕凉冷声吩咐老李,“你去朝堂找一个人。告诉他,明晚,桃源楼,二楼。”
老李听了不觉一愣,四小姐在朝堂还有熟人?难道是……
“小姐要属下去找的是……”
“纳兰天作!”
“是。可小姐,纳兰天作一定会去吗?”老李不觉有些疑『惑』,且不说纳兰天作贵为当朝丞相日理万机,这等节骨眼神,纳兰天作可是人精一样的人物,会轻易出现吗?
“你尽管找到他,告诉他,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他若不来,鸡飞狗跳的就不是将军府,而是整个朝堂!”
幕凉说完,冷着脸甩手而去,脸上带着三分怒气,七分阴沉。看的老李是胆战心惊。
自家小姐这是生谁的气呢?三殿下的?还是辽王的?
老李转身离开之前,冷不丁看到幕凉低头看向掌心,一抹翠『色』转身闪过,老李身子顿时如钉子一般,仿佛被人狠狠地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觉察到身后的人突然停下脚步,幕凉冷着脸转身,就见老李盯着她的手心看着,眼神凝滞。
幕凉不觉皱下眉头,将手中天狼石在眼前晃了晃,拧着眉看向老李,“这天狼石是拓博堃给我的。有什么意思吗?”
她本来也想问问老李的,毕竟老李年纪大,见多识广。刚才被耶律宗骁送聘礼和拓博堃娶亲的事情给吓到了,一时间倒也忘了。如今看老李的眼神,似乎这天狼石的寓意并不简单。
老李回过神来,脸『色』却是煞白一片。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和重创。
老李的这副表情让幕凉对于这天狼石的寓意更加怀疑,拓博堃该不会是要害她吧!他敢!小心她端了他的老巢!
“四小姐,这天狼石其实是天下祥瑞的一块祖母绿玉石,但却不是常人能够驾驭的,虽是祥瑞,却桀骜高贵,不容亵渎。所以这天狼石到了凡夫俗子手里,便会带来万任历劫,唯有身份与众不同之人方才能驾驭这天狼石。”
老李说完,小心留意幕凉的一举一动,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好在,幕凉现在一切如常。
幕凉眉头轻蹙,迟疑了一下,将天狼石缓缓套在拇指上,一瞬清凉的感觉之后,那天狼石所散发出来的光芒悠然落在她的手背上,竟然不是天狼石一贯的翠『色』,而是被她手背的瓷白肌肤映衬的少了一分冰冷,多了一分柔润。
“四小姐,万万不可!这天狼石可轻易戴不得,您还是……”
老李这时候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天狼石扳指指环的大小竟是跟幕凉拇指一般配合,不大不小,恰到好处。
幕凉在老李担心震惊的眼神中,无所谓的笑了笑,眸『色』安然,神情冷漠。
“无所谓驾驭不驾驭,我若喜欢,它便是我的。我喜欢的,便会留在身边一辈子。我若不喜欢,谁给的我都照样给他扔回去!所谓亵渎,一念之间。这世间一切,远不是人们口中说的黑与白,而是都会走一遭那灰『色』地带!既然如此,岂不是人人都要亵渎它了?”
134 三魂丢了两魂半
幕凉一番话,说的老李哑口无言,对于幕凉的分析佩服不已,自叹不如。
“小姐说的是,是属下愚昧了。”老李垂首,惭愧开口。自家小姐一番话,瞬间点醒梦中人,若说凡夫俗子,这世间任何人不都是吗?正如小姐所言,这世间并不是只存在黑与白两条道路,任何人都难免会走一遭那灰『色』地带,只不过有的人心中坦『荡』『荡』,走了便是走了,承认的问心无愧。而有的人却在竭力掩饰曾经的灰『色』过往!
愣是要将自己的人生洗刷成干净的白『色』!
骗人终难骗己。
“老李,你错在不是愚昧,而是习惯了将拓博堃这些皇室贵族看成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在你眼里,只因为这天狼石是他给我的,你便自发自觉的认为,拓博堃是皇室贵胄,所以他拿着这天狼石的时候,因着他高贵的身份,便不算是亵渎,便是能够驾驭之人。而我们是普通黎民百姓,拿到了这圣物,自然就是亵渎!是不是?”
幕凉的话让老李后背一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上冷汗冒起,身子不由得发抖。
“小姐教训的极是。是属下不该在心中看低小姐,属下并非那个意思,属下只是担心小姐,小姐赎罪!”老李后悔不已,恨不得现在地上有道缝,可以让他钻进去算了。这张老脸如今真是没地方搁了。
如今的四小姐不同往昔,他怎么还能将现在的四小姐跟之前的想必呢?他真是该死!
幕凉这会子,眸中寒气凛然,却不见丝毫波动,亦不见任何怒气。有的只是一汪如泓滢的清澈泉水,缓缓流淌,看似清澈,却忽略了这水底若无波澜,并非因为水浅,水深同样可以清澈,吸引的就说那些不知深浅之人的探寻心里。
“你只需记住,人,不分三六九等!众生在世上,人人平等。不平的只是存在的王朝而已!盛世繁华只是表面,内里的腐朽糜烂,迟早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北辽天下,看似朗朗乾坤,举国欢腾,又有几人能看破,旧的一切始终要被推倒湮灭,新的政权将在这片灰烬上重生繁荣!”
幕凉话音落下,衣袖一甩,藕荷『色』长裙在风中划出一道幽冷凉薄的弧度,背影看似纤细单薄,却透着一股子寒凉傲然的气息。
老李呆呆的看着幕凉背影,半晌才震惊的吐出两个字。
“小姐……”
似乎,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虽然阅历丰富,但终究只是尉迟紫蔚留在将军府保护幕凉的忠心仆人。此刻,如何和理解不了幕凉刚才那番话的深刻含义。他只看懂了一点,如今的四小姐,若继续存在在这北辽之上,注定将为北辽王朝带来一番地动山摇的变化!
或许……四小姐就是那启星主人?
想到这里,老李眼底不由得闪烁晶莹的泪光,若真是四小姐的话,那夫人多年前的委屈和苦心就没有白费!尉迟家的秘密终有机会大白于天下!
……
幕凉回到前院,袁芳芳才画了一边的眉『毛』,另一边还空着,光秃秃的,怎么看怎么别扭。脸上的胭脂水粉也涂抹的不均与,袁芳芳一边擦着花了的胭脂,一边不满地嘟囔着,“『奶』『奶』的!都怪那个纳兰云馨,若不是她来捣『乱』,摔坏了本姑娘的胭脂水粉,害得我要用这破胭脂,岂会害我画了这么多遍都没有手感?气死我了!”
袁芳芳说着,狠狠甩了手里的胭脂盒,一整盒胭脂嗖的一下飞了起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刚刚站起来的耶律自强脸上。耶律自强的脸本来就不干净,如今一盒胭脂糊在脸上,只是为他的邋遢又增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耶律自强刚刚带人修好了桌椅板凳,还动用了自己的私房钱换了不能用的桌子板凳,这会子正心疼呢,冷不丁被袁芳芳暗算,耶律自强肚子里憋着的火就要发作。
袁芳芳理亏,眼见幕凉进来了,便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扭着腰肢就朝幕凉走来,“四小姐回来了!来来来,快坐啊,这椅子可是新的呢!专门留给您的!”袁芳芳这打招呼的方式也跟青楼老鸨有的一拼。
幕凉冷着脸坐下来,冷不丁,一抹宝蓝『色』身影到了跟前,幕凉抬头一看,就见耶律崧一脸花痴的看着她,不等说话,一咧嘴,上下唇之间一个黑洞格外刺眼,那是缺了一颗门牙的缘故。
“幕凉美人,你今晚就住在这个院子了是不是?后院的房子还空着一间,我去帮你打扫一下好不好?”耶律崧属于一说话就笑的类型,可往常他笑笑也就罢了,如今这一笑就咧嘴,一咧嘴就缺一颗门牙的模样实在搞笑。
幕凉难得的仔细的看了耶律崧一眼,其实,这厮不笑的时候还是挺养眼的,虽然不如拓博堃有派头有气势,不如耶律宗骁沉稳内敛高贵优雅,也不如纳兰天作那厮腹黑儒雅,却独有一股天真无邪单纯幼稚的气质。
至少,他是无害的。这是幕凉最看重的一点!
看着耶律崧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眼底尽是痴『迷』讨好,年轻的面庞上不见丝毫算计利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