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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耶律崧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眼底尽是痴『迷』讨好,年轻的面庞上不见丝毫算计利用,有的只是单纯的喜欢和表达。幕凉不觉冲他一笑,悠悠道,“牙还疼吗?”
短短四个字,因为是她问出来的,耶律崧顿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急忙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最后又是慌『乱』的摇摇头,一脸无措,满眼惊喜。
就是袁芳芳和耶律自强也诧异于幕凉对于耶律崧的态度。难道耶律崧这个愣头青还有咸鱼翻身的一天?
思及此,袁芳芳和耶律自强对于耶律崧的态度都是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既然牙不疼了,那明晚陪我出去一趟应该没问题吧!”幕凉笑着站起来,明明是与耶律崧平时,可耶律崧此刻的感觉却是他在仰视幕凉。这般近距离的凝望,一时令耶律崧三魂丢了两魂半。
135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耶律崧一脸花痴的盯着幕凉,半晌才想起问幕凉,
“陪你出去?去哪儿啊?”
“桃源楼,顺便帮你镶上那颗牙。”
幕凉的话让袁芳芳和耶律自强同时一愣,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笑的花痴的耶律崧,然后再看看一脸平静的幕凉。都觉得不可思议。
纳兰幕凉这『性』子会看上耶律崧,打死他们也不信!
幕凉说完就转身走了,耶律崧站在那里,攥着被幕凉打掉的那颗牙,嘿嘿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整个人就好像魔怔了一般。袁芳芳和耶律自强同时叹口气,摇摇头,转身走出院子各忙各的。
袁芳芳忙着出去买新的胭脂水粉,而耶律自强则忙着去其他班走动走动,如今十一班因为幕凉的出现,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任人欺凌侮辱的十一班了,而是无人敢惹,无人敢非议!耶律自强想着趁热打铁笼络人心,也好为将来自己出去铺一条好路。
只有心思单纯的耶律崧满脑子都是幕凉幕凉幕凉……做什么事都恍恍惚惚,一门心思就是明晚的约会。
……
第二天傍晚,老李驾着马车等在十一班后院。
这皇家书院的学生,虽说不能擅自外出,但每隔五天的傍晚是可以出去一趟的。不过这个规矩用在幕凉身上,形同虚设。这皇家书院困住的不是她,如今困住的似乎是拓博堃和耶律宗骁。
现在不是她想不想出去,而是她想不想留下来的问题!
她若不想离开这里,谁又能强迫得了她呢!她也发过誓言,将来出去的话,一定要拓博堃八抬大轿亲自来十一班求她!
上了马车之后,幕凉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耶律崧在一旁抓起一本书,随意的翻看了几页,便百无聊赖的扔在一边,又打开茜纱窗看向外面的街道。今儿正好是集市,每月的这一天晚上都会集市,往常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闺秀,这会子都会乔装打扮一番出来透透气,逛一逛。或者是看看有没有合眼的公子少爷,留意之后暗暗记下,将来也好打听一二。
北辽的女子不比正统中原的靖轩王朝,民风要开放许多。女子不一定非要等到花灯会才能出门,平日里的集市也可以出门逛逛,只不过不能太过招摇。
耶律崧脸上的伤涂了『药』之后,好的七七八八,倒是看不出什么,如今甫一打开茜纱窗,一丝微风拂面,英俊少年郎的纯净气质和属于皇室贵族的桀骜不羁,一瞬俘获了车外无数少女的目光。
耶律崧扫了一眼那些庸脂俗粉,眉眼冷淡。越是如此,越加令那些见惯了自诩风流潇洒的公子哥的千金闺秀们动容,纷纷往前探着身子,想要更近距离的看清耶律崧的容貌。
只是,耶律崧这会子偏偏咧嘴冲身后的幕凉说了一句话,“幕凉,你冷不冷,冷的话我关上窗户好不好?”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缺了一颗门牙的双唇之间格外醒目,冷风灌进牙缝刺激了神经,一瞬疼的耶律崧呲牙咧嘴。前一刻还是俊逸清秀的少年郎,如今却是……呲牙咧嘴的怪物!
“啊!”
“太可怕了!不会是没牙鬼吧!”
“快走快走!!别看了!大晚上的出来吓死人了!”
本来是围在马车边的怀春少女,如今个个都用丝帕捂着脸,跑起来就跟有狗在身后追着一般。
幕凉见此情景,低头浅笑,挥挥手让耶律崧关上茜纱窗。
没牙鬼?这些女人还真能想象!不过是看到了跟想象不太一样的内里,就如此大的反应!殊不知,这世上能有多少人多少事,能做到表里如一的!如此大惊小怪,若是将来成亲了,岂不是要天天喊破了喉咙?
幕凉冷冷一笑,旋即低下头,仍是一言不发的安静看书,那认真专注的模样,令一贯好动坐不住的耶律崧竟也是不敢打扰,索『性』两手托腮,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其实算起来,耶律崧今年还不满十六呢,比幕凉附身的这具身体还小了两岁,别说幕凉心中无情,就是想动情,也不会找比自己小的!
马车一路颠簸着到了桃源楼。马车停下,幕凉合上书,冷冷的甩给耶律崧一句,“你再看的话,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挂在这马车顶棚上,让你每天十二个时辰不眨眼的看个够!”
嘶!
耶律崧猛地回神,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子寒气涌遍全身,他立刻眨眨干涩的眼睛,撇撇嘴,乖乖地跟在幕凉身后,上了桃源楼二楼。
“幕凉,你这是要来见谁?”
耶律崧好奇的问着幕凉。虽然他『性』子单纯无邪,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幕凉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带他出来吃饭,一定是有原因的。
幕凉不说话,抬脚踢开了二楼雅间的门,动作利索干脆,没有一丝粗鲁无礼,倒是透着一股子飒然灵动的风采,藕荷『色』长裙的裙摆微微摆动,脚下步子轻然而动,腰间缀着的珍珠链子随着走动一步一莹然,说不出的曼妙生姿。
那绝美五官,陇了三分清冷七分淡然,不施粉黛却能绽放夺目光彩,如墨长发松松的挽起一个发髻,不过是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子,便别出了万般风情,娇艳动人却不落俗套,一时令房里的人有一瞬『迷』了眼撩了心的感觉。
纳兰天作仍是一身威严肃穆的蓝金『色』朝服,顶戴花翎,宝玉官靴,一品高位,年轻丞相,腹黑……天下无双!
关于他的传说太多。不亚于年轻称王的拓博堃,更不亚于为人津津乐道的天之骄子耶律宗骁。但他的故事大多都与朝堂有关。纳兰天作这个人,似乎与将军府完全绝缘,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是挂了一个将军府长子的名声,却连将军府的大门一年都不进去几次。
门一开,耶律崧看到里面的纳兰天作脸『色』微微一变,再看向幕凉,瞳仁不觉暗了暗。
眼底分明有一丝自卑闪过。
136 看不透她的心
幕凉与纳兰天作四目交织,她的安然若水,他的静谧如冰。却不知,暗处一双眸子盯着她时,已经是嫉妒如海。
耶律崧看了纳兰天作一眼,心底有怪异的感觉翻涌。纳兰天作不过比耶律崧年长六岁,却是一个天一个地,云与泥的区别。
纳兰天作是少年天才,五岁开始就展『露』惊采绝艳,而耶律崧却是皇族的一朵奇葩,奇葩只是说的好听而已,说的直白一点,耶律崧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丢尽皇室颜面,令北辽皇家蒙羞!
若不是辽皇顾念耶律崧的母亲当年是为了救辽皇一命才香消玉殒的,就耶律崧这般作为,早就被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了。
耶律崧在纳兰天作面前会有浓浓的自卑感,尤其当纳兰天作看向他的眼神涌动一丝轻视,以及一分不悦的时候,似乎是觉得他耶律崧不配站在纳兰幕凉身边,耶律崧心底更加不是滋味。
勉强随着幕凉走近房间,紧挨着幕凉坐下,却是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莽撞大胆的小霸王耶律崧,在如此完美到不似凡人的纳兰天作面前,莫名的……会有种无的放矢的感觉。
纳兰天作那一身威严华贵的朝服,单是坐在那里便是气势如虹,威严深沉,令人想要侧目却有种自卑的感觉。
耶律崧垂下眸子,一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了。
雅间的窗户开着,对面酒楼二楼,一双含恨的眸子定定的看向这里,目光始终锁定幕凉身上不曾移动分毫。
耶律宗骁静静的站在那里良久,身躯笔直,不曾动过一分。
她果真是来了!来见纳兰天作!而且还带着耶律崧!还跟那个废物同城一辆马车!
若说之前拓博堃还能算上是他强大的竞争对手,那么如今这耶律崧算什么?不过是个只知道惹是生非的纨绔王爷而已!无所作为,鲁莽无知。最会的就是流连青楼花丛当中!
耶律崧如何能配与她乘坐同一辆马车!这个小女人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她还要别扭到何时何地才肯罢休?一定要令他颜面扫地才会住手吗?
他昨儿派人送去了双倍的聘礼到将军府上,她那边却是风平浪静不见任何动静。将军府里面已经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了,纳兰云馨被皇后扣了,纳兰冰清和纳兰玉洁被打的面目全非,唯独她稳如泰山,任由将军府『乱』成了一锅粥,任由他上百箱的聘礼摆在将军府的门口,她就是不回去看上一眼!
难道他耶律宗骁在她眼里,真的还不如耶律崧这个废物吗?
思及此,耶律宗骁隐在宽大衣袖下的大手不由握紧了拳头,额头上一根青筋迸『射』出来,瞳仁像是陇了一层『迷』雾,纵然有天之骄子的高贵光华笼罩,内里却始终是阴沉无边、深不可测。
而此刻,这沉稳却再一次被幕凉打破。
耶律宗骁那令天下少女为之痴狂的绝世容颜,在此刻,因为额头迸『射』的青筋,让容颜有一丝狰狞,一丝扭曲。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又像是遭受了莫大的背叛!
恨意!嫉妒!愤怒!折磨!统统袭来,一瞬间填满他心底,疯狂地赶走他昔日的冷静沉稳,让他的内心无端的疯狂起来,像是魔怔了,又像是……中了纳兰幕凉的毒!
他一直认为她是在演戏!为了报复他当初让她从后门进入府邸。她是不是还气他曾经皇家猎场上,他对她的不闻不问,当她晕倒后,他冷漠地转身而去,她只是生气!并不是真的心底一点都没有他的存在!
站在窗前的身影不觉多了一分期待,一分不甘。
身后,明月悄然出现,抱拳跪在地上,沉声开口,“殿下,皇上回宫了,急宣您回宫面圣!”明月说完,耶律宗骁半天没动,身影笔直,仍是站在窗前,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明月愣住了,又说了一遍,“殿下,皇上回宫了,急宣您……”
“退下!本殿下稍后自会回宫!”耶律宗骁冷冷的打断明月,眸子始终专注的盯着对面。
明月脸『色』一白,抬头看向对面桃源楼,二楼雅间的窗户打开了一半,一张清丽绝『色』的小脸正冲着这边,绝美容颜,令人一瞬目眩『迷』离!这……这不是纳兰幕凉吗?
明月一惊,盯着对面的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主子今儿推了跟玉拂郡主的约会,如今又对皇上的召见充耳不闻,难道就是为了纳兰幕凉?主子……主子这是疯了是不是?
且不说玉拂郡主与主子关系如何,单就皇上的召见,主子之前可从来不会违背的,今天这是……
不行!他不能继续看着主子被纳兰幕凉『迷』『惑』和玩弄下去!
“殿下!纳兰幕凉此人前后不一,变化诡异。实乃妖孽蛊『惑』殿下之心!殿下万不可……”
“明月!你想跟锦绣一般下场吗?”豁然侧身,耶律宗骁完美的侧脸此刻陇在淡淡月光下,明月这会子才看清自家主子竟是如此愤怒嫉妒的神情!
难道主子是嫉妒纳兰幕凉跟耶律崧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