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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幕凉神情的变化,纳兰天作温和一笑,淡淡道,“四妹看你是喜欢叫我一声大哥?天作哥?哥哥呢?还是叫我一声天作呢?”
说完,纳兰天作呵呵一笑,却见对面树干上的幕凉身子高高跃起,脚尖一点,朝他胸口踢来。
139 松开你的腿
纳兰天作淡定一笑,眼底却是好看的七彩流光。
若不是幕凉在他心中地位特殊,又岂会让他呈现出这般眼神。
眼看幕凉那一脚就要到眼前了,纳兰幕凉侧身闪过,面上不见半分紧张,甫一开口,声音清朗如玉,“刚才在心里还想着现在要忍着不跟我翻脸,怎么这一会就动手动脚了?看来让你叫一声哥哥真的比登天还难!”纳兰天作悠悠笑着,起身避开幕凉凌厉的攻势。
二人身体在树梢顶端缠斗。
几招下来,纳兰天作发现幕凉竟然只用脚不用手,不觉有些奇怪,于是瞅准机会想要袭击她的双手,甫一接触到她纤细柔软的手腕,纳兰天作不觉一怔,紧紧抓着幕凉的手腕不松开。
“放开!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幕凉双手被钳制,想要抬脚踢纳兰天作,他却用两个膝盖夹住她的一条腿,幕凉顺势抬起另一条腿,整个身子已经悬空,被纳兰天作夹住的那只脚不能动弹,另一只脚飞起就朝他小腹踢去!
“你的手怎么回事?脉搏也不对劲?”纳兰天作一边躲着幕凉凌厉的攻势,一边诧异的望向她。
幕凉瞳仁一瞬如火如血,冷冷的瞪着纳兰天作,狠狠开口,“你还问我?这不多亏你那娘亲所赐!将军府的大夫人!她如今倒是得了一个不争宠不出面的好人缘!这么多年却哭了我那老实巴交的娘亲,被她算计欺凌了不说,外面的人还都说你娘的好!那个恶毒的老巫婆对我做出的事情!别说你纳兰天作一点都不知道!”
幕凉话锋一转,竟是提到了将军服的大夫人,也就是纳兰天作还有纳兰风啸和纳兰风唳的娘亲。
纳兰天作眼神怪异的波动了一下,倏忽松开幕凉的手,可夹着她一只脚的膝盖却不松开,幕凉一脚悬空,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冷声开口,“松开你的腿!!”
“我要是现在松开了,你会不会立刻用另外一条腿踢我一脚呢?又或者,你会趁机一脚别断我脚下的树干,到时候趁着我身体下坠的时候在我胸口踩上几脚,这都是有可能的!”
纳兰天作呵呵笑着,不得不说,他说的这两点正是幕凉下面准备做的。
“你以为这样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幕凉眼神一冷,发丝一甩,松松挽起的发髻瞬间散开,青丝如瀑,一瞬垂下,别在发髻上的白玉簪子一瞬飞出,直直的朝纳兰天作眼睛刺来。
小小一根白玉发簪,在此刻淡去了原本的瓷白光芒,犹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剑,一瞬就能刺入纳兰天作眼底,将他狠狠地定在身后的树干上。
纳兰天作瞳仁闪过一丝震惊,面颊偏过躲过一劫,只是耳边的一缕发丝却被白玉簪子削断,无声落在地上。
纳兰天作再次转过身看向幕凉的时候,眼底的震惊再添一分。
她是如何想到用发簪杀人的?这个所谓四妹的本事真是令他吃惊!普天之下,似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具备如此本事的女子!
纳兰天作此刻并不将幕凉看作是他的妹妹,而是一个可以吸引他眼神为之停留琢磨的宝石。并且是世间罕见,独一无二。
那削断的发丝距离脖颈不过半寸的距离,如果她动作再快一点,这簪子是不是就抹了他的脖子了?
“四妹的意思是,你这双手之所以不能跟常人一样,是因为我的娘亲?”
“你觉得呢?在将军府内,最是恶毒的女人除了大夫人兰氏还有谁?”
“她是我的娘亲。而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就算你不认,这骨血亲情也摆脱不了!”纳兰天作终是明白幕凉为何如此痛恨将军府的人。这些年,他一年到头也回不去将军府几次,跟母亲的关系也很生疏,对于将军府的事情虽说了如指掌,但却从不过问。
这个四妹这些年过的是怎样一种日子,纳兰天作心中有数。
但是没想到的是,母亲竟是对她下此毒手?
幕凉听到纳兰天作说道骨血亲情四个字的时候,顿时觉得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一个笑话!不觉仰头看着满天星光,明亮的眸子因着星光注入了别样的光芒,却是比星辉明亮透彻。
可这分明亮却带着令人生寒的疏离凉薄。
“骨肉亲情?呵?纳兰天作,你说……在这之前,将军府的人,是不是都因为我是他们的亲人而感觉到羞耻呢?是不是都巴不得没有我这个所谓将军府四小姐的存在?都是巴不得我早点死去!省的侮辱了她们的身份!难道不是吗?”
幕凉话一出口,纳兰天作眼神更加暗淡无光。心里头咯噔一下,多年未曾被搅动的心,在此刻,波动的厉害。
“幕凉,前尘过往,如云烟散去,你现在若想要,马上就能做将军府的主母,难道还不够吗?”纳兰天作知道她手上有五十家铺子的地契。以她的能力,想让这五十家铺子起死回生易如反掌。
幕凉拍拍手,冷笑着看向纳兰天作,“将军府的主母?你觉得我连三王妃的位子都看不上,会看上一个将军府的主母位子吗?你今天废话实在是很多!我们之间,只存在一场交易,至于我这双手,随时有空,随时都会回去找你那狠毒的娘亲算账!如今,就让她多过几天好日子!”
幕凉说完,扭头就要走。
纳兰天作在背后叫住她,声音淡淡的,“你就如此确定,我一定会帮你?”
幕凉听了他的话,脚下步子不停,凉凉出声,“帮我就是帮你自己,若我嫁给拓博堃或是耶律宗骁任何一人,对于你,对于整个将军府,注定都是灭顶之灾!这笔账你若不会算,还当什么一品丞相!”
140 我就是喜欢她呢
幕凉走后,纳兰天作看向暗处,青儿闪身出来,眼神迟疑了一下,继而抬脚走到他身后,轻声道,“表哥,你对她是不是……太好了?”青儿本来想说太**的,可想了想,又觉得**一词实在是欠妥当,才换了另一种问法。
纳兰天作回过神来,弯腰捡起地上断成两截的白玉簪子,将那白玉簪子交给青儿,道,“回去找无忧宫的人给重新粘起来,不能看到一丝断裂的痕迹。”
儿接过来,小心放在怀里。眼神却满是不解和疑『惑』。
“表哥,你对她真的是太好了。”这会不是疑问句,完全是肯定的语气。她从小就跟在纳兰天作身边当小跟班,一直拿他当亲哥哥看待,可也不见纳兰天作对她像是纳兰幕凉这般在意,甚至是**。
而纳兰天作此刻的表情已然恢复冷静沉稳,是属于朝堂之上的纳兰天作,儒雅内敛,包含着大智慧的从容不迫。
暗夜威风,吹起他紫金『色』衣袍的一角,在夜『色』之中,划出一道峥嵘的弧度。
一声叹息后,纳兰天作背转过身,负手而立,那背影竟是透着青儿看不透的惆怅。
“青儿,去将过去十年,无忧宫的探子探得的关于纳兰幕凉的消息全都整理出来交给我过目。尽快,今晚就做好了交给我。”
“…儿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表哥,这玉簪子粘好了,你还要再还给她不成?”青儿觉得,这玉簪子都这样了,而且纳兰幕凉对他的态度明显就是不待见,若是粘好了,也不太可能还给她吧。既然不能还了,还粘好作何?无忧宫什么宝贝没有?这白玉簪子不过是普通货『色』,哪里比得上上好的羊脂白玉呢?
纳兰天作垂下眸子轻声道,“粘好了,我留着不行吗?”
“啊?留着这破烂?表哥,你又不是不识货,这不过是普通的白玉簪子,集市上一抓一大把呢!”青儿脸上满是吃惊和不解。
纳兰天作眸子微微眯起,看向青儿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的戾气。
“破烂?呵呵……曾几何时,她纳兰幕凉不也是耶律宗骁眼中**小妾都不如的奴婢吗?可如今,耶律宗骁连玉拂郡主似乎都不想要了,独独就要她……你还敢说她的东西是破烂?我看你是要讨打!”
纳兰天作的话听着像是开玩笑,可那语气却真真正正的寒澈冰冻,尤其是那眼神,透出的竟然是让青儿陌生的袒护!
“表哥,我是你表妹,她却是你的亲妹妹!有血缘关系的,可你在谈到她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怎么像在谈论自己喜欢的女子呢?你们是兄妹啊!”
青儿壮起胆子开口,小心翼翼的看着纳兰天作。
纳兰天作脸上表情不变,只那眼神,更加深沉。
“如果我就是喜欢她呢!”纳兰天作的语气是让青儿震惊的坚定。
“万万不可!表哥,这是违背伦常……”
“世间伦常还比得上丑陋的人心吗?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为何要在乎是不是兄妹!感情不知比权欲野心干净多少!只要她能接受,就算是兄妹,我也会不顾世人眼光与她在一起。青儿,我对她的感觉,无法告知你。但这感觉的确没办法替代成兄妹之情!所以,在我心中,绝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妹妹!”
纳兰天作说完,闪身离开树林,离去的脚步却比来时多了一分深沉。
过去十年,他几乎每天都会接到探子送来的关于将军府的册子,期初,他对于里面描述的纳兰幕凉如何被其他夫人欺负,或是被自己的妹妹欺负,还会看上一眼,后来,每每册子翻到她那一页,他就没了兴趣,一翻而过,反正不过都是些泼冷水撕衣服扇耳光的老把戏而已。
这几年,他更是连将军府的册子都不看了,只要没有异常的举动,看与不看都是一个样。
仿佛,就算将军府没有纳兰幕凉这个人,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如今她会恨……连带着恨他这个一年到头不回去一趟的人。
他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留她在身边多一刻都是危险的。可他却默认这危险随时存在!
想起青儿刚才看他的眼神,纳兰天作的确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竟然想要不顾兄妹之情的跟纳兰幕凉在一起……
可是遇上那个小女人,就算是魔怔了,也会发疯的一路走下去的。
……
深夜,万籁俱静。今晚的皇宫却无法太平。
辽皇接连三道密令宣三殿下耶律宗骁入宫,耶律宗骁却迟迟没有动静,皇后和八贤王都等候多时了,辽皇面上过不去,再去催的时候,却听闻,耶律宗骁身边第一护卫明月竟是被他打成了哑巴!而京都之内竟是同时出现了魅影无痕的十二大杀手。
辽皇神『色』微变,还在震惊之余,却听到内侍禀报,辽王拓博堃,丞相纳兰天作在殿外求见!
辽皇和八贤王相互看了一眼,一时到没了头绪,不明白拓博堃和纳兰天作为何事而来。
只是,却有一人赶在了拓博堃和纳兰天作前面冲进了大殿,一进来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辽皇奔来。
这人正是在皇家书院吃了亏的赵贵妃!
赵贵妃哭到一半,一抬头冷不丁的看到八贤王和皇后也坐在那里,赵贵妃脸『色』一变,向前两步扑倒在辽皇脚下,呜咽出声,“皇上!您可不能听有些人『乱』嚼舌根啊!她那是恶人先告状!皇上你要听臣妾的话啊,臣妾才是冤枉的啊!”
赵贵妃呜呜哭喊着,抬起头却看到皇后一脸鄙视得意的眼神,而八贤王则是强压怒火,脸『色』冰封。唯有辽皇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也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究竟是向着谁的。
赵贵妃见辽皇不开口,本想再哭诉上几句,却突然觉得身后一股子寒气透骨而来,赵贵妃慌忙回头,就看到一身黑金长袍的拓博堃和一身紫金官服的纳兰天作同时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