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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来了。
看着这些失声痛哭的人,让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从没见过的老妈。据说自己的老妈曾经是一位美人,她与父亲一见倾心,然后生下了她,不料却在生她的时候因为难产而死。从此她就成了孤女。幸好老爸对她如珠似宝,对老妈也是情意深重。在打拼事业的同时,独自抚养她长大成人。
然而六年前,在她刚过了二十岁生日的时候,老爸忽然说他要跟雪清阿姨结婚。这让从小娇惯养的她又是意外又是气愤。
她一直以为老爸终身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但是她失望了。
所以她比经变得更加嚣张拔扈,骄蛮任性。
因为她心里有了心结!
呵,可怜的老妈,就这样被老爸抛弃了!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也早已蓄满了泪水,哭得比任何人都大声都伤心。
众人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她。
凌嫣感觉到人们火辣辣的目光,有些脸红地低下头,又掏出手绢,糊乱地擦试着满脸的眼泪。
这时大夫人已经在青嫂的劝慰下,恢复了常态,充分发挥了她当家主母的能耐,立马连派了十路信使,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飞往边关,给王爷和各位少爷报信。然后又派了罗总管往皇宫禀报皇帝和太后。
因为早知道老夫人有性命之忧,所以好多事情都已经做了准备,比如老夫人的寿材、寿衣啊什么的,又比如孝子们下人们的丧服,这时都不用吩咐,青嫂自是轻车熟路地去取了来。她一边吩咐一面安排下人们给老夫人梳洗打扮,穿上寿衣,一边吩咐下人们布置灵堂,请哀乐。一应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其他几位夫人也都吩咐身边的下人,力所能及地干些杂事。
人多力量大。
不到中午,所有的事儿都料理好了。
王府里所有的门楣上都挂了白花,红灯笼也被换成了白色,哀乐已经响起,老夫人被装进了棺材,抬到了灵堂上。全府的人身着麻衣重孝,来来往往地穿梭忙碌着。整个王府笼罩在浓浓的悲伤之中。
因为要等王爷和少爷们回来,所以老夫人的葬礼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举行。。
不过这老夫人的身份实在是尊贵,她既是当今圣上的奶娘,又是战功赫赫的荣王爷的亲生母亲。
所以,响午过后,得到消息赶来王府吊唁的人就络绎不绝,这些人多有朝廷官员也有平民百姓,想着一个月前老夫人才办了八十大寿,席开百桌,宴请亲朋,今儿个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灵堂仍然布置在慈安院,这时已经入殓了,黑得发亮的棺材就停在大厅的正中,灵前一个大大的“奠”字,面前的火盆里烧着冥纸,四周布满了花圈,还有纸做的金童玉女、花园宅房,丫环奴仆,六位夫人携同在府的云若和云皓两姐弟,俱都跪在两边,面色哀戚,为前来拜访的客人搭礼。
随着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震耳欲聋的声音,接着就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涌进大堂,当中一个面目俊朗的中年人,锦衣华服,神色悲戚。
他右手边站着两个一大一小两位英俊的少年公子,临风玉树,风度翩翩,面目与中年人依稀有些相似。不用猜也知道,这父子三人,就是当今东黎国身分最尊贵,手里最有权势的三个人,即当今天子、太子、福佑王。
他们的身后还站着手拈拂尘的姚公公和另外一个穿着儒衫的中年男人。本来站在他们身后的少年云迪,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礼节,竟是上前一步,“扑咚”跪在了灵前,低低地抽泣着。
众人的反应也不慢,此时在大堂里的人,不管是下人还是主子,不管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皆都转了方向,向着面前的这群人跪了下去,嘴里齐声地喊着口号。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他自己则上前一步,接过罗总管递过来的香,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嘴里戚声道:“朕乃当今天子,统御万民,却不能解奶娘之恶疾,实在是罪过,罪过!奶娘好走……”说完,缓缓脱下自己头上的金冠,小心地放在灵前,又拉过身旁的两位皇子,叫他们跪下磕头。
众人没想到这皇帝孝心至此,虽然老夫人对她有哺育之恩,但毕竟也只是宫中的奴才,如何当得起皇帝的金冠之礼以及皇子的当前一跪?
可皇帝就是这样做了,而且没有一丝犹豫,他面上哀戚的表情很真诚。就算是王爷在此,也不一定表现得比他更悲痛。
众人在诧异皇帝做作的同时,不由得对棺材里的老夫人,多了些钦佩和羡慕,“这老夫人究竟做了什么?竟使当今圣上如此哀痛?”
虽然大夫人心里也很纳闷,但仍没有失了礼数:“谢陛下宠恩!”
“夫人,节哀顺便!”他的声间有些哽咽,也无比沉痛,然后他转过身来,又道:“你们都先出去,朕要单独陪陪奶娘!”
众人听得又是一愣,却没人敢违背皇帝的意愿。于是,在大夫人的带头下,所有的人在顷刻间走得干干净净。
皇帝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失态,可是没人敢当面问为什么。
背地里,太子却是瞥不住了,抬头望向身边穿儒衫的中年人,道“方大人,你且说说看,父皇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能做出这么有悖常理的事儿?”
能跟着皇帝太子一起来王府吊唁,想来这儒衫中年人的身分也不简单。只听他淡淡地道:“天子以孝治国,这是东黎国民之幸,百姓之幸!老夫人虽然只是陛下的奶娘,也算有养育之恩,陛下当然会敬她重她!”
真是如此么?太子仍有疑虑,不过只是笑了笑,没有再问,却是加快脚步,赶上了前面的云迪和福佑王。
此时的云迪看起来也很伤心,福佑王正在劝慰他。
这三个少年倒是情义深重,看得后面的方大人仿佛心有感触,竟是大大地叹了口气。
四人不敢走远,只在外面呆了一会儿,便见皇帝神色忧伤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轻轻地说了声:“摆驾回宫!”声音很是疲惫。
知道皇帝要回宫了,姚公公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又是一声大喊:“陛下起驾回宫!”
然后就在众人的跪送下,出了后院。
前院里,自有留守的侍卫和宫女们侯着迎接,于是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走路的走路,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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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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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嫣因为顾忌云谨在这种场面下发病,于是派了海棠跟在青嫂身边帮忙,自己则带着她,早早地回了紫竹院,因此圣驾临灵的时候她并不在场。
而云谨对这位亲奶奶也没有深厚的祖孙之情,照样没心肝地吃饱喝足睡觉去。
可是回到房里的凌嫣却是愣住了,眼睛直直地盯住桌子上那张来历不明的纸条,纸条上写着:非常时期,没有特别的事儿不要出院门,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切记切记!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更没有多余的解释,但从语句里听出应该是出于一片好意。
凌嫣半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瞪着这张纸条,摇头苦笑。
她当然知道这是丫头凌嫣的同党发来的诫言,就像她挨打那天一样,莫名其妙地听到的那些话。只是,这幕后者,究竟是谁呢?
也许萧四少云迪会知道一些情况,反正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失忆,问他也比较理所当然。不过,以前的丫头凌嫣会把这样的秘密告诉他吗……
凌嫣有些头痛,她本来就不是个喜欢动脑筋的人,尤其是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儿。可是如果不解开丫头凌嫣身上的谜团,她就永远这么被动,想着背地里一直有那么一批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管他们是好意还是歹意,终究心里是不舒服的。
可是,怎样才能查出端倪呢?在这深宅大院里,她不过是卑微低下的丫头,大夫人正愁找不着把柄撵她出府呢……
实在有些困倦,带着好些疑惑,恹恹地睡去。
噫!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拂上了她粉嫩的面颊,还有那高贵典雅的香气弥漫到她的整个心田,耳边响起美妙的声音:嫣儿,好嫣儿,乖嫣儿,你要坚强,要自立,要勇敢,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看着你的……
那美妙的声音越飘越远,最后终于消逝了。
“不要!”凌嫣大叫一声,身子“噔”地坐起,额上有些冒汗,手下意识地往脸上摸去,那里什么都没有,但刚才那阵熟悉的香气仍在,仿若是牡丹花的香气。她实在有些奇怪,平时从不做梦的她,为什么会忽然做这样一个梦。
这个梦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但为什么会叫出她的名字,而且还说了那些鼓励的话。更让她惊奇的是:这个季节,根本没有牡丹花,又怎么会有牡丹花的香气?
凌嫣甩甩头,有些气闷,遂决定趁这个机会去外面逛逛。
……
尚武街不愧是京城里最繁华的街道。
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街道两边酒肆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小摊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凌嫣这会儿心情大好,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夹在人群中,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拿着羊肉串,这里瞅瞅,那里望望,感觉一切都那么新鲜,有趣。
这一个月可把她憋坏了。要知道,前世里,她最喜欢逛街了,好不容易逮着个出府的机会,肯定要玩个尽兴才是。
糖葫芦和羊肉串是她最喜欢吃的零食,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她当然高兴了。
远远地望见,前面又有几辆马车驶过来,她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同样是交通工具,如果要飙车,跑车与马车,究竟哪个更刺激?骑马是不是更潇洒更更过瘾?
凌嫣眼尖,一眼就瞥见了最前面的两匹骠悍的白马上,并排端坐着一大一小两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大公子仿若十五六岁,剑眉星目,五官俊美,着一袭胜雪的白衣;小公子十一二岁,漂亮的大眼,神情很是天真可爱。
嘿嘿,又是两个漂亮的小正太!凌嫣用手绢胡乱地擦试着那张油腻腻的嘴,哑然失笑。
骏马的后面,是几辆豪华的马车,马车的前后左右,皆有宫女侍卫太监随行。
该不是会是宫里的人吧?何必这么招摇?就不怕刺客刺驾?
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入耳膜:“殿下回宫,闲杂人等散后!”
殿下?难道是太子殿下?马车里的还是马背上的?凌嫣暗自猜测着。
听得这些呼喊,会意的人群顿时往两边散去,自动地让出宽阔地大道来,垂头肃立地面向街心,再也没有任何言语。
凌嫣可没这么老实,她稳稳地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白马上英俊的少年公子,尤其是那个大的,凤眼里放射着色迷迷的光。
真是越看越喜爱。
骏马在缓缓的移动,马车也在移动,凌嫣也悄悄地往街心靠近,在移动。
可是,得意忘形的她根本没有料到,危险正一步步地逼近。
斜刺里忽然闪出一个身影,带着呼呼的风声,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她直直地冲过来。凌嫣渐渐看清,那是一人一马,却不知为何在此时此刻此地狂奔,眼看那畜生离她越来越近,就要撞到她身上了,凌嫣不由得心下大骇,手里的羊肉串糖葫芦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双手下意识地蒙住眼睛,“啊——”的一声大叫,惊慌地往后边退去。
难道,又要死了么?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团白色的人影,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