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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是如今名气越来越响亮的华裔女画家,周晓静,joycechou。
“放心,我不是对你还抱有希望。”她喝了一口红茶,朝着她淡淡一笑。
杜清牧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温和的笑意。“当然,现在你身价这么高,追求你的男士多的是。”
“当年,我们好像都冲动了一点。”她扬起粉色的唇角,眼眸一亮,隔了三年时间,她相信自己已经比之前要理智的多。
杜清牧不禁莞尔,那段时间,要勉强接受一个不爱的女人,其实他也不好受。“你不过是把我当成是一个特别的挑战,你只是有征服我的信心而已。不过,我不会接受。以后,你会感谢我当时放开你。”
“是啊,特别是在看到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之后——”在他的眼底,对她的只有决裂,而对那个女子,只有宠爱。
“什么意思?”杜清牧抬起眉眼,难道在三年前,她就已经看穿了?
“如果你的心里没有她的位置,我想我当年不会轻易放开你。”周晓静的眼神清明,直直地望入杜清牧的那一双温润眼眸之内。
“很多时候,只要距离远一点,就可以看清楚,你们的不同。表情,眼神,语气,动作……还好,我不算太迟钝。”她隐去笑意,三年的时间,让她更加平静。至少,不会作出过火的事,说出过分的话。
周晓静喝完咖啡,先行离开,只剩下杜清牧一人。
就连他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以柔了吗?
他倚靠在沙发椅背上,松开黑色的细长领带,神色之上,多了几分疲惫的神色。昨天父亲跟自己谈过,准备再过几年,就彻底将杜氏交给他管理。
父母对自己的信任,加上养育之恩,都汇成一种责任,压在他的身上。他知道他们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从未用其他的眼光看待自己。
那么,他们可以接受,自己眼中的儿子,跟自己的女儿交往,谈情说爱,甚至……结婚吗?
杜清牧知道,他和以柔的面前,隔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距离。这般想着,他渐渐闭上双眸,沉下起来。
杜家。
什么?大学刚毕业,爹地妈咪就要安排自己去相亲?
比起安然,她现在是红的发紫的音乐才女,短短三年之内,出了五张个人音乐专辑。
而且,跟尹学长的感情也特别好,更是听安然说过好几次,尹学长曾经跟她求婚过,虽然安然的脸上尽是甜蜜的笑意,但是她却迟迟不说,拒绝的原因。
难道是觉得还想要享受几年的恋爱时光吗?
明明喜欢尹学长,难道是还要叫尹学长求婚几十次,才会答应他的请求吗?
“妈咪,我不想去。”以柔敲响了妈咪的房门,走入其中,爹地还在公司,所以她觉得直接告诉妈咪会好一些。
林默默浅浅一笑,拉过以柔的手,柔声说道。“就当是多个异性朋友也不错啊,当年我跟你爹地也是相亲才认识的,以柔,没必要这么排斥。”
以柔的男生缘很好,但是默默总觉得以柔对男生的态度太过小心,身边也没有什么异性朋友。以母亲的方面来看,她觉得以柔多认识一些朋友,对她没有坏处。
林默默将视线投向以柔的精致脸庞之上,她不想看以柔太过孤单寂寞。她像是一朵花朵,也需要有人疼爱,有人滋润,看到自己的妹妹情感顺利,偶尔也会有落寞的时候吧。更何况,现在开始正常的男女交往,对以柔来说不算坏事。
“以柔,不是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吗?别封锁自己的心,多几个尝试的机会,对你的人生历练没坏处。”林默默说得恳切,难道是以柔性格太过内敛,所以才排斥与人交往吗?
“妈咪……。”她要怎么开口,说喜欢哥呢?
原来,她终于感受到了,这样的感情,有多么曲折。一旦迎上妈咪的视线,她居然就无法说出自己的心迹。
一个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鲠在喉。
黑暗的雨夜,显得特别寒冷。以柔走回别墅,四肢因为凄冷的寒夜而抖瑟,也许是心里感觉到寒冷。
她苍白的脸庞、紧抿的嘴角揭露了痛苦的痕迹。
杜清牧坐在客厅,放下手中的建筑图纸,望向她,反而沉默了他。看着她,她的痛苦,又再一次让他心痛。
他站起身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她苍白的脸颊。“怎么了?”
“不要碰我!”以柔忽然后退两步,因为无法拒绝妈咪爹地的好意,所以她去咖啡厅去见了那个男人。
但是,她只觉得那个男人的目光太过炽热,她其实看得出,那个男生虽然外表出众,家庭也优越,但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自己看起来清纯天真,但却不愚笨。
很多男人对感情,都不太认真,过了新鲜期,还能坚持说,爱她的心情吗?
杜清牧英俊的脸孔抽搐了一下,她的拒绝让他的表情变得阴沉。
“不要再碰我。”杜以柔的脸孔比刚才更苍白,她冷冷地对他说:“你已经没有资格、没有理由再碰我了。”
“你在说什么?”他的面容有受伤的阴影低沉地问她:“你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他的脸色有一点僵硬,嘴唇紧抿。
他凝望她,研究她的表情,搜寻蛛丝马迹。
她并没有逃避他直接的眼神:“今天我出去不是见朋友,而是相亲。”
站在她身边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深沉的眼像两泓黑色的潭水,深深地收敛起困扰他的复杂情绪。
“我不想变成了你的负担……所以,如果觉得这样很累,觉得我们不会有结果……那就这样吧……”以柔噙着泪眼看他,但是这一次,她说服自己,不能让眼泪落下来。
她喃喃地对他说,将脸颊埋入他的掌心,像是在撷取最后的一丝温柔。
他全身震动了一下,以柔没看见他眸中那一掠而过的痛苦。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我希望你明白。”
“就算是基于责任,因此觉得应该要照顾我,但是我们见面的时间也真的太多了。她再说一遍。”以柔抬起眉眼,但是却不再看他,猛地背转过身,像是逃避一样,匆匆跑上楼。
她给得已经太多太多,多到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害怕他的不予回应、害怕他的弃若敝屣、害怕听到今天由杜清牧口中所得到的答案……
他不该前思后想,不该迟疑这么久的时间,才会让以柔那么痛苦吧。
半个月之后。
大学同学结婚,邀请以柔前往参加她的喜宴,以柔一出现,男方的朋友,举凡单身的,都不自觉将目光定在她的身上。
“恭喜你,小美。”以柔一袭蓝色连身裙,优雅的卷发高高盘起,像是名媛淑女一般,令人无法忽视她身上所散发的美丽。
新娘的笑意灿烂而真心:“说不准,下次就是你的婚礼了——”
以柔垂眸一笑,会吗?她和哥之间,隔着好多的阻碍,如果时间可以解决问题,那么,需要多久的时间呢?一年,二年,还是十年?
“你看,你的魅力还是这么大,那些光棍小子,可都迷上你了。”小美原本就喜欢看玩笑,只是她的玩笑话在此刻的以柔耳中听来,格外令人心痛。
最可笑的是,新娘的捧花,她无心去接,却是落在她的手中。
“小柔,你一定会幸福的!”身旁几个大学舍友,也真心地祝福她。虽然小柔什么都好,但是似乎一直没有男朋友,这下好了,说不定马上就可以遇到白马王子呢。
红酒慢慢灌进她口中,滑入喉头,暖意从胃部泛开,在喜宴上,她第一次喝那么多的红酒。
是借酒消愁吗?如果是的话,未免太孩子气了。
晚上九点,她搭上到海边附近的末班车,最后一班车,上面总共也只有三五个人,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开着窗户,夜风拂面,令她即将混沌的情绪,收拾整理好。
她穿着洋装,但是突然觉得冷了,视线落在自己身边的位置,觉得心也像是被挖空了一般。
她身边的座位,空着是在等谁?
到了海边的站台,她走下了车,坐在站台上的凳子上,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
“以柔?”
黑色轿车停在公车站台,杜清牧走下车来,知道她去参加喜宴,但是直到十点也没有看她回家。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的,就算他想要伪装,想要变得镇定,试图跟之前一样,但是还是无法改变自己早已改变的心境。
以柔低低垂着头,身影多少有些摇摆,他抬起她脸庞的那一刻,见到她的脸色绯红,一定是喝醉了。
他眼神一沉,从很小开始,他在以柔身上花费的心思,就比安然多。
怕她受欺负,怕她跌倒,怕她被男生缠着……他似乎再也无法相信一个男人,可以给她一切关怀,怕她喜欢上的男人会害她伤心,不够细心,不够体贴,甚至,也许会移情别恋,让她痛彻心扉……。
好像,除了自己,他早已不放心,将她交给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了。
他也许是自私的,自私了很久。
她始终被杜清牧抱在怀里,身上包裹着他的黑衬衫,把她密密包住她,深呼吸牵动两边脸颊都痛。
她的神情恍惚,似乎做了一个梦,但是她也不清楚,到底是梦,还是只是追忆而已。
她看到八岁那年,她将自己的心愿,写入一张粉红色的信纸之内,她丢了许愿瓶,见它在海水之上漂流。
“我和哥要永远在一起。”
那就是她的心愿,她依稀记得,那一天,阳光明媚,那个清澈明亮的瓶子,渐渐飘远,直到飘向那一条水平线。
是不是,一开始许了心愿,就已经错了呢?
一般的女生,不是都该写,我要遇到一个白马王子,我要实现梦想之类的,但她却是不同。
她突然变得清醒,试图坐起身来,却猛地撞上一个人的额头。
好痛……
头也痛,身体也痛,心更痛……
这些难过的情绪和感官,都压抑在心中,她只觉得苦涩至极,睁开双眸,才看清楚自己正在哥的怀中。
“哥,我想和你在一起,很早很早之前的心愿,那时候是单纯,但现在是真的喜欢你,不过,我们的感情真的很不应该吗?”她的双眼迷蒙,低声呢喃着,神智不太清楚,却还是主动倚靠在他的胸膛上。
以柔口中的“很不应该”这四个字,令他的心再度多了几分痛惜,他的手臂紧了紧,把她抱到客厅,将她平放在沙发上。
“很难受吗?想吐吗?”他的声音很温柔,以柔很清楚,哥的声音不像其他的男生,粗声粗气,有些低沉,但很好听。
她摇摇头,抓住他的手臂,当作枕头,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杜清牧一夜未睡,家里只剩下他和以柔两个人,安然在新加坡开音乐会,父母去现场捧场,听说连尹霄卫也去了。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尹霄卫,虽然他看起来很冷漠,听说曾经是个嚣张跋扈性情恶劣的男人,但是现在他跟安然的关系,越来越好。
但是,昨天,那个看起来不怎么礼貌的家伙,居然主动打了自己的电话。
“我劝你直接一点,喜欢以柔的话,动作快一点。安然说她们要一起结婚,你们总是这么拖延时间,究竟还要我们等多久?”
当然,抱怨愤怒的语气,占了多数。
但是,他很高兴,尹霄卫的一席话,给了自己当头棒喝。
他们的时间是多,但是不能继续浪费下去了,一旦他不说明,杜家父母迟早还会给以柔找第二个,第三个相亲对象。
他不想看以柔继续应付下去,继续痛苦下去了。
“其实,很早就知道你的心愿,所以愿意让你如愿以偿……。”他淡淡一笑,温热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白嫩细致的脸庞,那年以柔八岁,他十二岁。
只能说,缘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
他在放学回家经过海滩的时候,捡到那一个漂流瓶,拆开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