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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里很好。”
平安撅了下嘴,能不好吗,以前这里只有她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对她嘘寒问暖的,自从他来了之后,她觉得她就像被他们淡忘了样。
连毅刮了下她的挺翘的鼻子,“你这个小丫头,就知道这些天没出去把你憋坏了,过两天有个慈善义卖,带你们去看看。”
“卖什么?不会又是那些什么珠宝首饰古董之类的吧。”小丫头兴致缺缺这些年叔叔热衷于慈善事业,每次有活动她都会兴奋跟去败兴而归。
见到华美奢华的珠宝和那些不知道历经多少年代带着一种沉闷气息的古董在她看来还不如掏一窝鸟蛋来的兴奋,自六年前答应教她跳舞的千昕食言之后她就讨厌起了舞蹈,疯狂迷上了绘画,不过她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只是几年的功夫就能画得一手好画。
“这次保准你会喜欢。”
“那可说不定,你要是送我张血色罂粟的画展门票我绝对做梦都能笑醒。”
连毅嘴角轻勾并没有说话,目光就那样落在身旁的小男孩身上。
“叔叔,有什么问题吗?”祁心低头看了下自己,连毅的目光让这个从小就被人欺负惯了的男孩子局促不安起来。
连毅摇摇头,“好了,去玩吧,记得不要跑太远。”望着平安拉着那个一步挪三指的孩子消失在老宅外,连毅敛去脸上的笑容。
血色罂粟一个神秘的女人,五年前一夜崛起的年轻画家,身世背景无从查起,没人知道她是男是女,所作之画永远蒙上一层淡淡的悲伤,悲伤虽淡却能感染人,让人只销一眼就会置于那种情境中,这样的人应该是心中受过很重的伤害。
义卖场内,那些要卖的画已经全部运到,千昕正在逐一检查,看有没有算坏或者漏掉的,“老婆,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办事能力吗?”尾随在身后的约翰逊一脸委屈,要知道这场慈善义卖从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筹备,里面的画作都是她经过千挑万选,他怎么会那么大意的给她弄坏了呢。
“我只不过是检查一下,你知道后天对我来说很重要。”
千昕检查认真核对过手上的一百零六件画作清单,“我说你就不要在我眼前晃悠了行吗?”就算你长的比朵花还美,也有看厌的时候,她每看完一部,他都会很狗腿的递过下一幅,这样女王级的待遇她实在有些受不了。
“老婆刚来z市你就开始嫌弃我了,我已经后悔把你带到这里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要回你回。”千昕环视一下整个义卖会场,全部清一色的黑色座椅,红木质家具,地下铺着一层毛质上乘的地毯,就连拍卖席上那把镶着金边的小锤子都在炫耀着自己的价值不菲,总之一句话这里除了奢华还是奢华,这得花多少钱呀,想想她都心疼,肝疼,肉疼,“你就不能低调点换个别的地方。”
“老婆你这不是为难我吗?”约翰逊欲哭无泪,既要能将那些名流请来那些有钱人哪有几个不讲求场面,要是义卖场太过简陋也吸引不了他们。
“老婆,为了达到目的,咱不在乎那几个钱。”
“血色罂粟应该不比这个会场的号召力弱吧。”千昕心里翻了个白眼,花的又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心疼。
“老婆,咱们还分彼此吗,再说我要给你出钱你又不要,你要是租个简陋的会场,指不定人家还怀疑你这个血色罂粟是个冒牌的呢。”
约翰逊嘟囔一声,六年前因为心怀愧疚才会主动缠上她,强制性的照顾她,他总以为她是那种为钱可以出卖一切的拜金女,没想到通过相处却觉得她不娇柔做作,毒舌腹黑,跟他以前认识的女人有很大不同,有事没事就喜欢逗逗她,不过不得不说六年来这女人着实给他的生活增加了很多乐趣。
两人一直以这种比亲人亲密一点,比夫妻少点激情的方式相处,习惯了有她的生活,让他觉得其实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可这压根都不可能,从她踏出国门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为以后的复仇之路做好了打算。
虽说吃住都在他家,可是倔强的女人每个月都会向他上交生活费,除了接受他人脉上的帮助之外,坚决不要他财力上的任何帮助,她说过靠着别人给她奠基的金字塔如果不靠自己的力量去夯实,总有一天会轰然坍塌,他就那样看着她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直走到今天,她不断的充实自己,逐渐累积起来的财富令人咂,他知道她的反击之日越来越近总想找机会说出埋藏了六年多的秘密,可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更怕适得其反,让她的复仇更加疯狂。
在紧张与期待中度过漫长的两天,第二天一早千昕一身火红如血的长裙出现在义卖场,白如凝脂的皮肤在红色的印衬下如初生婴儿般白里透红,只着了淡妆精致的俏脸,一如往昔明艳动人,只是少了以前千氏笑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冷艳逼人,锐利的目光让人心生寒意,这些年她喜欢上了这个颜色,不是因为她性格上的改变,只因它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她背负的血海深仇。
抬价
“准备好了吗?”
“我等这天等的太久了。+”千昕目光停留在义卖场入口处,她每时每刻都在幻想着这一天早些到来,却又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心急,再等等,谁知一等就是六年。
约翰逊没有再说什么,如果报复他们能让她心中好受一些,他心中的愧疚感也会减轻,那么他会全力支持。
“离开始还早的很,你先上楼上的休息室休息一会。”义卖会下午三点才开始,然后义卖会结束后来参加的宾客直接参加主办方举行的酒会。
昨天晚上她房间漆黑一片,他知道她一夜没睡,从六年前住进他家的那天晚上起,她必须开着灯才能入睡,不然总是会被噩梦惊醒。
千昕摇摇头,“我睡不着。”
“放心,他跑不了。”
跑?欠她的没还完之前就算他跑到地狱她也会想办法将他给拽回来。
千昕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那里,约翰逊都怕她会成为一尊雕像,看了下腕表,已经二点半,已经有宾客陆续进场,越接近义卖会开场的时间,千昕的心情就越发平静的出奇,转身向楼上走去,好戏即将拉开序幕。
他们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要从今天开始十倍的还回去,让他们好好的尝尝她当初的绝望和无助。
当会场的石英钟敲响三下的时候,会场中早已坐满了人,一声清脆的锤声响起,会场霎时安静下来。
千昕一直站在二楼不起眼的角落中望着下方,始终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再等一会,说不定还在路上。”
约翰逊地给她一杯特制的红酒,浓醇的酒香扑鼻。
“不急这次,不来还有下次。”反正这辈子她就和他耗上了,不斗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
摇晃下高脚杯中晶亮的液体,正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出口处走来一对即使烧成灰她都能认得的男女,后面还跟着两个孩子,千昕一眼便认出那个女孩是平安,六年不见这小丫头长得越发标致,一头利落的短发倒有几分男孩子的洒脱。
只是那个面黄肌瘦的男孩子会是那个用她孩子的命换回来的孩子吗?
“想到这里千昕看向他的目光带了几分冷意。”一口气喝下杯中的酒,喉间涌起一股涩咸的味道,手中的高脚杯滑落,一声清脆的声响让楼下的人仰头向这边看来。
千昕转身,只留给他们一个一闪而逝的背影,随意的将身后的已经及腰的长发用红绸简单的束起,耳边留下的两缕微卷的头发俏皮的贴在她的脸上,只要她那双迷人的眼睛不那么冰冷,她绝对是个妖精级别的女人。
“老婆,你绝对是今天晚上最耀眼的那一个。”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要以最华丽的方式出场,告诉他们她千昕回来了!
千昕一直坐在监控室看着会场,瞥了眼那个穿着一身宝石蓝礼服脖间带着一串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正亲昵的依偎在连毅身上的秦冉冉,还挺恩爱的呢,好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五指悄悄收紧,这时一直安静的待在连毅身边的平安指着正在拍卖的那幅画对连毅耳语几句,连毅宠溺的揉了下她头,随后举牌,那是一幅田园风景画,画中一片金黄的油菜地中,一个用手压着凉帽两边身材纤挑的少女仰着头望向天空,一身白色的裙子随风飘起,这样的背影给人无限美好的遐想。
“约翰逊,下去抬价。”
“遵命老婆大人,只不过老婆要抬到什么程度,万一人家嫌贵不要了…”据他所知连毅可是不简单和祁阳国际有着密切关联,这样的人应该精明的要死来参加这次义卖肯定会对这些画做下市场评估。
“你丫的能不能别这么乌鸦嘴。”这人的智商怎么会这么低,她真怀疑他是怎么管理那些公司的,这是平安想要的东西,以连毅对平安的感情绝不舍得让她遗憾伤心,所以这幅画他势在必得,虽然这些钱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可让他当个冤大头也不错,祈祷一声,多让平安那小丫头看上几幅画,最好是全看上。
想到这次拍卖的都是她画中最顶尖十二幅画作,平局每一幅的卖价都要在八百到一千万之间,要是真的全买走,那还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好,我去。”约翰逊六年前和连毅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也是真心想交连毅这个朋友,只不过后来发生种种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只好作罢,想想自己干的那件缺德是让他受害不浅,今天还要帮着别人算计他,约翰逊只能在心里默念一声,对不起,老兄,您老就自求多福吧。
起价六百万,第一轮报价,连毅那个精明的男人只报了六百零一万,放眼整个这z市,有几个人敢和连氏公开叫板的,即使不把他这个有名无实的连家大少爷放在眼里,也得卖连氏一个面子,没一个人敢跟他抬价。
眼开要三锤定音,刚在拍卖席上坐下的约翰逊慌忙举牌,“六百五十万。”
连毅连头也没回,直接举牌,“七百万。”
“好七百万一次,七百万两次…”
“八百万。”约翰逊直接将价提了一百万,这样才够刺激,画卖不出去他们一点损失都没有,说不定等千昕的身价再次提升的时候,这些还能增值。
“九百万。”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听到这声报价会场鸦雀无声,这个报价已经高出了市场价一半,这要是买回去可真是亏大了。
“一千六百万。”约翰逊听着拍卖员激动地声音,不疾不徐的举起牌子。
“两千万。”会场的人都在议论连毅的财大气粗,边举牌边回头看了眼那个跟他抬价的约翰逊,见到约翰逊那张脸上痞痞的笑容,连毅忽然记起他的身份,是他。
“三千万。”约翰逊将心一横直接给涨了整整一千万,那些宾客都在猜想这这个男人的身家背景,可思来想去都没有任何印象,好像z市并没有这号人。
连毅摆弄下牌子,低头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这人好像故意给他找麻烦似的,知道约翰逊实力雄厚如果和他争这幅画他也未必会抢到,可想想又不甘,你故意给我抬价是吧,我就让你抬看谁最后做那个冤大头!
“四千万。”连毅也不在犹豫直接加码。
耳麦中传来千昕略带沙哑的声音,“等一会再加,加的越少越好,你不是演戏够好吗,赶紧做个冥思苦想状。”连毅是个聪明人,那双眼睛也有时能看穿人的心思。
约翰逊还真煞有其事的托腮想了下,直到拍卖员的倒计时响起才举牌,“四千零一万。”
“四千零五十万。”连毅觉得约翰逊已经到了能接受的极限了,他也降低了加的价码。
“四千一百万。”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