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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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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将自己的贴身爱物给了你,你倒拿些什么来回礼?”萧清婉笑道:“臣妾也没什么好东西,皇上却要什么呢?”说着,忽的又想起来一事,遂又道:“倒真有一样东西要给皇上的。”言毕,便令青莺将前番画好的那四面扇子取了来,亲手捧到赢烈面前,笑道:“皇上是不是忘了?自送了来就再没问起过,若臣妾今儿不提,皇上怕是给丢到脑后了罢?”

赢烈把那四面扇子取在手里,一一品评了一番,上头绘着的四季时令花卉,虽不及名家巨擘,却也别具风韵,风骨极佳。方才笑道:“朕与了你一把扇子,你竟回了朕四柄,倒还是朕礼轻了?这上头的画,乃你亲笔所绘,你这丹青妙笔,也实在难得了。”说着,才要吩咐收起。萧清婉却按住扇子,笑道:“皇上且慢,这上头的画儿是臣妾所绘,臣妾还斗胆求皇上在上头题上应景诗文,方不负皇上情意。”赢烈听她如此说来,不觉兴起,便命宫人收了杯酒残馔,另铺排下文房四宝,略加思索,便和成四首,执笔饱蘸浓墨,挥毫疾书,在那四面扇子上均自题了诗句,又落了款。萧清婉在旁看着,见是四首绝句,都是吟咏扇面所绘花朵的,又暗藏着二人姻缘j□j。赢烈于吟咏上有限,这四首绝句也并无什么奇句险对。萧清婉看了一回,嘴里就虚夸了几句,又红着脸说道:“皇上竟写的这样露骨,这扇子皇上日后可不能拿出去,倒叫人看着笑话。”赢烈也笑道:“这个朕自然知道。”二人又说笑了一回,看看天色将晚,就收拾着睡下了,折扇一事便就此揭过不提。

又过了几日,就到了年根,宫里的年节庆礼并祭祖各样事宜都已备办妥当,萧清婉略得了些空闲,便邀了六宫妃嫔过来做茶会。那起妃嫔,有病了不能走动的,也有幽居无宠心怀妒忌,借故不来的,故而赴会者仍是往日常见的那几人罢了。

黎顺容带了三皇子赢纪也到了,萧清婉知晓赢纪小孩子心性,不是能坐得住的,便早早让几个宫女拿了点心玩具哄了他到一边玩去了,众人坐了说话。

众人来时,便都瞧见堂上摆着的珊瑚树,也各自暗知此是皇帝新赏皇后的,不免都开口赞赏了一番。唯独赵贵仪坐在一旁,神情冷冷的,不言语。

黎顺容便向泠美人笑道:“听闻妹妹有一支珊瑚流苏,也是皇上赏的,不知色泽可有娘娘的这尊好么?”泠美人自龙舟上为皇帝斥责,倒是闲静了好一向,此刻听闻黎顺容发问,心知她有意生事,只是淡淡道:“顺容姐姐说笑了,嫔妾的东西,怎能及得上娘娘的好?”说毕,又向黎顺容笑道:“妹妹服侍皇上时日尚浅,人又粗笨,不过是皇上瞧妹妹可怜,才略加垂怜。怎及得上顺容姐姐,为皇上诞育龙嗣,有这样一个灵巧可爱的三皇子,真真叫妹妹羡慕。”她此语有意架桥拨火,偏生这黎顺容是个愚顽不堪的,竟而没听出她弦外之音。只听到她提及子嗣一事,就有些忘形,又看她语露恭敬,便得意道:“姐姐我日常也这般说着,咱们后宫里的姐妹,最要紧的就是为皇上生儿育女。没有养育,纵有盛宠又有何用,白买了母鸡不下蛋,还辜负了皇上的心意。”她此言一出,座中众人尽皆变色。她愿意只为讽刺钱氏,却忘了皇后、宸妃并苏修媛都是没有生育的。这一棒就打伤了三个。当下,不独宸妃与苏修媛变了脸色,萧清婉也恼了。

当即,萧清婉冷笑道:“黎顺容真是博闻广识,懂得这样的市井俚语,本宫可从未听过这样的新鲜话。”黎顺容此刻也知失言,忙讪讪的笑着起身,待要拿话来遮掩。却听萧清婉又道:“只是这等粗鄙言语,咱们姐妹间说笑也就罢了。本宫倒忧虑,顺容说顺了嘴,家常也说给三皇子听,没得教坏了小孩子。自即日起,三皇子赢纪便归到坤宁宫来抚养罢!”

第一百二十七章

皇后此言落地,黎顺容如被五雷轰顶;睁着眼睛;大张着口,木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日;方才如梦初醒;慌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眼中滴泪,哀声告求道:“嫔妾一时糊涂;说错了话;还求娘娘开恩。嫔妾再不敢如此胡言乱语;求娘娘高抬贵手,不要抢走嫔妾的纪儿!”一面说着,一面便嚎咷痛哭起来。

萧清婉连正眼也不看她,只是径向一旁侍立的穆秋兰吩咐道:“带几个人,往咸福宫去,将三皇子日常所用之物尽皆收拾了,拿到坤宁宫来。再将平日里侍奉三皇子的奶母一并传来,早晚听候吩咐。”穆秋兰躬身应诺,当即走出殿外传话。萧清婉这才低垂眼眸,略看了黎顺容一眼,淡淡开口道:“黎顺容这话,本宫倒不明白了。什么叫做‘求本宫不要抢走你的纪儿’?本宫身为皇后,这六宫所出皆为本宫之子。如今本宫瞧你言行不稳,不宜教导皇子,欲将三皇子接来亲自抚育,乃为情理之中。又怎谈得上抢夺一词?莫非顺容以为,本宫年轻不会抚养孩儿,竟会于三皇子不利么?若是顺容当真认为本宫此举不妥,那不妨去求了皇上,若皇上有旨意传来,本宫自然送三皇子回去!”黎顺容耳听此语,心知此事已是再无转机,瘫软在地,脸上涕泪纵横,花容不整。萧清婉看不上这样子,便命几个宫女将黎顺容自地上强拖起来,扶到偏房内打理妆容。

座中众人见皇后发怒,皆屏气噤声。宸妃端了茶碗,低头饮茶。苏修媛以扇掩面,泠美人暗自冷笑,赵贵仪神情清冷,殿上一时静谧无比。半日,皇后方才开口道:“不早了,天不好,本宫也不留你们了,都去罢。”众人便一同起身,告辞而去。

宸妃因虑黎顺容来央求自己,便急急的上了轿子回宫。泠美人同赵贵仪与那黎顺容本就交恶,眼看她如此失魂落魄,心中各自畅快,又不欲与她多言,也各自乘轿去了。黎顺容丢了孩儿,便如抽了主心骨一般,心内没有主意,便扯住与她一道出来的苏修媛,哭诉道:“妹妹你瞧,这真是祸从天上来!我不过是一言不稳,就叫娘娘揪住,连纪儿也叫娘娘带走了,可叫我怎样呢!”苏修媛原恨她素日言语粗鄙无礼,适才殿上所言又戳了心头所痛,今见她来与自己说话,便暗自思量了几句话,说道:“姐姐也是太过莽撞了,那样粗俗的言语怎能在皇后娘娘面前说来!娘娘素日心性如何,你还不知么?她进宫时日尚短,不曾有孕,你讲那样的话来,不是当面与她难堪?她不责难你,倒责难谁去?”说着,顿了顿,做出一副深思之状,又说道:“皇上待姐姐已是薄淡,姐姐再失了三皇子,往后只怕越发艰难了。妹妹瞧着姐姐的情形,也甚为难过。但皇后娘娘已是下了懿旨,咱们也是无奈。这宫里如今也只一人能扭转此事了。”黎顺容知她所说是谁,满面愁苦道:“姐姐我何尝不知去求皇上!但皇后甚得皇上爱重,我在皇上跟前又说不上话,只怕皇上不会理睬呢。”苏修媛笑道:“旁的也就罢了,但皇上待三皇子极是亲厚,舐犊情深之下想必也会怜悯姐姐与皇子这番母子亲情。再者,皇后已是亲下了懿旨,宸妃娘娘与她姐妹连心,自也指望不上了。姐姐不求了皇上,还能指望谁呢?”黎顺容听她所言有理,便与她告辞,慌不迭的寻皇帝去了。

苏修媛立在原处,心内兀自冷笑不已,只看着黎顺容的轿子远去,方才回宫不提。

黎顺容四下打探,闻得皇帝此刻正在书房议政,便忙命人抬了轿子往文渊阁而去。

行至廊外,御前侍奉的内监小许见她到来,连忙上前打千问礼过。黎顺容便道:“我有事要面见皇上,劳烦公公进去通传一声。”小许面露难色,说道:“黎主子,不是奴才不通报。皇上正在里头和几位大人商议朝政,奴才不敢进去打搅。”黎顺容无奈,只得在殿外候着。直等到红日西斜,宫门将闭,楼门方才开启,走出几位朝臣。黎顺容连忙走到一边躲避,待这起人去了,她才又出来相托小许代为通禀。不想里头又传出信儿来:皇上在此用膳,不见妃嫔。黎顺容忧心如焚,满心只想着如何要回孩子,性急难耐之下,竟而忘了忌讳,直闯入楼内。外头众太监因恐伤了她,不敢硬挡,只得心急火燎的跟了进去。

黎顺容闯至御案跟前,才跪下便连连叩头,哀道:“求皇上救救臣妾!”

赢烈不防忽有人闯入,先自吃了一惊,待看清来人,不觉便恼了,向外头守门的内监怒道:“无用的东西!朕吩咐了不见妃嫔,倒如何让顺容撞进来!”那小许连忙跪了,道:“奴才等也这般说与顺容,顺容只是不听,定要进来面圣。奴才怕伤了顺容主子,不敢阻拦。”赢烈斥道:“胡说!朕的话,你竟不放在心上,到门口去跪着掌嘴!”小许只得到门外自打脸去了。

赢烈望向黎顺容,见她只顾磕头,碰的鬓歪钗斜,两眼肿如烂桃,又来素来不喜她言行,便有些不耐,只是问道:“你有何事,竟闯到朕的书房来了?”黎顺容哭哭啼啼,支支吾吾,又是个向来不善言谈之人,好半日才将事情说个明白。赢烈却早已听得满心烦躁,不待她说完,便道:“朕早已说过,皇后乃六宫之主,后宫事宜俱由皇后掌管,等闲不必来烦朕。今皇后见你养育皇子不利,将三皇子带到坤宁宫去亲为抚育,这既是情理之中,又是皇后一番好意。你倒有何不满?!还跑来御前嚷闹!你这般言行做派,怎能教导皇子,倒没得教坏了孩子,难怪纪儿总是不见长进!皇后所处有理,你也不必再来嘶闹,去罢!”说着,竟将黎顺容轰出楼外。

黎顺容被皇帝撵出书房,知此事已再无转圜余地,在廊上恸哭了一场,方被自己带来的宫女扶着回去了。

泠美人自出了坤宁宫,与赵贵仪在门外看了黎顺容一场笑话,又见她往文渊阁而去,便向赵贵仪笑道:“黎顺容这一去,怕是要遭祸了。”赵贵仪一笑置之,只是说道:“长春宫里连日冷清,今儿本宫想邀妹妹过去一坐,不知妹妹方便与否?”泠美人知她有话要说,便道:“妹妹近日无事,十分清闲,哪有什么不方便的?”说着,二人便各自上轿,吩咐了轿夫,一齐往长春宫去了,一路无话。

待行至长春宫,二人在宫前下轿,赵贵仪吩咐将自己的轿子抬到后头去,便同泠美人一道携手入内,迳往日常起坐的西厢房行去。

待入得西厢房,赵贵仪命人给泠美人挪了椅子,自己叫人脱了外头的衣裳,就在湘妃塌上歪了。一时,文乐又端了茶食上来,二人各取了一盏茶在手,吃茶闲谈。

赵贵仪看了泠美人几眼,见她头上插着的珊瑚流苏十分耀眼,便笑道:“妹妹头上这流苏,果然入眼的很。妹妹今得皇上宠爱,也算壮志得酬了。这做宠妃的滋味,该很好罢?”泠美人笑了笑,道:“也不过才是个美人,算不得什么。”赵贵仪又笑道:“听闻皇上曾有意再封妹妹,怎么又不见动静了?”泠美人端了茶碗吃茶,淡淡道:“圣意如何,不是嫔妾能揣测的。封与不封,都在于皇上,嫔妾敢争不成?”赵贵仪朱唇微勾,说道:“圣意故难揣测,然皇后一盅牛奶茯苓霜就令皇上改了心意。皇上待妹妹如何,妹妹也该心知肚明了。今儿看了这出好戏,皇后手段之犀利,你也算见识了的。自龙舟之后,皇上有日子不见妹妹了罢?再这样下去,皇后只消在御前说上几句,妹妹只怕就又要去住那永巷了。”泠美人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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