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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狠心,将带子狠狠向外一拽,活结扣反而扯紧,腰部拉开了一点。小奴遂扯住裙身往下褪,无奈腰际却卡在臀上,只见她左扭右扭,样子甚为滑稽。
齐子轩看着本觉得好笑,这时小奴终于将腰部褪下屁股,裙摆瞬间滑落至脚踝,他看着眼前的景象,呼吸乍然一紧。
小奴脸色涨得通红,双手不知所措地掩在腿间。她这条亵裤是特制的,红黄两色牡丹花配绿叶的纹绣,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布料和针法,但边边剪裁成了叶子的形状,并向两侧展开,包围着一朵嫩黄的牡丹花,正掩在毛发前,穿上以后就像是开了一朵牡丹。
最羞人的是,这亵裤下裆是打开的,想来就是方便男子进入,并有增添情趣之用。
在此之前,她还不知世上竟有这样的亵裤,起初是在老鸨儿的威胁下才套上的,但此刻明显地感受到子轩少爷的目光炙热起来,不免又有些庆幸。
「继续。」只见子轩少爷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她听他声音有些低哑,便知这条亵裤是有作用了。
小奴一心讨好齐子轩,也不管什么羞耻不羞耻,直接坐到他对面,两脚踩在座椅上,曲起双腿对着齐子轩岔开,后背则靠着车厢壁,双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抚摸。
……
此刻明月在长路上铺开一层清冷的银辉,马车一路行驶,车帘稳稳地垂落,掩住了车内无限的春光。
沿着官道走,云城到柳城原有三日的路程,齐子轩却走走停停,进度缓慢,第五日上午才渐渐进入了柳城的范围。
沿路风景秀丽,可惜马车中的小奴并无闲情逸致欣赏,她全部的时间都忙着应付齐子轩的需索无度。此时车帘卷起一半,她靠在车壁上,掀开车帘静静地望着外面的景致,心头却总是不得安宁。
那日的赌约不了了之,齐子轩没再说过一句谅解她的话,只是拚命地索取,像是要把这些日子亏损的都连本带利讨回来。她自觉理亏,也是极力配合,直到临近家门才得了空。
「回府之后,要跟我去向老爷夫人请罪,知道吗?」齐子轩摇着白玉骨扇,本在闭目养神,忽然开口说道。
私逃出府,小奴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心虚地低下头,小声道了一声:「是。」
「私逃出府,要受什么家法,你知道吧?」
「知道。」私逃出府,要打二十个板子,然后在齐家处戒室里跪上整整一天。她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心里仍有些害怕。
齐子轩似乎也颇为无奈,睁开眼睛,对她招了招手。小奴顺从地靠过去钻进他的怀里,齐子轩一抱住,便感觉小小的身子在轻轻发抖,安慰地拍了拍。
「不用怕,我会交代家丁轻轻地打,做做样子罢了,再在处戒室里放个又大又软的棉垫子,先给你涂上跌打药,保证不让你膝盖受伤。」
如此已经是体贴到了极致,说不感动是假的,小奴趴在齐子轩怀里,心头的那一点点不安也被滤掉。
回到府中,头件事便是去负荆请罪。老爷一心在生意上,府中的大小事宜都由夫人打理,是以只需向夫人磕头认错。
夫人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暗花细丝褶缎裙曳在地上,雍容华贵地端坐在秋兰苑的正厅正位上,一支嵌绿松石花形金簪从坠马髻中斜飞出来,映得面色细白,此刻手中捧着一盏耀白的白瓷茶杯,低眉轻吹了一口气,水气氤氲上来,使尖细的眉峰微微柔和,姿态闲适优雅。
齐子轩坐在另一端,只晃着手中的扇子,并不说话。
「你自四岁入我齐府,至今已近十年,这期间,我齐府可有辱骂殴打过你的行径?」夫人看着跪在厅中的小奴,双眸微眯地问道。
「夫人和少爷对小奴恩重如山,视小奴如亲人一般。」小奴此番话乃是出于真心,话毕便磕了一个头,长发自耳边流泻到平滑如镜的水墨青砖地上。
「既然如此,你为何偷了卖身契逃出府去?若是让外人知道,还以为我齐府欺辱下人呢!」
「小奴一时胡涂,望夫人恕罪。」
「如今你的卖身契已毁,再不是我齐府的人,我自然没有资格罚你。」
闻言,小奴身子一僵,顿时不知所措。她的确偷了卖身契,只是这一路被强盗劫持,转卖了两次,卖身契早已丢失,此刻是真正的自由身,与齐府也没有半点联系。
这时齐子轩拉着母亲的衣角,摺扇掩在唇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什么,夫人略有犹豫,思考了一刻,颇有些无奈地道:「罢了,也是我太心急了些。」
她本来是想赶小奴出府,可她与亲人早年就断了联系,还能上哪去呢?最重要的是,她毕竟已经跟了齐子轩,小小年纪便失了贞洁,幸好齐子轩十分喜欢她。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私逃出府,犯了府里的大忌,自己去领罚吧!回头让管家重新给你签一份契约,你以后不再是齐府的家奴,而是雇来的短工,若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听夫人松口,小奴心中一喜,瞧了齐子轩一眼,他亦颔首相应,她便给夫人重重地磕了个头。「谢谢夫人。」
夫人似乎有些疲惫,将茶杯放在手边的木几上,挥了挥手。「下去吧,我和少爷还有些话说。」
小奴遂千恩万谢地退下,跑到处戒室去领罚,想到日后可以和子轩少爷像从前那般天天相见,脚步也轻盈了不少。
管家早在处戒室等着,见她面带笑意,还有些纳闷怎么有人受罚还这般高兴?但是少爷已经交代好了,一会得「轻轻」地打,给这个丫头一个教训。
虽说只是做做样子,但木板打在身上,到底还是疼,小奴又生得娇小纤细,二十个板子下来,衣服里面的情况不得而知,但背部确实是断了一样,不准上药,便又去罚跪。
这一跪就是一夜,直到第二日清晨,清风送来阵阵的幽香,跃动的晨曦洒了屋顶一片金黄,第一声鸡鸣一响,管家就打开了处戒室的大门。
小奴还跪在里面,闻声站了起来,却踉跄了一步。一夜未合眼,又跪了整整一夜,膝盖和两腿都已经发麻,眼前也是阵阵地发黑。
「没事吧?」管家问,伸手想扶又停住了。
小奴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晕,我坐一会,然后就回去。」
「那我先去给老爷、夫人张罗早膳。」
小奴点点头,看着管家离去,独自在软垫上坐了一会,用手捶腿,等感觉好些了,便起身往简风居而去。
清晨十分凉爽,鸟儿扑腾着翅膀钻出树叶,假池中大片的荷叶中盛着露水,在晨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明明是平常见的景色,小奴竟然觉得分外美丽。
「哟,原来是小奴,我还当是见鬼了。」经过小桥时,传来一道华丽的女音。
小奴回首看去,只见一道窈窕身影远远走来,姿态婀娜,正是子玉小姐。
齐子玉一件粉霞锦绶藕丝罗裳,配了流彩金银如意掐花对襟,水粉色暗花云缎裙,面如桃花,神色焕然,整个人娇艳欲滴。
自成亲之后,夫君温文尔雅,齐子玉过得十分如意,此刻款款走来,小奴忙福身施礼。「子玉小姐好。」
「你的礼我可不敢当。」齐子玉站到她面前,小奴微微诧异。「我可当你是我未来嫂子、齐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呢!若是让你给我行礼,莫说损了你的身分,怕是我也得折寿啊!」
「小奴不敢。」小姐平素不喜欢自己,小奴也不辩解,只想快些回简风居去。
「不敢?你连逃跑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不仅敢,还很有本事呢!弄不好有一天真的成了这里的当家主母,连我都得看你的脸色行事。」
听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小奴有些不满,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声说道:「子玉小姐,您误会了,小奴……」
哪知齐子玉忽然打断她的话,眉目瞬间冰冷,恶狠狠地问道:「你怎么样?你就没想过嫁给我哥哥?你没想过当齐府少奶奶?」
小奴语塞。
「没想过最好!」齐子玉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奴,「我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别以为跟了我哥就能让飞上枝头做凤凰,我哥已经跟陈家小姐定亲了,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地滚出府去,像你这种贱婢,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第十二章
小奴只听耳边嗡地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子轩少爷和陈小姐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就是她逃走的这几天吗?
「你说什么?」小奴不敢相信,不由地又问了一遍。还是她听错了?
齐子玉冷冷一笑,美丽的脸上透出一丝狰狞。「我说我哥已经和陈小姐定亲了,没两年就要成亲,只有陈小姐那样的女子才配做我的嫂子。」
然后齐子玉又说了什么,或者一如既往地讽刺了什么,小奴一概没有听清,耳边只反覆着一句——
子轩少爷定亲了,子轩少爷定亲了,子轩少爷要娶陈家小姐了!
那她怎么办?
阳光这么好,这么灿烂,照在她的身上却没有一丝的温度,脚下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不知怎么回到简风居的,冬青正在扫地,见她回来便露出讥讽的笑容。
小奴看着她嘲弄的脸,心想子轩少爷定亲这回事,大家应该都已经知道了。
齐子轩正在楼内等着她,已经准备好了消肿化瘀的伤药,见她面色惨白地走进来,神情像是丢了魂一般,立刻放下瓶子来到她跟前,神情有说不出的关切。「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还是哪里痛,管家怎么打得这么重?」
小奴抬起一双眸子望着齐子轩,想问他娶陈小姐的事情,还有关于自己的事,可是想到自己的身分哪里有资格质问,那些话便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了口,最终只蠕动双唇,艰难地说道:「子轩少爷,恭喜你,陈小姐她……真的……」
话未说完,眼泪顺着脸庞滑落,随之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长榻上,齐子轩坐在床边,她看向他,对上他愧疚的眼睛。
她垂眸,用指尖勾住了他的衣角,「子轩少爷,你真的要娶陈家小姐吗?」声音出乎意料的沙哑,每吐出一个字,就像有火在喉咙里烧。
齐子轩神色温柔,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你发烧了,先不要说话,我让冬青去煎药了,你喝了药就好好休息,别的事情先别想,你现在一定渴了……」说着就起身去倒水,却感到袖口传来轻微的扯动。
小奴用手指勾住他的衣角,显得非常执拗。「子轩少爷,你真的要娶陈家小姐?」
他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而是点了点头。
「小奴明白了……」本来以为两人已经心意相通,也明白彼此身分悬殊,不可能会在一起,可是听见他要娶别人,心里还是这么的痛。「陈小姐很漂亮,子轩少爷一定会喜欢她的……」
其实子玉小姐说的对,她只是个贱婢,没有资格嫁给子轩少爷,是她太痴心妄想了。
「小奴,我……」齐子轩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如何能给小奴一切呢?
小奴转而拉住他的手,「子轩少爷,你要是成亲了,不会不要小奴吧?」
「不会。」
「那小奴就满足了,子轩少爷要是不要小奴了,小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要子轩少爷不抛弃她,她也该认命一点,只要能留在子轩少爷身边就足够了。
「小奴,你要相信子轩少爷。」齐子轩忽然一把将她抱住,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感觉怀中的人儿点了点头。
这一刻,齐子轩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给小奴一切!
转眼春华凋落,进入盛夏。
不知为何,一向身体硬朗的老爷在春夏交接时染了重伤寒,终日卧床不起,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递了整个齐府,入夏之后才渐渐好转,一直在府中静养。
为了齐家名下的产业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