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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展才艺吗?你可是天圣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若是看不到你展露的才艺,我想各国的使者大约都会很失望的。”
秦玉凝身子一僵。
“玉凝休息一夜明日就好了,应该可以的!”夜天倾温声道。
“是不是回府后应该给秦小姐炖些鸡汤或者是燕窝还有补血的什么食物,会好得快一些?”云浅月想着今日她在秦玉凝心里大约讨厌到底了。
“嗯!到时候我会知会秦丞相,吩咐丞相府的人做一些。”夜天倾点点头。
云浅月见秦玉凝身子细微地一颤,她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当先向楼下走去。凌莲和伊雪跟在她身后,想着小姐对秦小姐今日的关心大发了。
夜天倾抱着秦玉凝跟在云浅月身后,并未隐蔽回府,而是堂而皇之地抱着她下了楼。
醉香楼宾朋满座,南梁国师的玉辇刚刚过去,此时众人三五一帮,七八一伙围在一起谈论,当见到云浅月当先出来,脚步飘然从楼上而下,都立即噤了声,惊艳地看着她,云浅月离开后,众人的目光便定在随后抱着秦玉凝下来的夜天倾身上。虽然看不见秦玉凝样貌,但记起太子殿下和丞相府的秦小姐早先是一起上楼的,不难猜出她身份。况且秦玉凝是第一美人,她的穿戴自然会被人们一见难忘,如今见她换了一件衣裙,又被夜天倾抱在怀里,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一时间眼光各异,遐想连篇。但又想到秦玉凝已经是准太子妃,便又觉得很正常。
夜天倾不看醉香楼内众人,面不改色地抱着秦玉凝出了醉香楼。他刚一出去,醉香楼便炸开了锅。即便秦玉凝是准太子妃,但这是古代,是一片大海掉一颗小石子都能激起一大片浪花的古代。所以,话题从南梁国师身上迅速地传递到了夜天倾和秦玉凝身上。
云浅月自然猜测到夜天倾抱着秦玉凝这般不遮掩下楼的用意。他就是要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秦玉凝污浊了名声,扣上他的名字,才在他手里翻不出大天。秦丞相要不想毁了女儿一生,自然全力支持他。他是文武百官之首,坐了数十年丞相,根基极深,那么他和夜天逸才能有一较高下的筹码。否则他即便在朝中坐了二十年太子,但对于拥有整个北疆和老皇帝支持的夜天逸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
马车停在醉香楼门口,凌莲和伊雪挑开车帘,云浅月上了马车。马车向云王府而去。
走了一段路,云浅月忽然问,“你们知道南梁国师被安置在哪里吗?”
“据说是安置在接待南梁使者的行宫,以前睿太子安置的地方,不过睿太子一直住在云王府,所以那座行宫一直空置。如今国师来了,和睿太子住在一起。”凌莲道。
“嗯!”云浅月点点头,“咱们去南梁行宫!”
“小姐?”凌莲一惊。
“没事!我不会再出手的,就是去看看!”云浅月道。
“明日在寿宴上您就会看到的!”凌莲看着云浅月,低声道:“华笙姐姐据说这些日子一直在探查有关南梁国师的消息,您就这般去不太好,总也要等红阁探回消息,或者是拿回一张南梁国师的画像来,您有所准备,再去也不迟。南梁国师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奴婢怕小姐吃亏。”
“是啊!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府吧!南梁国师今日才进京,既然进京了,就不愁见。”伊雪也劝道:“况且今日南梁国师进京,皇上那里派的人在暗中窥探行宫一举一动。你若是如此前去,总是不太妥当。”
“你们说得也是!那就回府吧!”云浅月也不纠缠,笑着点头。听人劝吃饱饭。况且她对南梁国师也不是特别好奇,只是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牵引着一般。想要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凌莲和伊雪对看一眼,松了一口气,觉得小主行事不会一意孤行,更让她们喜欢。
一路再无话,马车回到了云王府。
云王府大门口,云离身穿一身素简锦袍等在那里,他的身边不远处站着老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太监文莱。
马车刚一停住,文莱恭敬的声音响起,“浅月小姐,皇上派奴才来知会您一声,明日各国使者前来拜贺,皇上和皇后相商由京中各府小姐寿宴献艺。皇上钦点了您,要您也表演才艺,不得借故推脱,让您有个心理准备。”
云浅月挑开车帘,向车外看了一眼,对文莱点头,“知道了!”
“那奴才回宫复命了!”文莱告辞,见云浅月点头,他上了宫中的马车,离开了云王府门口。
云浅月看着马车离去,心理冷笑一声,老皇帝特意嘱咐她表演才艺,这定然是又打什么主意了,不过他不怕搅了他自己的寿辰的话,只管打注意,他都不怕,她怕什么?
“浅月小姐!这是近日早上内务府派人通传各府拟定的折子!这是我拟好的,您看一下!”云离见云浅月跳下车,将一个折子递给了云浅月。
“内务府?”云浅月挑眉。
“嗯!”云离点头。
云浅月伸手接过折子,打开,只见里面写的均是云王府女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甚至还记录着娘亲是谁,出身什么身份。连搬进来的云王府旁支的女子也有。她首当其冲在第一排,第二排是云王爷的两名贵妾三姨娘和五姨娘的庶女,她皱了皱眉,问道:“内务府要这个做什么?”
云离看了她一眼,压低声音道:“我使人打探了,没探出什么消息。宫中的皇后娘娘也不知道用意。不过我觉得皇上应该是要选秀,内务府这是在为选秀做准备。”
“选秀?”云浅月忽然笑了一声,“老皇帝选秀?”他都五十五了!还选秀?
“选秀也不新鲜。皇上有十年没有选秀了!后宫这十年接连有嫔妃离去,如今冷贵妃被您毁了容之后,不再招皇上待见了,除了皇后外只有明妃,而明妃日日为三个女儿烦忧,清婉公主又死了,七公主这些年自闭得连话都不说,她只要一个六公主,却还肖想景世子。”云离说到这里看了云浅月一眼,顿了顿,见她没有什么表情,继续道:“下面有封号的嫔妾也寥寥无几。据说一直有朝臣建议皇上填充后宫。”
“也是!”云浅月一笑,抖了抖手中的本子,挑眉道:“那为何要赶在寿宴之前拟定这个折子?寿宴繁忙,各国使者和各地藩王进京恭贺。从明日寿宴开始,到各国使者离开。会有很长时间处理后续事宜。等到选秀的话怎么也要一个月后了。”
“据我猜测应该是皇上想提前预览这些折子,想必在寿宴上会有想法。必定除了太子殿下已经定了丞相府秦小姐为准太子妃外,皇室的皇子们已经成年还未娶妃,京中各王府和各大臣府邸也有公子成年,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云离低声道。
云浅月眸光微闪,老皇帝看来是想借这次盛宴指婚了!或者不指婚的话也会借这次寿宴各府小姐登台献艺观看品行以及可用之处会在寿宴过后按照他心中所想安排婚事儿。老一辈的王公大臣退居二线,新一代少年公子芳华女儿已经初长成人,新一代的天圣江山基业需要清新的接班人,形成新一轮的姻亲派系网,他必须要掌控住,这是在为下一代帝王铺路。
太子侧妃死了,太子还差侧妃,四皇子、七皇子等一众皇子都未娶嫡妃。各王府世子和小王爷也都要接连娶亲。各王府和大臣府邸的闺中女儿都将嫁人。看来老皇帝寿宴之后不止是老皇帝想选秀这么简单,其实是借着选秀的名头,将固定以皇权为核心的姻亲网。
“不错!云离,孟叔没看错你,我也没看错你!”云浅月想到此对云离一笑,将折子递给他,对他道:“我知道这件事情了,你只管将这个折子提交给内务府。”
云离接过折子,点点头。
云浅月抬步进了云王府,向浅月阁走去。凌莲和伊雪对看一眼,跟在她身后。绕过前院,来到内院,刚转过梁柱,便见三姨娘和五姨娘等在那里,她们身边各站了一名身穿一身绫罗锦缎的少女,看样子已经站了许久,见她到来齐齐现出喜色,连忙迎了上来。
云浅月眸光微闪,心中已经猜出了她们找她的来意。无非是听闻了内务府要递折子,想替女儿选一门好亲事儿,这是跑她面前买好来了。
“浅月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让我们好等!”三姨娘来到近前,当先笑呵呵地道。
“是啊!我们是左等来右盼来,总算将你给盼回来了!”五姨娘也笑呵呵地道。
云浅月淡淡一笑,看着二人,“三姨娘和五姨娘等我何事?”
“这……”三姨娘和五姨娘对看一眼,齐齐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想着这些日子没见到浅月小姐,我们想着你身子虚弱,是不是已经好多了。想看看你!”
“我的身体已经无事了!既然三姨娘和五姨娘无事,我还有事,就先回浅月阁了!”云浅月想着给了你们机会你们不说,那就别怪我了,话落,她轻轻一挥袖,抬步绕过二人向前走去。
三姨娘和五姨娘一怔,立即开口,可是嘴里就跟哑了似的,发不出声音,二人惊异地看着云浅月,又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娘,你们怎么了?”云王府大小姐和四小姐见二人神色不对,连忙出声询问。
二人张了张口,还是没发出声音,齐齐指向自己的嗓子。
二小姐和四小姐一惊,连忙对身后的婢女大喊,“快请大夫!”
婢女立即跑去喊大夫,二人扶住三姨娘和五姨娘的身子,看向云浅月,见云浅月已经走得没影。心中清楚定然与她有关,但是如今云王府她当家,她们敢怒不敢言。
云浅月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三姨娘和五姨娘的消息太灵通了。尤其是云香荷在孝亲王府抹脖子自杀那日,她刚刚得到消息不久,三姨娘就得到了消息跑去了凤侍妾住的祠堂,虽然是帮了她,但是府里有这种手眼通天又不安分的女人始终是个祸害。她今日就小小给她们一个警告。若她们还不安分的话,就别怪她清理内院了!
回到浅月阁,云浅月走到门口,打了个哈欠,对凌莲和伊雪摆摆手,“这半日真累,我要睡觉,你们别吵我。”
二人齐齐点头,云浅月进了房间,一头扎进大床上,闭上眼睛。看戏其实也是很累的,不出片刻,她就睡了过去。
浅月阁静静,屋中静静,云浅月睡得极为香甜。
不知道睡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凌莲压低的声音,“染小王爷,小姐正在睡觉。您有什么事情吗?小姐吩咐不准吵她。”
“睡觉?如今天色还早呢!她这么早就歇下了?”夜轻染本来要走窗子,奈何凌莲和伊雪十分警醒发现了他,他只能站在门口挑眉。
“小姐从醉香楼回来就就说累睡下了!”凌莲低声道。
“她什么时候从醉香楼回来的?”夜轻染问。
“南梁国师进京之后,就回来了!”凌莲回话。
“这么说都睡了半日了?她不就看了场戏吗?能有多累?”夜轻染看着房间,对凌莲摆摆手,“她睡了半日该醒了,你闪开,我去叫醒她。我有事儿找她。”
凌莲一听夜轻染有事儿,犹豫了一下道:“那奴婢去喊醒小姐吧!”
“她的房间我又不是来过一次,她睡觉的时候我进去过也不是一次!怕什么?你们闪开!”夜轻染一挥手,二人身子齐齐后退了一步,他伸手推开了房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凌莲和伊雪知道小姐对待染小王爷不太一样,便也未曾十分拦阻,让他走了进去。
云浅月在夜轻染来到时就已经醒来,她睁开眼睛,见夜轻染正向床前走来,她懒洋洋地问,“什么事儿?”
“小丫头,你给夜天倾画了七十二春,是不是?”夜轻染停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