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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凌睿摆弄了一下玉牌,点点头。
“后来让我疑惑的是在宴席上,老皇帝提了三个要求,第一个是让他摘掉面具,第二个是饮酒,第三个是问娘亲和他的关系。”云浅月又道。
“这有什么?这三个问题很正常。天下谁人不想见见国师的容貌?饮酒更没什么?若不是身体不好,国师自然是饮酒的,老皇帝当年遍布天下打探娘亲的出身一直未果。知道娘亲和他有牵连问问也没什么奇怪。”南凌睿叱了一声。
“看起来是没什么奇怪!可是越看起来很正常的事情,才会越不正常。我们寻常人都会走这样的一个误区。所以,往往才会忽视关键所在。”云浅月抖了抖手中的娟帕,笑着道:“为什么不能摘掉面具?即便是奉了师命,但也必定有理由不是?我们不能忽视面具本身的作用,它的作用就是遮住那张脸。为什么要遮住那张脸?当然有很多种原因,最重要的一种就是这张脸不能被别人看到,而为什么不能被别人看到?怕容貌不可见人?国师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不是不能见人吧!那么是什么?怕被别人认出来?为什么怕被别人认出来?说明他那张脸有不能被人认出的理由。什么理由呢?可能有很多种,但最重要的一种是这张脸若是被认出,定然会惹起某种他隐藏的麻烦。说明这张脸除了国师的身份之外,还有着不能被世人知道的身份。”
南凌睿蹙眉,认真地听着云浅月的话。
“再说饮酒,他身体有旧疾,所以才不能饮酒。这个是最正常不过的理由,但换一种说法,其实就是喝酒误事,酒这种东西很容易让人露出什么本性或者不小心暴漏什么。”云浅月顿了顿,又继续道:“再说当老皇帝问起娘亲和他的关系时,他沉默了片刻,后来说是师妹。在别人看来可能这个沉默也很正常,因为这句话是老皇帝问的,他为了隐藏娘亲的身份才沉默了一下,但其实是他定然还有一种不能说的关系。尤其是他听老皇帝提起娘亲时的目光是极暖的。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若是真爱那个人,你每次提到她时无论外表隐藏的多好,那眸光都是暖的。他听别人提到娘亲时的目光和容景看我的目光一模一样。”
南凌睿闻言又忍不住叱了一声,“小丫头,你就没注意七皇子看你的目光?夜轻染看你的目光?容枫看你的目光?还有夜天倾看你的目光?哪个不是暖的?你眼里就只有容景。”
“那不一样!”云浅月摇头,郑重且认真地道:“那种暖和别的暖都不一样,那是不掺杂别的感情在其中的一种暖,是暖到极致。一个人的眼睛最是骗不了人。”
南凌睿挑眉。
云浅月继续道:“夜天逸看我的目光是温柔的,但温柔里有着幽怨和不甘以及势在必得,夜轻染看我的目光虽然也是暖的,但这种暖里包含着无奈和不知来路去路不能抛开一切的顾虑,容枫看我的目光是暖的,但这种暖是甘愿守着自己的心将我当成亲人般的守护,夜天倾看的目光如今虽然也是暖的,但那暖的最深处是恨不追忆曾经的悔恨。”
“你到是将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楚!”南凌睿哼了一声,算是认同。
“而国师提到娘亲时的目光看起来没什么,但他的深处其实隐藏着不自觉的暖意。这种是得到过,无悔,无怨,没有不甘,没有困扰,没有悔恨,没有顾虑……等等都没有。这种细微的表情最能窥探一个人心,那就是全部的爱。你想想夜天逸、想想夜轻染、想想容枫、想想夜天倾,他们几乎包括了我的过去,再对比一下容景,你会发现什么?有一种爱,是爱到深处爱转淡,心中眼里只那一个人。别人再也入不眼。”云浅月说到这,嘴角不由地露出笑意,“哥哥,你说这些,够不够我觉得他和娘亲不一般?”
“嗯!”南凌睿点头。
“你说有没有娘亲如今还活着的可能?”云浅月忽然又问。
南凌睿一惊,“怎么可能?你我不是亲眼看着娘亲咽气的吗?”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情也许有一天突然都会扭转成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我以前也觉得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娘亲闭眼,咽气,胳膊垂落,再无声息。可是如今我就隐隐觉得有一种可能,我们的娘亲其实还活着。”云浅月忽然一笑,轻舒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会有一种假死药?或着紫草毒根本就有得治,我觉得一切都有可能。”
“没发烧吧?我摸摸你,看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有父亲就烧糊涂了!”南凌睿将手放在云浅月的额头上。
云浅月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云雾山娘亲的墓穴里没有人。”
“我知道啊,这有什么奇怪?娘亲那么神秘,死了不可能埋在云雾山那个破地方。自然是被她的人移走了。”南凌睿道。
“红阁的七大长老的确是将娘亲的墓穴移走了,可是摩天崖根本就没有娘亲的墓穴。如今娘亲的墓穴不知道在哪里。”云浅月道。
“红阁?”南凌睿眸光一动,“小丫头,你说红阁是娘亲的?”
“嗯!”云浅月点头。
“墨红一动风云震的红阁?娘亲将红阁给了你?”南凌睿又问。
“嗯!你没听错,娘亲是将红阁给了我。”云浅月点头。
“娘亲真偏心!什么也没给我!”南凌睿顿时恨恨地道:“从你出生后娘亲就不爱我了,对你好得不行,我就跟不是她亲生的一样。”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太淘气了,不得娘亲喜欢,哪里有我乖巧?”
“臭丫头!”南凌睿愤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你别和我说话了,我不待见你了!娘亲偏心,将凤凰真经给了你,又将红阁给了你,如今这个爹居然瞒了我十年不说,居然还不让我看信封,也先告诉你。一个个的简直就是可恶。”
云浅月抿着嘴笑,“谁要你是男孩来着呢!父亲和娘亲一定喜欢女孩,所以我才吃香。”话落,他见南凌睿的脸黑了,她立即道:“哪里对你不好了?你这十年来在南梁有舅舅罩着,太子之位做得风生水起,你看看我有什么?追在夜天倾屁股后面跑了十多年,天天伪装着累死人,即便我启动凤凰劫失忆了之后还板正不过来继续伪装的毛病,仿佛伪装都根植进我的灵魂了,让我自己一度都以为自己就是那样纨绔不化,大字不识,不懂礼数,没有教养,无一是处的小混蛋。如今我还身不由己,你比我强得多了去了?我受些偏爱有什么不对?即便这些年父亲没认你,但每年你都能见到他吧?我呢?”
“也是!”南凌睿顿时笑了,“这样说来我比你过得好多了!”
云浅月哼了一声,将娟帕揣进怀里,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南梁?”
“明日!”南凌睿道。
“明日?这么急?”云浅月皱眉。
“总是在这里待着做什么?我离开南梁到如今算起来也将近两个月了。总不能不回国。”南凌睿看着云浅月,“小丫头,你和我一起去南梁不?你若是去,我就带上你。”
“我能走得了?”云浅月挑眉。
“怎么就走不了?只要你舍得容景就行。”南凌睿道。
云浅月摇摇头,“你能顺利回去就不错了,我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让你离开。国师如今悄无声息离开了,南梁这些年发展太快,又不再纳贡了,老皇帝一心想要将南梁吞并,扣住你这个太子让南梁投鼠忌器最好不过。”
“你不是有风阁还有娘亲的红阁吗?送我回南梁有什么难的?”南凌睿不以为然。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抬脚就走。
南凌睿一把拽住她,“小丫头,你这就要走了?”
“明日给你送行!”云浅月头也不回地道。
“你真不跟我去南梁?”南凌睿皱眉,“你知道如今老皇帝大限也快到了,天圣大乱指日可待。到时候……”
“哥哥,云王府是我们的家!不管娘亲有没有真死,是否还活着,不管父亲在哪里,不管我们是不是云王府的人,但我们生在云王府,长在云王府,云王府就是我们的家,即便你如今是南梁太子,但也抹杀不了你在云王府出生的事实。云王府还有爷爷,虽然我们讨厌云王爷,但他也是我们叫了十几年父亲的人,他就是儒弱一些,但如今对我还是好的,还有宫里的姑姑,云暮寒必定会和叶倩一同去南疆,如今的云王府只剩下我一人了。我若是不撑起云王府,再无人能撑起。云王府是我的责任,即便天圣大乱指日可待,但我会尽我所能护住云王府,护住云王府所有的人。”云浅月认真地看着南凌睿,“这不是舍不舍得容景的事儿。容景我倒不担心,他何时能吃过亏?”
南凌睿点点头,“那你小心一些!随时和我通信!”
“自然!如今云暮寒成了南疆的驸马,你以后估计都难摆脱这个南梁太子的身份了。将来以后没准就是南梁王,可是我的支撑,我不会让你多清闲逍遥的,三不五时的估计会麻烦死你。”云浅月一笑。
“臭丫头!”南凌睿照着云浅月脑袋拍了一下。
云浅月没躲,反手拍了南凌睿脑袋一下,兄妹二人算是做了个约定,她抬步出了房门,足尖轻点,离开了南梁使者行宫,脚步较之来时轻松许多。
不管南梁国师如今去了哪里?身在何地,她能知道那个人是她的父亲,这就已经足够。
南凌睿看着云浅月身影离开,站在窗前笑了笑,想着他的小妹妹长大了!他来天圣的最主要的目的是他想将她带走,他只时刻记住娘亲的嘱咐要好好爱护妹妹,想用南梁和他的太子身份护住她,这也是他和爷爷谈妥的,爷爷也同意,不想她却是不走。她说云王府是她的责任,这一番话让他有些心愧。他她想着云浅月幸好是他的妹妹……否则,他岂不是也会成为夜天逸或者夜轻染或者容枫或者云暮寒或者夜天倾?容景何其幸运!
云浅月出了南梁使者行宫,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升起,却被拢了一层云层,并不炎热。她身形不停,向云王府施展轻功而去。
她想问问爷爷关于她娘和父亲的事情,她直觉那个糟老头子一定知道什么?若那老头子当真糊涂的话,也不至于活了这么多年,那老头子的精明程度从小她就领教了。
一路无话,回到云王府,云浅月直奔云老王爷的院子而去。来到云老王爷的院子,她脚步不停,向主屋冲去。
主屋内,玉镯正在给云老王爷布置早膳。云浅月刚冲进屋,云老王爷便骂道:“臭丫头,风风火火干什么?屁股后面有狼撵着吗?”
云浅月无语,“你见到我从来除了骂我就不会说句好听的?”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我看到就生气,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云老王爷瞪了云浅月一眼,看着她脖颈,忽然话音一转,“臭丫头,你做了什么好事儿这副德行?将荣王府的那个小子给吃了?”
云浅月正走到桌前,闻言脚步一个趔趄险些趴到桌子上,一双美眸瞪着云老王爷。
“你去照照镜子!”云老王爷对她摆摆手。
云浅月抬步向镜子前走去,来到镜子前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这个衣领虽然偏高,但她若是动一下还是能隐隐看到脖颈处露出的红痕,她脸腾地一红,心里对容景愤了一句。转过身见玉镯正忍着笑看着她,云老王爷一脸臭样,她没好气地道:“吃什么吃?若真吃了就好了!那就是一块石头,我怎么嚼都嚼不烂。”
“没吃成?”云老王爷白眉毛挑了挑。
“没吃成!”云浅月红着脸道。
“废物!”云老王爷胡子一翘,又骂了一句。
“你不废物你吃去啊!”云浅月顶回了一句。她都那样了,容景那块石头偏偏不开窍,非要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