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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小姐去祈福了,但总归不是您自己祈福,还是差着些事儿的,您自己去,一定灵验。”彩莲欢喜地道。
“哼,明日有容景在,他那半仙之体往那里一站,什么也灵验不了。”云浅月冷哼。
“景世子也去?”彩莲睁大眼睛,“景世子祈福节这三日不是都和灵隐大师论法吗?他难道可以有时间陪小姐去?”
“明日他不去论法了。去南山挖酒喝。”云浅月打了个哈欠。本来睡了半日,如今居然又困了,果然和容景在一起就是费心神和脑筋啊,那个黑心的死男人!
“原来景世子知道染小王爷毁了和小姐的约,估计怕您自己去独身一人没意思才会陪你去的。景世子为了陪您居然不陪灵隐大师了,景世子对小姐真是太好了。”彩莲立即欢喜地道。
“如果你知道他是怕我再胡闹给他惹出事情来没法对爷爷交待才会准备明日寸步不离监视我的。你还认为他对我太好了?”云浅月瞥了彩莲一眼。
“小姐,您就是对景世子有偏见。您今日和染小王爷去后山烤鱼险些烧了香泉山的确是太胡闹了。若是今日真出了事情,您怕是早被皇上关进大牢了。他陪着您也是为了您好,别人巴不得景世子陪着呢!”彩莲嗔了云浅月一眼。
云浅月想着容景不知道给她身边的这个小丫头什么好处了。居然处处为他说话。她懒得再说话,摆摆手,“行,他好行了吧?是我不识抬举。出去吧,我要睡了。”
“那小姐早些休息吧!明日奴婢早些喊小姐起床。”彩莲立即道。
“不用喊我,该起来的时候我自然会起来。”云浅月向床前走去。
彩莲也知道小姐的脾气,只要小姐自己不醒来,明日怕是她喊也不醒。只能给云浅月熄了灯,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云浅月躺在床上,本来很困,脑中却突然想起今日夜轻染在香泉水里踩着莲叶轻舞扎鱼的情景,青山瀑布,泉水清澈,古寺凉亭,半枝莲盛开正艳,美人美景,身姿飘逸,手中肥鱼,神采飞扬。这样一副画卷实在太过美好。她不由啧啧了两声,忽然推开被子坐起来。还是现在就画下来吧!免得过几日忘了。这样难得的美景,怕是千百年难得一见,不留下笔墨岂不可惜?
想到此,她披衣下地,走到桌前重新点上灯。
“小姐?您怎么了?”彩莲还没离开,见云浅月屋中又点燃了灯,立即问道。
“没事儿,你去睡吧!”云浅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对外面道。
“是,那小姐早些睡。”彩莲打了个哈欠,她因为昨日要来灵台寺太过兴奋,几乎一夜没合眼,今日又玩了一日,自然挺不住了。见云浅月不用她陪,转身去睡了。
云浅月动手研墨,动作熟练且迅速,不出片刻,砚台内墨色均匀,比彩莲研磨的还要好。她将宣纸铺开,提起笔,想了想,开始落笔。
笔走龙蛇,轻盈如风,勾、描、画,浓墨淡彩,不出片刻,一副美人美景图一蹴而就。青山、泉水、瀑布、古寺、凉亭、半枝莲,锦衣玉带男子、潇洒张扬之姿、脚踩莲叶,河上轻舞,中途不见丝毫停顿染墨之处。任谁得见,都是一副不可挑剔的绝佳之作。
云浅月满意地点点头,放下笔,嘴角勾起,心情愉悦。被容景和弦歌憋闷了一肚子的气终于消散了。想着夜轻染这家伙果然让她心情愉悦。可惜他下山了。
刚要熄了灯走回窗前,又想起后来他杀鱼也是很美的。顿时兴致浓郁,再次提笔,一副美人杀鱼图一挥而就。
云浅月看着两幅图,各有千秋,栩栩如真,她这回圆满了。熄了灯,脚步轻快地走回床前,不出片刻就睡了去。
这一觉睡得极是香甜,第二日醒来时已经太阳老高。
云浅月舒服地伸了个拦腰,听着门口彩莲不停走动的身影,想着小丫头估计等得急了,但也没敢喊她,立即对外面喊:“彩莲,什么时辰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已经巳时了。”彩莲立即推开门进来。
“那还早啊!”云浅月感觉通身舒畅,坐起身,下了床,开始洗漱。
“小姐,还早啊!丞相府的玉凝小姐早早就来了,都已经在前厅等了您一个时辰了。奴婢想来喊您,但那玉凝小姐说不急的,等您睡醒了。奴婢想着喊醒小姐您定然会不高兴的,所以也没敢来喊您。”彩莲嘟着嘴道。
“嗯?她来等我作何?”云浅月一愣。
“玉凝小姐说知道今日染小王爷有事急急下山了,恐怕无人陪小姐,她过来陪小姐一起逛逛这香泉山。也好有个照应。一个人怪没意思的。”彩莲道。
“这样啊!”云浅月微微蹙眉。玉凝会一个人没意思吗?她昨日不是和容铃兰、冷疏离在一起吗?
“小姐,奴婢看玉凝小姐不错。以前那蓉二小姐和孝亲王府的小郡主明地里背地里都常常欺负您,但是玉凝小姐从来都对您友好,有时候还出面相帮。这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大多都是和容二小姐和冷小郡主一面欺负嘲笑小姐的,有少数的小姐虽然不欺负嘲笑小姐但也是和小姐离的远远的,只有这玉凝小姐每次对小姐都是面含笑容,说话和气的。”彩莲一边忙云浅月打点,一边道。
“嗯!”云浅月点头。玉凝吗?她想起昨日从容景马车出来时候的情形,不由笑了一下,是个有意思的人!那人黑心黑干,有这样的女子喜欢也不奇怪,因为不知道他黑心的本质嘛!她想到这问道:“你对她说容景要陪我一起了吗?”
“呀,奴婢忘了,要不奴婢这就去告诉玉凝小姐去?说景世子陪着你的,要她不用陪小姐了。”彩莲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要离去。
“不用了。反正都是出去玩,那就一起呗!”云浅月拦住彩莲。
“小姐,怕是景世子不愿意吧?这怎么好?”彩莲有些不情愿。暗骂自己太迷糊,怎么就将景世子要和小姐一起去南山的事情忘了呢!她立即道:“小姐,有了玉凝小姐在,景世子和您恐怕会不方便……”
“不方便什么?我们又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云浅月白了彩莲一眼,整了整衣摆,在手臂挽上轻纱,这个时代女子都在手臂挂上这么一条东西,真是麻烦,她扔了几回,但耐不住彩莲在耳边叨叨咕咕说没有那个不像女人,无奈如今也习惯了,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吩咐道:“端饭菜啊!吃了才有力气去玩!”
彩莲一招手,听雨、听雪立即端上饭菜。
吃过饭后,云浅月抬步向外走去,“走,去前厅叫上她我们一起去南山。”
彩莲只能嘟着嘴在后面跟着,想着玉凝小姐样样都比小姐好,到时候还不将小姐比下去。景世子多好,万一被玉凝小姐……
“你个小丫头,你是我的人,不准胳膊肘往外拐知道不?”云浅月回头敲了彩莲一下,警告道:“尤其是容景,你给我记住了。你以后再要是向着他,我就将你发卖了,或者送去给他。”
彩莲一吓,连忙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可没有福气去侍候景世子。奴婢以后不说就是了。反正谁对小姐好大家都能看得清的,也不用奴婢说。”
这话明摆着是在说只有她云浅月看不清!
“死丫头!那是你不知道他黑心,大家都不知道而已。”云浅月骂了一句,忽然叹道:“哎,就夜轻染是我的同道中人啊!”
彩莲点点头,“染小王爷对小姐也是极好的。”
“嗯!”云浅月这回赞同。
主仆二人说着话出了主屋向前厅走去。
来到前厅,只见果然玉凝坐在屋中。透过珠帘,云浅月见那女子端庄而坐,无人之时也是腰板挺得笔直,一身浅白素雅的衣裙,朱钗首饰搭配也是恰到好处,不奢华,不张扬,她的美温婉如水,恰到好处。远远看来,就是一副浅淡的素描。
云浅月啧啧赞叹,这样的美人,看着就赏心悦目。
“月姐姐终于睡够了,可叫妹妹好等。”玉凝见云浅月来到,笑着站起身。声音虽然嗔怪,但没有半丝等得不耐烦的不悦。
“我哪里知道妹妹要来找我去玩,一时贪睡起得晚了。”云浅月不进屋,对着她招手,“走吧!我们去找那个弱美人。”
“弱美人?”玉凝走出房间,疑惑地看着云浅月。
“就是容景!他说今日要听我爷爷话监视我别胡闹。那个讨厌的,幸好你来找我了,否则我岂不是一天都要对着他的脸?想想就没胃口啊!”云浅月烦闷地道。
“呵呵,原来月姐姐说得是景世子!”玉凝一愣,顿时捂着嘴笑了,然后看向云浅月厌烦的小脸不像做假,她笑得越发单纯,“昨日你和染小王爷的确是太过胡闹了,怎么能在香泉山烧鱼吃?尤其又是这样的日子口,天下百姓都向着香泉山灵台寺祈福呢!你们若真是烧了山的话,怕是会引起神明和百姓的震怒,皇上定会怪罪的。云爷爷也是为了你好。景世子也是迫不得已看着你的。姐姐觉得自己闷,指不定景世子比你还闷呢!”
这是说容景看见她比她看见他更烦闷?靠!这个女人也太伤她了!云浅月不语。
“景世子和灵隐大师论法千百年难得一见,这是盛世,世子既然愿意看顾姐姐,顺便带着姐姐去沐浴佛光可是好事儿。昨日妹妹去听了,觉得受益匪浅,本来得知昨日染小王爷下山今日定然不能陪着姐姐了,怕姐姐孤独,我就没再去聆听佛音前来陪姐姐,既然景世子要带着姐姐前去达摩堂的话,那就正好了。说实话,妹妹可是还想聆听佛音的。”玉凝又笑着道。
云浅月看着玉凝笑得花一般的脸,实在不想打击她,但不打击人不是她的本色,撇撇嘴道:“那你估计今日聆听不成了。因为容景不去达摩堂和灵隐大师论法的。”
“景世子今日不去达摩堂和灵隐大师论法了?那去哪里?”玉凝一惊。
“昨日我和夜轻染约好去南山看广玉兰。可是那个家伙有事儿爽了约,所以容景说陪我去。我本来不想去的,他说要给我开兰花酿,看在兰花酿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所以,妹妹还想再聆听佛音的话只能自己去达摩堂听灵隐大师自己说法了。”云浅月叹了口气道。
“原来是这样!”玉凝忽然垂下头。
云浅月看着她,似笑非笑。
玉凝垂头只是片刻,再抬起头对云浅月笑道:“妹妹虽然喜欢聆听佛法,但是没有景世子和灵隐大师一起论法估计也会减少很多趣味,反正今日妹妹打算豁出一天来陪姐姐的,又有景世子在,妹妹顺便向他讨教昨日所听到有些不懂的佛法也是可以的。姐姐不介意多我一个人吧?”
“自然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走吧!”云浅月对着玉凝一笑,比她笑得更灿烂,有这个美人在的话,容景消受美人恩,是不是就没时间监视她,气她了?那她感情求之不得呢!
“那我们就快走去寻景世子吧!恐怕景世子已经等姐姐半响了。”玉凝见云浅月半丝也不介意,想着昨日她和夜轻染话语欢快,极其投机,对容景却是一副厌烦头疼的样子,心下顿时一宽,脚步和语气也跟着轻快了。
“走!”云浅月再不多话,大踏步向西厢院子走去。
玉凝看着面前大踏步走的毫无半丝大家闺秀样子的云浅月淡淡笑了一下,想着景世子是何等人物,定然会看不上这个的粗俗世俗且只知道吃喝玩乐任何都不懂的女子的,看来真是她多虑了。这样一想,心更宽了,对云浅月也亲近了几分,提着裙摆小碎步快走了几步追上云浅月,娇声道:“月姐姐,你走得太快了!”
“是吗?”云浅月回头看了玉凝一眼,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不是我走的太快,是你走的太慢了!和那个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