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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顺畅地回到了云王府,车还没停稳,门口就传来陆公公公鸭嗓子的声音,“哎呀,浅月小姐这是终于回来了,可让老奴好等!”
云浅月伸手挑开帘子,看着陆公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我哪里知道公公要来?要是早知道的话我早早就沐浴换衣回来等着您大驾。”
陆公公一愣,顿时老脸笑成了花,“哎呦,数日不见,浅月小姐越发的嘴甜会说话了,您这话说得可让老奴的心花儿都开了。”
云浅月身子抖了一下,坐在车上不动,挑着帘子看着陆公公,脸上笑意不减,“不知公公找我何事儿?”
“哪里是老奴找您啊!是皇上命老奴来告诉浅月小姐,明日在较场举行武状元大会,皇上知道浅月小姐一直喜好武艺,特意恩准浅月小姐去观看。”陆公公笑着道。
“皇上恩准我去观看武状元大会?”云浅月看着陆公公。
“是啊,浅月小姐,这是只准男子才能参加的武状元大会。女子从不准涉足,连皇后娘娘和后宫的娘娘公主们都没有资格参加的,皇上只准了您一人呢!还特意命老奴亲自传达给您。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陆公公又笑道。
云浅月心里猜测着皇上的意思,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得越发开心,立即欢喜地道:“那感情好了,皇上姑父对我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着目睹我天圣男儿的武技英姿呢!如今有机会,自然令人欣喜。我明日一定去!”
“老奴就知道浅月小姐一定会欢喜的。”陆公公笑呵呵对一作揖,“那老奴就回宫向皇上复旨了。”
“好!”云浅月笑着点头。
云孟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陆公公手里,极为恭敬地送客,“陆公公辛苦跑了一趟,天黑路滑,公公慢走!”
“客气!客气!”陆公公也不推脱,笑着接了,上了马车。
陆公公的马车走远,云浅月才从车上下来,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心里寻思着皇上的用意,天圣所有女子连皇后都没有资格参加而她却得了恩准,这的确是陆公公所说的天大的恩准了。但她总觉得她一人太过鹤立鸡群不是什么好事儿。偏头看云孟,云孟也是一脸愁容,她挑眉问道:“孟叔,您可有想法?”
云孟一怔,似乎没料到云浅月问他,他连忙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叹息一声,“这虽然是天大的恩典,但老奴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皇上必有其他用意的。不过明日景世子也是去的,咱们世子也是去的,若是有什么事情景世子和咱们世子会照顾小姐的,小姐不必担心,皇上既然派了陆公公亲自来传话,您总不能违抗圣旨不去。”
“嗯!”云浅月点点头,她想起半个月前容景说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看来还真要他说对了。明日的武状元大会怕是不那么平静。
“小姐去老王爷那里吧!也许老王爷会指点小姐一二。”云孟道。
云浅月哼了一声,“才不去,那糟老头就知道欺负我。”
云孟顿时笑了,“那是老王爷喜欢小姐,他欺负您成,若是别人欺负你他早就不干了!咱们府中其她小姐还巴不得老王爷欺负呢!可是老王爷连看都不看一眼。”
“那容景欺负我呢?我也没见着他替我出头啊?”云浅月又哼了一声。
“景世子如何会欺负小姐?小姐快别说笑了,景世子对您好着呢!老奴可是亲眼见到他待小姐不同的。”云孟笑呵呵地催促,“如今老王爷怕是正等着小姐呢,小姐快去吧!”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为什么容景的黑心都没人看到呢?尤其是跟这个棋篓子云孟说容景坏话他自然更不爱听的,云孟可是将容景当祖师爷供着的,她叹了口气,以一副谁也不能体会的郁闷抬步向府内走去。
刚走了两步,迎面走来一女子,年纪不算年轻,但梳着姑娘的发髻,一身绿衣,颦颦婷婷,摇曳多姿,面貌极美,至少比云浅月所见的府中王爷那些侧妃贵妾小妾要美很多,她的美不是外表,而是气质,独有一番风韵。
云浅月看着这名女子,远远就闻到一丝墨香,她隐隐猜出了这人是谁。云暮寒教她认识府中人名识字的时候这人是排在前面的。王爷身边的侍墨绿枝。
这样的女子能在身边日日侍候笔墨,她那个风流爹爹到是好福气!
“奴婢给浅月小姐见礼!王爷有请浅月小姐去他书房一趟。”绿枝走近云浅月,拦住她的去路,弯身一礼,声音清淡,却是极为恭敬。
“父王找我何事?”云浅月点点头,问道。
“王爷没说,只说让奴婢亲自来请浅月小姐过去一趟。”绿枝道。
云浅月犹豫了一下,想着云王爷怎么来说也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她点点头,“好吧,劳烦你带路!”
“是,浅月小姐请随奴婢来!”绿枝转身,向来路返回。
云浅月跟在绿枝身后,见她整个人如墨染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是墨香,天色已晚,夜色照得她身影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当真是个令人心动的女子。不知道怎么就跟随在她那个风流爹身边了,真是难以理解。
来到云王爷的书房,绿枝在门口停住脚步,恭敬地道:“王爷在书房里等着浅月小姐,小姐直接进去就可。”
云浅月见书房亮着灯,王爷的身影坐在窗子前似乎写着什么,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王爷的书房不算大,罗列的书自然不能和容景的那个藏书千本的书房相比,但是贵在舒适干净,空气也是极好,墨香缭绕,窗前还放着几盆茶花。一应摆设都干净整齐,书桌前丢了厚厚一摞累死奏折之类的本子,云王爷正在埋首书写。
云浅月停住脚步,看着云王爷,面色淡淡。从那日她初来乍到不问青红皂白就领了凤侧妃要治她的罪之后,无论这个男人对她再和颜悦色或者是示好,她都难以对她有任何父女之情。她不知道若是这个身体主人还活着会对此时的已经改观的云王爷如何,反正她是做不到像对云老王爷那样对他这个父亲好。
“回来啦?”云王爷听见门声,抬头看向云浅月。
“嗯,刚回来!”云浅月点头。
“这些日子瘦了?景世子定是给你布置的课业极为辛苦吧?”云王爷看着云浅月消瘦的下巴和脸颊蹙眉。
云浅月沉默不语,她能说何止是辛苦吗?简直就是不人道!若她没有接收那些这个身体的记忆,打死她怕是也看不完,即便能看完此时也是一具尸体了。
“这也是怪为父这些年没对你负起责任,否则你早就识字的话,何必如此辛苦?”云王爷愧疚地一叹,看着云浅月站在门边一动不动,与他极为疏远,他心中不好受,但也知道是他这些年伤了这个女儿的心,只能往后慢慢补救了。他语气和气地道:“如今学得如何了?可能掌家?”
云浅月寻思着,她能说她根本就不用学掌家就会吗?不识字也只是这个身体主人一直在伪装的?她来了之后继续伪装的?可是这个身体为何伪装她到如今也没弄明白,一时间不好开口,只是沉默不语。
“你才学习了几日而已,自然怕是还难以掌家,是我太急了。”云王爷见云浅月犹豫不定,以为她没有把握还不会,立即转了口气安慰道:“反正也不着急,你如今短短时间没学会没什么。再学一些日子就是了。”
云浅月继续沉默,想着只要容景不嫌她丢他的人就成!学多长时间都没问题!
“刚刚宫里的陆公公前来传皇上的话,特意恩准你明日去观看武状元大会。这是自天圣建朝百年唯一一次女子观看武状元大会的先例。为父也不明白皇上用意,使了人在宫中也没打探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在朝堂上也没提起此事。所以,你明日前去还是要小心,我怕皇上此回不简单,你快要及笄了。也该议亲了,皇上怕是借这次来考察你,或者不中意你入宫的话另给你择一亲事赐婚也说不定。”云王爷缓缓道。
云浅月心里咯噔一下,她这个身体今年十五,应该还没满十五周岁。在这个世界古代女子十五及笄,男子十八及冠。算是成年人了,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可是在那个世界这个年岁她还是个孩子。就议亲?摧残幼苗啊!她只感觉心里发寒。
“古有女子不涉及朝堂的先例,即便当年的贞婧皇后才华冠盖,但也从未涉足朝堂。而且历来天圣的文试会和武试会都是为朝廷择选人才所用,自古都是男子的天地。女子的文采大多都是皇后考校,私下里聚在一起论论才艺,不过是无伤大雅之事。就像不久前皇后在宫中因为你之事没举办成的赏诗会一般。如今皇上特意恩准你去观看武状元大会,此举实在令人深思,为父将此间门道与你说上一二,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此番万万不是单单因为你喜欢舞枪动棒让你去观看这么简单,所以到时候要随机应变,多加小心。”云王爷见云浅月认真在听,又郑重其事地道。
“嗯!”云浅月点头。
“另外这些年天圣皇朝外表看着繁华,但实则内部早已经空虚不堪。而当初始祖皇帝建朝之始降伏归顺的一些小国已经成长起来,尤其是以南梁为首,南梁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不对我天圣朝贡,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威胁,皇上虽然有心威慑南梁,但是南梁一直乖顺,令皇上找不出毛病,所以这算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如今南梁太子借祈福节沐浴佛音前来天圣,不知有何打算。据说明日南梁太子也会被皇上邀请观看武状元大会。”云王爷话落,对云浅月问道:“祈福节在香泉山灵台寺你可是见过那南梁太子?”
“没有!当时我喝醉了。”云浅月摇摇头。
“嗯,此事我听闻了,就是因了你喝的那酒,后来据说剩下的都被景世子送去给了灵隐大师,灵隐大师拿出款待了南梁太子。南梁太子才大醉了数日,据说前两日才醒转,景世子这酒酿得着实烈性啊!”云王爷赞叹道。
云浅月抬头往棚顶,想着容景那个黑心的!
“南梁睿太子生性风流,不喜朝事,据说长年游荡花丛,但是却是得南梁王厚爱,将其视若珍宝,而且也得南梁百官拥护。所以,恐怕此人不如外表这般简单。你既是未见了他,那明日得见还是要对其能避则避。毕竟你的身份不宜和南梁太子走得近。”云王爷又嘱咐道。
“嗯!”云浅月点头,算是听进了心里。
“而且你半个月前去荣王府的路上遇到了孝亲王府冷小王爷且将其打伤,将其十二隐卫全部都杀了之事,虽然由景世子出面压下了冷小王爷将此事私了了。但为父觉得那冷老王爷和冷小王爷必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要知道培养一名隐卫要花出许多心血,如今据说损失的还是冷小王爷贴身的一等十二隐卫,所以,你以后出门更要多加小心。”云王爷又道。
“嗯!”云浅月点头。想着那个冷邵卓最好别再找她麻烦,否则她保不住真会动手杀了他,她又不是没杀过人?
“我们荣王府和孝亲王府虽然都是曾经始祖皇帝封赐的四大王府,但到底咱们云王府自始至终枝叶繁密且百年几代后宫之主繁衍到如今势力庞大,定是得了皇上忌讳的。哪个天子会容许卧榻之侧有人对他形成威胁?尤其最嫉恨外戚专权。况且咱们当今的皇上可不是当年的始祖皇帝,没有始祖皇帝的心胸。他对你姑姑,也是不冷不热。”
“嗯!”云浅月点头。想起她那日在皇宫见的那个姑姑,也无甚好感。
云王爷觉得今日自己的话多,不知道他说的云浅月能听明白多少,但还是想都说与她知道,继续道:“孝亲王府这些年每代的嫡子都是不堪大用,渐渐的便有些衰败之势,自古帝王都是要维持平衡,为父以前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