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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的是马蹄声,看来我应该是在一个飞奔的马车内。身后传来声响:“醒了?”这样柔和的声音——果然是白彦!
“能把我扶起来么?趴在地上挺不舒服的!”
白彦依旧是带着笑容,顺手揉了揉我被绑的手腕:“没伤着你吧?”
“没有”
“你不好奇为什么绑你?”白彦眼中透出一丝奇怪。
“问了你们也不一定说,倒不如省点力气,等人救我呢!”
白彦摇了摇头,手指点住我的唇:“你啊,等叶勖救你?呵呵,他自身难保了。”我动弹不得,只狠狠瞪着他:“你们把他…”
白彦坐回身子去,温柔的笑意缓缓变成了阴狠:“他?中了蚀骨散,这命——恐怕是保不住了。哦,对了!”他抬起头,笑得我自心里升起寒意:“还有我白府十二死士,不知道叶勖他…”
“你!”我被惊得说不出话,只能深深吸了口气,“你们是和原晋离一路的?”
“他?就凭他?呵呵…”
我闭上眼睛,没再询问。这白家父子俩,刺杀叶勖,是他们教内纷争,之前就看出叶勖和他们颇有些不对劲。可是绑架我?是为了要挟魔教?若要挟魔教,我是不是太不够分量了?还是他们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来胁迫大同?
真的越来越混乱了。怎么穿到古代来,我竟成为香饽饽了!
心里一方面害怕后面会发生什么事,另一方面,又在担心,叶勖他会平安么?想到他可能被…,只觉得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一股气一直憋在胸口怎么样也喘不上来。
马车就这样疾驰了一日,傍晚到了一片树林之中。白彦这才让停了下来,依旧没有给我解了穴道。
“你们是要把我带去丰城!”我很肯定的说。
“哈哈哈,果然聪明!”伴着洪亮却很刺耳的声音,一个人走到我的面前,“对!有了你。我们大事已成了一半!”
“哦?是么?我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重要!”我冷笑道,“城主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打错了!”
白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爹!”白彦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那边解决了?”
“嗯!麻烦了点,要不也不会刚刚追上你们!”白禹对他轻轻点了下头。
解决?解决!“叶勖,叶勖他怎么了!”我几乎是吼了出来,眼睛瞬间模糊不清,“告诉我,告诉我!”
“呵呵!蚀骨散下无活人,你没听过?别想着他会救你了。老夫是亲眼看见他倒下。啧啧,还有那些个死士高手…”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想拼命捂住耳朵,可是那些字却一字不漏地钻进我的耳朵,那一刹那,只觉得痛得没有知觉。
他…死了?他死了!
叶勖…你真的…?
“呵呵,你也不用怕,暂时还不会杀了你。你的命我还要留着!”白禹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
双眼空洞地看着夜空,他死了,死了。为什么心好痛,是谁在撕扯它,流了一地血。那冰凉划过脸庞的是露水么?还是夜空中星星的眼泪?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老夫从来没有打错算盘!”白禹精明的目光锐利的起来:“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任天下的女儿!那个失散了十五年,以为不在人世的女儿!”
“什么?”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个,意识渐渐拉了回来,干哑着嗓子:“女儿?”
许是胸有成竹,大事将成,白禹嗤笑了一声,也坐在火堆旁。“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和你娘长的一模一样,我怎么会看错?只是性子和任伝真是一点也不像。怎么任天下没认你?”
“不可能,不可能!”虽然我不是真正的辛珞,可是这个消息太另我难以置信。
“爹?她竟然是?”白彦似是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也露出了微笑,“那果然是事半功倍了!爹果然英明!”
“哈哈哈哈!”
“是么?未免你们也高兴的太早了吧!”风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嘲讽的,自信的,不可一世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叶勖!”
长长的银发,深灰的眸子泛着血色,宽大的袍子撕裂成数条,和着血迹,在月光下起舞。
“叶勖…”我呢喃着,仿佛这的是个梦,可是他又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白彦轻笑了起来:“日华堂主,果然不可小觑!”说着从腰间抽出长剑,向叶勖刺去。叶勖一个旋身避过攻击,只用掌和他对决起来。只见白彦剑花越舞越密,叶勖没有兵器处处受制,手臂上多出一道道血痕。白彦露出一个破绽,叶勖飞身上前,凌厉的掌风劈下,白彦重重摔在地上,叶勖捡起它掉落在地的剑,抬起了手…
白禹城主一把将我提了起来,刀也架在了我的脖上:“住手!别忘了她还在我手里!”叶勖双眼直直看着白禹,又转过视线,一种坚定和信任透过那双眼印在我的身上。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安心,天地之间只有他。“我信你!”我比着口型。
手起刀落,我闭上眼。“你!”白禹眼见叶勖杀了他儿子,身子一颤,随后大喝一声,手上的刀滑向我的脖子。
快到几乎看不到,,只听见风声,叶勖握着剑,如鬼魅般,长剑一扫,直逼白禹咽喉。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
“珞!”叶勖低声在我耳边念着。解开穴道,我扑到他怀里,再也忍不住:“你没死!我好怕,怕再也见不到你…好怕,怕再也听不到你叫我的名字…叶勖,叶勖,叶勖,呜呜呜…”
叶勖的手指凉如水,缓缓抚上我的脸,轻轻擦拭掉血迹:“别怕,我会陪在你身边。”
抬起眼,就这样看着他,叶勖,有你在真好。
“幸好你没事!”说完这一句,叶勖倒在了我的怀里。
忍着泪,将他拖到不远处的小河边。揭开衣服。“呜——”我捂住嘴,身上一道道伤痕,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几乎被血水浸湿,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泪水顺着指缝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身上。
没有任何药膏,只能把裙摆撕了,浅浅的包扎。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绝望,看着叶勖躺在那里,没有一点反应,除了流泪,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脑中一片空白。
河边不远处走来一个人,走近了,原来是一个小童。我颤抖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奔了过去:“救他!麻烦你救救他!”
那个小童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我一把拉过他,吼着:“救他,快救他!”
“这…”小童面露难色,“我…我不会!”“你去找你家大人!快去找人!不管是谁,快来救他!”“我…我们…不会接外人!”“救他,求求你…救…”
紧绷的神经几经惊吓,我终于也倒在了地上。
往事
25。往事
这是一间极其朴素的屋子,室内飘着淡淡的药香,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难得的宁静。
果然是被人救了,对了,叶勖!我忙爬起来,向屋外冲去。推开房门,腿脚一软,径直跌向地上。
“怎么不好好休息?”有些责怪的声音。
眼泪就掉了下来,靠在来人的怀里,我仰着头泪眼婆娑:“你…竟然醒得比我早!”。
叶勖抽动嘴角,半晌抚着我的长发:“只是些皮外伤,到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原本身子就不好,还乱跑!”
我愤愤拍掉他的手:“我这还不是…”
叶勖狭促地眯着眼:“还不是什么?嗯?”
“担心你!”我收起脸上的笑意,也不闪躲,抬着眼看着他,“很担心。听到白禹说你已经……。知道么,我心里…”我指着自己的心口,“很痛很痛!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一直一直。你怎么能丢下我,怎么能…”眼前的是事物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
没等我说完,叶勖一把紧紧抱住了我,胳膊慢慢收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告诉我他此刻的心情:“珞,我才知道你…”
“唔…”
温柔又霸道的吻,深深的。
“我绝不会放手,,也放不开手了。珞,我爱你。”
叶勖说,这禹城一直不安分,教主早就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所以原本趁此次出行,将此大患悄悄解决了。没想到白禹早已洞晓我们的行踪,他就顺水推舟,以便寻找时机。白禹下蚀骨散时,让他察觉到,将计就计让白禹误以为他已中毒。白禹或许太掉以轻心,又或因为要急于和白彦会合,唤来府中死士后,便离开了。
不过,那些人武功着实不低,几乎拼尽全力才摆脱,然后又是一路轻功狂奔,才找到我。
“白禹说,我…是教主的…女儿,是真的么?”将头倚在叶勖的肩膀。我心里不愿相信,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爹爹辛青阳他,骗了我?那在大同的几个月,那些关心,那些亲情,都是假的?
“白禹当年和教主他们几个是好兄弟。”
“他们几个?”
“嗯,教主,白禹,大同的青白朱玄四大护法,甚至路海程,都是旧识,而且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什么!”,听到他的话我直起身子。我只当爹爹和任天下认识,没想到路海程和任天下竟然是…。“到底怎么回事?”
“你可听过,我们圣教两百年前几乎称霸武林,直到那一任教主消失,留下一段预言?”“嗯,略有耳闻。”
“那任教主留有两子,外界并不知,一为亲生,另一个则是领养,是教主夫人宅心仁厚,收养的孤儿。他们两支便传承至今。”叶勖平静得诉说着往事。
“所以,我们的教主便是…”我点点头,明白了一点。
“是教主的养子一支。”叶勖顿了顿又接着刚才的话题:“当时教主并没继位,可路海程他们一伙得知教主身世,便心生嫌隙。直至一个女人的出现,彻底决裂。”
我试探地问道:“那个人,是我娘?”
“嗯。当年的恩怨详细,除了他们并没人知道。不过据说,大同玄护法辛青阳和教主都爱着你娘,而在一次大同与我圣教的战事中,你娘怀着身孕,跳崖自尽。”叶勖转过脸,看了看我,“不过,应该为人所救,生了你。”
犹豫了很久,我终是问了出来:“那我爹…?”
叶勖好笑得敲敲我的脑袋:“我怎会什么都知道,待这件事了,我们回去问教主。”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就灵魂而言,我不是辛珞,谁是辛珞生父,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在心里,我依旧渴望一份亲情,希望能承欢膝下。同时,一个声音不停呢喃着:爹,你没有骗我…
“二位都醒了?”清脆的声音打断我们的话。原来是那天的小童,果然是他救的我们。
“是的,谢谢你了!”我感激地冲他一笑,果然是小孩子,顿时就开心地眯起了眼。
“那,我家师父有请。”
跟在他身后,我疑惑地看向叶勖,叶勖给我一个我也不知道是谁的表情,顺便附送了一个白眼。
出了院子,发现这里竟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山谷中绿意盎然,四处鸟语花香。看得出来,主人多半是隐居于此。
不多会,小童停在一间房前,示意我们进去。
推开门,房间布置与我醒来的那间如出一辙,只是墙壁上挂满了一些看不懂的画,有点像五行八卦之类的。
这时,从后室走来一人。仙风道骨,白发飘飘,一双眼仿佛洞晓整个尘世。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叶勖拉过我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个礼。
“我谷中本不见外人,今救你二位也算是有缘分。不必客气。”他虚扶一把,坐了下来。
“敢问先生是否是天机老人?”叶勖小心翼翼却胸有成竹地问道。
天机老人面露笑意:“年轻人果然聪明。魔教公子当真名不虚传。”
没想到他竟然是天机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