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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站在楼顶,丁阳对着天际呼啸,只有这样才能舒缓他心中的抑郁。他高举的拳头狠狠打在围栏上,一拳一拳直到渗出了血丝……
“阳!”追上来的晓晓从后面猛抱住他,眼泪倏地涌出来,“不要这样!”
丁阳转身紧紧搂住她,“丫头,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甚至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看着你这样我都要崩溃了你知道吗?”他扯着嘶哑的声音低低咆哮:“我是你的全部,丫头,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才能把你变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晓晓不知道除了道歉她还能说什么,她埋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如果要让他承受她的痛苦,她宁愿他不爱她,她不可以连累他!
“我……”晓晓盛满眼泪的眼睛模糊了丁阳的脸,她爱他,是爱,而不是简单的喜欢而已!
晓晓松开了抱着丁阳的双臂,慢慢挣开他的怀。楼顶的风很急很凉,她额前的碎发被撩起,眼角的泪痕未干又被淌湿。她深吸一口气,环抱住自己试图平息自己的颤抖。摸干眼泪,她看着他,笑了,“分手吧,我不喜欢软弱的男人,你太嫩了。”转身,她留给了他一个从容的背影,没给他机会质问。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回头,纵然眼泪已经横溢,她依然坚定的昂着头,直到听见楼顶的门关上的声音,像苦战的士兵终于得到了战争结束的讯号,她终于不用再苦苦支撑。心像被抽空甚至没有疼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晓晓直直的倒了下去。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又哭了?老爹可是要笑话你了。老爸对着晓晓坏笑,像从前一样很粗鲁的把她已经纷飞的头发弄的更乱了。这一次,晓晓没有耍酷的拨开老爸的大手奋起反抗,反而哭得更凶了,坐起来一下勾住老爸的脖子。“爸……爸……你终于回来了!”晓晓伏在老爹怀里,这些日子来的重压担心疲惫似乎终于可以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了,她安心的笑了,撒娇的在老爸的衬衫上蹭鼻子,“老爹,本小姐,本小姐好想你呀……”
“喂喂。”洛亚看着哭哭笑笑的晓晓又爱又怜,摘下那个温暖的面具现在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吧。轻轻抚着她的头发,他笑了,不忍再叫她任她在怀里鼻涕眼泪的一阵乱抹。
今天早上有他的早自习,丁阳刚下课就冲出教室,他索性跟了出去。丁阳去门口拿粥,再送到晓晓的教室他一直尾随在后。他原本想要回办公室的时候,见丁阳冲出来,不一会儿晓晓也跟了出来,他有点不放心也跟着去了楼顶,没想到楼梯还没上完就看见晓晓晕倒了。还好他跳上去接住了她,不然后果就不得而知了,现在想想他还有点后怕,不过……洛亚看着伏在自己怀里安静下来的晓晓,心疼的轻吻她的额头,最近的事情真的是太沉重了吧。命运,由不得你埋怨,只有接受吗?洛亚眉宇间被瞬间涌出的忧郁笼罩,命运是什么呢?
晓晓感到了轻轻暖暖的鼻息一下下扑在脸上,眉头紧了紧,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陌生人怀里,晓晓想要推开他却发现手臂一点力气都没有,“你是谁?”晓晓长出一口气,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里,是校医务室吧。
“你总算醒了。”洛亚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微笑,“不认识我了?”
晓晓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棕发碧眼的男孩,左耳上的耳扣折射出熟悉的光。她笑了,“本小姐是萧晓晓,你算是记住了,洛亚?”
他点头,“应该算吧。”他指指自己湿乎乎黏糊糊的胸口,“想不记住都难。”
晓晓想起刚才的梦吐吐舌头,假装无辜的眨眨眼,“你这个人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脏脏的。”
洛亚摇摇头,把她冰凉的手放进被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逞强。我帮你请了假,今天上午你就老实的在这里休息一下吧,什么都不要想了。”
晓晓这才觉察出不对劲,“你怎么会在这?我为什么会在医务室?”她只记得下了顶楼,后来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是二七班的英语老师,你都没听说吗?刚巧路过看见你晕倒。”洛亚看着晓晓怀疑的目光,“算了,早知道让你摔下来好了。”
的确是听说学校里新来了一个很帅的外教,只是现在的晓晓对这些八卦的事情很少留心,而对周遭的任何一个陌生人,她都加倍小心。“楼顶很少有人去,你怎么会在那里看见我?”虽然感觉他没有什么敌意,但是,洛亚出现的晚上就是爸妈出事的那天,她不再是那个可以轻信别人的萧晓晓了。
洛亚无奈坐回她床边,“就是因为那里禁止学生上去,我听见声音才去看的,我、是、老、师!OK?”
晓晓皱起的眉头,总算舒展开,“谢谢,就算你报恩了。那个,你的耳扣,好漂亮。”
“这个吗?”洛亚摸摸耳扣中央欠着的蓝宝石,“你喜欢就送你好了。”说着摘下来,戴到晓晓的左耳上。
“这怎么行?”晓晓慌张的想要摘下来还给他,却被他制止。
“你戴上更好看,好了,你睡了三个多小时,也差不多该吃饭了。”洛亚看一眼表,“想吃什么?”
“喂,老师对学生都这么好吗?”晓晓斜睨他。
“对待恩人不好,恐怕会被骂。”洛亚摸摸下巴郑重的说。
“恩恩。”晓晓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我的桌子上还有一份没吃的皮蛋瘦肉粥,你能不能帮我热一下?”
“现在可是上课时间,大小姐!不过出去买一份应该很快能回来。”洛亚说完起身,“你就乖乖等着吧。”
看着洛亚关上门,晓晓长叹一口气,原来刚才只是梦见了老爹,可是感觉好真实……窗外灿烂的阳光透进来,晓晓侧过身背对着那片温暖,一个不留神,心口像是纠结变形般难受,一颗眼泪滑下来,丁阳他没事吧?这样只是难过一下子就会没事吧,总比……她想到病床上的妈妈至今没有消息的爸爸,跟丁阳分开是最明智的做法吧。晓晓摸摸耳朵上的耳扣,这个洛亚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随便的就送女孩子东西,况且之前也只是见过一面……木木叔说任何人在不能确定是敌是友之前都必须保持一百二十分的警惕,那么洛亚呢?晓晓的眉头又扭曲到一起,最近似乎眉心都长出了皱纹,真的,好想逃啊……“你呀,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呢?”她摇摇头,笑笑,安心的闭上眼,当生活把所有不可想象的状况摆在你眼前时,就算难以负荷你也要挺直腰板活着,既然活着,就要好好的不是吗?
马上就要到午休时间,十班的教室里只剩下丁日、贺哲和杨暮三个人还没走。
“上完早自习就不见了。”贺哲飞速旋转手中的笔,惹得丁日更加烦乱,按住他的手,白他一眼,“你不说我也知道。”“最近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杨暮转过身,趴在贺哲的桌子上,“好像不是跟丁阳的问题。”丁日不说话,他确定这一次晓晓的情况可能出乎他们每一个人的预料,否则不会这么久连杨暮都已无所知。“难道是她家出事?”贺哲猜测,“局长的女儿……”杨暮叹口气,“要是真的出事,不可能不告诉我呀?”她们认识这么久,这一次的晓晓着实让她放心不下。“算了,不要瞎想了,也只有等她自己说了才能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丁日收拾了一下书桌,“一个上午没出现都没有老师打听肯定是已经请了假,她要是有什么事真的不想说,我想一定是有她的苦衷,或者……”
“或者是不想拖累我们!”
众人转头,见丁阳站在教室的后门,“她早上跟我说分手。”丁阳想起当时的情景,低下了头,“可是,我不相信她不喜欢我了。”攥紧的拳头发出骨骼摩擦的声音。
丁日扳住丁阳的肩膀,“你早上什么时候见过她?”
“她早自习之后就没回来。”杨暮解释。
丁阳望向晓晓的桌子,他送来的那碗皮蛋瘦肉粥还完封不动的放在桌子上,锁住眉头,“她,没回来吗?”虽然知道她心里藏了些事情,却没想到她会失踪。
“你到底什么时候见过她?”丁日不自觉变得暴躁。贺哲拍拍他扳住丁阳的手,“大家都很担心晓晓。”丁日叹口气,舒展了紧皱的眉心,松开手,“对不起。”丁阳摇摇头,脑中突然乱成一片。“如果没问题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上午出了什么事?”看着丁日和丁阳怪异的情绪,杨暮试探着问,关心则乱的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可是,这两兄弟……半晌,丁阳终于开了口:“事情是这样的……”
“然后她就走了,等我反应过来去追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我心情很糟就回教室上课了。”丁阳一拳打在桌子上,“我不知道,她根本没回教室。”
“不是告诉你不要给她压力吗?你自己那样只会让她更内疚难道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丁日负气的靠在墙上。
“我知道我自己什么都不了,我能怎么办?你总是说我对她不够用心,你自己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给她幸福?!”情绪糟到极点的丁阳再也忍受不住丁日的指责。
“都给我住口!”杨暮蹭一下站起来,“现在不是你们吵架的时候。”
“要先找到晓晓,至少要让她相信,有朋友在可以为她分担很多。”看着这样的两兄弟,贺哲也很无奈,“对于晓晓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感情,我们谁的关心都不会少。”
丁日深吸口气,望向窗外,“对不起,我没权力那么说你。”
“我……要是我能做的更好,你也不会总是不放心,你是为她好,我知道……”
“你们觉得你们能帮她吗?”洛亚推门进来,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老师?”唯一认识他的丁阳脱口。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帅哥外教?”杨暮低声问贺哲,他摇摇头,“没见过。”
洛亚随意的坐到桌子上,“没错,我就是,杨暮对吗?”
“你认识我?”杨暮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既不是全校最好的那批种子又不是最差的那批祸事精,这个素未谋面的老师怎么会认识她?
“如果你们相信我,那么今天中午见过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洛亚缓缓的走到窗边,拉上了这样的窗帘,“丁阳,锁上门,谢谢。”
“你要做什么?”丁日不客气的问。
“告诉你们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事。”洛亚依旧微笑着,“丁日,果然跟丁阳的感觉完全不同,我想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跟其他人比你应该是最清楚事情严重性的人吧?”
洛亚转向贺哲,“贺家的公子,比起从小无忧无虑长大的妹妹,你则更加稳重内敛,甚至已经开始在私底下调查自己的父母了吧?”
贺哲惊讶的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到底是谁?”
“等一下!”杨暮听的满头雾水,“贺哲调查自己的父母干什么,这和晓晓有什么关系?”
洛亚稍稍迟疑,“这里最简单的就是你,杨暮,你本不该知道这件事……”
“要是我能帮到晓晓,一定会尽全力。”杨暮坚定的看着洛亚。
贺哲拉住她的手,“你现在马上回宿舍,晓晓的事情交给我们。”
“为什么?”杨暮甩开他的手。
“因为这件事不是你能帮得了的……”
“而且可能会出现你不能承担的后果。”丁日拉开门,“这与你和晓晓的感情无关,但是可能会牵连到你的亲人。”
“那你们不也是一样吗?”
“不要任性!”贺哲语气里透着从未有过的威严,只一瞬,他的目光又如从前一般柔和下来,甚至透了很多的不舍。第一次,他抱了抱满是委屈和不解的杨暮,“回去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