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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叹口气,把手插进杨暮的上衣口袋,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天知道今天会降温,唉,天当然知道。套上毛衣赶去上早自习差点被风刮回去,碍于楼道里的水泄不通和宿舍五楼的高度……唉,怎么想今天的早自习上的都有点大义凛然的样子。
杨暮靠在床铺边看着晓晓在储物箱里翻来翻去,第十四次看表的时候,终于象征性的咳嗽了两声,说:“你再找下去就没饭吃了,明白否?”
“额~~”晓晓不好意思的打哈哈,两根食指在一起顶来顶去,最终丧气的垂下头,“我没带外套。”
“你这只猪,不知道会变冷吗?”
“所以我带了毛衣呀。”
杨暮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件,“穿上吧,不然冻死你。”
“就知道,杨暮最好了!”晓晓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感动的热泪盈眶(当然这种表情是有水分的,所做描述仅作参考)。
“快点啦,我可不想饿肚子考试。”
“恩恩。”晓晓答应着,把衣服套在身上,急匆匆的跟在杨暮身后去吃饭。
喝了两口粥的晓晓终于忍不住了,“这衣服我穿是不是大了点?”
杨暮从上到下打量了两眼,继续吃饭,“有温度就行了呗。”
晓晓一听,把袖子卷了卷点点头,“也是哦。”皱皱眉,又看看可以当裙子穿的上衣,似乎可以再套一个自己进去,“这样子,会不会太有个性了,我说?”
“哎呀,都忙着考试谁会看你呀,你又不是美女,快吃快吃,然后去六场03的位置,不要搞错了。”杨暮又看一眼表,“我先走了。”
“哦。加油!”晓晓举起勺子挺了挺。
杨暮拍一下额头,看着她的傻样无奈的敲敲她的头,“注意点形象好不好?我走啦。”
晓晓扁扁嘴,“什么吗?竟然笑我。”
“唉,你也加油行了吧?”杨暮作出同样的动作只是没有勺子。
“恩恩,快去吧。”第一次大考,大家都有些紧张吧,自己也一样吧,晓晓想。
实验室,也就是晓晓的考场,还没有开门,很多考生站在楼道里三五成群的聊天,有几个则仍抱着语文书不肯放过一秒钟的样子。晓晓看着门牌,考场还没找到就看见了丁阳。
丁阳诧异的看着晓晓的打扮,眼睛眨了几下,再也忍不住笑出来,“杨暮的衣服?”
晓晓盯着他的古怪表情,皱眉,“对呀,很搞笑吗?”
“没,没有,额~挺有个性。”丁阳摸着下巴又打量一番,“非大人物不敢这么穿。”
晓晓嘟起嘴,“你小子欠揍是不?”说着挥挥拳头,可惜见不到拳头只有袖子晃来晃去。
丁阳刮一下她的鼻子,轻声说:“好可爱。”
这一下,晓晓彻底安静了,灯光暗淡的楼道里脸色渐渐变深。丁阳就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从书包里拿出一块德芙塞进她手里,“吃一点,考试容易饿。”晓晓低着头,不说话。丁阳摇摇头,“大小姐,我错了,我下次不了好不好?”说着举起手放耳边,“我发誓!”晓晓斜眼看看他,嘟囔:“下不为例。”
这时开门人拿着钥匙过来,丁阳和晓晓被挤到一起,只一下门开了,两个人又被人流挤进了考场,丁阳在晓晓的斜对面。
发卷时,丁阳丢了个纸条给她,写着“加油”两个字。晓晓微笑,回头,“你也是。”
考试来了又过了,然后又是考试又是同样的过去,然后冬天来了,绿化带里的植物终于低下了不屈的头,在冬日的强大势力下褪去了最后的绿色。天空变成黯淡的灰色了,世界凄凉了,所以冬天真的来了。
阳光很好的中午,窗外很明亮,晓晓合上书呆呆的看着外面出神。高中的生活已经趋于模式化,自己的成绩也稳定在了让人欣慰的位置----不是最好但是算的上很好。丁阳总是在她后面一点的名次,三次考试,这次的成绩还有语文没出来,似乎要被他超过了。听说,王双双天天等他一起下自习。这件事情弄得沸沸扬扬似乎最后才传到晓晓的耳朵里,好像是有一天,王双双哭着回了宿舍。同坐的刘稳看见丁阳过来总是笑一下就离开,她和王双双同宿。杨暮说,那些在背地里说你是非的都是些八婆不用放心上。晓晓回过神,微微一笑,自言自语:“快过圣诞节了,高兴一点哦。”
晓晓拿起中午要看的书,走出教室,一直看着他的丁阳也急忙起了身,然而晓晓先看见的是站在门外的王双双,“萧晓晓,一起走吧,会打扰你们吗?”晓晓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后面的丁阳,丁阳马上超过了两个人自顾走下楼。晓晓笑笑,“你们是指丁阳和我?”“不是吗?”王双双也笑了。晓晓很喜欢这样的大眼睛,只是眼前这双眼睛里的微笑让她感觉不到笑意。
晓晓有些无奈,转身下楼,“一起走吧,不早了。”
“等一下。”王双双赶上来。
那一瞬,晓晓没有抬头,习惯性的扬起左手,挡住了她打过来的巴掌,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我初中是混出来的,学过半吊子的跆拳道,会和男孩子踢球守龙门,不要考验我的反应能力也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几句话说的没有语气,长长地刘海挡住了眼睛,没有半点平时柔弱小孩子的样子。
王双双愣在原地看晓晓消失在楼梯口,蓦地蹲下哭出了声音。
晓晓听见她的哭声,叹口气,冲着上面喊道:“我们只是好朋友。”这种长得漂亮家境好学习好的女生似乎都有点大同小异的骄傲。晓晓抬起自己的左手,这个自卫的方法是许歌教的,自己已经用了三年,毕竟,许歌也是棵招蜂引蝶的大树。
外面被阳光照得发白,这种明亮刺得晓晓睁不开眼,没发觉等在楼梯口的丁阳,直到他跟上来。
“我,你……”
“没什么事,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吧,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晓晓说完加快了脚步,没留意停住脚步的他。
晓晓觉得自己的步子好沉重,只是往前吹得风提醒自己不要回头,只能一直走下去。
踩着睡觉铃到了宿舍,推门进去时已经躺下的杨暮坐起来小声问:“怎么刚回来。”
晓晓“恩”了一声,坐下,扑进杨暮怀里,很多水从眼眶流出来。杨暮叹口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什么都没再问。
几个舍友都从床上探出头来,面面相觑,看杨暮用唇形说没事,又纷纷躺回去。
宿舍是朝阳的,彼时的阳光如开学第一天的一样催人入睡,只是过去的一点点已经从指缝间溜走,融化在阳光里消失不见。
圣诞节前一天,晓晓生病了,烧得厉害,老爸一大早过来接她,杨暮送她到校门口,丁阳跟在五米外的地方看着她偎在杨暮身旁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那天是冬季里经典的阴天,世界笼罩在灰蒙蒙的沉重里。风不是很大,但是每一丝都带着北方透骨的寒。丁阳呆呆的看着晓晓出了校门,坐进车里,看着车绝尘而去。
杨暮走过来时,丁阳眼睛还盯着车开走的方向,“她还好吧?”他问。“一整晚没睡,说头要炸开,疯了似的撞墙。”杨暮叹口气,“最近很不开心。”说完,向教室走去。
直到响起上课铃,丁阳也没有回来,化学老师看着空着的两个位子问怎么回事,刘稳说晓晓病了。问起丁阳却没有人回答,老师问第二遍的时候杨暮站起来说:“他说胃疼去了医务室。”
一个上午丁阳都没有出现,杨暮依样画葫芦说了四次谎话。
课间刘稳那聚了几个八卦的女生,两个人同时失踪,在好事者眼里就成了莫大的号外。
吃饭的时间,杨暮留在教室给晓晓打电话。
“没事了吧?”
“昂,在输液,扎针的时候都把我吓哭了,呵呵。”
“呵呵,真出息。”
“我没事,可能着凉了,起了点火,就发烧了。”
“好好养着吧。那个,丁阳没给你打电话吧?”
“没。他,怎么了?”
“恩,早上他跟在后面你知道吧?”
“恩。”
“然后我回去上课,他没,一个上午都不见人影。”
“哦……”电话那头的晓晓沉默着。
半晌,说:“你去操场看看吧,额,告诉他我没事。”
“你们……”杨暮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我去找找,然后给你信息,你好好休息吧,拜。”
晓晓摆弄着手机,打出几个字:你让他给我电话吧。犹豫半天,还是删掉了。
操场上,杨暮远远望见丁阳正坐在观众席最高的位置。
“她没事,叫你不用担心。”杨暮在他旁边坐下。这里的风有点大,杨暮竖起领子,眼前绿色的塑胶操场鲜艳的有些虚伪。
“那就好。”丁阳淡淡的说。
“我说你胃疼去医务室了,下午就不要再‘疼’了。”
“哦,谢谢。”丁阳转头看看杨暮,欲言又止。
杨暮叹口气,“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也没什么。”丁阳微微翘起嘴角苦笑,“我刚才很想抱抱她,让她在我怀里哭。”
“你应该跟她说,不过,解决好那些零碎的事情,人言可畏,被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谁都受不了。”
丁阳听着,很无奈,这些他又何尝不知道。
“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记得去上课,还有,是她告诉我来这找你。”
丁阳一愣,喃喃自语,“这样吗?”
圣诞节天空飘起了盈盈白雪,小小的雪花落在手心里马上就化了。晓晓兴奋地看着手中的一点冰凉润湿掌纹,微笑。正是早饭时间,教学楼里空荡荡的,有点冷清。晓晓带了零食和苹果兴冲冲的上楼,打完吊瓶烧就退了,晚上又美美的睡了一觉,一大早赶回来和杨暮过圣诞,还是……晓晓的步子慢下来,这个时间,在教室的不会是杨暮,晓晓看看袋子里的苹果,耳边的声音也不是杨暮的,“放枕边有助于睡眠。”
推开教室的门,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丁阳站在窗户边看着自己,窗户外点点白色摇摇晃晃的下落。
这一次,没给她时间躲开,他抱住了她,很紧很紧,袋子从她手里脱开,苹果滚出来,散落一地。
No。8~No。10
更新时间2010419 19:44:06 字数:10387
No。8
期末考试的成绩全部公布后,学校才不得不放假了。晓晓考得很勉强,这一次又落在丁阳的后面了,而杨暮依旧和她有一百分左右的距离。杨暮说,还不错,成绩一直很稳定。晓晓眼里的杨暮就像冬天里阳光最好时的太阳,快乐很容易,温暖也很容易。
老爸说脱不开身,要晚半个小时来接晓晓。宿舍已经走空了,晓晓把一叠叠印成卷子的假期作业塞进书包,手机里放着《七里香》。镀金的黄昏,那张消失在巷口的脸,她突然很想念,很想念许歌。
呆呆的坐着,一首歌循环播放竟是越听越惆怅。正想要关掉,老爸打来电话说快到校门口了。
晓晓拖着行李箱缓步向门口走,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没想到丁阳也在门口,只是相对微微笑了一下,晓晓上了车。这个假期大家都会很忙吧,都会没时间见面吧,车子快要转弯的时候,晓晓向后车窗看了一下,他还在原地望向这边。
放假第二天,晓晓一直睡到中午,阳光大好,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晓晓拉开窗帘,温暖扑头盖脸的涌进来,很舒服。临近黄昏时,一个人散步去了理发店,剪掉了稍稍续起的头发,依然没有变的是挡在前额长长的刘海。从理发店出来,日头还很高,斜斜的光芒是那种傍晚特有的炫金色,从前的自己这个时候常常和许歌穿过一条条马路,在市井街头游荡。
晓晓低头数着脚下的地砖,不自觉竟走到了以前常去的游戏厅,小老板强子大晓晓两岁,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