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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是小事呢?那可是二皇子的百日庆典,何况,我亲自来,才能彰显堂兄在我心中的地位。”耶龙诚说着,伸出双手拍在多戈的肩上,这是天狼族人表达亲密的姿势。
多戈的左肩传来剧痛,令他忍不住皱眉啊了一声。
“怎么?”耶龙诚故意问道。
“无事,拉弓时不小心抻到了肩膀。”多戈干笑几声,退后了一步。
耶龙诚却冷哼了一声,“堂兄的肩膀怕不是抻到了,而是被人用匕首刺伤了吧?”
耶龙诚如此单刀直入,丝毫不留余地,令多戈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却也不敢对耶龙诚动怒,只好铁青着脸立在那里,算是默认。
“乌兰珠好歹是你的弟妹,你竟如此对她。”耶龙诚的目光里沉着寒光,看得多戈脊背一凉。
见多戈不语,耶龙诚也便不再多言,警告道:“往后莫要再去惊扰乌兰珠,不然即便你是我的堂兄,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我会替耶龙宁守护她。”
多戈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替耶龙宁守护她?别忘了,她此刻可是麦格的王妃。”
“堂兄既然知道她的身份,又为何不懂得自重呢?”耶龙诚紧跟着问道。
多戈张了张嘴,觉得自己不论如何说辞,都站不住一个“理”字,也便不再自讨没趣,闭上了嘴巴,恨恨地看着耶龙诚。
耶龙诚迎着多戈的目光,与他对视。
多戈先示了弱,“我多戈再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会和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堂弟,你是想多啦。”
“那便最好不过。”耶龙诚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见到耶龙诚离开了毡帐,多戈这才呲牙咧嘴地痛起来,忙将外衣褪了,看看左肩位置,伤口已经渗出血来,这个耶龙诚明明就是故意用力捏住他的伤口的,多戈想到这里,真是恨的牙根痒痒。
“定要寻个法子夺了耶龙亿耶龙诚的权利,将他们压制住才能泄我心头之火。”多戈握了握拳阴森地想。
*******
温言在僰弩部也是没有朋友的,每日里,除了耶龙诚,便是耶龙诚的阿妈与两个伺候她的婢女为伴。
这一日,阿妈要去见乌兰珠,半路遇见了温言,便带着她一道儿去了。
“乌兰珠是个苦命的女子,你有空可以多与她走动,做个朋友。”阿妈用生硬的汉语道。
温言听了,恭敬地阿妈点头说是。
乌兰珠见了温言,并不惊讶,她早就知道,耶龙诚从宫中带回一个渤国进贡来的佳人,此番见了,竟是那晚晚宴上吹箫的女子,温婉娇美,耶龙诚的眼光果然好。
温言的性子柔和,与乌兰珠的冰冷沉默很是不同,却因为都是孤身在外,情感上有惺惺相惜的共鸣,几次接触后,也便亲密起来。
她们由最初的客套,到彼此掏心,很快成为知心好友。
温言向乌兰珠打听起佩颜的下落,乌兰珠奇怪地问:“为何不问耶龙诚呢?他知道得应该更清楚罢,他可是如今僰弩部的族长呢。”
温言低头一笑,没有说话。她不能告诉乌兰珠,她不敢问耶龙诚这些问题。
“住在军营附近的一座毡帐里,大王的亲兵在僰弩部只有五位,她便是那五位亲兵的专用军妓。”见温言笑而不语,乌兰珠也便不为难她,便知无不言起来,“也怪她不自量力,大王对王后的感情之深厚,怕是没有比我更明了的了。”
乌兰珠说着,便叹了一口气,遥想她十七岁那年,耶龙亿前去恭贺阿爸的寿诞,那时的自己单纯明媚,只以为未来都是快乐与幸福在等着她,哪能想到世事难料,这世间会出现一个夏至倾呢?
“那我能去探望佩颜吗?”温言又问。
“当然可以,不过那种地方,你真的要去吗?”乌兰珠看着温言。
温言点了点头,“我们毕竟是一起来到安国的,我很担心她。”
乌兰珠也便不再劝说,便带着温言同乘一匹马,往军营方向去了。
远远的,便看到军营之外,散落着一些玫色的毡帐,一些女子在毡帐外懒懒地晒着太阳。
近了,温言才发现那些女子的穿着极为大胆暴露,简直是酥胸半露,她便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一双眼睛简直不知该望向何处。
那些女子,见了乌兰珠与温言这两位姿色不凡的美人儿,麻木的脸庞上尽是嘲讽与敌意的表情,乌兰珠向她们打听佩颜的毡帐,这些女人竟没有一人愿意开口的。
☆、136万一又有了身孕怎么办?
仲夏沉闷的午后,夏府千金夏至倾捧着一本医书,百无聊赖地翻看着。
但着实看不进去,她焦躁地把书扔在一旁,托着下巴撅着嘴思考,再过一月有余,就是她大嫁之日,而她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想到自己即将嫁给一个陌生人,她的心里颇为不安。
“冬梅,冬梅。”夏至倾扭头,对着倚在回廊上昏昏欲睡的侍女急切地喊了两声。
冬梅睁开眼,声音慌张:“倾小姐,什么事?”
“跟我去趟西街,去看看乔家粮铺的少东家长什么样子。”夏至倾说着,已经起身。
冬梅吓了一跳,“使不得啊倾小姐,被老爷发现会很惨的,而且现在世道不宁,听柜上的伙计说,我们康平城里也有天狼族的人呢。”冬梅阐明要害,只盼着常常异想天开的小姐能知难而退。
“天狼族人都是用来吓唬小孩子的,传了这么多年,你见过吗?”夏至倾颇不以为然。
夏至倾生在医学世家,父亲夏济仁是康平城里赫赫有名的神医,育有两女一子,长女夏至柔年方二十有三,已经出阁。长子夏天诚年方二十有一,也已娶妻。
夏至倾年方十七,是夏家最小的孩子,生得肤如凝脂灵透脱俗,因此备受夏济仁宠爱。夏济仁不仅请私塾先生教她认字,还传授她医术,更在她十六岁那年,为她定下亲事,为康平城上最大的粮油商乔家大公子乔文栋,只等吉时到来,风光大嫁。
任谁看来,这都是一桩大喜事,唯有夏至倾一直心内忐忑,万一洞房花烛夜,掀开她红盖头的人有一张令她生厌的脸,那她下半生还有何幸福可言?
“不行,怎么都要去看一眼,趁一切还来得及。”夏至倾的眼睛透出坚定的光。
“什么叫还来得及,倾小姐你要干嘛啊?”冬梅吓的声音都抖了。
“如果他长得丑陋不堪,我会逃婚的。”
听了夏至倾的话,冬梅差点昏过去,她这个小姐一直都特别有主意,因为全家人都对她宠爱有加,使得她性格有些骄纵,从小就特别擅长闯祸,但逃婚这么大的事,是不是有些太出格了?
夏至倾没有给冬梅太多恐慌的时间,拉着冬梅向后院的洗衣房走去。
洗衣房的院子里晒着很多伙计的衣服,夏至倾挑了两件尺码较小的衣服,递给冬梅一件:“换上。”
冬梅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说一不二的倾小姐发话了,她也不得不换上男装,又把发式换成男式,撅着个嘴,跟在夏至倾后面,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门。
许是因为天气酷热,大街上人不多,夏至倾带着冬梅一路向西街走去,还顺带逛了胭脂铺,直到对上胭脂铺掌柜疑惑的目光,夏至倾才猛然想起,自己此时身着男装,如此对着各色胭脂两眼放光,实为不妥,于是她清了下嗓子,示意冬梅离开。
到了西街,乔家粮油铺的招牌一眼便瞧见了,夏至倾停住脚步,打量了店铺一会儿。
冬梅以为她临阵胆怯了,急忙又劝:“倾小姐,我们走吧,大家不都说乔家大少爷一表人才是人中翘楚吗?”
“我的夫君必定由我说了算,别人夸的再好,也不能作数。”夏至倾深呼吸一口,想到也许即将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婿,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小激动。
乔家粮油铺里,柜上两个伙计,一个在发呆,一个正在看着账本,铺里两个伙计,正在往粮槽里填米,见了夏至倾和冬梅,发呆的伙计立刻从柜上走出来,殷勤地问道:“客官,您需要点什么?”
夏至倾用眼睛扫视粮铺一周,“你们少东家在吗?”
铺里伙计的目光一起看向柜上,柜上男子抬眼望过来,对着夏至倾微微笑了笑。
夏至倾盯着柜上男子,他就是乔文栋?但见他五官堂堂气度不凡,当真配得上母亲口中的一表人才,她暗自舒口气,嫁与这等样貌的男子,她不委屈。
“我没事,随口问问而已。”夏至倾含糊道,转身对冬梅使个眼色,便要开溜。
“夏小姐请留步。”乔文栋却说道。
“你认得我?”夏至倾一脸惊诧。
“今年元宵灯会,在令兄的指点下,见过小姐一面,至今不敢忘。”乔文栋笑着回答。
被识穿的夏至倾低下头,即使男装在身,也难掩娇羞之色,乔文栋看在眼里,心起涟漪,想到再过一个月,这绝色美人就成为自己的娇妻,乔文栋不禁喜上眉梢。
因为身份使然,夏至倾不便过多逗留,和乔文栋目光纠缠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夏至倾难掩喜色,双颊飞霞,看的冬梅忍不住打趣她:“倾小姐,这下可以安心待嫁了吧?”
夏至倾仰着脸,舒了一口气,脸上笑容还未散尽,就听得前方一路疾驰而来的马蹄声,十几匹高头大马,转眼就来到眼前。经过夏至倾身边时,为首的高高在上的男人斜睨了夏至倾一眼。
夏至倾也看着男人,不喜他斜睨的轻视,也皱着眉回敬他。
然后他们擦肩而过。
冬梅追着那些人看了几眼,“倾小姐,我们快回家吧,这些人可不像是我们中原人,不会是天狼族的人吧?”
“别胡说了,哪有那么巧的事,天狼族人会被我们遇到。”夏至倾不以为然,天狼族人在大家口中传了多少年,说天狼族人掠夺成性,天狼族人茹毛饮血,天狼族人残暴不仁,但谁又真的见过他们?
“管他们是不是,我们都得快回去,被老爷夫人发现我们偷偷溜出来,会挨骂的。”冬梅拉着夏至倾,加快了脚步。
岂料走了没几步,马蹄声再度从身后响起,夏至倾疑惑地回头,赫然看到刚刚与她对视的男人重新返回,转眼到了她的面前,她还没弄清状况,一只有力的胳膊将她拦腰抱住,她只觉得自己腾空而起,然后落在那人的马上。
夏至倾惊讶之极,本能地挥拳反抗,却拳拳有如打在铜墙铁壁上,倒是弄疼了自己的手。挣扎中,发带脱落,如瀑长发倾泻而下,一双惊慌的眸子黑亮纯净,男人朗声大笑,“果然是绝色美人儿。”随即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冬梅吓懵了,跟在马后大喊:“小姐,倾小姐,救命啊。”
街上的行人,诧异地看着这一幕,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男人已经策马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至倾被掳的消息很快在康平城里传开,虽然那些人的身份还未被证实,但是天狼族人要攻打康平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人心惶惶,胆小的人家干脆关门闭户起来,心思活络点的甚至考虑要不要举家搬迁,不过在这个群雄割据的乱世,搬到哪里都难保太平,遂作罢。
夏济仁得知女儿被掳,又惊又急,召来儿子夏天诚,带上伙计出城追去,但哪还有那些人的影子,夏家人分成四个方向,一路打听,直到天黑会和,谁也没有打听到蛛丝马迹。
而此时,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