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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松口,上官仪和潘永荣俱都松了口气,但随即都提了口气,神色严肃地跟在了小李子身后。
一路行到紫宸殿。
还没进门就能听到紫宸殿中各种摔东西的声音。
“怎么回事?”上官仪问。
小李子未语先叹,“皇上这几日都是这样。醒了便要喝酒,喝醉了便开始摔东西。”
“到底出了什么事?”上官仪还未问完,就听得安延在屋里大喊大叫,“酒呢?小李子快让人给朕备酒!”
被点到名字的小李子听到叫唤,忙先冲进去安抚安延,“皇上稍等,酒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也不知因为小李子的安抚还是酒醉乏力,得到回复的安延软软地倒到了铺着软垫的龙椅上,暂时安静了下来。
上官仪见机不可失,急忙上前行礼,“微臣参见皇上。听闻皇上抱恙,微臣心中惦念,特来觐见。”
安延静静地等他说完,突然笑了,“你想朕?你想朕有什么用?”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的,上官仪抓不着什么头绪,拱了手回道,“皇上龙体贵重,不仅臣下,天下百姓莫不惦念着皇上,盼皇上早日无恙,恢复早朝。”
“碰!”安延突地变脸,一手扫掉了桌上空掉的酒壶,大叫,“朕不上朝!朕为什么要上朝?朕做明君圣主给谁看?”
一旁的小李子看见安延发火,吓得急忙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酒呢!”安延冲他大吼,“朕的酒呢?”
小李子不敢怠慢,匆匆从宫人手中接过酒壶,送到安延面前。
安延抢过酒壶,仰头便灌。
小李子看得心疼,忙忙地劝,“皇上您慢着些,保重龙体要紧呀!”
“假的!假的!”安延又开始摔东西,一边摔一边哭,“都是假的。她不关心朕,也不喜欢朕。一切都是朕自作多情,朕自以为变好了她就会更加喜欢朕!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谎话!从一开始,她就在骗朕!”
上官仪在边上听了半日,总算听出了些端倪,低声询问潘永荣意见,“右相,你看皇上会不会失恋了?”
沉默了半天的潘永荣沉着脸看了安延许久后,回他,“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上官仪直接愣住,“啊?”
那厢潘永荣叫过小李子,语气不容置疑,“去请皇后。”
小李子却看着他纠结半日,“右相大人您不知道。皇上酒醉中唤了皇后许多次,奴才凤仪宫也跑了许多趟,可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肯见皇上。”
“李公公,兹事体大。”潘永荣神色严肃地看着小李子,“不管是跪是求是拖是拽,你一定要把皇后请过来。”
小李子见他说得郑重,又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点了点头,朝凤仪宫的方向去了。
小李子走后,潘永荣转头出宫。
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的上官仪急忙追上去,问,“右相,你要去哪里?不管皇上了?”
潘永荣回首看他,“皇上交给皇后。我先回家处理点家事。”
“喂……”上官仪实在不喜欢这种如坠云里的感觉。不过,为什么他会感觉,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太晚了,先写到这里。下一章应该可以完结。
、第 81 章
潘永荣回到家中。
已经是晚饭时分;因等着潘永荣回家吃饭,家人都在花厅中闲聊。
茶香飘远;花厅中欢声笑语不断,潘菡萏甜美的声音穿插其间。
潘永荣面沉如水,踏进花厅的同时也将浓重的煞气带了回来。
“潘菡萏!”潘永荣厉喝出声,“你给我过来!”
潘永荣这阵势,傻子都能看出他来者不善。潘菡萏从惊愕中惊醒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后退一步;躲进徐氏的怀里。
徐氏搂着女儿,对上潘永荣的冷脸,有些薄怒,“荣儿你这么凶做什么?你吓到小妹了。”
“我吓她?”潘永荣冷笑;“她胆大包天,不来吓我就好了!你怎么不问问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潘永荣明显是不跟潘菡萏清算清楚不肯善罢甘休的势头,那厢潘作人见了忙打圆场,“快开饭了,有什么先吃饭再说吧。”
潘作人如此说,是知道潘永荣素来沉稳,此番兴师问罪,怕是潘菡萏真闯了大祸。他素来偏爱潘菡萏,下意识地便袒护起潘菡萏来。
没想到潘永荣一点面子也不卖给他,“先把话说清楚,才能留着脑袋吃饭!”
潘菡萏本还有些惧怕气头上的潘永荣,但见潘永荣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也气着了。
从徐氏怀里出来,潘菡萏无所畏惧地看向潘永荣,“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倒是说说!”
潘永荣见她态度如此,更是火大。但事情必须说清楚!于是他深吸口气,稍微平静了些,“七天前你进宫,对皇上说了什么?”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潘菡萏轻哼了声,态度傲慢,“我能说什么?不过是使了点小计,让潘芙蓉承认自己做过的坏事而已!”
潘永荣一惊,“你说什么?”
潘菡萏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潘芙蓉的后位本来就来得不正,我不过是让皇上知道真相……”
“啪!”
一个巴掌将潘菡萏直接扇到了地上,潘永荣只差没气疯了,“潘菡萏!你都做了什么?你想害死你二姐吗?”
潘菡萏乍然被打,瞪了一双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潘永荣。虽则潘永荣不似潘作人和徐氏那样腻宠她,偶尔也会训斥,但是打她却是从未有过的事!更何况还是为了潘芙蓉!
潘菡萏只觉心里的怒气一下就炸开了,被夺走一切的明明是她,为什么皇上向着潘芙蓉,连潘永荣都向着潘芙蓉?
“我就是想她死怎么了?”潘菡萏咬牙切齿地说,“她靠着骗我耍我才爬上今天的位置,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不知所谓!”潘永荣气冲脑门,冲上去再度举起了巴掌。
一旁的潘作人和徐氏一见这阵仗,忙一个拦住潘永荣,一个护住潘菡萏,将两人分开。
左右听了一会,两人也明白了潘永荣生气的原因。徐氏抱着吓得发抖的潘菡萏,自然替自己的女儿委屈,“荣儿你简直没有道理!哪里有帮着潘芙蓉欺负你小妹的道理?她才是你亲妹妹,你这是要把她打死不成?”
“就是你宠出来的好女儿!”潘永荣气得连自己的娘亲也顾不上客气了,“二妹多么辛苦才爬上今天的位置她根本一点都不知道!就凭她这点见不得人的段数,真进了宫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了!要不是二妹顾惜姐妹情分,你道她还能站在这里横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见儿子为了潘芙蓉连自己都要顶撞,徐氏亦是气不打一处来,“潘芙蓉现在是皇后了没有错?难道我们欠她什么吗?她要是手段光明谁说得动她?你小妹不过是说实话,有什么错?”
潘永荣见娘亲如此,更是怒其不争,“妇人之见,愚不可及!”
潘作人见徐氏还要说什么,心道再这样下去就要爆发家庭大战了,于是急忙放了潘永荣去压住徐氏,却回首对潘永荣道,“荣儿,你莫再说话惹你娘亲生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你娘亲气消了再说。”
“不是大事?”潘永荣瞪着自己的父亲,万没想到连潘作人都不清醒,“这可是关乎我潘家一门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们当真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徐氏一把拽掉潘作人捂住自己的嘴的手,怒道,“潘芙蓉是死是活吗,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潘永荣看着徐氏笃定坚决的脸,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潘芙蓉提及潘家的人,总是如此冷漠尖锐。除他以外,真的没有人将她看成潘家人吗?
潘永荣转向了自己的父亲。
潘作人刚开始还有些迷糊,但是经徐氏那一吼,也回过了神来。不管潘芙蓉是以什么方式什么手段登上后位,她始终姓潘。她一日姓潘,就关系甚至决定着潘家的荣辱。潘菡萏陷害潘芙蓉,其实就是自己将自己推进死地!
反应过来的潘作人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安危,“荣儿,你看。宫里的情况究竟如何了?一切还可以挽回吗?”
潘永荣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心冷的同时态度更是坚硬,“不管情况如何。这一次,二妹生,潘家便生。二妹死,我们一个都逃不掉!”
潘作人听罢,白了脸跌坐在太师椅上。若是外人作祟,倒还可找人帮忙的。但这一回是完全是自作孽,要怎么救?
徐氏见潘作人神情也终于感觉到事情不妙,“荣儿你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潘芙蓉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潘永荣冷笑,“母亲,你真的不记得潘芙蓉姓什么了吗?”
徐氏猛然愣住。
多年来的排挤与敌对让她惯于敌视潘芙蓉,一直到今天依旧无法改变多年来形成的固定思维。潘芙蓉姓潘,也是潘家的女儿呀!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天呀!”徐氏惊呼出声。
潘永荣冷冷地看着兀自崩溃的潘作人和徐氏,走向潘菡萏。
潘菡萏有些心虚,但依旧挺直了腰杆看他,“我不会被大哥你吓到的。皇上这么好说话,才不会因为潘芙蓉的错株连他人。他是好人呀!”
潘永荣几乎要笑出来,深觉当初潘芙蓉劝她逃婚绝对是救了她一命。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潘菡萏。”潘永荣冷声对她,“如果这次潘家大难不死,你永远不许再靠近皇宫!否则我敢断言,你会死得很惨很惨。”
潘永荣说完,拂袖出门。
门外站着偷听的刘氏。
潘永荣停下了脚步。
刘氏几步上前,一下便在潘永荣面前跪下了,“大少爷,你一定要救我女儿!”
潘永荣哪里敢受,忙忙将她扶住,“姨娘你先起来再说!你是长辈,跪在我面前我如何受得起?”
刘氏却只一直摇头不肯起来,“大少爷,谢谢你为我女儿出头。从来就没有人为她说过话,就连我这个做娘的也一样。我总希望她讨好潘家迎合潘家,哪怕做了皇后,也要事事以潘家为重。我从来没有真正地为她着想过。我这个娘亲,做得太不称职了。”
潘永荣没有搭话。
只听刘氏继续道,“我原本该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坚实的依靠。可是最后,我居然弃她而去。她心里一定很苦很苦。我不担心潘菡萏对她的威胁,我只怕她对一切心灰意懒。她在宫中无依无靠,如果放弃抗争,就只会被人欺辱。大少爷,求你帮帮她吧,我求你了。”
“姨娘只管放心。”潘永荣将刘氏自地上扶起,郑重承诺,“从今以后,我就是二妹在朝中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呀亲们。让我再多写一章撒。
、第 82 章
话分两头。
却说小李子受了潘永荣差遣;赶到凤仪宫请潘芙蓉。
凤仪宫的大门紧闭,他跪了半日;好容易托了人进去传话请皇后到紫宸殿一趟,得到的回复依旧干脆利落——不去。
小李子想起潘永荣的吩咐,说不管是跪是求是拖是拽都要把皇后请到紫宸殿。他一个小小奴才,哪里敢冲进去拖拽皇后?可若是请不动皇后,两位丞相那边他又没法交待。明日皇上还不上朝,两位丞相问起;知道他没请到皇后,势必要怪他办事不力。
小李子在凤仪宫门口踌躇了半日,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娘娘最疼爱的太子殿下。
因皇后娘娘无法再育;皇上特赐了太子殿下给皇后为子。当年皇后能够登位,与其身为太子义母亦有一定的关系。而太子殿下这两年颇得圣宠,不管是在皇后还是皇上面前,都是位说得上话的主。若然请动太子,相信皇后不会不给太子面子。
小李子想到这层,毫不犹豫地朝重华殿走。
他到的时候,太子正在殿中练习弓箭。
而今太子上午习文,下午习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