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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忆不着痕迹地笑了笑,也明白她此刻的处境,“见到了位故人。”
“哦。”浣纱暗暗记下,看着前面的宫门,也不再多问,跟迎在门口的侍女使了使眼色,“三公子,请进。”
“三哥的架子越发大了,浣纱是试了多少手段才让你踏入这宫门的?”谢千婉的话听不出喜乐,却在这句话后莞尔一笑,“三哥嗜茶,快坐下尝尝这新贡的甘露。”看了眼谢忆后面的訾蹇,微微拧了拧眉,“这位公子倒有些面熟……也一起坐吧。”
“訾蹇谢过贵妃娘娘。”
“公子是从边关来的?”此时的谢千婉半点没有贵妃凌人的架子,手执着茶盅抿了口茶,眉眼含笑。
“是。”
谢千婉看了谢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那边关有什么稀罕玩意儿?”
“边关不比白下,边关将士缺衣少食,冬天的时候冻死几个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小民在桓将军处行医,看得太多也就见怪不怪了。”訾蹇说地一板一眼,“倒是小民到了白下看到了许多稀罕物,却是在边关不曾见过的。”
谢千婉无意听他说这些,只是笑了笑,没有做任何评论。看着一边默默喝茶的谢忆,秀眉微拧,她绝不相信就这么简单。“三哥,这茶怎么样?”
“入口微甜,入喉略苦,确实稀罕。”
“三哥有没有觉得它像一种感情?”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杯壁,望着杯中的茶水,嘴角微微勾起,“倚绿哥哥还好吗?”
该来的总会来,这才是她宣自己到这里来的原因不是吗,谢忆放下茶盅,“他说‘挺好’。他问你过得还好?我说‘不错’。”
一缕秀发滑落,谢千婉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点了点头,“三哥回吧,长途劳累,早些回去休息吧。浣纱进来送三哥出去。”说完扶着浣花离开。
谢忆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喃喃一声,“又瘦了一圈。”
马车里,訾蹇偷看了看闭目养神的谢忆,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谢大人跟那贵妃看起来有点貌合神离,似乎并不亲密。
“先回谢府,天黑了我在派人送你回去。”谢忆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兴趣解答他眼中的疑问,“白下不似边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看明白想清楚,桓府戒备森严堪比皇宫,没人能轻易闯进去,没事的时候就待在里面,免得惹祸上身。”
訾蹇颌首,“多谢大人提醒。”好奇心害死猫,他还年轻,不想不明不白地死掉,自然也明白这白下不像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桓府。
管家举着长剑指着祁安,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谁让你滚回来的!竟然敢不听命令,敢当逃兵!我现在就杀了你个臭小子,我们祁家丢不起这个人!”
“爹,您快放下剑,刀剑无眼啊,你杀了我,谁还给你传宗接代啊,我们祁家可就我一根独苗!”祁安站在言乙身后,探出头看着已经是暴怒的老爷子,“我跟你说了,是少爷让我回来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放屁!”老爷子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睛也是通红,看样子是准备大义灭亲了。“你是少爷的贴身侍卫,主子没回来,你就敢滚回来!”追了一会儿,老爷子似乎有些累了,手撑着一边的柱子,喘着气看他,“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就给我滚回去,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爹,您如果把我赶回去,将军会要我的命的!”祁安摇了摇言乙,满脸焦急,“竺参军你快跟我爹说,是将军让我回来的!我还不想死呐!”
言乙看了眼身后的人,走到管家面前,伸手从他手里拿回剑,甩手插到一边的柱子上,“老伯,确实是桓将军让他回来的,祁安他并不是逃兵。”
看着柱子上摇晃着的剑,管家才上下细细打量了一下言乙,突然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在下竺言乙。”他回头看了一眼祁安,“还不把将军的信给老伯看看。”
祁安从怀里摸了许久才将已经皱巴巴的信封找出来,看着对面怒瞪着自己的管家,咽了一口吐沫,将信递给了言乙。言乙看着他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在军营里,这祁安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除了桓煜可没人管得了他,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原来是这样。”管家收起信,晶亮的眼睛盯着言乙看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捋了捋胡子,“也罢,既然这样,老夫我也无话可说。”眼睛倏尔瞪大,看着还躲在言乙身后的祁安,“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公子回留香洲休息!”
一看老爷子瞪眼,祁安猛地往后一缩,在听到后面几个字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管家,“你说留香洲?有没有搞错,那可是……”
“可是什么?不听话就把你丢回去!”老爷子不怒自威,眼睛一瞪,随即看着言乙,慈祥地像是诱惑小白兔的怪老头,“公子好好休息,我去让人准备吃的。”又瞪了祁安一眼,转身离开。
第一百二十三章:初见,有心人无心
“竺参军,你说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就知道对我吹胡子瞪眼!”祁安看着管家的背影,胳膊架在言乙肩上,“刚才要不是你挡着,我现在恐怕就身首异处了,这老爷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言乙嘴角微抿,轻轻笑了笑,“是你一开始就没跟他说清楚。”
“他上来就拿剑劈我,我怎么说,逃都来不及了!”祁安翻了个白眼儿,掐着腰甚是不满地看着管家离开的方向,“走,我带你去南园休息。”
“劳驾。”言乙点点头,刚才祁安那一副震惊的模样让他好奇这南园是个什么地方。
走进月亮门,入眼是一片翠绿的细竹,似乎是栽种不久,而在这片翠竹后,是一片碧水,偶有红色锦鲤游过,楼阁轩榭建在周围,形环抱之势,其间又有漏窗,回廊相连。而在碧水之上又建一处留香洲,两侧皆以廊桥相连。高高翘起的屋角,错落有致的亭榭倒是让人流连其中,轻松畅然。
桓府不比谢家的东山别墅,却能在熙攘闹市中另辟一片宁静,比之谢府倒是毫不逊色。
“怎么样?竺参军对这里可还满意?”祁安歪头看着言乙眼中透出的绿色,咧开嘴一笑,“这南园可是我……家少爷设计的,留香洲也是少爷最喜欢的,老头子居然会让你住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桓将军平常就住在这里?”言乙眉毛挑了挑,将视线拉回到祁安脸上,看祁安的样子,这里似乎对桓煜很重要。
“当然不是。”祁安坐在汉白玉的石栏上,看着下面的锦鲤,“少爷住在东园,除了每日一个时辰整理打扫的时间,平常都是锁着任何人不可以进的,话说我也是第二次进入这园子。”
“东园?”他们方才过来的时候是看到一处小院子,难道就是那里,可按照桓煜的身份,应该不是那里才对。
“就是我们刚才路过的小院子,少爷从小就住在那里,因为习惯了,所以这么多年也就没有换。”祁安突然仰起头盯着言乙的眼睛,“竺参军如何看待少爷?”
“嗯?”言乙眉毛微挑,眸中闪过疑惑不解的光,转而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我住在这里是桓将军安排的吗?”看着周围被点亮的灯笼,言乙话锋一转,换了话题。
“是。少爷说你若是还待在东山别墅,很快就会被谢千婉知道,唯有住在桓府才是最安全的,因为桓府是除了皇宫,守备最强的地方,你可以放心在这里静养。”祁安看着他,余光突然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管家,身体猛地一个哆嗦,转到了言乙另一边,伸手抓住了言乙的衣袖,“这老头子经常发飙,你可要护着我!”
管家瞪了眼缩在言乙身后的祁安,笑看着言乙,“公子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若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若是有谁敢怠慢你,”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祁安,“我也不会姑息,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多谢老伯。”
“对了这小子带你进去看了没有,这园子多水,在这里站久了不好,进去吧。”
“管家,”外面风风火火闯进来一个仆人,“谢家三公子求见。”
“咋呼什么!下去!”管家瞟了眼言乙脸上的表情,瞪着戳在言乙身后的祁安,“还不去处理!”
祁安撇了撇嘴,从另一面的廊桥逃了出去。
留香洲已经点了灯,烛火将它照得通明,看起来格外漂亮。管家挥退了那些丫鬟,看着坐在对面的言乙,“公子是怎么与我家少爷认识的?”别怪他八卦,既然是少爷喜欢的人,别管他是男是女,总要问问的。
言乙挑了挑眉,管家见他挑眉,轻轻笑了笑,脸上的皱纹也堆积起来,“公子莫怪,老爷夫人离开地早,我也算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这才……若公子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不勉强。”
“老伯误会了!”言乙摆了摆手,“言乙也记不清是怎么与桓将军认识的了,只是渐渐就熟悉起来了。”
听到这里,管家也是明白言乙的意思,看来自家少爷是单相思呢,这竺公子似乎并没有哪方面的意思,也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少爷竟然会喜欢一个男子嘛。
看管家暗下来的神色,言乙张了张嘴,想起桓煜跟自己说起过,好像是在七品斋第一次见面的,而且似乎闹得不愉快,只是那时候心里乱得很,都忘记了。
“你忘记了,我可记得清楚!”祁安走进来,脸上堆着笑,拉了把身后的人,“诺,訾蹇来了。”
他按着訾蹇的肩膀,让他在桌边坐下,走到一边的书桌旁,在那放满画卷的缸里翻了一会儿,拿着一卷画走到桌边,“那次他进宫复旨,回来的时候听说朱雀桥边的桃花开得不错,便吩咐我们先回来。那天他回来以后不顾自己全身湿透,就钻进了书房不许任何人打扰,出来后就拿了这么一张画。”
他将手里的画展开,画上正是朱雀桥,在桃花掩映下的桥上,站着的青衫人影,虽然只是背影,可那种气质却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言乙全身僵硬,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攥在一起,心口像是被撕裂一般疼,他有些踉跄地站起来,“我……有点累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瓷儿,美人兮如瓷
【原本已经忘记的,又像潮水一样从心底涌了上来。】
言乙坐在窗前,目无焦距地看着对面的竹树。
那时候谢忆派人接他到谢府一聚。那是他第一次进入谢家,也是最后一次。跟着仆人走进后花园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被撕裂了,有些疼。
“忆深哥哥,我要你答应我,娶了我之后就不能再娶别人了,一个小妾都不能有!”女孩儿娇媚的面颊上染着两点浅红,红润的双唇微微嘟起,手缠在谢忆的脖子上,尽显小女儿的娇态。
“随你。”谢忆有些尴尬,这么多年来,白下城追求他的人不少,可他花丛中间过,片叶不沾身,那里见过这样热情的场面,脖颈上被她浅浅的鼻息扫地有些痒,他拨开她的手,“如瓷你先下来,我去看看让人炖的汤怎么还没好。”
“不要,除非……”如瓷狡黠一笑,明眸皓齿,“除非忆深哥哥叫我瓷儿。”
谢忆有些招架不住,无奈地看着她,“好,瓷儿放手了。”
如瓷从他身上跳下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