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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除非……”如瓷狡黠一笑,明眸皓齿,“除非忆深哥哥叫我瓷儿。”
谢忆有些招架不住,无奈地看着她,“好,瓷儿放手了。”
如瓷从他身上跳下来,做到一边的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她就知道没有谁能躲过她的温柔攻势!“忆深哥哥去吧,瓷儿在这里等你。”就在谢忆转身的瞬间,她突然眯着眼睛看着站在远处的人影,嘴角一挑,高高抬起下巴。
一个男人敢跟她抢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倚绿?”谢忆没想到言乙就在不远处,身体猛地僵直,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言乙却是笑了笑,“听他们说你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我……我……”看着言乙的样子,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许久才叹了口气,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来多久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看你在忙。”所以没有打扰,言乙看了眼不远处的如瓷。
“……”
“刚听他们说皇上给你指婚了?!”看谢忆没有说话,言乙的心沉了下来,从刚才听到了,到现在谢忆的表现,什么都已经说明了吧。
“是,如家的千金,你也看到了,是个天真可爱的姑娘。”
“那……恭喜了。”
“忆深哥哥在跟谁说话?”哒哒哒几下,如瓷小跑着抱住谢忆的胳膊,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眨巴了两下眼睛,轻轻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诶……这位公子真好看,若不是我已被指婚给忆深哥哥,我一定嫁给你。”
“瓷儿,不要胡闹,这是言乙,我的好友。”谢忆不着痕迹地拂开如瓷的手,往一边沾了沾。
虽然言乙现在在笑,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低落。他不能再在这时候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如小姐好。”虽然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天真活泼,他却忘不掉方才她看自己的冰冷。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的竺言乙呀?坊中都传言说忆深哥哥至今未娶就是为你,我也想会是怎样一个美人能让忆深哥哥落下一个断袖的名声,现在看公子果然有做祸水的资本。”如瓷先是一惊,瞪大了一双美眸,转而绕着他转了一圈儿,托着下巴甚是懵懂地看着他,眼底却是藏着刺骨的寒冰。
“如小姐误会了,不过是大家以讹传讹罢了,忆深他只是我的好友。”他掩在袍袖下的手紧了紧,指尖扣在手心,脸上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我看也是误会了,不然,忆深哥哥怎么会答应娶我?”她伸手紧紧抱住谢忆的胳膊,仰着小脸儿朝谢忆吐了吐舌头,说着又转过头看着言乙,“虽是如此,公子往后还是少与忆深哥哥来往,忆深哥哥自然无妨,毕竟他已经娶了我,但……公子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在谢忆看不到的方向,她眯起眼睛冷冷盯着言乙,她一定要将这个人赶离谢忆身边。转而轻轻一笑,“公子说我说的是不是?”
“如瓷!”谢忆瞪了她一眼,抬头紧张地查看着言乙的表情,这样的话实在是难以入耳。
言乙还是一样淡然的笑意,低头敛去眼中的暗淡,“多谢如小姐提醒,在下就不打扰两位了,告辞。”
“倚绿!”谢忆推开如瓷攀着自己的手,追了出去。
如瓷看着谢忆的背影哼了一声,咬着嘴唇,撕着手里的帕子,她实在不明白,谢忆喜欢那竺言乙哪一点,整个一个小白脸儿!
“倚绿!”追到门口,谢忆伸手抓住言乙的胳膊,却慢慢松了,任由衣袖划过指尖,声音低下来,“要走了?”
“忆深你让我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消息,不是吗?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还是回去陪着如小姐吧。”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脸上也是淡淡的笑,“我要回去了。”今日得到的消息太过震撼,脑子太乱,实在是让他有些受不住,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竺参军还没睡?”訾蹇擎着烛台看着坐在窗前的言乙,那身影显得格外苍凉,“有心事?”
“本来回到了家乡该安稳睡一觉的,可怎么也睡不着。”言乙轻笑了一声,回头看着訾蹇,“你怎么也没睡?”
“今日跟着谢大人进了趟皇宫,发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触碰到了秘密的边缘,竺参军说,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杀你一个小小的大夫?”言乙看着他将房间里的蜡烛一一点亮,轻轻笑了一声,“似乎也挺容易。不过……似乎也没有那个必要啊。”
“虽然我只是一个大夫,可保不齐有谁对我起了什么非分之想!”訾蹇一本正经,又满是担忧地紧紧盯着言乙,表示自己所言非虚,一切皆有可能。”
“訾蹇,你并不适合讲笑话哦。”言乙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嘴角抿着笑了两声,“下去睡吧。”
有些无奈地垂下头,訾蹇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几步,站在楼梯前,“竺参军,谢大人他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对吗?”
言乙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看了訾蹇一会儿,点了点头,“对。”
第一百二十五章:约定,留香洲留香
【正因为他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才会如此痛苦】
回到白下已经二十余天,在桓府的日子,言乙的身体也渐渐恢复,每天不一样的精致吃食倒是让他惊奇这桓府到底是请了什么样的大厨,吃了这么多天,还不带重样儿的。
在这段日子里,从边关传来消息说桓煜七战七捷,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小国吃到了苦头,承诺十年之内不会再挑起两边战争。只是最后一战,听祁安说他受了重伤,却依旧奋战在最前面,直到对方敌方投降。
只是,谢忆却一次也没有来,也没有从身边人口中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公子今天想吃什么?”管家看着坐在窗前翻书的言乙,这些天来,他每天都会亲自来跑一趟,每次他都是坐在窗前,翻看那本相国志。
“老伯随意准备些就好,我不挑的。只是有一样……”
“不要笋!”祁安靠着栏杆,嘿嘿一笑,“我说爹啊,你每天都要问一句,他每天都是这个答案,你这不是白费力气嘛,有这时间,还不如……”
“还不如好好教训你一顿!”管家回头瞪了他一眼,一记眼刀朝着祁安甩了过去,“少爷让你好好照顾公子,你说你天天不是上蹿就是下跳,你怎么能照顾好公子!我看你现在是皮痒了,跟我下去!”
听到最后一句,祁安身体猛地一僵,往后缩了缩,从窗口跃了出去,“公子,我出去看看有什么异常,别让什么苍蝇老鼠之类的钻进来打扰了公子。”从住到这里的第二天,祁安也随着管家一起叫他公子了,訾蹇也改口叫他竺公子。
言乙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祁安,不自禁笑了笑,嘴唇微扬,这样的戏本每天都要上演一遍,倒是有趣。他放下手里的书,“老伯,前些日子听祁安说,桓将军受伤了,现在可有消息了?”
“哎!”管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少爷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近日也就到了,公子不必担心。”他看着言乙的脸,眼角带着笑意,这是言乙第一次询问关于少爷的笑意,怎么能让他不感到高兴,照这样下去,也不怕少爷得不到他的心。
“那就好!”言乙点了点头,又拿起书来。当日他听桓煜跟谢忆说什么一个月,当时还不明所以,现在看来,就是他要回来的日子了。到时候,又会发生什么?
又等了两日,言乙被窗外的阳光吵醒,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又突然被人拽了下去,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咽了一口吐沫,“什么时候回来的?”
桓煜看起来瘦了许多,颊边未陷,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惨白。
桓煜按着他的肩膀躺下去,缓缓闭上了眼睛,“昨晚,再陪我睡一会儿,很累。”
回到府里,已是深夜,他紧赶慢赶终于是在最后一天晚上回到了白下城。一个月,很长,也很短。
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桓煜正坐在椅子上任由祁安给他包扎伤口,阳光从窗口照进来,搭在他的身上,披散在肩头的发被染了淡淡的红色。
“醒了?”桓煜裹好衣裳,在床边坐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来年撒很能够带着笑意,“果然现在气色好多了,祁安,你的功劳不小啊!”
“那是!每天饭菜不重样地帮着公子调理,怎么会养不好。”他突然笑嘻嘻地凑到桓煜身边,摊着两只手,“那将军是不是该有赏?”
桓煜挑眉,啪地一下打在祁安手上,“赏?我可是听祁伯说,你成天无所事事,他当时还想将你送回边关呢!”
“呃……没有的事儿,少爷,你还不知道我爹嘛,他从来都没有给我过好脸色!”
“祁伯。”桓煜看着祁安身后,点了点头。
“少爷你就不要骗我了,现在我家的老头子肯定在准备饭菜,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再说,他才不会这么没眼色,在你跟公子重逢的时候来碍眼。”
“你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声冷喝,祁安就被管家拎住了后颈,“跟我下去,别在这里碍眼!”
祁安全身猛地一僵,长大了嘴巴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啊啊啊,少爷,公子,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疏离,偷来的时光
桓煜没有说他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但凹陷的眼眶,枯瘦的下巴让言乙知道他过得不是很好,或者说……很辛苦。
当然,他既然不说,言乙也只当自己不知道,有时候难得糊涂。
吃完早餐,一盏茶没有喝完,就听下面的人回报说,谢家三公子谢忆求见。桓煜直接一句身受重伤,只能静养,不得惊扰打发了过去。言乙没说什么,只是静坐在一边,好像一切与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
“管家,你去将白下最好的大夫都找过来,就说我伤情突然恶化,昏迷不醒。”桓煜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白下城的大夫就全被拎到了桓府,而在訾蹇的帮助下,他根本不用做戏,那些大夫皆是摇头叹息说自己无能为力。
第一个大夫离开不过半刻钟的时间,白下城所有人就知道了,那个一个月内大败边关挑衅小国的将军桓煜,受了重伤,此时正是生死一线。
而当事人就躺在留香洲二楼的卧房里,手托着脑袋,看着坐在窗口看书的言乙,嘴角不自禁勾起一抹浅笑。
察觉到桓煜的目光,言乙偏头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桓将军好兴致,这下把宫里的人也惊动了。”南园外,宣旨太监领着一群太医急匆匆往这边赶,不一会儿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尖锐的声音,“还不叫桓煜出来接旨。”
管家看着站在厅中的宣旨太监,将一个钱袋塞到他手里,“公公,我家公子先下昏迷不醒,无法起身接旨,还望公公通融。”
宣旨太监掂了掂手里的钱袋,看着管家一笑,脸上的粉因为堆起的褶子落下来,“祁管家这是什么话,皇上一早听说桓将军受了重伤,就让咱家将宫里最好的太医给带过来了,祁管家也不用担心,这桓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熬过这一关的。”
太医从楼上下来,一个个摇头叹息。宣旨太监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看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边的官家,咳了一声,“管家,咱家既然来了,自然也要替皇上看伤一眼,也好回去交差不是。”
而看到桓煜的模样,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