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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知道了,就算桓煜与自己做得在隐秘,她终究会知道,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她还在恨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苦衷?需要帮忙吗?”
“不了。”谢忆摇了摇头,“况且,她自有恨我的理由,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让我心里好受一点。我终究是没有保护好她,没有保护好你。”
许久两个人没有再说话,似乎说什么都成了多余。言乙看着手中已经凉掉的茶,无奈地笑了笑,仰头将它饮尽,苦涩从喉咙往下蔓延,整颗心都是苦的。
最终是谢忆先开了口,他放下杯子,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沉默,“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好。再见。”
第一百二十九章:真相,纸包不住火
谢忆走了,桓煜却来了。
他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嘴角噙着笑意在言乙身边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果然是好茶。”刚送到唇边还未饮下,就被言乙夺了过去。
“身上的伤还没好。”
对于言乙的动作,桓煜喜在脸上,甜在心里,至少他是关心自己的不是,“出去走走?”
“不是说……”最好不要出去吗,言乙的话没有说完,两个人却都明白那隐含的意思。桓煜看着他将杯中茶饮尽,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再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况且有我在,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话中尽是胸有成竹。
言乙抽回了手,看了眼站在一边的祁安,“訾蹇呢?”
“公子,我在这里。”訾蹇咧着嘴角从祁安身后钻出来,几步走到言乙身边,轻轻点了点头,扭头看着桓煜的脸色,微微皱了皱眉,却在桓煜的横眉冷对下慢慢松开,无奈地勾了勾唇,“还好,小心一点没什么问题。”
言乙也算是松了口气,起身往外走,“听忆深说七品斋的玉簪花还在开。”
桓煜扭头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手撑着石桌站了起来,追了上去,“等等我。”不要走太快,我怕自己赶不上,以至于弄丢了你。
“没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言乙看着眼前的街巷,小风贯穿整个街巷,毫无征兆地钻进了衣袍,让人打了一个哆嗦。身体微僵,桓煜拿着披风搭在他的肩上。
反观他身上披了一件比之言乙更加厚重的棉袍,而他似乎有些不堪其重,脸色微有些苍白。
言乙微蹙了下眉,又看了一眼站在桓煜身后的訾蹇,他确定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吗?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啊。
桓煜却先他一步往前走去,“走吧。”
没有再说什么,言乙跟上他的步子,心下稍安,想来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什么对他是最好的,就算真出现了什么问题,不是还有訾蹇和祁安跟着么。
原本大红的布幡,经过日日的风吹日晒,已经微微有些褪色,带着一种沧桑的质感,浓郁的酒香透过布帘钻到人的鼻孔里,麻痹诱惑了多少人的神经。
言乙突然愣了一下,站在巷子中央,看着那布帘后面的黑咕隆咚。秀眉微蹙,自己方才是看错了吗?
“公子?”訾蹇看他突然停下来,沿着他的视线朝着那间酒家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那到底是什么吸引他停下脚步的呢?
前面的桓煜也停了下来,往回走了两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走吧,不过是两只苍蝇,没事的。”从他出府,他就感觉到了暗处的眼睛,虽然自己受了重伤,可还不至于这点感觉都没有了。
若不是那些人没什么恶意,早在发现他们的时候,他手里的剑就已经出鞘,夺去了几人的性命。现在祁安不在,虽说收拾这几个人没问题,可要要保护两个不会武功的人就有些牵强了。
言乙挣了挣,想要从他手里挣脱,却听到了他轻如蚊蝇的声音,“别动。”这才察觉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似乎在隐忍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訾蹇,桓煜就狠狠按了一下言乙的手心,“不要让訾蹇知道。”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不明白桓煜的用意,言乙还是点了点头,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腰,虽然引得多人侧目。况且言乙向来不在乎外人的目光。桓煜半个身体的力量都靠在言乙身上,情况真的是不容乐观。
终于看到了七品斋大气的牌匾,祁安迎了上来。桓煜绷着的脸终于漾起一抹笑意,握着言乙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似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终于到了,进去吧。”
言乙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眉,眸中闪过一丝不解,现在看来他似乎没什么不正常啊,完全没有刚才的弱不禁风。
刚跨进店门,淡雅的香气就扑面而来,虽是淡香,却也一瞬间将人包围,灵魂深陷其中,自愿堕落,就这么天长地久,地老天荒。
坐在二楼的雅间,言乙这才发现訾蹇和祁安都不再,而桓煜已经斜靠在一边的软座上,指尖捻着一只小茶碗,不知道里面是酒还是茶。而那张脸哪里还有一丝的苍白,薄薄的嘴唇因为酒渍的滋润透着桃花瓣一样的粉红,眼下也染了浅粉。
“你没事?!”言乙冷冷看着他,声音也满是冰冷,垂在两边的手微微攥紧,一种被欺骗的羞恼蔓延开来,他真想就这么冲过去,狠狠给他一拳。
似乎没有察觉到言乙的怒气,桓煜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能赢得他的正视,“还死不了。”
罢了,言乙叹了口气,缓缓松开手。
刚坐下就听到桓煜平淡没有感情的话,虽然还是一样的语气,却让人心口猛地一震,“訾蹇是谢忆的人。”
言乙没说话,甚至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
桓煜看着他自嘲一笑,“看来倚绿你早就知道了。”他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脚踢翻了两人中间的桌子,伸手扣住言乙的手腕,眼神冰冷,声音像是一根倒刺钉进了言乙的心里,“是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走啊?”
“你流血了……”
第一百三十章:危急,生死一瞬间
“我问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跟他走!”桓煜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眼中布满血丝,抓着言乙衣襟的手微微颤抖。
言乙皱了皱眉,不见他有都用力,就从桓煜手中挣脱,抬手点在他的穴道上,扶着他坐下,抬手揭开他身上已经洇红了的衣襟,白色的纱布早已浸透,并不是纯粹的红色,而是带了淡淡的黑乌,“你中毒了。”
他转身,拉开微掩着的房门,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人,面上没有波动,“祁安,叫訾蹇进来。”
祁安微愣,方才他听得清清楚楚,少爷在里面闹得很凶,不想现在出来的会是他,不过叫訾蹇过来……
言乙停下脚步,皱眉回头看了他一眼,“不想他死就去找訾蹇过来。”
身体猛地一僵,祁安抿紧了嘴唇点了点头,“是!”
訾蹇半跪在桓煜身边,慢慢揭开他身上的纱布,即便是看惯了生死的他也不禁心惊。胸口右一点的位置,一个往外翻着烂肉的口子汩汩冒血,一丝黑血从里面挤出来,腥味后面带着股腐臭。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訾蹇抬头看了桓煜一眼,咽了口吐沫,“这是淬了毒的银箭造成的伤口,所以伤口很难愈合。我也是……”爱莫能助。
不等他说完,言乙便轻声打断了他的话,“办法。”
訾蹇的表情皱巴在一起,慢慢站起来,“这伤口又靠心脏这么近,能安全地拔出箭已经是万幸了,现在毒已经混入血液,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哎,”看着言乙不容有失的严肃表情,他轻叹了一口气,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你要做什么!”祁安伸手将訾蹇推翻到地上,紧紧盯着他握着匕首的手。
刚才祁安的一击虽是无心,却是用了最大的力气,让他登时觉得身上剧痛,手撑着地面坐好,仰头看着言乙,“公子,您信我吗?”
片刻之后,言乙点了点头,看了眼一边的祁安,又看向訾蹇,“怎么做。”
“祁安,你去准备烧红的烙铁。”
祁安看了被点了穴的桓煜一眼,在他眼中看到了肯定的表情,转身离开。
“就麻烦公子你抓紧桓将军,别让他动。”訾蹇拿起一边的酒壶,将酒尽数浇在匕首上,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一口吐沫,“桓将军,我要开始了。”话刚落,匕首已经陷进了他的胸口,血瞬间澎溅出来,将訾蹇的手染得血红。
桓煜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额头上青筋暴突,脖颈上的血管儿也迸出来,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冷汗沿着眉骨滑进他的眼睛,又从眼眶划出,落在脸颊上。
似乎是习惯了訾蹇一刀一刀的动作,桓煜半闭着眼睛,鼻息微微有些粗重,又像是用尽了力气。
訾蹇抬手擦了擦汗,将匕首仍在一边,扭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影,“杵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过来!”
祁安身体猛地一震,回过神来,他完全吓坏了,拿匕首在桓煜身体上划来划去,那么危险,一道错就会真的刺进心脏。看了眼手里的烙铁,他微微皱眉,有些明白它的用处。
接过祁安手里的烙铁,訾蹇没有任何迟疑猛地按在了桓煜胸口,“啊!”剧烈的疼痛让点了穴道的桓煜冲破了穴位,喊了出来,也只是一声,便剧烈的喘息着,紧紧盯着胸口的烙铁。
白色的烟在他眼前飘过,烙铁烤焦皮肉的焦糊充斥在鼻尖。桓煜瞪圆了双眼,抓着言乙的手紧了又紧,终于在它脱离的瞬间瘫软在言乙怀里。
訾蹇将烙铁丢到一边的水桶里,哧的一声,白烟在空气中弥漫,他也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
缓了一会儿,他慢慢从怀里摸索半天摸出一只白色瓷瓶递给站在一边的祁安,“白的一颗,十二个时辰后再吃黑的。”
没有理会祁安怀疑的眼神,兀自闭上眼睛,想起刚才,他还是有点后怕,那样的治疗方式他也只是在医术上看过一次,若不是情况紧急,他说什么也不会下手。
“少爷。”祁安看着像是失了神的桓煜,拧着眉满是担忧,若是将军真出了什么事,他家老爷子一定会让他在老爷夫人灵前谢罪。
过了一会儿,桓煜的眼珠动了动,胸口的起伏趋于平稳,朝着祁安点了点头,将白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他抬眼看着头顶的言乙,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
胸口猛地一痛,他眉心拧出疙瘩,紧盯着躺在一边的訾蹇,“药……”
祁安心口一滞,瞪大了眼睛,“药有问题?!”伸手扯住訾蹇的衣襟将他提起来。
訾蹇任由他扯着,白了他一眼,“吃不死人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入戏,生旦净末丑
桓煜感觉自己身上像是有什么在爬,疯狂地啃咬着皮肉骨血。
低头看着闭上眼睛的桓煜,言乙挥手让祁安松开訾蹇,“这里毕竟不是桓府,不宜久待,回去吧。”
“咚咚……”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不等里面的人回答,人已经推门进来。
訾蹇往言乙身边靠了靠,拧着眉紧盯着站在门口的油面太监,低声道,“刚才酒坊的就是他们。”随后不等祁安动手,扯了扯嘴角挪到一边。撑着地面站起来,“那边就是乌衣巷,郭公公确定要带公子走?”
“别拿谢家小儿威胁咱家,贵妃娘娘说了,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那老太监明摆着不